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突然被一只冰冷的手扣住,詩艷色微微垂下頭顱,薄唇便被殷秀吻住,氣息在兩人唇齒間徘徊,然後身後的岩壁突然一陷,腳步聲,冷箭破水的聲音頓時消失了去,黑暗將兩人密密麻麻的包裹了起來,沒有冰冷的水環繞,兩人同時重重的跌倒在地,詩艷色幾乎癱軟了去,久久都無法起身。舒
好不容易適應了突如其來的黑暗,幽幽的燭火光澤從不遠處照來,因為隔的遠,所以照的並不清楚。
詩艷色躺了半天方才覺得呼吸順暢恢復了些許的氣力,「殷秀……」嗓音因為泡了冷水的緣故愈發的沙啞干澀。
沒有人回應,詩艷色心中一急,也顧不得自己的虛軟,一把將殷秀翻了過來,白色的衣裳早已被血水染透看起來分外的觸目驚心,殷秀的臉被黑發遮掩住,異樣的蒼白,胸口幾乎看不到起伏,詩艷色伸出手探向殷秀的鼻孔。
小手被那只冰冷的大手愕然扣住,「有我在,怕什麼……」低低的嗓音虛弱不堪,那眸子微微睜開一條縫隙,氣息極為虛弱。
「怎麼出去?」詩艷色緩緩縮回手,臉上是波瀾不驚的平靜,好似方才亂了心神的人不是她一樣,目光淡淡的掃過四周,這是一條隧道,看岩石和泥土的色澤都是新的,看來是新挖掘的。「原來王爺早有準備。」
殷秀低低咳嗽了幾聲,示意詩艷色扶起他,詩艷色也未拒絕,攙扶著殷秀半躺在岩壁之上,「沒有人能夠萬無一失,只不過為自己多留一條退路罷了。」
「你算計我。」詩艷色微蹙了眉目。
「詩詩,你未免太看得起我,不過你的出現倒是讓我意外了。」殷秀嘴角微揚,那笑意泛著淡淡的苦澀,「我承認我讓你們進來是為了拖延時間,你該是看得出來著隧道也不過完工幾個時辰罷了,若然事事能夠算計的天衣無縫,我豈會弄得如此狼狽。」
詩艷色微蹙著眉目並不答話,顯然在揣摩殷秀話中的真假,殷秀無故讓她們進入的原因便是為了這條逃生的隧道麼,不過看他的模樣也不像是在說謊。「我們什麼時候出去。」殷秀的心思只怕不比殷離差。
「我以為你會問我為何明知道會遇到危險還要進來。」殷秀低低的笑著,牽動傷口,疼的冷汗直流。
「皇家的事情奴家豈會明白,奴家不過是想要活的久一點罷了。」詩艷色笑的有些沒心沒肺,現在的她誰也不信,殷秀的心思她不明白,這個男人為何要與她糾纏不清她也不明白,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她唯一能夠做的便是以靜制動。
殷秀眼眸深沉了幾分,卻沒有再深究,「現在還不行,等到黃昏的時候再走。」
「哦……」詩艷色低低應了聲,也沒有再與殷秀說話,閉著眼楮便開始休息。
殷秀深沉的目光靜靜的落在詩艷色蒼白的小臉上,本就白皙的面容此刻可以清晰的看到皮膚下細小的血管,漂亮的眸子安靜的閉著,睫毛輕顫,眼底卻有著掩不住的疲憊,一身濡濕看起來有些狼狽,發絲滴著水隨意的散在身後,就那樣靜靜的靠在岩壁之上,好似睡著了一樣,她還活著已經讓他詫異不已,更何況是水中的表現,不得不說這個女人是個意外的收獲。殷離,你到底的錯算了一招。「詩詩,那邊有火折子和干柴,把衣服烤干再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