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夫無雙︰重生,妃不貪愛 第二百七十九章 終結篇 願與求

作者 ︰ 月神星

「呦呦,花旦兒生氣了。舒 」不知道是誰不怕死的聲音繼續挑釁著殷祁忍耐的極限。

即便是桑落這等功力之人也忍不住微微彎了唇角,殷祁被當著五萬士兵的面被人如此凌辱挑釁臉面全無,恨得幾乎咬碎了牙齒,「放箭,放箭,給我殺了他們。」

「你上還是我上……」殷秀微微側過頭顱望著身旁的桑落,一邊揮舞著手中的利劍打落鋪天蓋地的箭雨,開玩笑,他們請來的可都是一等一的高手,都是以一頂百的人物。w57h。

桑落頭都未偏,足尖輕點整個身子一躍朝著城牆的方向而去,手中的利劍舞的密不透風,殷秀撇了撇嘴,緊跟著而上,桑落身手詭異,直取殷祁而去,殷祁沒有料到桑落武藝如此高強,頓時有些亂了手腳,卻只是瞬間便提劍迎了上去,桑落與殷祁對上,殷秀便沒有去糾葛,站在城牆之上,白衣翻滾,猶如九天神帝下凡。

「降者不殺……」殷秀說這句話的時候桑落的劍已經落在了殷祁的脖頸之上,一時間箭雨停了下來,所有的士兵全部愣在原地。

殷祁臉色鐵青,「給我殺了他們。」

桑落手勁微微用力,刀鋒陷入殷祁脖頸之間,立馬有獻血淌下,殷祁卻是殺紅了眼楮一樣,不管不顧,大手抓住桑落的刀鋒,凌厲的刀鋒深入手心也不覺得疼痛,滿臉都是狠戾的神色,「如何要殺了我嗎,所有士兵听令,無需顧及我的生死,給我殺了他們。」

「瘋子……」桑落眉目緊蹙了幾分,一把點住殷祁的穴道便不管不顧。13842695

「降者不殺……」殷秀再次開口,所有的高手全部躍上了城牆之上。

殷祁被點住了穴道動彈不得臉上的狠戾之色卻不減,「殷秀,你憑什麼,憑什麼。」他沒有想過他會落敗的如此快,如此容易,他精心策劃,完全準備,便是如此不堪一擊麼,他不相信,不相信。

殷秀微微偏過頭顱,臉上依舊是淡然的淺笑,「憑我把他們當成人對待。」

殷秀的聲音渾厚用力夾雜著強悍的內力震蕩開來,那隱約的壓迫氣息以及令人信服的決然口氣,一時間所有握著兵器的士兵全部將武器丟下,兵器落地的清脆聲響久久不斷。

殷祁面如死灰,雙唇微顫,「可笑,可笑,不過是一群賣命的低賤之人而已。」

殷秀懶得理會殷祁的瘋狂,對著一干士兵承諾,「新帝即位,必當獎懲分明,本王知曉各位大抵都是平民百姓被逼披甲上戰場,本王會稟明新帝,凡事願意為國效力者自當留下,凡事不願意者也將給予一定補助讓各位安心回家。」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城牆上城牆下士兵跪了一地,戰爭是誰也承受不起的死亡和流血,這里面絕大部分是殷祁臨時抓來替補的普通百姓或是商人,有的不過剛剛十四歲,百姓渴望安居樂業能得一造福百姓的明君,士兵渴望被人尊敬重用能得一知兵善用的好將軍,而殷祁哪一樣都不是,只是被恨意,被權勢,被嫉妒沖昏頭腦的殘暴之人,所以他注定失敗。

「殷秀,你別高興的太早,只要我叔父揮軍而上,此地哪里容得你在此烙下狂言謬語。」殷祁不甘心,他如何甘心,僅僅一步之遙,僅僅一步之遙,天下美人,所有的一切盡數歸于他囊下,而此刻他什麼都沒有了,憑什麼,一個殷秀不費一兵一卒,單單靠著幾個江湖中人甚至連打斗都沒有開始,他便一敗涂地。

「本王忘了告訴你,烏蘭國君已經被詩君翼擊斃與馬下,以後再無烏蘭國,也無烏蘭軍。」殷秀淡淡曬了一眼殷祁,見那男子滿臉都是嗜血的狠戾頓時覺得有些厭惡,厭惡到再是不想多看一眼。

另一邊,詩靜軒陪同殷桓從正門入宮,文武百官朝見,新帝即位,改國號為安,意欲百姓安好,國泰民安,殷桓下令免稅三年,免征兵三年,詩家與殷秀將囤積糧食全部拿出用于救災,店鋪重新開門,原本蕭條破敗的街道開始漸漸繁榮,所有被殷祁破壞的房子得以重修,戰事休了,所有士兵被派遣幫百姓重造家園,耕種田地,殷桓更是與北陵簽訂和平永不戰協議,戰爭帶來的災難和痛苦漸漸平息,滄祁雖然經濟後退二十載,有著詩家與凌王的努力漸漸走向平穩。

一時間詩家與凌王成了滄祁所有人心中的救世主,殷桓則是名副其實的明君。

殷秀在戰事停歇兩個月後將所有事情都交給了秦旭然後匆匆趕回巫族,他雖然有意辭去王爺之位,可是殷桓到底不舍,說是眾兄弟唯有他一人足以親近,便是準許他做了個閑散王爺,什麼時候想回來便回來。

