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夫人幾乎是軟弱的跪倒在地,芙蓉更是癱軟在地動彈不得,就覺得自己好似被暗夜中潛伏的惡魔盯住,透心的涼,刺骨的冷,冷得讓人發自內心的恐懼害怕。舒
殷秀也不說話,姿態從容,神色優雅,只是那雙眸子異樣的暗黑陰冷,冷的讓人不敢直視,殷秀緩緩的拿起桌上的瓷質茶杯,大手微微緊握,那瓷質的杯子碎裂在手心化成一灘粉末,風起,那白色的粉末盡數吹到村長夫人和芙蓉二人的身上。
兩人嚇得臉都青了,渾身顫抖的厲害,平日里看著殷秀總是一臉慵懶的淺笑,文弱的好似沒有殺傷力,此刻那神情那模樣分明就是要將她們如同那杯子一樣捏成粉末,村長夫人突然有些後悔自己是不是惹錯了人。
「我不是故意的。」村長夫人囂張跋扈慣了,此刻難得咬牙認錯,實在是殷秀的氣息太過于黑暗可怖,哪里是她一個普通的婦人受得住,即便是殷秀手下的人也承受不住殷秀的陰冷。何況這村長夫人到底只是山村的普通婦人,雖然家中富貴平日里有些為虎作倀,可是當真要害人還是不敢,見詩艷色疼的臉色發白,頓時嚇得沒了脾氣。
若然放在往日里依著殷秀的脾氣,單憑她們敢對詩艷色動半根手指此刻躺在地上的已經是一具具尸首,可是此刻那丫頭在,殷秀倒是不想沾染血腥,只是冷冷的盯著跪在地上的三人也不說話,就那樣一臉邪魅淺笑的盯著,分外的毛骨悚然。
村長夫人巴不得殷秀給她來得痛快,分明想要起身,可是腿腳卻不利索動彈不得,芙蓉更是嚇得跪伏在地連頭都不敢抬。
「秀……」詩艷色低啞的嗓音淡淡的響起,殷秀連看都未看跪在地上的母女二人,趕緊單膝跪在軟榻邊,神色溫軟,還有還有半絲冷意。
「詩詩,你怎麼樣,有沒有覺得好些。」殷秀急聲問道,卷起袖角輕輕擦拭著詩艷色臉上的汗水,「沒事,我在這里沒事的。」
「殷少爺,貴夫人沒有大礙,只是受了些驚嚇以至于動了胎氣,只要服些安胎的藥便無大礙。」老大夫還是殷秀讓桑落弄來的,幾個穩婆也是,都是資歷深厚之人,如此一說殷秀倒是松了口氣。
「詩詩,沒事的,大夫都說沒事,還有哪里不舒服。」殷秀軟聲安撫著那女子的情緒,其實他更害怕焦急,可是卻不敢表露分毫,心底卻懊悔的不行,若是他再晚回來半刻,那後果他根本不敢想象,也不是她所能夠承受的,早知道就不該听詩詩的就過兩個人的平靜安詳日子將暗衛全部撤去。
「我好些了。」詩艷色許是真的被嚇到了,小手死死抓住殷秀的大手,手心里盡是冷汗,本來就沒有踫到,只是嚇得不輕,才會覺得小月復疼痛,此刻被大夫用銀針扎了幾個穴位倒是好了不少。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殷秀滿臉的自責,甚至恨不得狠狠打自己幾巴掌才好,「詩詩,你打我消消氣,都是我不好,我沒有照顧好你。」殷秀其實也嚇到了,此刻詩艷色好了些,他反倒是不能安心了,抓著詩艷色的小手狠狠的往自己臉上去。
「秀,我不想見到她們,讓她們走。」詩艷色有些軟弱的說道,她此刻也是後怕的厲害,差點她就沒有保護好她和秀的心肝寶貝,都是她太任性,太自以為是了,幸好只是虛驚一場,否則她絕對無法原諒自己。
「還不給我滾,別再出現在我們的面前。」殷秀冷了嗓音。
村長夫人一听立馬拉著已經軟了腳的芙蓉匆忙離去,許是真的被嚇到了,芙蓉也忘了掙扎,任由村長夫人拉著走,臉色依舊蒼白蒼白的,分外惹人疼惜。
蘭芳一臉的愧疚,看著詩艷色半天想要說些什麼卻終究什麼都沒有說匆忙離去,眼角微微濕潤,滿臉都是自責。
大夫煎好了藥,殷秀哄著詩艷色一口口喝下,又摟著那女子輕聲軟語的安撫了半天,直到那女子昏昏睡去,方才依依不舍的起身,愛憐的吻了吻詩艷色的臉頰方才起身離去,找了蘭芳問了當時的情況,听蘭芳那麼一說,殷秀臉當時就黑了,說到底還是他手下留情了惹下的禍端,蘭芳斗膽的問了一句殷秀打算怎麼辦,她雖然沒有見過世面,卻總覺得殷秀是那種高高在上的人,而她們則是俯首稱臣的人,今日見平日里囂張慣了的兩母女的反應便可知曉,明明殷少爺什麼都沒有做,那兩個人已經乖的跟只貓一樣什麼脾氣都沒有,還嚇得顫顫發抖。殷少爺必然是平日里那張不出手則罷,一出手必定不給人活路的那種。
殷秀沒有回答,只是唇角不經意的揚了揚,于是蘭芳很榮幸的見識到了殷秀有生以來第二次惡毒,第一次是學桑落的,第二次的顯然更加的惡毒,承載了凌王一貫的作風和排場,也讓詩艷色有生以來第一次幼稚奢華的炫耀了一把。雖然是幼稚,可是卻十足十的滿足了詩艷色那小小的虛榮心。
