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殷離恍然若失的模樣,雲若煙眸中快速閃過一絲狠戾,卻只是瞬間嘴角勾起一抹溫軟的淺笑,「離哥哥,詩姑娘沒事吧。舒 」
「沒事……」殷離的聲音略顯冷清的響起。
雲若煙臉上溫軟的笑意有些掛不住,卻想到靈兒的話語嘴角的笑意愈發的溫軟,「離哥哥,我們能夠說幾句話麼。」軟軟的嗓音帶著幾絲哀求的味道,那女子眸光如水,靜靜的落在殷離的身上。
那張臉,那哀求的模樣和詩君雅像極了八分,殷離只覺得心中那股疼痛和空洞愈發的深濃,對上那張一張臉拒絕的話語卻是如何也說不出來。見抽不開手,干脆將衣袍月兌下,重新在房中找了一件披上,「我們到外廳說吧。」
「嗯……」雲若煙乖巧的點了點頭。
任誰也沒有看見,在雲若煙和殷離離開之後,床上原本昏睡的人兒突然睜開了眼楮。
「離哥哥,那毒不是我下的,真的,你相信我,是那個女人為了挑撥我們之間的感情,是她陷害我。」雲若煙急急忙忙的抓著殷離的大手,目光急切的落在殷離的身上。
「煙兒,你太讓我失望了。」殷離眼神清冷幾分,溫軟的眸子中盡是淡淡的疏離。
「離哥哥,真的不是我,為何你不相信我,那個女人都承認了,她想要進太子府,想要靠近你。」雲若煙眼眶微紅,為何離哥哥不相信她,他寧願相信一個夜妾也不願意相信她。
「煙兒,你變了。」殷離好看的眸子微微眯起,當初的煙兒不是這般的模樣,那時候那個女子心性天真純良,善良可愛,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疑神疑鬼,滿月復陰謀。
雲若煙像是受了莫大的打擊一樣整個人後退了好幾步,「我沒變,變的是人是離哥哥,變得人是你,離哥哥,你當初說這一輩子都只會喜歡煙兒一人,會好好疼我,愛我,會一輩子呵護我,不讓任何人欺負我,可是離哥哥,自從詩君雅死了,自從那個女人死了之後你就變了,你總是躲著我,總是避著我,離哥哥,你有多久不曾與我一起用過膳了,有多久不曾與我同塌而眠,有多久不曾陪我出去游湖賞景,離哥哥,你說你娶詩君雅只是為了她詩家的權勢,只是為了這個天下,你說她只是我的替身,可是現在,離哥哥,到底誰才是替身,你喜歡上了詩君雅對不對,你喜歡上了那個女人。」雲若煙破碎的嗓音低低的響起。
像是被說中了痛處,殷離的臉色驀然變得慘白,他喜歡上了詩君雅,不是喜歡,是愛吧,他一直以為他只是為了利用詩君雅,所以當時動手的時候沒有半點留情,可是人不在了,他才知道當初那絲不忍不是歉疚,而是舍不得,只是他發現的太晚了,晚到連一點回旋的余地都沒有。長長的一年他一直都告訴自己,他只是不習慣而已,不習慣一個一直在身邊的人突然不見了,可是此刻被雲若煙挑起,他卻說不出拒絕的話語,是愛上了,愛的幾乎不能自己。13446490uq2s。
「離哥哥,你承認了是吧,承認你愛上了詩君雅,我不怪你,你喜歡她我也不怪你,只要你喜歡,我努力讓自己變成她,可是為什麼你依舊看不到我,一個詩君雅死了,現在你又看上了一個詩艷色,離哥哥,你究竟把我當成了什麼。」雲若煙說道傷心處頓時蹲在地上小聲抽泣著,離哥哥,我為了你連自己都失去了,你怎麼能夠不愛我。
「閉嘴,不要再提那個名字,我不準你提及。」殷離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袖中的大手緊握成拳,君兒是獨一無二的,不是她,又豈會相像。
「離哥哥,你怎麼能夠這麼對我,我這麼愛你,為了你我什麼都可以做,離哥哥你忘了麼,忘了當初我們的孩子可是被詩君雅害死的,離哥哥,這樣你還要愛著那個殺了我們孩子的凶手麼?」雲若煙微微抬起頭顱,臉上盡是淚痕,嬌小的身子微微顫抖著,就那樣可憐兮兮的抱著身子蹲在地上,看起來分外惹人疼惜。
「煙兒,你這是何苦。」殷離終究心有不忍,煙兒為他做了很多,他已經對不起一個詩君雅,又怎麼能夠辜負另外一個女人。
