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若煙略顯尖銳的嗓音在靜謐的夜里顯得分外的突兀,殷秀和詩艷色離去的腳步頓時滯留在原地。舒
殷離臉色瞬間就黑了,似乎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始終什麼都沒有說,溫潤的眸子微微斂著,讓人看不清楚他此刻的情緒。靈兒則是一臉的詫異,似乎沒有料到太子妃會突然這樣說,似乎對上與詩姓扯上關系的女人,太子妃就會失了她所有的鎮定和身份,此舉不是扯了自己的面子麼。小蠻臉色有些臭臭的,恨不得直接狠狠踹上雲若煙才好,唯有雲若煙一臉得意的淺笑,若然凌王知曉詩艷色如此的不堪,他還會要那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麼。
詩艷色嘴角的笑意淡淡的,也不知道有沒有听到雲若煙尖銳的話語,真是個愚鈍的女人,夜妾天性風流,即便水性楊花那又如何,雲若煙這麼一吼倒是失了自己的身份和面子。
其他人的反應如何雲若煙已經沒有興趣,目光冷冷的落在詩艷色的身上,似乎想要看到她花容失色慌慌張張解釋的模樣,卻見那女子一臉柔和的淺笑,好似一點都不在意一樣,目光轉而落在殷秀身上,畢竟他也是主角之一。uq5f。
詩艷色似乎不想將殷秀扯入這場無聊的女人勾心斗角之中,何況這分明就是拂了殷秀的面子,當下扯了扯殷秀的衣袖便欲離開。
卻見殷秀突然朝著她露出一抹溫軟的淺笑,大手輕輕的攬著她的腰身,「沒辦法,只有我的詩詩肯要我。」低低的嗓音帶著男子獨有的醇厚嗓調,詩艷色只覺得此刻的殷秀俊朗如玉,好似山水畫中走出來的天人,唇角盡是溫和的笑意,那樣一雙霧蒙水蒙的眸子此刻滿含柔情的看著你,任何話語都不足以形容殷秀此刻的驚艷,詩艷色只覺得自己突然被一陣春風暖和的包裹住,那原本冷冽刺骨的心莫名被一團溫水圍繞,殷秀那略帶自貶的嗓調又輕又柔,好似能夠得到詩艷色是他此生最大的榮幸一般。
雲若煙臉色頓時就黑了,正欲開口,卻被殷離低聲訓斥,「夠了……」
詩艷色此刻已經不想再計較,唇角上揚的弧度深濃了幾分,眉眼里盡是柔軟的淺笑,目光靜靜的看著凝立在身邊的男子,殷秀做什麼,說什麼,她大抵都沒有放在心底,唯有今夜那句懶懶的嗓音讓她莫名覺得溫暖,現在心中空蕩蕩的位置還暖暖的,好似雲若煙尖銳話語帶來的難堪和恨意此刻盡數煙消雲散,腦海中只剩下殷秀那低低的嗓調,沒辦法,只有詩詩肯要我,殷秀撇開身份不說,即便是那外貌已經夠讓多少女子倒貼,這個人啊,小手主動環繞上殷秀的手臂,「走吧,我累了……」
「嗯……」殷秀此刻也沒有多言,他本就高傲目中無人慣了,此刻連看都未看身後之人一眼,直接將詩艷色攔腰抱起便朝著府外的方向而去。
音身殷人。殷離目光冷冷的看著殷秀離開的方向,袖中的大手微微緊握,看著身邊女子一臉猙獰的恨意和嫉妒突然有種呆不下去的錯覺,「煙兒,你早些休息,今日我還要進宮一趟,肯怕不會回來了。」說完也不等雲若煙答話,高大的身子快速隱入夜色當中,為何看到殷秀抱走那個女人,他竟然會有種難以忍受的錯覺。這種感覺,好似當初親手將君兒推入死牢一樣。
「離哥哥……」雲若煙薄唇輕顫,看離哥哥那恍然若失的模樣分明就是舍不得那個女人。
「太子妃,你要沉得住氣。」靈兒壓低了嗓音,目光隨著殷秀和詩艷色離開的方向,只覺得月色下那依偎而去的兩道身影竟是那樣的匹配。
直到出了太子府,詩艷色才發現今日殷秀竟然是騎馬而來,以殷秀招搖的性子那次不是坐著那華麗的馬車,今日,看來是急了吧。她沒有想到殷秀會親自來接他,更沒有想到殷秀會這樣護著她,貶低自己只為護她安好,這樣不輕不重的話語較之那日里殷秀幫她出氣奚落雲若煙還要讓她心悸。好似她還是當年未出閣的姑娘,被人當成至寶一樣對待著。
詩艷色失神的當下殷秀的馬匹已經入了府邸,殷秀一把將詩艷色從馬上撈了下來,半句話不說就直接朝著內室的方向而去。
「小姐……」緊跟在後面的小蠻低聲喚道。
詩艷色這時才想到自己忘了件重要的事情,「等等……」小手拽了拽殷秀的衣襟,殷秀臉上依舊是邪魅的笑意,高大的身子冷冷凝立在原地。
