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胤寒听了家丁來報,說是白無痕已經去盈月院為若盈診治,自己也有些著急了,也想盡快去看看白無痕診治得如何了,匆匆從大牢里出去,扔下被杖刑的顏苧蘿主僕二人。
一進盈月院,里面丫鬟、家丁忙忙碌碌的進進出出,走進樓里的屋子,白無痕正在為躺在床榻上昏迷的人施著針,原本因中毒而滿臉烏紫的人慢慢恢復,拓跋胤寒走上前去輕拍著白無痕,道︰「如何?」
眉毛挑了挑,「難道你還擔心我救死了不成?」
「無痕,我只是問你情況如何?」
白無痕戲謔道︰「要不我先救死了,然後再給你就活了,怎麼樣?」
一會兒,又補充道︰「毒血已經吐出了,叫丫鬟好好照顧!」
拓跋胤寒知道白無痕就是這般性子,偏偏能把人給弄置氣了不可。
白無痕知道拓跋胤寒心里也有些疑問,臉正色道︰「去你書房里說吧。」說完,白無痕扭頭去收拾針包,率先走出去,隨後拓跋胤寒對著柳若盈的貼身丫鬟說︰「照顧好你家娘娘!」也就跟著離開了盈月院。
不一會兒,盈月院里的一個出來倒水的丫鬟被獄卒攔住︰「姑娘,王爺還在院里麼?」
丫鬟審視著眼前著獄卒衣物的人,他找王爺何事?一個小小獄卒想見王爺?來這找晦氣!便趕人道︰「走,走,走,王爺豈會見你!」
人命關天,作揖道︰「勞煩姑娘,只需幫我通報一聲。」
一個抱著被血濺紅的一堆衣物出來,見杵在門外的兩人,喚道︰「小月,還不將水倒了,快去照看娘娘!小心小桃又來找你茬子!」
連連應道︰「是的,是的。」急忙到了水離去。
「你這獄卒怎地還不離開!」
「小的想問問姑娘,王爺是否還在院里!」
「隨大夫離去了。」
听得這消息,心里記著那死命磕頭的丫鬟,怎就這樣不巧?「那姑娘可知王爺去哪了?」
「你這人好生奇怪!我們這些下人哪有去管主子的行蹤的道理!」說完也不理阿大如何就走出去。
站在那,阿大自己也不知往何處去,不知如何是好。
好一會兒,喪氣的背著盈月院離去,事也蹊蹺,在經過王府後園時,听見兩個小丫鬟碎念︰「唉,不知柳側妃如何了?王爺現在還在和剛剛為柳側妃診治的大夫在書房里,••••••」
腳步不覺加快繞過後園向書房奔去。
拓跋胤寒佇立在書案前,未開口說話,等著坐在椅子上拿著茶蓋悠閑撥弄著茶水的人,好似忘了自己有重要的事要說,其實白無痕心里打著小九九,就想看看拓跋胤寒急切的樣子,奈何他就不如了自己的意,還是見好就收,要不那眼里的寒色自己可招架不住。輕輕放了手中的茶,「中的是日翼國的旋花毒。」
接著又說︰「可要當心些,日翼國的人可能已經潛進王府里了。」
嘴角擎著笑,那里面充滿陰戾,白無痕渾身輕顫了一下,知道獵物逃不過拓跋胤寒的掌心了。
「什麼人?」
「小的是王府的獄卒阿大,勞煩大人稟報王爺,小的有急事找王爺。」
「有何事?」
「王妃高燒昏迷在牢里,怕是不行了,請王爺找大夫去瞧瞧王妃。」
「在這等著。」
「是,是。」
敲了敲門,「王爺,王爺。」
「李成,何事?」
「王爺,牢里的獄卒前來稟告,王妃高燒昏迷,怕是不行了,請王爺找大夫去瞧瞧。」
白無痕听了,便說︰「你把人弄進牢里了?只怕是••••••,」閉口不言,搖搖頭。
「隨我去趟牢里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