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我師父!」寶珠咬牙切齒地丟出這句話。%&*";
蘇臨淵疑惑地眨眨眼,將唇貼近她的耳畔,吐氣如蘭道。
「我的好徒兒,怎麼了,連師父都不認了嗎?」
寶珠瞪大眼楮,扭頭盯著他的側顏好一會兒,她忽而扯開唇笑了。
「師父,那你記得收我為徒幾年了嗎?」
聞言,蘇臨淵稍微怔了怔,隨即也輕輕笑起來。「寶珠,你問為師這個作甚?」
寶珠凝視著他,十分認真地說。
「師父,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我再告訴你我要做什麼。」
蘇臨淵做沉思狀半餉,然後笑著回答道。
「怎麼辦,演不下去了,寶珠實在太聰明了。」
「你是誰,為什麼要假扮我師父?」
見他承認,寶珠也並不意外,平靜地發問。
「寶珠,你認得出你師父,就認不出我來麼?」轉眼間,‘蘇臨淵’已經變成了另一副嗓音,語氣中還透著不滿。
「秦傾安。i^」
其實察覺到眼前這個人不對勁的時候,寶珠已經約莫猜出誰會這樣做。
只是她沒想到,秦傾安這貨易容的功夫這般出神入化,若不是察覺到異樣,她又熟悉蘇臨淵的身形曲線和肌膚觸感,因此發現這人與蘇臨淵不同,她還真分不出差別來。
「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的。」
秦傾安捏住她的下巴,頂著蘇臨淵一模一樣的容顏愈加欺近她。
寶珠當然不會實話告訴他,于是她胡說了個截然相反的緣由。
「我師父不會這般輕薄于我。」
「呵呵,是嗎?可是我剛才抱你的時候不覺你有任何不適,像是很習慣,平日便是如此。」秦傾安卻絲毫不被她糊弄,有幾分咄咄逼人。
這家伙怎麼那麼難騙啊……寶珠心里叫苦不迭,不知他扮作蘇臨淵究竟是何用意,而她剛剛到底透露了多少不良訊息。
「乖徒兒,你剛才的話還沒有說完呢,你說我撕了你衣裳,然後呢?」
「你可不可以不要用我師父的臉說話。」寶珠臉僵了僵,沉聲說。
尼瑪對著蘇臨淵的臉又是跟秦傾安對話感覺太娘親的別扭了!
「怎麼?我以為你想念師父了呢,剛才可是小可憐得很。」
說話間,寶珠已經被秦傾安抵到了床沿上,他身體前傾,寶珠的腰不自覺朝後彎折,幾乎要貼到軟軟的床榻上。
兵臨城下,被逼到如此田地,寶珠只能撂狠話。
「秦傾安,你既然知道蘇臨淵是誰,應該知道你要是對我做什麼他不會饒過你的。」
老天保佑,希望蘇臨淵的神秘背景身份能起到點威懾作用!
听到寶珠的話,秦傾安卻像被逗樂了,笑不可抑,卻也稍微放松了對寶珠的鉗制,讓她得以大口呼氣。
「寶珠,你知道我是誰嗎?」他笑著問。
寶珠困惑地望著他,那天他不是听到她跟洛家兩公子的對話嗎,為何要問,不過她還是說了。
「你是天衍門的人。」
意料之外,秦傾安卻搖了搖頭,寶珠開始不確定起來。
整個武林的人都認定他是天衍門的人,而且他又會天衍門獨一無二的天煞劍法,他不是天衍門的人又會是什麼人?
可是,寶珠想起他綁架金夕顏破壞金指門和唐門的親事,以及他以溫柔面目做誘餌蒙蔽眾多少女又奪人性命的狠毒行徑,只覺得胸中疑團更甚。
若真是名門正派的後人,如此行事是何用意,她覺得……反倒更像是魔教邪派作風。
說到魔教邪派,寶珠陡然想起讓武林中人懼怕的那個名字,該……該不會是她想得那樣吧?
見寶珠神情變幻,秦傾安勾起唇角。
「怎麼,你想到什麼了嗎?」
寶珠虎軀一震,堅定地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想知道。」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她寧肯做活著的白痴,也不要做死翹翹的智者。
「喔?可我怎麼覺得你已經有答案了呢。」秦傾安按住她欲逃跑的身體,一只大掌捏住她的兩只手腕壓在頭頂。
寶珠露出茫然無措的神情,無辜得很。
「我真不知道啊,听洛公子說你是天衍門的人,可你又說不是。」
九幽宮這個詞打死她也不能說,說了絕對找死。
「那你不想知道我是誰?」秦傾安很耐心地哄她。
寶珠緊咬住嘴唇,這家伙怎麼這麼難纏啊,老娘都說了不想知道了!咱們就保持這種神秘的美好不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