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祁滿腔的嗜血奮戰因子全部被挑起,整個皇宮全部是他的人馬就等著殷秀和詩家送上門來有去無回,四大城門被死守住,連一只蒼蠅都飛不進來,殷祁日日站在城牆之上俯首看著殘敗不堪的皇城,他倒要看看殷秀和詩家如何逆天而戰。舒 卻不知殷秀完全沒有要和他開戰的意思,殷秀要的便是不費一兵一卒便讓殷祁退無可退,不戰而降。
夜,深濃孤寂……
春夜的寒峭好似在一夜之間全部釋放,冷風呼嘯,寒意森冷,盡是較之冬日還要冷上幾絲,寒風吹的烽火獵獵作響,整個皇城被四處的火把照的猶如白日,皇宮城牆之上更是插滿了火把,殷祁一襲明黃色龍袍高坐在城牆之上,發絲高挽,神情冷冽,分明是俊逸的面容,卻因著那抹陰邪和嗜血而顯得分外的猙獰可怖,渾身似被一股黑暗氣息所包裹,生如鬼魅,氣如惡魔。
之嗜奮個。「主上,一切已經準備妥當,四城門戒備,整個皇宮全部封鎖,文武百官全部被我們的人馬控制府邸內,只要他們敢有任何不軌之舉格殺勿論,全城百姓各家大門緊鎖,沒有主上的命令無人敢外出一步。」羅剎向著殷祁稟告滄祁的境況。
殷祁滿意的微微頷首,單手負在身後看著萬里延綿的江山,父皇你不給我,你便以為我得不到麼,若是我得不到誰也得不到,這江山再好,若不是為我所管,那我便親手捏碎了他,「吩咐下去,所有人時刻準備,定要凌王和詩家有來無回。」w57h。
「是……」羅剎低低應了聲快速退了下去。
夜愈發的深濃,萬籟俱寂,許是察覺到空氣彌漫的森冷殺戮氣息,便是連寒風也收斂了去,干冷,冷入骨髓,前半夜還好,後半夜守城的士兵都有些耗不住,無奈殷祁的嗜血作風在那,倒是沒有敢露出半分的疲倦之色,即便冷得受不了也只是咬牙挺著。
不知道是因為興奮,還是嗜血的緣故,殷祁精神倒是極好,站了大半夜也未見絲毫疲倦之色,羅剎等人勸殷祁去歇息也被拒絕,他有種直覺,今夜便是了結之夜,不是他死便是我亡。
黎明前一刻乃是人心最渙散,最疲憊的時刻,一輪圓日在地平線下若隱若現,許是白日里的到來讓士兵們更加的松懈,那疲憊之態也微微顯露了出來,就在殷祁以為自己料算失誤準備歇息的當下,楚瑜一路狂奔而來,滿臉焦急之色,見到殷祁甚至來不及行禮,「主上大事不好,四大城主與今晨凌晨時分全部被人暗殺,兵符被奪,城門大開,我們潛伏在暗處盯梢百姓的死士一夜之間全部無聲無息的被人暗殺,老百姓早已與昨夜被遣散的干干淨淨,除了皇宮,所有在外勢力全部被殷秀等人控制。」
「怎麼會這樣?」殷祁一臉的不可置信,殷秀哪怕有滔天的本事下手也不可能如此的快。
「女人,女人……」楚瑜有些口不擇言,似乎不知道要如何解釋。
「什麼女人,女人,給我說清楚。」殷祁一把揪住楚瑜的衣襟怒聲吼道。
「那些夜妾,幾乎在滄祁所有富貴人家都有夜妾,便是那些夜妾下的手,她們都是巫族桑落的人,桑落與詩家與凌王聯手,如今三股潛伏在滄祁的勢力悄悄出動,暗無聲息的對我們下手,為了控制皇城,我們的勢力全部暴露,如今敵明我暗,殷秀他們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楚瑜慌亂的解釋道,「四大城主早已被夜妾喂食毒藥,今夜凌晨便是毒發之時,而其他人因為服食過桑落的毒藥,全部歸向殷秀,主上,如今,大勢已去,我們要如何是好。」夜妾,最是低賤的身份,最是妖嬈的女子,年華短暫,生命脆弱,有幾人憐她們生命芬香易逝,有幾人賞她們柔骨清高,他們看的只是那女子的容顏,那女子的魅香。
殷祁一巴掌狠狠打在楚瑜的臉頰之上,「閉嘴,誰說我們大勢已去,皇城失控,整個皇宮都是我的人,還有我叔父,只要我撐到叔父到來,殷秀他們根本不夠看。」
「主上,殷秀和桑落人馬直接逼近皇宮,殷桓與詩靜軒已經上得城門安撫百姓。」楚瑜一臉痛色的說道,大好的江山,戳手可得的機會就這樣白白浪費了,殷祁並非明君,便是連殷離都不如,如此亂世,得民心得天下,可憐他滿腔才智算計最後付諸東流,國主要他來輔助殷祁出謀出策,只可惜殷祁一意孤行,根本听取不進任何的意見,而且殷祁性子陰暗殘忍,嗜血為生,他根本不敢提出違背的意見。13842695
