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秋」蓮生一個噴嚏打出,背上一股逼人的寒氣,也不知是誰在說她的壞話。浪客中文網%&*";
只顧嗑著瓜子,看河岸的畫舫,畫舫中全是美女,其實蓮生想說她是來王都看那個要去會艷魅的「空虛公子」的,但被錦鯉騙到了這里。
初夏季節,極目的是綻開的花朵,蝴蝶一樣的花瓣順著輕風飄搖,此起彼伏,波浪一般。
來這里的人喜歡圍棋,而且高手輩出。听著叫喊聲,鼓掌聲,大家切磋手談,計較棋藝,很是熱鬧。
可這不是傳說中的棋院,而是棲桃苑,是王都首屈一指的妓院。
蓮生就是被騙來的,因為錦鯉一路上眉飛色舞地說要帶她來一個很漂亮很美的最主要是可以免費吃住的地方,她沒想到這個地方竟然是妓院,她更沒想到妓院的名字都這麼文雅,棲桃苑,妓院不應該都叫什麼紅香綠翠什麼的嗎?
棲桃苑里有很多樂師優伶,錦鯉早跑去和那些人學怎麼拋媚眼,怎麼走蓮步,蓮生一個人在二樓喝茶嗑瓜子觀風景。
不一會兒棲桃苑前的街面上駛來幾輛馬車,車後的美女排著一條長龍,引得行人駐足圍觀。i^
「花魁娘子淺淺回來了!」有人興高采烈地叫著。
蓮生驀然抬頭,自己的桌前已經被競相擁擠來觀看花魁的人堵了個嚴實,絕色美女的吸引力果然大啊,蓮生慌忙抱起那盤瓜子,避免已經傾斜的桌子被掀翻。
車簾打起,兩個衣著精致的姑娘下了車,一個抱著香爐,一個抱著琴,接著後面馬車里匆匆跑下來幾個人,有人將一個精致的小兀擺到了轎子前,而後彎腰恭候。
這排場,嘖嘖,比大家的小姐還大,蓮生不禁咂舌。
縴手懶散地搭上了傾身的人的胳膊,青絲隨風飛舞,手指輕攏,花魁淺淺回頭沖正在凝視著她的樓上的男子們嫣然淺笑。
「 當」幾聲響,蓮生看見地上多了幾只茶杯和盛放棋子的棋盒,是看得入神的客人不小心打翻的。
很美,蓮生不得不承認,這花魁比魚尺素都漂亮,就那麼回眸一笑,自己都快酥了一半了,別說男人們了,她一顰一笑的韻致說不出的讓人舒服。
「淺淺小娘子!等等!」只听一陣急呼,大家都朝街頭看去,幾乎所有的人都齊刷刷地讓開一條路,路中間是一匹棗紅馬,上面伏著一個男人,衣著華麗,一看就是富家的公子哥,只見他四肢僵硬地抱著馬脖子,那馬緩緩地向這邊走來。
「草包來了,呵呵。」有人壓低聲音說,有人附和低笑著,滿是鄙夷之色。
棗紅馬行至花魁淺淺身旁時很听話地停了下來,那個被叫做「草包」的人小心翼翼地爬下了馬,一腳踩空,吧唧一聲摔到了地上,掙扎了半天,笨拙地爬了起來,看那張紅撲撲的臉和踉蹌的步子多半醉了。
「淺淺小娘子,把你的肚兜借給爺我用一下。」草包滿臉堆笑地湊近花魁,說話間還打著酒嗝。
什麼?!蓮生以為自己听錯了,但是下一刻就見那草包伸手向花魁淺淺的胸口抓去!這光天化日,還有沒有王法了?所有圍觀的人幾乎都已憤憤不平了,除了少數幾個之徒還笑著起哄道,「快月兌!讓大家看看你那肚兜美不美?哈哈哈。」
花魁淺淺的臉上瞬間染上一抹薔薇色,只是向後退著,很奇怪,雖然很多人是厭惡的表情,但沒有人出來阻止,任由這個無恥之徒當街去月兌一個弱女子的衣服,就連棲桃苑的人也都像被施了定身咒,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哎呦喂,我說我的韋二爺呦,您想要淺淺的肚兜還不容易,媽媽我這就給你去拿。」是棲桃苑的老鴇張媽媽,滿臉笑成了一朵花一樣沖了上去,一邊拉開被叫做韋二爺的草包,一邊朝淺淺使眼色,讓她趕緊離開。
「不行!爺我哪里有時間等你,再說和兄弟們打賭說好了,就是要當街月兌掉花魁淺淺的肚兜,爺我可不能失信于人!」韋二爺挽起衣袖,一抬胳膊就將體態臃腫的張媽媽撞開了,已經把花魁擠到了馬車邊。
花魁淺淺已經無路可退了,身子抵著橫木,只能被挾制在馬車前,雙手護著胸口,搖著頭,滿眼的乞求,嘴張著卻沒有聲音,淚水像珠子一般滑落下來。
她莫非是個啞巴?蓮生心中的火又加了一分,不住地往上竄,原本想著觀察一下形勢再出手,現在已經忍無可忍了!扒開人群,走到窗邊,將手中的盤子狠狠向那無恥之徒砸去。
「啊」一聲慘叫,盤子摔到地上,四分五裂,那韋二爺捂著額頭的指縫間已經有血流了出來,他轉過頭來朝樓上吼道,「誰,是誰?哪個狗娘養的砸老子?!」
剛才還沉浸在驚愕之中的人們已經反應了過來,忙不迭地把腦袋縮了回去。
蓮生踩著雕花的欄桿,拍了拍手,冷笑道,「我,砸得就是你這個狗娘養的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