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佳來到錢伯母家里。秦佳將秀發披散著,用一條淺粉的絲巾扭做發帶,輕輕束起一頭青絲。
她上身穿著一件鏤空的白色短衫,腰間系著一條紅色的腰帶,帶著金色扣,亮閃閃的,顯得俏皮又可愛。下邊穿著一條淡藍色的大擺裙,走起路來,裙擺便自由地左右擺動。
錢伯母一見到她便拊手喜笑道︰「喲,我們的佳佳越長越可愛了。好孩子,到這邊來,來,讓我好好看看你這身衣服。」
秦佳忙走了過去。錢伯母嘆了一聲,道︰「嘖嘖嘖,太漂亮了。這個世界上美麗的女孩子我見過不少,但如你這般美麗又有才華的女孩子還真是不多見。哪日哪個小伙子娶了你,真是他的福氣。怎麼,大設計師,難道這身衣服又是你自己設計的?」
秦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是我自己前不久弄的,讓伯母見笑了。伯母也知道,這是我的愛好。因為是來見伯母,所以也不敢太張揚。在我的眼里,伯母就如同家人一般。」
出于一種習慣,秦佳將錢伯母上下打量了一番︰「伯母,你今天這一身衣服好搭,好有民族感,把你顯年輕了好多歲呢。」
錢伯母當時穿著一件藕色繡花中式服裝,花樣兒很素淨,胸前斜斜的一排排扣,用金絲線滾了邊。頭上挽了一個髻,略微向一旁斜著,似很隨意卻是很用心的,旁邊配了一件頭飾,花色與服裝上的繡花正相呼應。
錢伯母搖了一下頭︰「佳佳真是越來越會說話了。伯母啊老了啊,不行了,上了年紀的人怎敢跟你們小姑娘比。衣服于我們這個年紀的人來說無異于遮羞布一般。」
「哈,伯母,你真會說笑話。伯母年輕時可是一個大美人呢。」秦佳輕捂著嘴,嬌笑一聲,「我听我媽媽說,伯母年輕那會兒可漂亮了,追你的人都可以排成長隊了。若非伯父精明能干,又怎麼能抓住伯母的心。伯父那時因為娶到了你,不知高興了多久呢。」
秦佳的話將錢伯母帶到了年輕的歲月,臉上表情充滿甜蜜。
秦佳見她那樣,也不急著將她從美好的記憶里喚回來,坐在那里慢慢品咖啡。咖啡香濃可口,散發著一股女乃香。
屋里有佣人忙著收拾屋子的響聲不時傳來。錢伯母講究,這屋子每日讓人打掃得一塵不染。錢正的潔癖大概就是受錢伯母的影響。
想到錢正,秦佳的臉上露出一絲嬌羞。
錢伯母坐在那里好一會兒沒有說話。眼前這位粉妝玉琢般的人影在她眼前晃動,才把她帶入到現實︰「老了啊,歲月不饒人啊,現在是你們年輕人的時代了……」
看著錢伯母臉上悵然的表情,秦佳忙轉移話題︰「伯母,我給您帶來了一份禮物,只怕是有點拿不出手。」
秦佳從身後拿出一個大袋子︰「這是我為您設計的一套服裝,也不知道合不合您的心意。」
錢伯母嘴上客氣著,將袋子接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