詩君崎本是最繁忙的,卻在听聞珊瑚被舊情人糾纏頓時丟下所有的事情連夜趕回巫族,那情敵身份還不輕,巫族的族長,他能不焦急麼。

朝中事情與桑落無關,桑落在戰事休了之後便回了巫族,帶著所有的夜妾,說是要廢除這夜妾的制度,還所有女子一個安穩的人生。

朝中事情雜亂,唯有詩靜軒留了下來,詩家更是將二分之一的財產作為水畫的嫁妝充當國庫,一時間素未謀面的水畫被百姓譽為最有福分的皇後。

戰爭讓所有人疲憊不堪,家園重整,一切慢慢走向平和安穩。

太子府邸的招牌早已卸下,空蕩蕩的府邸只剩下一抹素白的身影靜靜的坐在梅園內,因為腿腳不便的關系鮮少走動,只是將一株株梅花樹栽下,日日栽培呵護,像是對待自己最親密無間的情人一樣。

沒有人知曉殷離還活著,殷桓偶爾也會去探望,不過兄弟二人畢竟隔間深濃一時間盡是相對無語,殷桓後來便去的更少,只是偶爾深感無趣也會走上一兩遭,許是時間淡去,兩人倒是有了話題。

殷離被殷祁折磨的異樣淒慘,手腳筋脈被挑斷,雖然被接好終究是使不上氣力,而且一身武功盡數被廢了,臉上也多了幾道疤痕,殷桓提及要將疤痕去掉或許找桑落為他重新讓脈絡復原都被殷離拒絕。

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撫模著臉上的疤痕,他現在才知曉當初的君兒有多疼,斷筋,毀容,「這樣就夠了,這是我應得的報應,這苟活已經是上天仁慈。」殷離低低的開口,已然少了當初的貴氣和優雅,仿佛只是一個平凡不過的男子靜靜的安度余生。

殷桓嘆了口氣,當初的責備倒是淡了幾分,說到底殷離也不過是一個逃月兌不了感情枷鎖的男人,那感情還是他自己作繭自縛,分明有世界上最好的妻,江山美人哪樣不是唾手可得,卻偏偏被自己的自私之心毀得一干二淨,被自己的母後算計,被自己的疑心作祟,弄得最後一無所有,眾叛親離,這樣的殷離也算是可憐可悲。「君兒生了,母子平安。」殷桓習慣上依舊稱呼詩艷色為君兒。

殷離平靜無波的眸子輕顫,卻只是瞬間已然恢復成死水無瀾的模樣,目光靜靜的落在梅園中那插著一把寶劍的地方,「我的妻子就在那里,她過的很好。」

殷離的目光很柔軟,帶著濃濃的寵溺,殷桓知曉那里埋葬的是君兒的尸骨,殷離也算是窮其一生用來贖罪吧,陪著君兒的尸骨孤獨終老,「其實君兒已經放下了,你何必將自己囚禁在這寸土之地,外面大好河山,可以出去四處走走,或許你願意,也可以來朝堂幫我。」

「君兒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她害怕黑暗,害怕孤獨,怕疼,怕冷,我說過我會陪著她的。」殷離淡淡的開口,「皇上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我已經是一個死了的人,只怕幫不了皇上什麼了。」他的心已經死了,死在那個雪花飛揚的夜里,死在那個女子淒楚的笑容里,阿離,為何,想到此處即便死了的心依舊一陣陣的抽痛著,君兒,以後我都會陪著你,陪著你哭,陪著你笑,陪你生陪你死,這樣,你是不是能夠再回頭看我一眼,就一眼就好。

「你實在無須……」殷桓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又不知道要如何開口。

「這已經是我能夠追求到的莫大的幸福。」殷離突然勾唇淺笑,緩步走至那梅園的中央,天空忽然飄起了細雪,紛紛揚揚而下,殷離似乎想起在某個夜晚,那個女子也是在大雪飛揚中緩步朝著自己走來,笑容溫軟,眸光澄淨如水。她說,阿離,我雖無傾城傾國之貌,你卻讓我有了禍國殃民的資本,而他怎麼說,世界上哪個女子及得上君兒半分好。

此生不得你心,但求生生世世奈何橋上相等,三生石上誠心相求,直至你再回頭凝望輕輕喚我一聲阿離。

恨氣不繼。我自知我罪孽深厚,當與你生生世世再無糾葛緣分,卻無法忘卻心中百般思念,自願用我余生換你我生生世世不是陌路不見,即便此生不夠,來生,下下輩子,直至還清你我孽債,哪怕只是擦肩而過,也讓我知你喜,知你樂,知你一生無憂,知你有枝可依,哪怕我知曉這樣的機會他可能永不可能出現,卻是唯一能夠珍惜的幸福。

「皇上,我就是一個罪人,若是可以你我最好再無相見之機……」殷離在殷桓轉身欲走的瞬間低低的開口。

殷桓微微側過眉目望著那男子靜靜的跪在墓碑之前,小心翼翼的用寬大的衣袍擋住飛舞的雪花,時不時會鞠來一把沾了梅香的泥土灑在墓碑之上,神情溫軟,目光柔和,整個人散發著一股與世隔絕的寧靜,殷桓微微眯了眉目,靜靜的看著漫天飛舞的大雪,這樣與殷離或許已然是最好的結果……既然他願,既然他求,能夠如願,能夠得求,即便這幸福微乎其微,已然是他一生孤老最後的陪伴。

這是月給殷離的結局,不知道大家喜歡不喜歡,這是他所能追求到的最大的幸福,月給了,至于能否讓大家滿意就不得而知,希望在現實中大家都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最大的幸福,(*^__^*)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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