「離哥哥,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毒害詩艷色,一切都是那個女人自導自演,是她有預謀的想要接近你,是她故意挑撥我們之間的感情。」雲若煙可憐兮兮的說道,見殷離軟了神色當下也沒有再無理取鬧,一個死人再是厲害,如何也斗不過一個活人。她要冷靜,她不能自亂陣腳。
「我知道。」殷離低低應了聲,卷起袖角輕輕擦拭著雲若煙臉上的淚痕,將雲若煙從地上扶起,那毒來自西域,唯有他府上才有,當初用來對付詩家的毒,煙兒親自下的,她自然知道毒在哪里,可是說到底是他的錯,是他忽視了煙兒,才會讓她變得疑神疑鬼。「過幾日我陪去落霞山脈看楓葉好不好。」
「真的……」雲若煙破涕為笑,嬌小的身子軟軟的靠在殷離的懷中。
「當然。」殷離輕輕模了模雲若煙的發絲。他已經對不起一個詩君雅,又怎麼能夠對不起一個雲若煙呢。
「離哥哥,我餓了,你現在陪我去吃晚膳好不好,你看天都黑了。」雲若煙低聲撒嬌道,薄唇微微嘟著,漂亮的水眸里盡是殷殷盼盼。
殷離微微皺著眉目,目光有意無意的掃過內室的方向,「今日肯怕不行。」
「離哥哥,你還在意那個女人對不對,說到底你根本就不相信我。」雲若煙臉色難看了幾分,連帶聲音也變得尖銳起來。
殷離眉目緊蹙了幾分,目光有些陌生的落在雲若煙猙獰的面容之上,好似這樣的煙兒他不認識一樣。
雲若煙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當下勾起一抹柔柔的淺笑,「那明日好不好,今日就讓詩姑娘在此住下吧,不管毒是誰下的,總是得還給凌王一個活蹦亂跳的詩姑娘。」雲若煙嗓音愈發的輕柔,「離哥哥,對不起,我知道我任性了,我只是擔心你會被人搶走。」中到了雅。
「等確認艷色姑娘沒事,我就過去找你,你先回去。」殷離微微頷首,大手輕輕點了點雲若煙的鼻尖,「煙兒,你要對我有信心。」
「嗯……」雲若煙蒼白一笑,有信心,離哥哥,你當真對那個女人一點意思都沒有麼。憑什麼,一個夜妾也想要來搶走你的寵愛,我決不允許。
「太子,凌王來接人了。」門外老總管的聲音低低的傳來。
殷離眼眸微沉,雲若煙則勾起一抹淡淡的淺笑,「來了……」也不等殷離反應快速開了房門。
殷秀就站在月色之下,一襲清透的白衣,高大頎長的身軀挺得筆直,墨色發絲隨意的散在身後,嘴角微勾,若有似無的淺笑在那邪魅的眸子里流轉,眸光又深又濃,好似月色照耀下的寒潭,一望便讓人無法自拔,男子容貌極為俊美,比起殷離的月兌塵豐神如玉,殷秀美得邪氣而又妖孽,他從月色下緩步走來,步伐從容不迫,好似閑庭信步觀賞風景,卻不知最美的風景就是那白衣翩翩的男子,清透的白衣,邪魅的容顏,兩種極致融合在一起,好似月色的妖,勾人心魂。
雲若煙心狠狠抽痛了一下,為何如此俊美的男子竟然也會看上一個夜妾,而且還疼愛如寶,走到哪里都不放心的親自去接,袖中的小手微微緊握,憑什麼,她費盡心機都得不到的東西,一個夜妾能夠如此輕易的得到,她休想,她雲若煙得不到的東西,詩艷色你什麼都別想得到。
「見過太子,太子妃。」殷秀微微頷首,嘴角的笑意深濃了幾分,「天色已晚,本王的詩詩一直不見回來,那丫頭性子魯莽慣了,怕給太子添麻煩,所以本王特地親自來抓那個不听話的丫頭。」
「凌王如此疼惜詩姑娘,真讓人羨慕。」雲若煙淺淺一笑,「今日詩姑娘在府上吃壞了肚子,此刻正在房中歇息,是我沒有考慮周到,應當先派個人通知凌王才是。」
殷秀淡淡一笑,並未答話,高大的身子此刻已經越過雲若煙和殷離徑直走入內室,等到再次出來的時候,詩艷色似乎已經醒了,不過依舊很是虛弱,此刻軟軟的任由殷秀攙扶著出了內室。
「太子太子妃,本王就不打擾了。」殷秀淡淡一笑。
「奴家打擾各位了。」詩艷色朝著殷離微微頷首,臉色蒼白,分外惹人疼惜。
殷離眸光深濃,卻是凝立在原地一言不發,倒是雲若煙看著殷秀和詩艷色相攜而去,俊男美女異樣的賞心悅目,再想到自己的淒涼,頓時有些按捺不住,「凌王,你知道你身邊的女人是個什麼樣的人麼,最好小心你身邊的女子,她看中的可不止你一個人,如此水性楊花之人凌王莫不要被騙了,當寶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