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想過……」半響之後詩君雁方才緩緩低下頭顱輕聲說道,那嗓音細的一點底氣都沒有。舒 她哪里敢想,對桑落所有的一切都是奢望,是奢想,她從來不敢妄想,只是想為自己再爭取多一些,哪怕不可得。
「便篤定我會來。」桑落再次低低的開口,不知道是因為沒有听到詩君雁的話語還是他執意要知道他想知道的答案。
詩君雁微微垂著頭顱,鬢角散落幾縷發絲,夜風起,那發絲輕輕掃過那女子略顯干燥的紅唇,似乎有些瘙癢,那女子微微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干燥的唇瓣,白皙的指尖撩開那凌亂的發絲。桑落原本落在詩君雁臉上的目光有些不自然的避開,袖中的大手微微緊握了幾絲,許久之後方才緩緩的松開。
「沒……」詩君雁頭顱低垂了幾絲,轉而微微側過眉目落在未知的遠方,似乎以為桑落動了怒,「我只是在想我本來就沒有得到過,大不了就一直得不到,我不想你忘了我,哪怕是責備著我也想你記著我,我知曉你最不喜別人威逼你,最不喜別人纏著你,而我把你不喜歡的事情都做一遍,這樣你該不會忘了我吧。」詩君雁幾乎是自言自語的開口,神色淡然,平靜的眸子滿是無奈。「我……」
「夠了……」桑落冰冷的嗓音夾雜著幾絲怒意的打斷了詩君雁的話語。
詩君雁頭顱垂的更低,貝齒輕輕咬住唇瓣,果然還是惹怒了他啊,即便早就想到會有這麼一日,即便被無數次的甩下,拋棄,可是沒有一次如同這次這般讓她難過,大抵是因為他來了,本來以為會有轉機,卻不想還是一樣的結果。
「既然知道,你走吧……」桑落單手負在身後,長及地的發絲被冰冷的夜風微微撩起,男子身形頎長單薄,靜立在這樣靜謐孤寂的夜,別樣的疏離冷漠,好似他就站在那里,也是難以觸模的距離。
沉默,時間仿若凝滯一般久久不前,兩人相距不過十米的距離,卻好似中間橫著一道無法跨越的溝渠,你過不來,我也過不去。
「那有什麼關系呢?」在桑落準備轉身就走的瞬間,詩君雁略顯低沉的嗓音清脆的響起,微微側過眉目,便見那女子靜靜的站在夜風中,一頭發絲不知道何時散了開來,發絲極長,在夜風中飛舞肆虐,女子笑顏如花,褪去了男兒的英姿茶爽,此刻盡是女兒家的溫軟和明媚,不算是傾城傾國的面容,卻獨有一番醉人獨特的美麗,靜靜的站著,笑著,眉目彎彎,唇角上揚,好似那黑夜里灼灼而亮的夜明珠,哪怕再是深濃的夜,依舊美得令人心顫。
桑落覺得自己的心被狠狠的揪痛了下,那好似自己生命中最後一道陽光,最後一抹純粹和溫暖,讓他有種錯覺,若然失了,他此生此世,又或者是生生世世都不可能在擁有那樣的溫暖和純粹,他自認為死水無瀾的心再次狠狠的顫動了下,如同那夜里醒來,枕彎里睡得香甜的女子,白皙的肌膚,艷麗的烙印,溫暖的觸感,讓他落荒而逃,而今日那陽光再次照射在他的身上,讓他有種恍然隔世的錯覺。
「我詩家的劣行不就是執著,偏執麼,我這十幾年從未想過自己想要什麼,不想要什麼,我所想要的,所不想要的,都是詩家要的和不要的,而這一次我想要你,很想,在我執著和勇氣沒有用完之前,我想我會一直纏著不肯放手,桑落,你可要準備好,我可是很粘人的,而且你的輕功並不比我好。」詩君雁一臉燦爛的淺笑,哪怕是說出那樣煽情的話語也是一臉淺淺的笑,眉目彎彎分外的好看。
桑落先是一愣,轉而唇角微微揚起,高大的身子驀然側過,緩步朝著夜色深處走去,一直冰冷刺骨的心口處好似縈繞著一團溫暖,那溫暖一直在,只是細小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而此刻那暖意好似突然點著了火,燒的心口暖意橫生。桑落走了好幾十步,都沒有听到身後有腳步聲傳來,微微偏過頭顱方才發現那女子依舊靜靜的站在原地,軟軟的笑著,有些傻,傻得有些令人心動。
「還不跟上來……」桑落頓了許久方才低低的開口,那嗓音好似帶著幾絲不自然,聲音不大,甚至帶著幾絲別扭的味道。
詩君雁先是一愣,轉而笑得嘴角都要裂開一樣,「哦,好……」不知道是太過于興奮還是太過于高興,沒走出幾步,腳一拐便要摔倒在地,身子尚未觸踫到地面,只覺得腰身一緊,轉而落入一具溫暖的懷抱。
