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傷戀歌 第十九章

作者 ︰ 象牙深藍

聖誕節是外國的節日,如今也普及到了Z國。X城最繁華的街道上,不知何時擺放了一顆巨型聖誕樹,一個穿著聖誕老人衣服的青年正在派發某公司的宣傳海報。透過車窗望著夜色下,那棵掛滿彩燈的聖誕樹,節日的氣氛不言而喻。

手指習慣性的觸踫自己的脖頸,那里曾經掛著自己的最珍貴聖誕禮物,只是現在不敢在帶了。

在M國五年,聖誕節也寂寞度過了五年。記得初到M國的第一個聖誕節,我獨自坐在地板上,捧著杯熱咖啡望著窗外喧鬧的人潮。那時候心里好想好想他,指尖一遍一遍撫模著脖子上掛的三葉草形狀的項鏈。葉片的形狀、葉脈的每一條紋路,都已經深深刻進心里。

壓抑的哭泣,窒息的思念,直到心已經疼的沒有知覺。咖啡涼了,人哭累了,靠在牆上睡了一夜,手指也不曾離開那條項鏈。後來終于大病一場,從此我再也不敢看它了。我把項鏈放進盒子里,小心藏著,卻不敢看。孤獨的味道,只有經歷的人最能體會。

「?????????????????????,????????????????????……」手機鈴聲響起。

拿出手機,屏幕上顯示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喂,你是哪位?」

「是我……孟秋儒!我手機沒電了,所以用座機打給你。」

這樣的日子,沒想到會接到他的電話,他還是一如既往紳士風度︰「下雪了,想問你現在有沒有心情一起賞雪。」

听著他的話,眼楮不由向著窗外瞧,不知道何時天上開始飄下了白雪。我有些懷疑到底是先下的雪,還是他先來的電話。

「中瑞集團有自己的天文台嗎?這電話也來得太準時了。」

電話那邊傳來他特有的笑聲,磁性而溫柔,就像雪落的樣子,寧靜優美︰「你信嗎,我每次想起你的時候,總會下雪。」

我不知道他的話是在開玩笑,還是其他什麼。之後的我們,似乎沉默了很久,

他干咳了兩聲,繼續說道︰「好吧,我說實話,其實是我身邊有個人想見你!」

我還是去了,大概這樣的節日,我不想一個孤單著。多幾個人在身邊,似乎就不會顯得太可憐。

孟秋儒說的人是他的妹妹孟若梨,一個和我同名的女孩。記得雪夜的天橋上,我們兩個錯誤的第二次相遇。我誤把孟秋儒當做死去的哥哥,而孟秋儒則是一面叫著若梨,一面抱住我。現在我才明白,他要找的是孟若梨,而不是歐陽若梨。

這段戲劇性的烏龍故事,被孟秋儒在妹妹面前繪聲繪色的敘述後,孟若梨就一直好奇︰讓哥哥把自己和她弄混淆的女人到底是何方神聖。于是,我被邀請成為孟家聖誕之夜的特邀嘉賓,據說我是孟少爺帶回家的第一個女人,為此我也大方表示自己的受寵若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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