「來得好,他們來了多少人。」殷祁見城牆邊一侍衛昏昏欲睡,半句話未說提劍便刺入那士兵的胸口,利落的拔出利劍,鮮血飛濺,那侍衛失了聲息栽下城牆,其他侍衛嚇得頓時清醒了過來,一臉的驚懼,「誰若敢有半分倦怠或是臨陣月兌逃,本皇子必定親手手刃。」
楚瑜臉色愈發的難看,暴政如何得天下,看來此次敗北不過是時間的問題而已,「不過百來人。」
「殷秀果然猖狂,不過百人竟然敢對上我皇城五萬兵馬,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三頭六臂。」殷祁冷冷一笑,「吩咐下去全城戒備,弓箭手準備。」殷祁愈發的興奮,雙眸泛紅,周身被一股殺戮之氣包裹。
楚瑜見殷祁已經紅了眼,知曉自己說什麼都沒有用,只怕會換來和那些慘死之人一樣的下場,如今只求著國主能夠與北陵達成協議,否則當真回天乏力。失了民心,不得士兵擁護,這樣的霸主如何稱霸天下。
殷秀和桑落是在太陽升起的那一刻趕至皇宮大門口,身後跟著的不過百來人馬,緊跟著殷秀的還是熟悉的面孔,愕然是呂雯等人,顯然這些都是江湖中人,殷秀那日里和桑落說的高手便是江湖上的幫派,他認識一些,桑落認識一些,這百來人馬殷秀覺得已經是高看了殷祁,不過大家願意來跟著看戲,他倒是不介意。
「殷秀,你這個縮頭烏龜終于肯出來見人了,本皇子還以為你要縮在你的殼中一輩子不出來。」殷祁居高臨下吼道,滿臉的陰狠和猖狂,「如何堂堂凌王莫不是連像樣的陣勢都找不到,找這麼幾個草莽之輩來充人數麼?」殷秀的人馬都為他所控而且遠在邊城,所以他才會無所忌憚。
比起殷祁的猖狂和邪肆,殷秀反而像是沒有睡醒一樣,坐在馬背之上,渾身都透著那麼一股慵懶漫不經心的味道,長發隨意的散在身後,唇角似勾未勾,那笑意分外的邪魅妖艷,殷秀本就極美,此刻金色陽光微醺,更是美艷絕倫,那男子一臉漫不經心的淺笑,他本就高傲清冷,一向都是旁若無人,對于殷祁的挑釁連眼楮都未斜一下。
殷祁見殷秀看都未看自己一眼,分明就是不將他放在眼底頓時勃然大怒,卻還是有些忌憚桑落的身份,若然此人為自己所用,他有何懼,「巫族大長老豈會與凌王這等膽小之輩為謀,不如與本皇子合作,凌王能夠給你的,本皇子定然雙倍奉陪。」
桑落是什麼人,較之殷秀只怕更加的孤傲,目中無人,他向來獨來獨往慣了,能夠入得了眼的人少之又少,又不喜與人親近,殷秀至少還會有點表情,桑落卻是一點表情都沒有,甚至連眼皮都未掀一下,直接將殷祁無視。
殷祁哪里受過這般奇恥大辱,頓時怒火中燒,「桑落,你不要給臉不要臉,本皇子是看得起你才想要給你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既然你想死,本皇子便成全你。」
對于這種挑釁,桑落大抵是直接無視,只是這一次許是覺得殷祁有些吵,桑落竟是有些不耐煩的微微蹙了眉目,眼皮微微一動,「你是誰?」
什麼叫做惡毒,什麼叫做一句話秒殺,殷秀勾了勾唇,突然覺得其實他已經很仁慈了,二哥該來看看桑落,這才叫狠。
殷秀請來都是江湖中人,性子豪爽不拘,對于桑落那麼狠絕的一句話先是一愣轉而大笑出聲,人群中不時有聲音傳來。
「誰知道他是誰,最近怎麼什麼跳梁小丑都能夠站在城牆上喧囂了,凌王,趕緊將你的看門狗牽進去用繩子栓好了,免得看到人就吠。」
「我就是來看戲的,听聞城牆上有人唱花旦,不過這演員怎麼妝都未上。」
「我看還是讓城牆上那位自我介紹下,免得等會兒動手了,爺一不小心失手了,還不知道自己打死了誰。」
「哈哈……」爆笑聲愈發的猖狂放肆,殷秀也不制止,依舊是一臉沒心沒肺的淺笑。
殷祁臉都黑了,恨不得將殷秀和桑落兩人活剝生吞了才好,城牆許多士兵也是強忍著笑意,殷祁幾乎一刀一個,尚未開戰,已經多了幾具尸首,人人自危,誰也不敢抬頭去看殷祁鐵青的臉,「給我放箭……」殷祁一聲令下,萬箭齊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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