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離,枉費你我夫妻三載,相識七載,你根本就不懂我。舒 」詩艷色目光淡漠幽然的對上殷離惱怒的眸子,眉眼深處盡是疏離冷然的淺笑「為了一個雲若煙你辜負了詩君雅,現在為了一個詩君雅你又再次辜負了雲若煙,殷離,你愛的根本你就是假想中的一個人,失了你自己認為一直存在的東西,所以才會難以忍受。」
「君兒,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人比我還要懂你。」殷離大手猛地扣住詩艷色的小手,曾經為了接近這個女子,他可謂費盡心思,耗盡心神,「你淡笑時最愛微微嘟著唇瓣,生氣就那樣無辜又純淨的看著你,也不說話,你最愛冬日盛開的梅,最喜秋日飄零的楓葉,最喜清秀雋永的草筆,最愛……」
「夠了,殷離,我喜歡草筆是因為爹爹說此種字跡最適合女子,我喜愛梅花是因為我娘親對梅花有著偏執的喜歡,我愛楓葉,是因為當初你同我說秋日里最美麗的一道風景如何也不能錯過,殷離,你看到的別人也能夠看到。」詩艷色冷了嗓音,「殷離,我當初是喜歡你,所以投你所好,可是你卻全部當成了我的喜好,如今還在這里大言不慚的說最懂我,若然懂我,就該知曉,過去了便是過去了,失去了便是失去了,如何也挽回不了。」
殷離整個人僵硬在原地,連詩艷色抽回小手都只是愣愣的僵硬在原地,薄唇輕顫,臉色蒼白,好似受了莫大的打擊,此刻也回不了心神。
「殷離,你從來最愛的人便是你自己,為了權勢你可以背棄我們夫妻情分,如今為了你假想中的愛人又可以放棄你青梅竹馬的雲若煙,你永遠都只在乎你自己想要什麼,從未想過別人要什麼。」詩艷色嗓音壓低了幾絲,依稀可以聞見幽幽的嘆息聲在唇齒間縈繞,「即便到了今時今日,你依舊沒有忘記利用,原本還只是猜測,如今見了你,我便更加的肯定,雲若煙之所以能夠順利的與我在思韻樓偶遇,分明就是你一手安排,皇後與雲若煙耍的小伎倆,你先前以為你被蒙在鼓里,如今想來皇後再是權勢滔天,也不過是後宮女子,哪里來的如此大的本事,若非你的縱容她豈能如此快將殷祁放出來,殷離,你轉了如此大的彎子不就是為了見到我,讓殷祁帶走我,然後又將我帶回,是要我感激涕零的感謝你的救命之恩麼」詩艷色的嗓音愈發的清冷,眸光落在殷離的身上盡是疏離冷漠的光澤,「既然一切掌控在你手中,你何必如此快的帶走我,讓殷秀與殷祁對上不才能如了你的願,殷離,比起一年前,如今的你更加的心思狠戾,當初你還只是利用了一個我,現在,連你母後兄弟都沒有放過。」
這一層她在思韻樓踫到雲若煙尚有些詫異,原本以為是殷離想要見自己耍了些小心思,只是沒有想到其中還牽扯上了殷祁,然後她又以為是皇後雲若煙與殷祁聯手,如今這麼快被殷離帶走,一切都明了,幕後之人還是殷離,轉了如此大的彎,為的不就是殷祁與殷秀對上,只是殷離不該如此快的帶走她。
「你以為我不清楚,可是殷祁竟然想對你……」殷離嗓音戛然而止,他是縱容了母後和雲若煙的動作,是想要殷秀和殷祁兩敗俱傷,然後牽扯上詩家,他再出面讓君兒對他改觀,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唯一沒有料到的便是殷祁竟然對君兒存著非分之想,那時候他竟然不惜親手毀了自己的計劃不顧一切的將這個女子帶回,甚至沒有想過接下來的後果。他以為君兒猜不到,也是,這個女子如此聰慧,又豈會不明了。
「利用便是利用,殷離你口口聲聲說愛我,說後悔了,到頭來你依舊沒有忘記利用我。」詩艷色冷笑出聲,臉上盡是諷刺的淺笑,這個男人就是她曾經的丈夫,她用盡心思喜歡的男人,真是可悲,為了這樣一個男人,她毀了自己,毀了詩家,忽略了所有的一切,甚至掩藏了真實的自己,如今想來自己當初有多麼的傻氣,幸好還來得及,幸好在她那般不堪的時刻她還能夠遇上一個殷秀,貼著肝溫的位置,暖如春夏。
「我……」殷離臉上盡是疼痛之色,「君兒,我只是想要留下你而已,君兒……」那話語顯得那般的蒼白無力,至少在那女子澄淨的眸子里他的解釋異樣的蒼白虛弱。