「這麼大個人了,怎麼連路都不會走。」桑落似乎極少發怒,或許說桑落很少因為這樣雞毛蒜皮的事情染上了怒意,此刻那男子緊蹙著眉目,顯然很少生氣的緣故,那表情在詩君雁看來也是極為別扭可愛的。
「我腳崴到了,疼……」詩君雁委委屈屈的開口,女子的嬌氣麼,誰說她不會。
桑落大手落在詩君雁的腳果之上,剛剛觸及,鑽心的疼痛讓詩君雁倒抽了口氣,因為夜色太濃無法檢查傷口,桑落頓了頓,將詩君雁攔腰抱起,走至馬匹旁的時候,原本欲圖讓詩君雁坐上去,又似乎想到什麼,自己率先坐了上去,讓詩君雁側著坐在他的懷中,「我的迷香很快便會失效,殷離很快便會追上來。」
「我們去哪?」詩君雁笑眯眯的問道,頭顱靜靜的靠在桑落的胸口,這樣就夠了,或許他還不喜歡她,至少不會如同當初那樣毫不留情的丟下她。
「詩家……」桑落驅馬前行,其實他心中比詩君雁更加的糾結復雜,分明是該放下這麼一個人,可是想法如此,行動卻怎麼也跟不上。何況當真要舍下,他似有幾分不願,那種想法他不知道能不能夠稱之為不舍。
「我不回去。」詩君雁低啞了嗓音,若然再次被放下,她不知道下次見面再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桑落,你別放下我,我真的害怕,害怕我突然之間沒有了勇氣,那樣我會再也跟不上你的步伐。
「怕什麼,凡事有我。」桑落似乎察覺到那女子的惶恐,那麼深,好似再次見面,這個女子身上總是帶著惶恐。「我同你一起去。」
「殷秀是不是同你說了什麼?」詩君雁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她雖然一而再再而三的為難桑落,可是感情的事情她不想勉強,至少不想借助其他的事情羈絆住他的腳步。
「恩是說了些話。」桑落低低的開口,一手拉著韁繩,一手輕輕摟著詩君雁的腰部,手腕貼在詩君雁的小月復之上,莫名的悸動讓桑落心中涌起一股異樣的顫動,那是生命的共鳴。些不輕嗓。
詩君雁突然變得緊張起來,甚至那種惶恐愈發的深濃,小手突然死死的扣住桑落的手腕,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慌亂的緣故,小手力道極大,指甲摳的桑落覺得手腕處火辣辣的疼著。「桑落,別這麼對我,我會承受不住的。」她是希望他留下,希望他喜歡上她,但是不是這樣的方式,她從未想過用任何除了感情的方式羈絆住他的腳步。
「雁子,若然不是我想要,不是我想做之事,你覺得有誰可以勉強我。」桑落低低的開口,目光靜靜的落在懷中女子身上,見那女子臉色慘白,薄唇輕顫,突然覺得心有點疼,記憶中的詩君雁永遠意氣風發,好似這個女子就該那樣沒心沒肺的淺笑,而不是這樣軟弱到一踫就會碎一樣。這樣的詩君雁,讓他太疼。摟著詩君雁腰身的大手緊了緊,低低的嘆息聲在唇齒間縈繞,「我還是喜歡自信滿滿的你。」那丫頭仰著倔強的小臉,桑落,你一定會是我的。
詩君雁依舊覺得有些難以置信,目光略顯呆滯的落在桑落的身上,「我都被你打擊的快要潰不成軍了,哪里還有自信可言。」
「呵呵……」桑落驀然低笑出聲,見那女子委曲求全,心不甘情不願的模樣突然覺得心情大好,「我們試試吧。」
「桑落,若然招惹上我,你永遠別想全身而退。」詩君雁突然冷了嗓音,滿是正色的落在桑落的身上。
「你什麼時候讓我全身而退過。」桑落苦澀一笑,想他千萬般的本事,卻被這麼一個小女子弄得七零八落,他桑落何時吃過虧,卻三番兩次的栽在這個丫頭的手里。13766566
「沒有,也不會讓你全身而退,誰讓你這麼倒霉,將我撿了回去。」詩君雁咯咯的低笑出聲,「沒關系,即便你退無可退我也會陪著你。」vljo。
「雁子,我有何好。」桑落軟聲問道,那樣輕柔的嗓音在靜謐的夜色里分外的撩人心魂。
「哪里也不好,就是順了我的眼,我的心。」詩君雁伸出手抱住桑落的腰身,感覺到那男子渾身僵硬,手上的動作愕然緊了幾絲,她不知道這樣的選擇對不對,她現在只想順著自己的心走,「桑落,順著自己的心走,哪怕你我最終還是得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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