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襲來,吹開帳簾,卷著帳幔四處飛舞,胡小蠻端了一盆水,一進營帳就看見床上白澤和蓮生曖昧的姿勢。%&*";
胸口仿佛被重擊了一下, 當一聲響,一盆水直直扣到了地上,胡小蠻狼狽地彎腰去撿掉在地上的東西。
「誰?」蓮生迅速偏頭,避開白澤的手指,剛一探頭出去,發現胡小蠻灼灼的目光,蓮生低頭才發現自己現在的衣袍竟然是半掩著,里面的中衣很輕薄,再瞧身旁的白澤,這種情形很容易引起誤會。
「對不起,公,公子,小蠻失手了。」胡小蠻自顧自地收拾,慌亂中轉身出去,臨走時還頗有深意地朝床上看了一眼,床上蓮生一頭烏發隨著她微微撐起的身體垂了下來,透出幾分慵懶的味道。
胡小蠻一走,尷尬的氣氛乍起,蓮生局促地抓緊外袍的領口,晨光照在白澤的臉上,就像是失血過多之後的蒼白,這張臉,曾經無數次地教她心動,現在好了,連夢里也被他侵佔了,不能再想了,蓮生吐氣轉身要下床。
「要怎麼樣才能出兵?」白澤沉靜的聲音在蓮生身後響起。
蓮生一怔,手緊緊地握著床帳,「你應該去問我阿爹。i^」
「好,在下明白了。」白澤輕笑,語調柔和極了。
「明白什麼?」不會真听了阿爹的建議吧?蓮生咬牙,又退回了床上,盯著他眼神明暗不定的跳動著,和他對峙,那漆黑如墨的眼楮,自己的目光一投入他的眼眸,便好像被徹底吸收了似的,這個人看不透的。
白澤的氣息拂過蓮生的臉頰,帶著醉人的醇香,連帶著她的耳根都被燒著了,蓮生不禁低頭,心跳的節奏很沒出息地開始紊亂了。
白澤挑起蓮生耳邊的頭發,似笑非笑的問,「你對我有企圖?」
蓮生狠狠甩開他的手,心里悶的慌,「我……本將軍才沒有!」
忽然,他的手臂環到蓮生的腰間,沒等她反應過來,然後背就撞上身後的床角里,他傾身,牢牢的把她困在狹小的空間中,動彈不得,灼熱的呼吸繚繞在她的耳旁,一手撫著她垂落的黑發,指尖曖昧地游走在她的耳際,低頭,舌尖輕易地撬開她的唇。
「唔……你……」蓮生揮動著手臂要推開他,下一刻就被他輕巧地挾制。
他的舌尖抵著蓮生的舌根,深深的纏繞,抵死糾纏,她不由得嚶嚀出聲,努力地別過頭去,大口呼吸。
他七八分的體重全壓在她身上,逐漸攀升的體溫,讓人眷戀的氣息逼得蓮生都要瘋了,神情恍惚間卻听到一句。
「還要繼續下去嗎?」暗啞的語調,尾音上揚,听得人酥麻極了。
蓮生抬眼,身上的人緩緩掀著眼皮看著自己,眉梢有些倦,有些懶,臉卻是一片柔和,蓮生一頓,滿腦子都是他嘴角綻開的笑意。
沒有拒絕,仿佛是得到了默認一般,白澤的手指曖昧地解開她已經滑落的外袍,一路勾火燎原,蓮生的身體忍不住劇烈起伏起來,白澤低首再次糾纏上她的唇,滿意地听到她口中細碎的低吟聲。
扯了扯她中衣的衣襟,白澤頭一偏,對著蓮生的鎖骨吮咬下去,牙齒磨咬著唇下的肌膚。蓮生身子一僵,心中的滋味如被蟻噬,「白澤……停下,停……」
「你確定?」白澤伏在蓮生的肩邊喘息了,努力調整著呼吸,「希望覃少將軍能盡快出兵。」
白澤半撐起身子,把蓮生籠罩在他的氣息之下,蓮生這才注意到他眼神中的清明與自持,不禁冷笑,這男人的自制力太強了,冷靜到可怕,原來,剛才只是她一個人迷失,對他來說,也許是他無數個鶯鶯燕燕的吻中最普通的一個,看似投入卻不失自我,迷亂的卻是對手。
真是個混蛋!蓮生心下氣憤,抬腳踹向對面的人。
「白澤,一個女人,就你的野心而言,是不是根本就微不足道?」一口氣堵著,蓮生猶如被魚骨抵在喉,不上不下的,渾身有著說不出得難受。
「咳咳咳」一疊聲的咳嗽聲,已經被踹到了床下的白澤,只好靠在床邊,那張蒼白的臉此刻也因劇烈的咳嗽而憋了個通紅。
忘了他是剛剛醒來,怎麼能承受的了她這麼用力的踢,蓮生懶懶朝床下問道,「姓白的,你沒事兒吧?」
「咳咳,沒事兒,還好覃少將軍腳下留情。」白澤好脾氣地笑笑,好不容易緩過來,扶著床邊看著床上那個不像女子的女將軍,將來誰要是做了她的丈夫,絕對少不了被踹下床的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