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哪里都沒有,根據守夜的兄弟們說昨夜根本就沒有看到任何人出去。舒 」黑衣男子一臉陰沉的跪倒在殷祁的腿下,高大的身子微微顫抖,好似很是害怕。你們守哪。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本皇子養你們何用。」殷祁臉色鐵青的可怖,昨夜里他走的時候那個女人還在,可是今天早上卻不見了蹤影,好似憑空消失了一樣。
「主子息怒,屬下無能,請主子責罰。」那黑衣男子頭顱壓低了幾絲,面色上全是懼色。「主子,那個女人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如何沖破我們重重包裹,除非其中奸細,而且此地只皇後一手安排,根本就不會有人……」
「上當了……」殷祁突然冷了嗓音。
「主子……」那黑衣人滿臉的不解。
「該死的殷離竟然敢算計我。」殷祁臉色瞬間就青了,「吩咐下去,馬上潛回烏蘭國。」他就說從出來到虜獲詩艷色豈會如此的順利,原來竟然是替殷離做了嫁衣,皇後雲若煙,這兩個女人不過是殷離手中的棋子而已,他竟然太過疏忽沒有想到這一點,反而因為抓了詩艷色而沾沾自喜。
「想走,還得問過本王同意不同意。」低沉磁性的嗓音低低的傳來,院落的大門被莫大的力道撞開,殷秀坐在鏤空的軟轎之上,整個人斜斜的靠在椅背之上,好看的眸子微微眯著,長發隨意的散在身後,素白的衣幾乎要與那滿地的積雪融為一體,男子面目極為妖艷,配上那似笑非笑的邪魅樣兒更顯性感迷人。
四個美艷的少女抬著軟轎,臉上盡是溫軟如水的淺笑,軟轎極為華麗,四周追著細小的鈴鐺,偶爾風起,那鈴鐺發出清脆的聲音,分外的好听。
殷秀所有的一切都顯得華美艷麗,唯一格格不入的便是站在一旁默然無語的單薄男子,一襲玄青色衣袍面目清秀,靜靜的凝立在一旁,手中拿著一根玉簫,玉簫通體晶瑩,那男子雙手抱在胸前,一臉的放蕩不羈。
「殷秀……」殷祁暗叫糟糕,看來殷離是打算至自己與死地了麼,他不是打算利用自己對付殷秀,此刻竟然讓殷秀來對付自己,這樣與他有什麼好處。
「四哥好愜意,竟然連天牢的大門都關不住四哥。」殷秀嗓音極為低沉,透著幾絲沙啞的味兒,分外的迷人。
「秀莫不是奉了父皇的命令要將我帶回去不成。」殷祁一邊低低的開口,陰測測的眸子卻是迅速的掃視著四周,似乎在看逃離的路線以及殷秀帶了多少的人馬。
「我是來向四哥討一筆債。」殷秀低低的開口,那口氣分外的淡雅,好似在說今天天氣不錯陽光明媚一樣。
「四哥不記得有欠秀的債,而且你我兄弟,何須分的如此清楚。」殷祁眸光冷冷的眯著,眼底盡是冰冷的殺意,好你一個殷離,竟然敢放殷秀來對付我,怎麼當真對詩君雅那個女人動了心思了,如今在這里拿他的命來博取美人的笑顏了,早干嘛去了。
「四哥想怎麼死。」殷秀的嗓音愈發的淡然,眉目微微挑起,深邃的眸子靜靜掃過萬里無雲的蒼穹,滄祈的冬日總是特別的冷,等到這件事情了結之後或許該帶著詩詩去一個溫暖的地方。
「殷秀,你不要太猖狂了。」殷祈嗓音夾雜了深濃了怒意,一襲素白衣袍的男子冷冷的坐在軟轎之上,甚至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渾身卻散發著一股令人膽戰心驚的壓迫寒意,好似他就在那里,即便什麼都不做,都能夠直逼人魂魄。這樣的殷秀殷祈是陌生的,大抵時候那個男子就是一只萬年蝕骨的妖孽,沒心沒肺的笑,妖媚惑人的行,而這樣冷冽刺骨寒氣迫人的殷秀殷祈幾乎沒有見過,寒氣迫人,冷得讓人不敢直視。
「四哥又不是第一次認識我,我向來我性我素猖狂慣了。」殷秀眉目未動,聲音依舊淡然,只是那股冷冽的壓迫之氣愈發的深濃,直接壓迫至人心靈深處,即便是殷祈也微眯了眉目,那股莫名沉重的危險氣息盡是壓迫的人喘不過氣來。
「殷秀,你真當我手中無人不成,如此明目張膽闖入我勢力範圍大放厥詞,當真以為我怕了你不成。」殷祈嗓音清冷了幾絲,在他眼中殷秀不過是得父皇之寵的王爺而已,被殷秀拖下水已是難以接受,此刻竟然再次被殷秀逼入絕境。
