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面包車的副駕駛座出現的是一個胡子拉茬的黑人大叔。
這貨,我不認識,真心不認識。
他有可能是拉轟道醫團隊的主要干將,也可能是雷老邪的人,更有可能是紐約新生命的骨干。
當然,也可能……
好了,不磨嘰了。
我白了大叔一眼以專業認真負責的態度說:「垃圾這東西,是要運到垃圾場統一處理,這個,不外賣。」
「嗨,我個人比較喜歡收集垃圾。這樣,這里有五百美金,你手里拎的,地上放的,我全包了。」大叔得意拍車窗。
我還想要說什麼。
門口的對講響了。
「小子,你听好了,你要敢把我們家的垃圾賣人,你永遠不要想得到這份工作了。」
我對面包車的胡子大叔做了個無奈的手勢。然後,把垃圾一袋袋地掛在車把上,拴在貨架上。艱難推著車子走。
面包車,發動,跟我後,慢慢跟行。
走了十幾分鐘,離開了這幢樓的視線範圍。
大叔:「嗨,我現在願意付一千美金……」
黑色的手,抓了十張百元的美刀,伸出車窗外,使勁地搖呀搖。
威武不能屈,富貴不能移
我咬了咬牙,吭哧,吭哧,繼續走。
面包車,跟……
又走了五分鐘。
:「嗨,boy,兩千美金,不能再多了。」大叔咬牙。
成交
一句成交過後,我一把拿過錢。
與此同時,面包車上,撲通,撲通,蹦下來三四個黑白大個兒青年,上來,一眨眼功夫,就給我垃圾挪上車去,完事兒,面包車,轟的一聲響,遁了。
要說我為啥成交呢。
因為形勢擺在這兒了,假如我不要這兩千美刀,這幫人,很可能要用搶的
另外,我在走的這一遁,說的也很清楚。
我要學習雷鋒,好榜樣,樂于助人,收美金
只有這樣兒,才能一路通到關底**oss那兒
我騎著單車,迎著落日,心里感覺很充實。這一天,我幫人打掃房間,單小費和賣垃圾的錢,就收了兩千兩百美刀
哎喲,美帝的小日子,不要太好過了。今晚,吃點啥呢?大餐?不行,太浪費了,還是漢堡吧
我騎自行車,拐到漢堡查爾那里。買了他店里的一通招牌東西,然後,拎著東西,踩著小車兒,回家。
到家,女人們和孩子們都急的不行了,一個勁地埋怨我,這麼晚才回來。
哎,男人不容易,這不在外面干了一天活兒嗎
我把買來的吃的東西,交給女王和黑妞兒,看到她們,跟孩子們一起,圍在餐桌,擺放食物。
我的心吶,真有一種當家做男主人的美妙感受。
你說,要是一塊兒,給這,黑黃白,三膚色一齊娶過門,再領養上一對熊孩子和一個體內有幾百年靈魂的小怪物,也挺不錯呀這日子。
我開了一瓶冰鎮的小啤酒,看著女人,孩子,大口香甜地吃著東西。
幸福感,瞬間就沖垮了饑餓。
恰在這會兒,我手機響了,拿起一看,夏洛克來的。
「嗨,j。」
「嗨,老夏。」
「有空兒嗎?一起出來喝一杯。」
「你在哪兒?」
「上次那個酒吧。」
「ok,等我。」
我拿了一個漢堡,匆忙吃了兩口,喂飽了肚子,進屋沖個涼,換身衣服,我跟女人們說:「我出去一下。
女人們埋怨,是不是又喝酒去了。完事兒,不忘叮嚀,早點回家。
多好,這案子,最好別結束,就這麼,一直下去,才帶勁兒呢。
說實話,我真挺喜歡美利堅小鎮的這種生活。
節奏不快,很慢。除了個別性情古怪的極品,大部份人都非常的友善。
這不,剛出家門,拐了一個彎兒。
「嗨,j」
「嗨,卡爾。」
「對了,j,我最近想在家里前園,栽兩棵櫻桃樹,有時間,過來幫個忙。」
「ok。」
「還有,抽空兒大伙聚一下,在我家燒烤。」
「非常樂意。」
跟這個,我只見過一次面的卡爾打過招呼,我走上正街,一路又跟不少人打了招呼。最後,一頭拐進小酒吧。
里面聚了不少人。
大部份是男的。
相互間,或交流心聲,或埋怨老婆,或在一塊喝酒吹牛x。
「奧巴馬我x大學時候,那小子欠我大麻煙兒的錢,我讓他叫我爺爺,他一口氣兒叫了五聲兒……」
我穿這個愛吹牛x的白人老大爺的桌子,在角落里,找到了夏洛克。
看到我,夏洛克跟我招手。
「喝點什麼?」
「啤酒。」
招呼胖嘟嘟的灑吧小妹,我要了一瓶啤酒,仰頭喝了一大口。
夏洛克說:「听說你今天去弗朗西斯的屋子了?」
我說:「嗯,去了。」
夏洛克:「查到什麼沒有?」
