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簡單收拾了一下,還沒等出門,手機就‘滴滴’傳來短信的聲音。
‘到公寓前的小公園等我會兒,馬上過去。’
發件人---蕭蕭!
這……我有絲猶豫不定,我想起她剛才那個表里不一的眼神,也終于遲鈍的明白了她的用意。
我偷偷用余光掃了一眼洛文。
洛文就是那種和水一樣的女孩兒,清澈而直白。
我突然有想流淚的感覺,心里莫名的燃起一絲悲哀。
我咬了咬牙,拎起包,默默地朝門外走去。
在那一霎那,我覺得自己像個魔鬼,摧毀了一個純潔的靈魂,同時污染了著友情的純粹。
我如行尸走肉般漫步出公寓區,沒來的及到公園,蕭蕭就追了過來。
要說什麼?
我無力地詢問。
你有沒有發現,最近小文很不對勁?!
蕭蕭突然靠近我耳畔,有絲涼涼的氣息,讓我慌張的險些貼去路邊的牆上。
我干干地咽了咽嗓子,吃驚的望著她。
你怕什麼,我只是擔心你說的那個紫荷女人听到。我跟你說︰]
蕭蕭對我的驚嚇略微不滿,探頭四顧的一下,拉著我繼續向前走。
這幾天你跟我們的時間老錯開可能不知道,我發現小文這幾天睡覺後總神不知鬼不覺的就醒來,不是在屋里喃喃自語就是趴在我床邊盯著我看,開始我還以為她是壓力過大導致夢游,今天我還打算提醒她來的,結果你這麼一說……難不成……
難不成……難不成……那也是我所擔心的。
見我沒出聲,蕭蕭也沒停。
我們家鄉有種說法,有種怨鬼喜歡伏在活人的體內生存,等過多少年後,這具活人**慢慢腐壞到不能用時,它就會在鬼節的時候出來尋找新的**和纏繞這具**身邊的人,直到它附上下一個目標,原來腐壞的**才會真正死掉,而它也才會真正放過還沒被它纏死的人。
你的意思是!小文已經被附體了?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如果真的如此,最先被附體的是秋娥,但是她死了,所以……不對,如果小文成了那個女人,她一定會穿著那件紫荷旗袍,一定還沒有。
沉奕,你知道,我信奉上帝,我主會保佑我的,而你因為家族影響,信佛,也沒什麼可怕的,只有小文。小文就像個孩子一樣,容易迷失心智也是正常的。
可小文,脖子上也帶著佛。
我輕微的反駁。
那只是買來的,說闢邪的,都沒開過光。
那,你來跟我說的意思是。
如果信仰真的管用,那老太太應該也不會死掉吧,還有秋娥……秋娥可是穆斯林的忠誠信徒……
盡快搬家,我搬到教堂附近,你搬去佛堂附近,或者你跟我去教堂入教,我……
只怕我們都未必能等到搬家那一天。
我滿聲的絕望,帶著一絲灰暗的淒厲。
其實,我想說的是,即使我們真的離開,也未必能躲開她的追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