詩艷色從懷中慎重其事的掏出一方繡帕,像是包裹著什麼重要之物交到小蠻的手中,「連夜送去……」淡淡的嗓音低低的響起。
小蠻有些不放心的望了一眼詩艷色,咬了咬牙終是接過繡帕,嬌小的身子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殷秀率先入了內室,詩艷色緊跟著而入,門合上的瞬間,尚未來得及轉身,只覺得腰身驀然一緊,然後整個人被翻轉過而過,狠狠的壓在牆壁之上,鋪天蓋地的吻像是帶著滔天的怒意席卷而來,吻的又深又狠,蠶食著詩艷色的氣息,一口一口像是要將她吞咽下月復一般,有力的大手死死的扣在她的腰身之上,一只腿霸道的橫在她雙腿中央,男子的力道極為霸道強橫,詩艷色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動彈不得,殷秀這一次像是發了狠,當真生了氣,強勢的吻帶著吞噬人心的魄力,「你這沒心肝的妖精,養不熟的白眼狼,你長本事了啊,竟然以身試毒,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你想死是不是,你是不是想死啊。」那嗓音又氣又急,好似一點辦法都沒有,分明恨不得將懷中的女子啃咬入月復,卻偏偏又舍不得,只能又是深吻,又是啃咬,就是不肯給詩艷色半點躲避的機會。
「我這不是沒有選擇麼?」詩艷色聲音顯得有些虛弱,氣息繚亂,平添幾絲曖昧的情懷。
「詩艷色,你到底把本王放在什麼位置,什麼叫做沒有選擇,你是當本王死了,還是你根本就沒有把本王放在眼底,你要什麼,你想要什麼,你該死的就不能告訴我麼,一定要你自己才行是不是,你就這麼想要和殷離糾纏不休,一個殷離有什麼好,他到底有什麼好。」殷秀的嗓音狠戾了幾分,這是詩艷色第一次看到殷秀的完全失了理智的吼叫,眼神惡狠狠的盯著她,停止了啃咬,那深邃的眸子就那樣深深的落在她的身上。高大的身子依舊將她困在他胸膛與牆壁之間,不給她半絲躲避的機會。
「這是我詩家自己的事情。」詩艷色淡然的嗓音低低的響起,女子目光清澈,靜靜對上殷秀慍怒深濃的眸子,臉色尚透著幾絲蒼白,白的能夠看到皮膚下細小的血管。
那女子那樣溫軟動人的靜靜凝望著你,那柔柔的嗓調說出來的話語卻能夠將人活活氣死,殷秀只差沒有氣得吐血,他擔心了大半日,這個女人倒好,不讓跟著,竟然自己跑去試毒藥,她把自己當成了什麼,她就一點都不珍惜自己麼,虧的自己當成寶一樣,恨不得時時刻刻揣在身邊,她倒好,她倒好,跑到那個狼窩里,還差點將自己給活活弄死,詩家自己的事情,他說的還不夠清楚嗎,她的事情就是他的事情,「詩艷色,你他媽的想死的話死遠一點,不要礙了本王的眼,你很想死麼,你想死的話干脆讓本王親手了結了你。」殷秀是氣的失了理智,恨不得掐死這個沒心沒肺的薄涼女人才好,他心心念念捧在手心里疼愛的女人,非但不將他的疼愛放在眼底,而且一點都不愛惜自己,他都忍了多少次了,可是這個女人倒好一次次的將自己往死里弄。
「為了詩家我什麼都願意做,什麼都可以失去,即便要我的命我也不會有半分的猶豫。」詩艷色的嗓音依舊淡淡的,她就是這樣的女人,一個沒有良心的女人,早在她死的那一刻她的心就跟著死了,活著也是為了詩家,為了她的恨意。「王爺,一開始我就說的很清楚,若是你覺得我礙了你的眼,我隨時可以離開。」
那女子淡淡的嗓音軟的跟江南的水鄉一樣,在迷蒙霧蒙中乍隱乍現,又輕又柔,分明是山明水秀的風景畫,可是那話語卻異樣的殘忍,殷秀直直的看著那女子清澈過分的眉目,看不到半絲的後悔與自責,好似她是當真不在意,不在意自己的性命,什麼都不在意,除了一個詩家什麼都入不了他的眉目,哪怕是他費盡心機也不行,知道這個女子根本不屑說謊,殷秀一下子就泄了氣,心中慌忙的厲害,想到自己開始的話語頓時後悔的不行,他干嘛和這個小女子置氣,分明知曉這個女人就是個沒心肝的妖精,自己干嘛還要計較。不是都想好了哪怕這個丫頭是塊寒冰他都要將她捂熱了,開始在太子府離開的時候他分明感覺到這個女子眼眸里的暖意,此刻又恢復了成了無波無瀾的冷漠模樣。13446637
今日會很忙,先更新,來不及檢查了,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