我說:「他們沒有被人劫持,但精神狀態好像很不好。他們……」
夏洛克長舒口氣:「這就好,只要沒讓人劫持,其余,就是他們的生活了,這個,我就管不到。j,謝謝你。」
我:「不客氣。」
夏洛克:「j,我跟你說個事,最近鎮子,好像來了很多的陌生人。你猜,他們是干什麼的呢?」
我說:「這個,不好說,對了,你知道,這鎮子上,有沒有印度醫生?」
夏洛克:「印度,醫生……你讓我好好想一想。」
印度的,醫生……
「有了,有這麼一個人,叫阿古伽。」
我說:「他是干什麼的?」
夏洛克打了個啤酒嗝:「寵物醫生」
我略暈……
寵物醫生?你妹兒,這跟我要找的職業,差的太多了吧。
我心思一動,又問:「阿古伽,來到這個鎮子多久了?」
夏洛克一口悶了啤酒:「沒多久,也就三個月的樣子。」
我說:「他住在哪里?」
夏洛克:「就在漢堡店,朝東,直走一百多米,右手邊那兒有條小街,不大,你進去,走三十米,左手邊,就看到一只狗。狗的後面,就是這家阿古伽的寵物醫院。」
我暗暗在心中記下。
然後,又听夏洛克埋怨他的老婆。
夏洛克老婆是個女漢子,小鎮健美俱樂部的會員,身上的肌肉比夏洛克還要多。夏洛克很苦惱,他希望,老婆身上的肌肉,馬上滾犢子他希望,老天爺,還他的軟妹子。
我勸夏洛克,同時開導他。要想挽回老婆的心,有個好招兒,就是你把肌肉練的比她還強
夏洛克听了,表示,這是個損主意。
我勸不過,只好陪夏洛克喝酒。
喝到晚上十點多,夏洛克,椅起身,喊買單。我替他把單買了。
然後送他回家。
警官沒開車,我就扶了他,給他送回家中。
安頓好了夏洛克,我回家,進屋兒,跟麻將的女人打過了招呼,順便又看了眼,那兩個跪在後院兒給月亮姐姐磕頭的熊孩子,我回屋兒,上床,死覺。
第二天早起。
我跑了個步,完事兒看黑妞兒,呆坐在門口台階上。
我說:「珍妮特,怎麼了?」
黑妞兒抬頭,目光楚楚。
我一驚,這洶妮子是發情了,還是怎麼著?
我正欲再問。
黑妞兒:「j,我發現自已迷戀上中國的棋牌游戲了,我,我無法自拔。」
我抬頭,又見女王抱臂,幽幽倚在門框上,一臉無奈看我。
我對女王說:「你們,單計番,還是玩錢的。」
女王:「計分數。」
我說:「好,今天開始,玩贏錢的」
女王壞笑:「懂了,好辦」
離開家門,我順道,又去弗朗西斯家的大門口轉悠了一圈兒。
沒什麼特別的,正要閃。
對講響了。
「嗨,昨天幫我干活兒那小子,你听著,我知道你這家伙,一定把我們家的垃圾給賣了。我告訴你,你失去這份工作了,永遠地,失去了」
我仰頭朝天,感慨。
這昨兒,還賺了不少的錢。今天,我就失業了。
美帝的生活呀,太不穩定了。
我略惆悵地走著,今天的生活費,怎麼賺呢?
然後,我一步步按夏洛克昨晚給我的提示,找到了那個位于胡同兒里的小診所。
這是個很不起眼的小樓兒,不高,兩層,上邊帶尖尖頂兒,房子很古老,目測沒有一百年,也好幾十年了。
門口,果然有一條狗。
並且還是狗中的二貨典範,哈士奇同學。
小哈一見我來,立馬,呲牙,跟我問好。我上去,模模它的脖子,腦袋。
小哈呲牙,表示,舒服。
這狗就這德性,生氣,高興,一個表情。
我正逗著小哈,忽然,門開了,然後一棕色膚質的眼鏡男,用一口流利的娘炮美國腔兒問我:「先生,你要看病,還是,領養小動物?」
我微笑:「我,找人?」
「找誰?」
「阿古伽。」
「他不在……」對方表情平靜地望著我說。
「去哪兒了?」我平靜,微笑問。
「哦,他,回印度了。」
「哦,沒事,我進屋,慢慢等。」說了話,我不顧阿三的驚詫眼神,推門走進了屋兒。
小屋兒不大,營業面積也有二十多平,四周擺了一圈籠子,里面有各種各樣的小動物。
我找了個位子,坐下。
阿三扭身,靠在門框上對我說:「你最好還是出去,不然,我可以選擇報警。」
我笑了:「不出去,你不敢報警,因為,夏洛克警官,跟我很熟。還有,阿古伽,你攤事兒了,你攤大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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