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秀詩艷色等人回到凌王府的時候,詩家夫人白落落已經等候在門口的位置,單薄的身子由丫鬟攙扶著,臉色蒼白羸弱,不過精神倒是不錯,見到詩艷色頓時眼眶微紅,整個人心疼的抱住詩艷色,「我的女兒受苦了。舒 」
「娘親……」詩艷色低聲喚道,聲音微微哽塞,這是她不敢奢求的,當初被殷離毀容毀聲斷了筋脈關押在地牢的時候沒有想過還能夠再見到家人,即便再次重生成為詩艷色,她也沒有奢望一家人能夠如此快團聚,就想著能夠再見見詩家的人,看到他們安好便夠了。像她這樣的罪人,她以為這一輩子她都沒有資格再回到詩家。
「乖,乖,真是娘親的乖女兒,真好。」白落落眼眶紅了幾分,她家的君兒那是詩家捧在心尖上疼愛的人,哪里受過半分的委屈和苦楚,可是一個殷離卻幾乎讓他們詩家的心肝寶貝陷入萬劫不復的地步。
「好了,女兒不是沒事麼,我們進去再說,你身子弱,外面冷,若然凍著了可如何好。」詩靜軒壓低了嗓音,再不見朝堂之上的冷然凌厲,也不是那個一呼百應的詩丞相,便只是個普通疼愛妻子的夫君,清明的眸子柔的好似要溢出水來一樣,大手輕輕攬住白落落的腰身,取上的披風將白落落密密麻麻的包裹在其中。v5he。
「王爺,熱水和房間都準備好了,詩丞相和公子沐浴過後便可以用膳了。」老管家一臉恭敬的說道。
「爹爹,大哥二哥你們都淋濕了,還是趕緊去沐浴更衣吧。」詩艷色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輕輕的站在殷秀的身邊。
「落落,我們走……」詩靜軒微微頷首,低頭對妻子柔聲說道。
「可是我們女兒,我還想和她好好說說話……」白落落有些不舍得走開。13605010
「落落你也許久不曾同我說過話了。」詩靜軒那嗓音壓的極低,可是詩艷色等人離得近自是听得清楚,好在他們已經習慣了自家爹爹對娘親的寵愛和粘膩,倒是殷秀是第一次見,雖然覺得詫異,倒也聰明的沒有做出任何不對的舉措,就覺得哪怕是詩丞相這般正直凌厲之人柔軟起來,也異樣的讓人覺得溫軟。
「你多大的人了,孩子們都在看著呢,也不怕孩子們笑話。」白落落臉頰微紅,嬌小的身子帶著幾分羞澀的躲入詩靜軒的懷中。
「他們不敢……」詩靜軒目光冷冷掃視了一眼詩艷色等人。
「麻煩管家帶路。」詩君翼立馬開口,拉著寒遠素便快速朝著房間的方向而去。
「怎麼了,慢些走。」寒遠素似有些不解,不過詩君翼卻是一言不發腳下的步伐沒有半分的停頓。口一落眼。
「一身粘嗒嗒的果然不舒服,大哥,你等等我。」詩君崎幾乎是下一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我去看看今日的菜色。」詩艷色拉了一把殷秀,可是殷秀卻沒有反應過來,依舊愣在原地,詩艷色走出好遠方才發現殷秀還站在先前的位置。
「凌王,等用完膳老夫與你有話要說。」詩靜軒冷冷的看了一眼殷秀,轉而摟著白落落的身子快速朝著房間的方向而去。
詩艷色走了過來,投給殷秀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詩詩,怎麼了?」殷秀滿臉的疑惑,詩丞相那目光冷的三月天的刀子一樣,他好似沒有做什麼得罪詩丞相的事情吧。
「娘親臉皮薄,爹爹對娘親可以說是偏寵,每次娘親和爹爹親熱的時候若然敢有人在一旁窺伺,你別看我爹爹正氣凌然的模樣,幼稚起來與你有得比,我方才不是拉了你麼,平日里挺聰明的,怎麼關鍵時刻就出問題了呢。」詩艷色見殷秀那一臉迷惑不解的模樣頓時低笑出聲,「秀,你看我大哥二哥閃的多快啊,爹爹不高興的時候得罪爹爹的人向來沒有好下場。」
「詩詩,你可不能不管我。」殷秀立馬貼了上去,他哪里知道詩家還有這樣的規矩,何況丞相大人要恩愛就恩愛嗎,他又沒有意見,只不過多看了一眼,不至于要針對他吧,「詩詩,你爹爹太幼稚了。」
「不是同你一樣麼,你還好意思說我爹爹,而且我爹爹最討厭別人說他幼稚了。」詩艷色嬌嗔的瞪了一眼殷秀,卻見那男子似乎當了真,此刻一臉的焦急和憂慮頓時心中一暖,秀似乎比她還要心急等著她家人的認可,這個男子啊,若非沒有一個殷秀,她詩艷色又會淪落到哪般地步。小手輕輕握緊殷秀溫熱的大手,「秀,謝謝你。」
