「我現在就要知道,她在哪里?」成傲風聲色冷硬,毫無退讓的余地。
「好吧,那媽現在就告訴你,其實媽也不知道她在哪里,因為她早都已經不在承陽了,沒有人找得到她。」胡靜芬咬了咬牙,沖口而出。
「你說什麼?」成傲風的心髒重重一沉,黑眸里閃出了凜冽的寒光,如同一頭危險的獵豹,灼灼逼人地盯著他的媽媽︰「你們不是說將小珞安排得好好的嗎?為什麼她現在不在承陽?她去哪兒了?我們的孩子呢?」
「兒子,那是媽媽怕影響你身體康復,安撫你的話。其實……這里面的內情很復雜,等回家了我再仔細講給你听,還有些東西要給你看。」胡靜芬在兒子那仿佛能殺人的目光之下,心虛地轉過了頭去,聲音有點兒瑟縮。
此時,坐在前面的成遠軍開口說道︰「是的,這事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講得清楚的,回去再說。」
成傲風沒有再說話,放在腿上的手指卻漸漸收緊,握成了拳頭,連關節處都因為用力而隱隱泛白。
一年多了,他有一年多沒有見到他魂牽夢縈的小白兔,可是卻無時無刻不在牽掛著她,想念著她。連夢里都在想著和她見面,甚至不止一次地想過,他離開前他們那個沒出世的小寶寶現在應該有半歲了吧,不知道是什麼樣子?像她還是像他?
可是,現在他卻突然听說他朝思暮想,日夜惦念的小白兔不在承陽了,並且杳無音訊,這對于滿心期待與她見面的成傲風來說,無異于是晴空霹靂。
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他離開的這一年多,到底又發生了什麼?
一年多前,在美國那個商務談判一結束,他就準備立即返回承陽。他記掛著他的小白兔還在家里痴痴等待著他,記掛著他們那個幸福的婚禮。
可是他的爸爸成遠軍卻不同意立即回國,說廖丹是第一次來美國,讓他帶著廖丹出去玩一下再回去。
他當然不答應,與爸爸發生了一場激烈的爭執之後,決定一個人先行回國。
然而,世界上就有那麼多意想不到的然而……
他有一個習慣,無論在哪兒?他都喜歡以車代步。他還記得那天,是姐夫送他。在去機場的路上,他是自己開的車,姐夫坐在一邊。
不知道是因為歸家的心情過去急切?還是因為和爸爸的那場爭吵讓他的情緒極端煩躁?還是因為那冥冥之中說不清楚的定數?
總之,他遭遇了一場慘烈的車禍,坐在副駕座的姐夫只受了一點輕傷,而他當即人事不知,失去了全部意識……
等他在醫院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個月以後。他看到守在他的特護病房里的有他的爸爸媽媽,還有姐姐姐夫,甚至連他沒有想到的廖丹也在。唯獨卻沒有那個他最想看到的人,讓他魂牽夢縈的小丫頭……
他昏迷了整整三個月,醒來的第一件事情是要找他的小白兔。可是,電話打過去,只有冰冷的客服聲音說這個號碼已停機。
他當即就急了,恨不能立即飛回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然而他當時的身體情況根本不允許他能自由行動。他只有求助父母,讓他們去看看小白兔,給小白兔帶個信回去,說他是有特殊情況,沒有能及時趕回來舉辦他們的婚禮。
他請求父母一定要幫他給小白兔道個歉,也告訴她他一定會回來給她補上這個婚禮。讓她不要太擔心,好好在家里等著他,最好給他打個電話。
他的父母答應了,也很快就回國去了,然而,他依然久久沒有听到小白兔的消息。
那時候廖丹十分熱情地要留下來照顧他,他堅決地拒絕了,廖丹只好極不情願地跟著他的父母一起回國了。
而後,等他的母親再度過來的時候,卻支支吾吾地說小珞不願意給他打電話,也暫時不在星苑別墅住了。
他當時的心里就「咯 」一沉,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但是他的母親卻又安慰他說,小珞沒有事,雖然現在不在星苑別墅住,不過成家各方面都為她安排得好好的。讓他安心休養,等他身體痊愈回國後就能見到她了。
成傲風雖然疑慮重重,卻又不能立即趕回去,只能在心里不住地安慰自己,也許小丫頭是因為他沒能及時趕回來舉辦婚禮而在生他的氣,一時不願意理他吧。
在那種情況下,他倒寧願希望小丫頭是在賭氣,而不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不跟他聯系。
他對自己說,等到身體完全康復後回到承陽了,一定要盡最大的能力讓她開心,好好地補償她。
然而,隨著時間越來越長,每次問起小珞,他的父母都是一番吞吞吐吐的語氣。他心底的疑問越來越深,那種不好的感覺也越來越強烈。
直覺告訴他,關于小珞,他的父母一定隱瞞了他什麼。他們本來就反對小他和小珞在一起,莫非是,他們有意不想讓小珞和自己聯系?
這樣一想,成傲風就覺得怒火中燒,對父母也變得十分冷淡。他忍耐著,只等著回到承陽後見到小珞弄個清楚。
今天,他終于回來了。然而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事情真的出現了他最最害怕遇到,最最不敢設想的那種情況,小珞不見了,並且,誰也聯系不上她……
車子很快駛到了香泉湖畔的成家別墅,成傲風一言不發地下了車,那冷冽深沉的氣勢,讓出來迎接他們的佣人都感到不寒而栗。
幾個人走進客廳坐下,成傲風注視著他的父母,沉沉郁郁地開了口︰「你們要說的內情是什麼?又要給我看什麼東西?我不在家的這段時間,小珞到底怎麼了?為什麼要騙我說你們把她照顧得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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