「怕是什麼,四哥只怕從未嘗過這種滋味。」殷秀微微勾了勾唇,目光側過卻是落在一旁的詩君雁身上,詩君雁勾唇淺笑,鬼魅般的身子瞬間閃至殷祈的身邊,晶瑩剔透的玉簫帶著冬日冰雪的清寒抵在殷祈的脖頸之上,一切只是發生在一瞬間,殷祈甚至沒有看清楚詩君雁是如何動的手。頓時臉色大變,他不是沒有防備,可是這個看似不起眼的單薄男子出手實在詭異。
「主子……」殷祈身邊幾個黑衣男子頓時慌了手腳,欲上前去可是被詩君雁冷眼掃過,嚇得愣在原地不敢動蕩。ve92。
「四皇子養尊處優慣了,只怕從未嘗過階下囚的滋味。」詩君雁嗓音清冷,隱約透著幾絲淡淡的沙啞味兒,不顯女子的嬌媚,又不是純粹的男子暗啞,听在耳底竟是分外的百轉千回。
「秀,那個女人不在我手里。」殷祈微眯了眉目,他自認為武藝不差,被人瞬間逼至沒有機會反抗還是第一次。
「四哥是要我請還是自己走。」殷秀好似沒有听見一樣,風似乎大了起來,素白的衣卷著墨色的發飛舞成一片。發絲掉入殷秀那深邃不可見底的眸子里,平添幾絲詭異的妖邪之氣。
「秀,你莫要被殷離擺布了才是,這分明就是他的陰謀詭計,若不是殷離暗中作梗,我豈能順利帶走詩艷色,此刻他親自將詩艷色帶走,將罪責全部推倒我一人頭上,就是想讓你我自相殘殺,好讓他坐收漁翁之利。」殷祈陰測測的眸子冷冷掃過四周,不知道何時他身邊的黑衣人盡數無聲無息的躺在地上,也不知道死活。殷秀的人究竟是什麼時候動的手,他究竟是如何做到這種無聲無息的地步,他的人都是數一數二的高手,可是此刻竟然半點生息都沒有,便全部消匿了蹤跡。看來他一直都小看了殷秀,比起殷離,殷秀才是那個最難對付的角色。
「那又如何,即便我給利益他也未必吞得下。」殷秀突然勾唇淺笑,那笑意好似太陽撥開萬丈烏雲透出金色的光澤。自信,睥睨天下,好似天下盡數掌控在他手中,由他翻雲覆雨。
「秀,你究竟要如何?」殷祈突然覺得脖頸一陣刺痛,然後全身都變得麻木不能動彈,遠遠的似乎看到積雪中一道青色的身影漸行漸遠,等到殷祈想要細看時那身影已經徹底消失了痕跡。該死,他太自信了,以為得了那個女人便能夠得天下,誰知道竟然被一個殷離給利用了,早就知曉雲若煙那個女人靠不住,他昨夜便該帶著那個女人回烏蘭才是。13639072
「誰知道呢?」殷秀笑意深濃了幾絲,修長的指尖輕輕的拍打著轎子的把手,一下一下,不急不緩,神情愜意悠然,好似只是與侍女在欣賞風景,完全沒有將那一臉狠戾的殷祈放在眼底。
「秀,與我合作,我們一起對付殷離。」殷祈冷了嗓音,「你莫不是忘了當初殷祈是怎麼對付詩君雅的,與我合作,保管殷離再無翻身之地。」
「你不配……」殷秀突然冷了嗓音,連帶神色也清冷了幾絲,目光冷冽的落在殷祈的身上,好似戳了毒的刀子,一下下分外的疼痛刺骨,他的詩詩,他自己心疼便好,由不得殷祈這種人來胡言亂語,他們懂什麼,詩詩的苦,詩詩的疼,他們豈會明白,那個女子根本就不需要同情,她比任何人都要堅強,而他只要站在她的身後,陪著她一起堅強便可以。
「與我合作對你百利而無一害,你雖然有詩家在後面相助,可是殷離佔據勢力如此多年,盤踞頗深,不是一日兩日便可以連根拔起,何況詩家如今勢力尚未恢復,只要得我之力,你我聯手,不出三個月殷離便會成為過街老鼠,整個天下再無他容身之地。」殷祈繼續游說道,他必須為自己爭取機會,然後找到方式潛回烏蘭,一個殷離,一個殷秀,都是他必除的對象。
「我的女人我自會保護,她的仇,她所受過的恥辱和疼痛我自會一一討回,殷祈,你沒有資格與我合作,更沒有資格替詩詩做什麼事情。」殷秀微微勾了勾唇,笑意疏離冷然,「我殷秀今日既然在此便沒有打算放過你,不過,還是那句話,我雖不會讓你死,但是你也休想好好生,連我都舍不得傷害絲毫的女子,豈能容忍你窺伺。」
「殷秀,你……」殷祈臉色驀然變得鐵青,顯然沒有料到如此大的利益殷秀竟然不屑一顧,甚至連考慮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