「詩詩,若然當真要謝我,可是要用行動的哦,我記得詩詩上次在那民家院落時可是差點沒有要了本王的命啊。」殷秀微微傾子,曖昧灼熱的氣息就灑在詩艷色的耳畔。
詩艷色耳朵立馬變得通紅充血,臉上的笑意也變得不好意思起來,她上次不是吃準了殷秀不敢動她,故意挑逗他的嗎,誰知道他竟然還戀戀不忘來著,「人家同你說正經的事情呢。」
「我說的也是再正經不過的事情。」殷秀嗓音壓的愈發的低沉,「詩詩,詩詩,你不在的這幾日本王想你想的夜不能寐,食不知味,你看本王都憔悴了。」殷秀如同撒嬌的小狗一般將頭顱湊了過去,只差沒有搖搖尾巴討好了。
詩艷色一眼便看到殷秀眼底重重的黑暈,這些日子為了詩家的事情他幾乎沒有睡過一個好覺,分明知曉殷秀是在故意討自己憐惜,可是有一個男子願意這樣放低身份的討好你,憐著你,詩艷色覺得很好,心口處暖暖的好似再也回憶不起當初的冰寒和疼痛。
「爹爹的意思是我同他們一起搬回詩家去住。」詩艷色沒心沒肺的笑道,其實爹爹根本還沒有提要不要重新搬回詩家,可是她此刻卻很想看到殷秀無可奈何卻又氣急敗壞的模樣。
「那不成,詩詩都是本王的娘子了,娘子大人,你都不會舍不得為夫麼。」殷秀一邊說一邊摟著詩艷色快速朝著房間的方向而去,果然恩愛之人親熱的時候還是喜歡兩個人獨處。
「誰是你的娘子了,我怎麼不知道。」詩艷色笑眯眯的說道。
「詩詩,膽兒養肥了是吧,有了爹爹就不要夫君了是不是,看本王如何收拾你這小妖精兒,真是只養不熟的白眼狼,本王白費氣力了是吧。」殷秀一把將房門關上,尚未來得及進入里屋,直接將詩艷色整個身子扳過狠狠壓在門板之上,鋪天蓋地的吻不帶絲毫溫柔和預兆的落下,殷秀吻的狠了,好似不止饜足的獸,剛剛開了葷才知道肉味又要讓他戒了,此刻再次觸踫到哪里還放得開手,眉眼里盡是那女子溫軟馨香的樣兒,恨不得連骨頭都咬下去,一口口吞咽下月復。殷秀從某些意義上來講,與野獸並無區別,而且還是那種平日里低調,看似無害,涂有漂亮的外表,而一旦行動,則是那凶猛的人,能夠將人活活吞咽下月復。
大手死死扣著詩艷色的腰身,力道大到像是要將那女子身子勒斷一樣,詩艷色只覺得氣息都被殷秀奪走,不僅如此,舌根被殷秀死死的吮吸住疼痛的厲害,身子被堅硬冰冷的門板抵住,身前又是殷秀灼熱到幾乎要燙傷人肌膚的胸膛,此刻的她好似身處冰火兩重天,小手想要推拒,卻軟弱無力,即便發出抗議的聲響,到了唇邊卻變成無力曖昧的低吟。
那女子柔軟的好似一江春水將他團團包裹住,即便是抗拒也是那蘆葦輕掃心口的酥麻,軟膩膩的調兒到了最後只剩下低低的喘息,听在耳畔分明就成了最烈的藥,殷秀本想懲罰懲罰懷中的女子,可是此刻那把火顯然將自己燒得幾乎尸骨無存,渾身滾燙的好似急需要一個發泄的口子,唇舌終于松開了詩艷色,頭顱卻依舊埋在詩艷色的脖頸間,細細的吻一個接著一個烙下。
「妖精兒,你就是上天派來收服本王的是吧,你這妖精兒不是想要了本王的命麼。」殷秀的嗓音愈發的低啞暗沉,難掩的**急促的喘息聲,炙熱的氣息燙的詩艷色脖頸的肌膚酥麻酥麻,整個人軟軟的提不起絲毫的氣力若非殷秀的大手依舊死死的攬著她的腰身,只怕她此刻已經沒有出息的癱軟在地。
「秀,別,等會兒還要和爹爹娘親一起用膳。」詩艷色此刻也被殷秀那灼熱的氣息燙的有些失了神智,小手唯有抵在殷秀胸口的位置,好不容易一家團聚,現在實在不是親熱的時候。
「我知道,你這妖精兒,本王總有一日會被你活生生的誘惑至死。」殷秀狠狠咬了一口詩艷色的脖頸方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退了開來,卻見那女子滿臉迷情暈紅,只覺得那稍微緩解的**再次變得凶猛起來,趕緊別開眉目,悶悶的開口,「你先去換件衣裳,我去洗個澡。」話未落音整個人已經如同受了驚嚇一般消失在房內,詩艷色望著那被甩上的房門驀然低笑出聲,原來這便是被人疼著惜著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