「殷離你永遠都有一大堆冠冕堂皇的理由,即便是傷害也能夠說的如此理所當然,給人當頭一棒再給人一顆甜棗,這樣就一切都算數了麼。」詩艷色微微眯上眸子,似乎不欲和殷離多說。
「君兒,別這樣,別這樣好不好,就當我求你。」殷離軟了嗓音,他是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那女子那清冷的模樣分明就是已經無法挽回,「我知道是我沒有珍惜你,可是我後悔了,我是真的後悔了,君兒,我實在是想不到更好的辦法,我只是想要你留在我的身邊。」13639072
「你的感情太多雜質,太骯髒,我要不起,自認為沒有那個福分和命來承受。」詩艷色此刻已經背過身子,靜靜的凝望著窗外盛開的千樹梅花,當初每逢冬日最愛斜倚在這軟榻之上,看那梅花盛開的嬌艷,而此刻就覺得滿眼都是傷,都是不堪回首的記憶。「而且,殷離你莫不是忘了,你我夫妻情分早斷,我一直以為我此生便只有一個殷離,此生白首不相離,奈何終是一場鏡花水月,那封休書,早已將你我之間的牽扯斬斷的一干二淨。」
白首不相離,那句話幾乎如同劇毒的藥,從殷離的喉嚨一直毒入骨髓,大手微動,觸踫到懷中堅硬的存在,他本來想在兩人復合的時候重新將當初的定情之物再送給君兒,如今哽塞在胸口,好似抵觸著一把致命的刀如何也拿不出手。「君兒……」
「殷離,你曾經要什麼我有不給過,我爹爹早已同我說過,待到我懷孕時便將詩家權勢財產一般送于他未出生的外甥,殷離,詩家的權勢,天下,我,那個時候哪樣不是你戳手可得,你疑心太重,眼中只看得到自己,你不相信我,不相信詩家,你眼中只看得到那致命的權勢,如今站得太高,又覺得高處不勝寒,覺得孤寂,想到了我麼,只可惜我對權勢,對高處一點興致都沒有。」詩艷色的嗓音異樣的平靜,那樣淡然的響起,卻分外的傷人。
殷離就覺得疼,疼的好似要心活生生的剝開來一樣,「君兒,即便你不肯原諒我,但是你和殷秀不合適,你不能因為要報復我……」
「殷離,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詩艷色冷冷的打斷了殷離的話語,似乎听不得任何侮辱殷秀的話,「我沒有你那樣卑劣,永遠都只相信自己,只知道為自己謀取最大的利益,還有合適不合適,我自己清楚就好。」
「殷秀是我的弟弟,君兒,他也是皇家之人,父皇偏愛,如今又得你詩家之勢,如日中天。」殷離嗓音似透著幾絲淡淡的怒意,「君兒,你向來性子溫軟善良,雖然聰慧,可是人心難測,殷秀既然能夠由一閑散的王爺走至如今這高端之位,他的心性豈會單純,比起我,只怕殷秀的心思更是深沉,以花名在外,霸道橫行掩飾,暗中拉攏勢力,如此沉穩鎮定的謀權奪勢,莫不是這樣的男人就適合你,你可知曉他掩藏在心底的是什麼,貪戀的又是什麼。」
「我心甘情願……」詩艷色連解釋都不想多說,殷秀有多好,只有她一人知曉便好。
「為何殷秀可以利用你,我就不行,在你心中就那樣判了死刑不可原諒,君兒,你說我只愛自己,那麼你呢,對我曾經你又有幾分真心。」殷離此刻徹底被惹怒,滿臉的陰沉,為何他就不可以,做什麼都挽回不了。又本載枉。
「真心是要用真心來換的。」詩艷色低低的開口,滿目的清冷和諷刺,若非真心,她豈會被殷離利用到那般地步,他豈會機會將他詩家摧毀的如此干淨迅速,這樣一個男人啊,虧得她當初當成了寶貝一般,如今看來果然是她眼楮瞎了。「我累了,若然大皇子無事的話,我想休息了。」
「我絕對不會允許你和殷秀在一起。」殷離冷冷的開口,大手猛地扣住詩艷色的小手。ve92。
「此生除了殷秀我不會和任何人在一起。」詩艷色冷冷的抽回手,「殷離,你憑什麼。」
「就憑你是我的,君兒,我絕對不會放手,死也不會。」殷離最後一句話冷了嗓音,目光死死將詩艷色包裹在其中。
「隨你……」詩艷色微微側開眉目,冷冷抽回手,嬌小的身子快速消失在原地,盡是沒有半分的留戀。
殷離看著那桌上冒著熱氣的膳食,他精心準備了一個早上,而那個女子連一口都沒有嘗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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