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整個大夏怕是尋不出第二個這樣的女子了,難怪胡老匹夫說你小子這麼些天癲了一樣的惦記著她。i^」鑄劍師的語調有幾分調侃,偏頭故意看著蓮生,「不過人家好像不領情。」
白澤惦記著自己?蓮生听著就覺著好笑,他每次一擺出這麼溫柔體貼的姿態,就不知又要耍什麼心計了,這樣做戲做的太逼真了,所以讓別人都誤以為他是認真的了。
白澤將手上血珠甩出,看著蓮生蒼白的臉色,清澈的雙眸更加灼熱,只是很快就黯淡下來。
「傷口處理一下,你小子是要在我們面前流血流死嗎?」鑄劍師皺眉撕了一塊布遞給白澤。
「不必了。」白澤看著依舊鐵青著臉的蓮生,不禁笑了,笑容里有些寂寞蕭瑟的意味。
蓮生咬了咬唇說道,「既然你要的兵權也得到了,就不必在我面前演戲了,我不會笨到再次被騙了,你那血不要白流了!」
「你……」對面的白澤一時語塞,剛說出一個字,就咳嗽起來,蒼白清俊的臉竟然有了幾分紅色。%&*";
看著白澤被堵得一時說不出來,身為好友的鑄劍師不禁偏頭輕笑,這姑娘嘴夠厲害,好在還是擔心白澤的傷,只是表達方式上有些別扭。
明眼人一看蓮生這是在和白澤賭氣,鑄劍師嘆氣,拍了拍白澤的肩膀,「雖說周幽王為討美人一笑,連烽火台都給點上了,是天子的氣度,可你也不應該為了一時之氣傷了自己的身子,你們慢慢交流,我還有活要做,就不奉陪了。」
「你是個聰明人,現下卻聰明反被聰明誤。」白澤看出來她在懷疑自己,清雅的嗓音已恢復了往日的雲淡風輕,「再說,我從不認為,你會隨意被別人騙了。」
「呵呵呵,白澤,謝謝你的夸獎,不過對于你來說,我已經是個死人了,還有,我真的不想再見到你。」不想听他再說下去,蓮生吐了一口氣,將袖箭收好,轉身離開。
剛走了幾步,就被身後的人擁入懷中,蓮生心中一悸,隨後才反應過來,努力掙扎,但白澤抱得很緊,她只能抬腳去踢。
白澤似乎沒料到她這樣激烈,愣了愣,隨即剪住她的手腳。他力道很大,蓮生動彈不得,牙關一咬,不能踫他受傷的手臂,只能用肩膀和後背撞向他的胸膛和月復部。
蓮生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冷笑著說,「白澤說說你這回的目的又是什麼?」
「你希望我的目的是什麼?」身後的人輕笑著問。
「或者你可以騙我說你喜歡上我了?」蓮生嘲諷地笑道。
下一瞬間,他突然將她的肩扶過,面對著她,俊美的容顏湊到她的臉龐旁,近到兩人的呼吸交融在一起,他一瞬不瞬地看著她,好像是在琢磨著她的表情。
蓮生瞪他,他還兀自對著她輕笑,俊容在並不分明的光亮中看來更顯得斯文而溫柔,黑眸深處卻明亮得有些異常,輕描淡寫地說道,「你說喜歡,那就喜歡吧。」
又是這種不清不楚的態度,這麼的敷衍自己!蓮生心下的火氣不斷地往上冒,手被他拽的有些發麻了,使不上力,她就使勁用腳踢,「松開!」
芍藥花花瓣被折騰的四處飛舞,屋內的鑄劍師咳了咳,叫道,「你們要吵要鬧到別處去,不要毀了我那芍藥花。」
解釋似乎起不到作用,面對她的反抗,白澤有些束手無策,只好松開了手,邪惡地笑道,「我不會讓你死,至少目前為止,你是一顆很好的棋子。」
一顆棋子?呵呵,就這樣,每一回蓮生都不曾察覺他出手,但他白澤總能傷自己于無形。情是凶器,殺人無形,覃蓮生,他已經沒有你值得留戀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