詩艷色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時分,睜開眼楮便看到殷秀緊張的守在一旁,見她醒來,方才端著熱好的膳食一口一口的喂著她,許久之後方才低低的開口,「詩詩,我們去雁兒那兒好不好。」
「嗯……」詩艷色乖巧的應了聲,原本覺得鄉村民風淳樸,看來也不盡使然,在哪個地方都有他的好,他的不好,而且她實在不希望類似的事情下一次再發生,一次就已經差點嚇掉她半條命。
「我去準備下,我們三日後就走。」殷秀見詩艷色答應頓時微微一笑。「這幾日你好生休養。」
詩艷色微蹙了眉目顯然沒有料到會如此快,她本來還挺喜歡杏花村的,不過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也是實在不想留下便沒有拒絕,「秀,帶上蘭芳一起走吧,她在這里也不好過。」
「好……」殷秀低聲應道。
「還有那些人算了吧,我雖然不喜歡他們,可是我到底也沒事,稍微懲罰下便罷了,我想為我的孩子積福。」詩艷色思索了片刻之後緩緩開口,「而且說到底都是你男色惹的禍。」
「是我不好。」殷秀乖巧的認錯。
「我也不好,是我太自信了,差點沒有保護好我們的孩子。」詩艷色像個做錯事情的孩子一樣微微垂著頭顱,聲音又輕又細顯然還在為剛才的事情自責。
「是我不好,我說過要陪著你,護著你,卻將你一個人留下,還留給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以後我定然不會了,到哪里我都會帶著你。」殷秀低低嘆了口氣,這個丫頭天生就是來折磨他的,揪著他的肺腑,讓他片刻離不得身,以往如此,現在也如此,這樣一個牽腸掛肚的丫頭他如何割舍的下。
「我以後也不會再拒絕你派人保護我,更加不會逞強,讓我和孩子冒一點風險。」詩艷色許是真的嚇怕了,此刻還心有余悸,提及還後怕的厲害,整個人乖巧的依偎在殷秀的懷中低聲保證。
這也算是因禍得福吧,只是這樣的方式未免有些不盡人意,殷秀有些心疼的吻了吻詩艷色的眼楮,「好,我明日便讓人過來。」他本來就生了這份心思,此刻詩詩提及他自然順著她的意思。「詩詩,你記住我雖然答應了你,但是這不是你的錯,是我不好。」13843551
「好了,我們兩個別再爭辯是誰的錯,總之日後你我都要小心才是。」詩艷色軟聲說道。「雁兒的孩子該有一個月了,你幫我想想送什麼東西給我未來的外甥做見面禮才是。」詩艷色不想再說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早就送過去了,你就不要操這些心思,想要知道什麼,想要做什麼和我說便好,為夫很願意代勞。」殷秀點了點詩艷色的鼻尖,詩詩算了,不代表他也算了,他可是沒有那麼大的度量。不過這份心思他自是不會告訴詩艷色,這丫頭分明心里有些不好過還要假裝沒事人一樣,他看著就覺得心疼。w5l5。
從乎得乎。「你都沒告訴我,我還要看看合不合適。」詩艷色有些嗔怪的說道。
「我的眼光你還不放心。」殷秀有些驕傲的說道。
「凌王大人,你何時變得如此驕傲的。」詩艷色低笑著咬了咬殷秀的鼻尖。
「我都娶了世界上最好的女子,恨不得走路都抬著頭,哪里能夠不驕傲。」殷秀低低的開口。
詩艷色咯咯的笑出聲,倒是一掃白日里的陰霾和恐懼,「呦呦,凌王大人真不害臊,臉皮越來越厚了。」
「詩詩如此妄自菲薄實在不好,我就覺得我家娘子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子。」殷秀一臉討好的說道,「詩詩如此說實在懷疑自己,還是懷疑本王的目光呢。」
「不準故意討好,不準甜言蜜語,瞧瞧我家的凌王大人將自己的身份越放越低了。」詩艷色一本正經的說道。
「詩詩,你才知道,在你面前本王哪里還有地位可言。」殷秀一臉委屈的說道,逗的詩艷色低笑出聲,倒在殷秀懷中便是一陣啃咬。
這幾日都可能只能一更,等待月考試回來,阿彌陀佛,希望此次一切順利,嘿嘿,回來的時候估計開始更新桑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