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胤寒額頭上布滿豆大的汗珠,一顆顆的滴下,像是在下一場大雨一樣,臉上的表情似在努力隱忍著什麼。苧蘿遠遠的看著他,他身子蜷在一團在地上痛苦的翻滾著,她走進了幾步,警惕的瞧著他,只听見他急促的呼吸和痛苦的喘息,眼眸猩紅,忍住心里奇怪,又慢慢地靠近拓跋胤寒,伸出手推了推躺在地上的拓跋胤寒,「你怎麼了?」
沒听見回應,苧蘿忐忑不安地蹲下,翻轉拓跋胤寒的身子,「怎麼了?」
拓跋胤寒眼楮通紅,艱難抬起頭,「給我滾!」
見苧蘿呆呆站在那兒,沒有離開的樣子,拓跋胤寒又再次怒吼,「快滾!要不然可別怪我!」
他這副樣子,苧蘿怎麼能丟下他?如果再冒出草上飛的同伙,萬一有什麼危險那可怎麼辦?認清了事情,她不會留下他,無論什麼事她都要同他一起面對,「我不走,我要陪在你身邊。」
苧蘿用堅定的眼神看著拓跋胤寒,「好,既然決定留下,可別怪我!」
剛才拓跋胤寒趕她走是因為他發現草上飛向他們灑的藥粉不是毒藥,是烈性的媚藥,那種草寇山賊就是卑鄙下流,身上帶的竟是這等下作的藥,他不想受驚不小的苧蘿因為他再受一次驚嚇,怒斥她趕快離開,等到藥效發作了他不知道會對她做出傷害她的事來。不得不承認他在乎她的感受了,就是不想她受傷。
「我扶你進去休息。」苧蘿看見圍牆不遠處耷拉著破陋的木門,這里四周沒有人住了,這一處被茂盛的雜草遮蓋住,不仔細找是不會發現的,躲在里邊不會輕易被人找到。
苧蘿將拓跋胤寒的雙臂架在肩上,環著他的腰,扶著他走進那間廢棄的房屋里,好在里邊還有草席。
因為架著拓跋胤寒走,苧蘿熱的汗水直流,身上散發出淡淡的清香味,這是苧蘿特有的味道,拓跋胤寒以前就聞過,身體的燥熱也很難受,「你快滾呀!若是你也同待在這,保不準我會做出什麼事來!你不害怕?」
面對拓跋胤寒的嚇唬,苧蘿絲毫不感到懼怕,「不怕,我不怕!」
「呵!不怕?你可知道剛剛山賊灑的是什麼?媚藥!烈性媚藥!」
「我不怕!不怕!」
拓跋胤寒僵了僵身子,轉過頭來陰森森的說︰「不怕?」
說完,便吻上苧蘿的唇啃咬著,用力撕咬著,直到苧蘿順不過氣才艱難地放開她,說︰「還不怕?」
「不怕!」
「好!這可是你自找的!」
拓跋胤寒用力抱住苧蘿,一路吻著她進了屋里,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他們融進了彼此,眼里也只剩下彼此,眸中只有彼此刻進心里無法忘懷的堅定,仿佛天地間就只有他們兩人,他們忘記了仇恨,忘記了背負的責任,忘記了自己,是藥性還是本性?不去多想,此刻眼里心里滿滿都是印在眼中的對方。
漆黑的夜里無限的曖昧,微風習習吹過屋子外的雜草,許是月亮都被這春色弄羞躲進了雲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