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朕指令厚葬詩家之人,賜封詩丞相為王爵,夫人為一品夫人,其他詩家之人一路而下,舉國哀悼,減免稅務一載。舒 」老皇帝低低的開口。
「皇上仁慈……」文武百官高聲呼道。
「至于三皇子暫時革除一切職務,禁閉一月不得出府半步。」老皇帝低啞了嗓音。
「多謝父皇不殺之恩。」殷洛咬牙切齒的說道,哪怕是再不甘願,也唯有認栽,他此刻甚至有種錯覺,劫獄,他一步步的對詩家動手根本就是中了他人的圈套,按照他人的給的路線,一步步深入陷阱之內,弄得如今到了這種退不能退進不能進的地步。13605010
「父皇,詩家死去之人厚葬,至于詩家本家之人的賜封便罷,兒臣早已料到太子居心,所以一直派人暗中保護詩家之人,此刻想必已經在前往皇宮的路上。」殷秀低低的開口,眉角的笑意愈發的漫不經心,大手輕輕握緊詩艷色的小手,詩詩的反應他之所以沒有提前說便是做給殷離看的,「而且兒臣在調查詩家的時候剛好得了些好東西,還請父皇過目。」殷秀從懷中掏出幾分信函,顯然是秘密信函,都是加了封條的。
宮人將信函接過遞到皇帝的手中,皇帝看了之後一張臉更是鐵青,將那厚厚的密函扔到殷祁的面前,「四皇子這個是怎麼回事?」v5he。
殷祁眸色微變,臉上卻依舊是陰冷之色,看來秀果然好本事,算計了殷離殷洛不說,連他也不打算放過。「兒臣不知,這顯然是有人故意誣賴兒臣。」
「殷離要不要看看這些密函寫了什麼,真是朕的好兒子。」老皇帝冷冷的開口。
殷離依言撿起那地上的密函,看了之後臉色微變,「此事兒臣不清楚。」
「不清楚,烏蘭國以強盜土匪起事而成,凶殘暴戾,驍勇善戰,朕就詫異這麼多年烏蘭國非但沒有從我邊疆撤去,反而愈發的強盛,與詩家將軍對峙的北陵完全不一樣,北陵如此大國兩國尚交好,而烏蘭國卻多次侵犯我國土,欺壓我百姓,搶劫我糧食錢財,原來竟是朕的好兒子做的好事,朕還沒死,想要坐到朕這個位置也要等朕咽了這口氣。」皇帝氣的不輕,整個人顫抖的厲害,大手死死的覆住胸口,眉目緊蹙,臉色愈發的難看。
「皇上息怒,龍體為重。」顧盼扶住皇帝顫抖的厲害的身軀軟聲說道。
「詩家罪證尚有人臨摹,這密函說不定也是有心之人臨摹而成,父皇,兒臣對滄祈忠心耿耿,豈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來。」殷祁低垂著頭顱冷聲說道,殷秀是從什麼時候知曉的,他和烏蘭國合作了數載,連殷離都沒有察覺,殷秀何以得知,這些密函從何而來。
「筆跡可以臨摹,印鑒可以臨摹,不過有一樣東西卻是如何也臨摹不了。」殷秀低低一笑,「烏蘭國君生性多疑,若要與他合作得他信任,必要成為烏蘭國的一份子,四皇兄既然信誓旦旦說自己與烏蘭國毫無關系,那麼敢不敢當眾露出後背,烏蘭國所有人身上都印有一朵烏黑的蘭花,只要沒有蘭花,這密函是真是假則尚待考證,若有,則是四皇兄叛國的鐵證。」
「你……」殷祁冷著一張臉,眸光陰冷的好似要將殷秀凌遲了一樣。
「四皇子既然你聲稱你是無辜的,那麼就證明給大家看。」皇帝冷冷的開口,口氣里盡是冷然之氣。
「父皇,兒臣是有苦衷的,兒臣只想作為細作打入烏蘭國之中,捏住烏蘭國的命脈,好一擊即中,此事大皇兄也知曉,兒臣一切都是為了滄祈著想。」殷祁高聲說道,一臉的冤枉。此刻殷離已經被廢除了太子之位,雖然沒有宣紙,但是是遲早的事情,殷祁頓時變了稱呼。這些事情分明都是殷秀搗的鬼,只要殷離幫他月兌罪,他們二人聯手對付殷秀勝算自然大些,所以那大皇兄三個字殷祁咬牙極重,分明就是在暗示殷離若然與他合作,他定然會幫他一起拉殷秀下水。
「殷離……」老皇帝,目光再次落到殷離的身上,曾經風光無限,君子謙謙的太子,此刻竟然狼狽至如此地步。
「兒臣對此事一無所知。」殷離低低的開口,好似沒有看到殷祁眼底的怨恨,也沒有听出來殷祁口中合作的意味一樣,他的君兒,連他都後悔傷了的女子豈能讓他人窺伺傷了去,余光靜靜的掃過站在殷秀身邊一襲殷紅長裙的女子,君兒,這樣你是否能夠少怪我一點,此刻他竟然連詩家之人活著之事都完全無慮,就想著若然詩家之人活著,那麼他還有機會吧,他們還有路可退吧。君兒,畢竟你我四載相處,三年夫妻,當年的恩愛只怕誰也替代不了,你只是在氣我,氣我當初那般傷你,那般對待詩家,君兒,以後不會了,以後我會好好待你,我們再做滄祁最恩愛最令人羨慕的夫妻可好。
殷祁臉色驀然大變,顯然沒有料到殷離竟然會拒絕如此好的條件和誘惑,只要與他聯手,殷秀豈會有活路,殷離究竟在想什麼。「父皇……」
「來人,將四皇子押入天牢,容後再省。」老皇帝低低的開口,此刻像是突然老了數十歲滿目的滄桑之感。渾濁的眸子微微眯著,滿臉的痛心疾首。
「父皇,兒臣當真是有苦衷的,兒臣……」殷祁高聲說道,卻見老皇帝擺了擺手頓時眼眸里盡是陰冷的光澤,又狠又厲的落在殷秀與詩艷色的身上,轉而甩了甩衣袍,「本皇子自己會走,讓開……」
很快殷祁便被帶了下去,如此大的轉變讓一干大臣有些反應不過來,分明是太子與殷祁兩人想要對付凌王和那個夜妾,卻不想凌王和那夜妾反倒相安無事,太子和四皇子,一個廢了太子之位,一個背上謀逆之罪押入天牢,這戲劇性的變化,原本一向讓人鄙視不屑的凌王瞬間變得神秘莫測起來。太子是什麼人,身後有三皇子殷洛跟隨,幾乎權傾朝野,權勢不下于皇上,卻硬生生被殷秀以詩家名義逼迫退下太子之位,而四皇子,此人向來陰邪,只有他算計別人的份,何曾吃過這種悶虧。看來他們都小看那個風流倜儻,艷色無雙的王爺。
太子下位,三皇子權勢被剝奪,四皇子入獄,五皇子無心朝野,十皇子年紀尚小,如此說來身後有那未完詩家撐腰的七皇子凌王殷秀最有機會奪得帝位了。
「父皇,詩家待我滄祁忠心耿耿,卻不想竟然要蒙受莫大冤屈,兒臣覺得這背後之人定然不能讓他繼續逍遙法外。」殷秀微微傾著身子低聲說道。
「此事便交由凌王去辦。」老皇帝點了點頭,面色上盡是疲憊之色,好似被這幾個皇子弄得心力交瘁。
「還有關于詩家的權勢和財產當初被沒收,現下該是要還給詩家才是。」殷秀再次開口,眉眼里的笑意斂了去,此刻盡是凝重之色。
幾個重臣臉色大變,詩家的權勢和財產幾乎全部入了太子手中,如此致命的東西誰會收了還要吐出來不成,凌王倒是膽大包天這是直接和太子叫板麼。
老皇帝微蹙了眉目,一時間沒有立刻答話。
「兒臣願意歸還……」殷離的話尚未說完,便被那大門推開的聲音打斷,以詩靜軒為首,詩君翼和詩君崎為後三人大步走入殿堂之內,同時單膝跪在大殿的正中央。
「罪臣叩見皇上……」詩靜軒的嗓音雖然略顯低沉,可是卻絲毫不影響那男子剛正不阿的凌然正氣,即便是一身囚衣,依舊給人一種鐵骨錚錚的正氣之感。詩君翼和詩君崎全部是一襲正裝作扮,眉目間盡是清冷之色。
「愛卿趕快平身,是朕老來糊涂竟然冤枉了愛卿。」老皇帝一臉欣慰的說道,「愛卿沒事便好,以後朕還需愛卿輔導左右。」
「罪臣年事已高,恐怕要辜負皇上一番好意。」詩靜軒壓低了嗓音,單薄的身軀挺得筆直,絲毫沒有在獄中呆了數個月的頹廢之感。
「愛卿莫不是在責怪朕,只要是愛卿想要的,朕能夠給的,朕定然不會拒絕愛卿的要求。」老皇帝一臉痛惜的說道,詩靜軒的能力他自是清楚。如今他年事已高,幾個皇子虎視眈眈,他身邊沒有信任之人,早已力不從心。
「罪臣只願與家人相伴鄉村山野度過安靜平和的余生,至于朝堂權勢榮華富貴,罪臣早已厭倦,詩家早已不是滄祁第一家族,詩家如今不過是一落魄的家族除了家人安好,身體健康別無他求。」詩靜軒嗓音不大卻異樣的清晰,「我詩家失去之物說明與我詩家無緣,罪臣無意再次拿回來。」
「愛卿到底是見怪了。」老皇帝嘆了口氣,滿臉的失望。「既是如此,朕也不勉強,愛卿回去再想半個月,半個月之後再給朕一個答復,這半個月愛卿好生在家休息,詩家的宅子雖然封了,可是收拾下應當與先前無異,朕會下一道旨意,愛卿只管回去住便好。」太了此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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