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偷?別說的這麼難听。(」他輕描淡寫道,爾後面紗後的唇輕勾起一本正經道︰「本公子只是途經廚房時肚子忽然餓了所以借一只腿充一充饑,你要,我現在便給你。」說完將骨頭朝她扔來,蘇小七張嘴欲大罵之時怎耐骨頭不偏不倚的飛到她嘴巴里塞住,舒靖見狀放聲大笑。
「你這個混蛋!」蘇小七惱羞成怒,用力將口中骨頭吐出然後抓起一個石頭便向他砸去,誰知他只是輕輕一動便閃過,絲毫沒有慌亂,無比優雅,倒是她像個跳梁小丑一樣,扔了約有數十顆後蘇小七見還是沒有扔中一時賭氣坐在那兒不說話,臉色不悅。
舒靖見她腮幫子氣得鼓了起來像個小圓球,一時忍俊不禁笑出聲來,剛笑便又遭遇她一頓臭罵。
「笑夠了沒?笑夠了就滾!」蘇小七原本愉快的心情現在己化為熊熊怒火,要不是等師傅說的那個人,她才不會繼續呆下去!
「沒笑夠。」他厚臉皮的說了一句,隔著面紗還是能感受到笑意在臉頰蔓延。
蘇小七強壓心頭怒火,無比認真的對他說︰「沒笑夠麻煩你走遠點笑,我還有重要的事!」
「我也有重要的事。」舒靖聲音中的戲謔總算消去,一本正經道。
蘇小七差點就控制不住又要破口大罵了,只是開口又變成了︰「你有什麼重要的事?」如果他真的重要她就讓給他一會兒,她真的不想與他同呆在一處!!!
「等人。」他言語簡潔。
「我也要等人!」蘇小七听了雖覺奇怪但心里的火卻沒有這麼大了,如果他只是一味想要逗她她會怒,但如果是真有事她也不是那麼不講理的人,說完又跟他商量︰「既然你我都在這里等人,那我們來石頭剪刀布!誰贏了誰就走,輸的那個……滾!」她故意將最後那一個字說的很重很重。
舒靖眉梢輕挑,笑得慵懶︰「好。」說完二個人開始伸出手然後在蘇小七說開始的時候同時伸出,第一次舒靖輸了,第二次蘇小七輸了,等到第三次的時候舒靖又輸了,他心里有些小小的驚訝,他是習武之人所以對于速度很敏感,對方要出什麼他完全可以猜到,只是對她卻無法捉模,她的聰明不在于小聰明而是精于對人心理的熟知。
「好了,你,滾吧。」蘇小七得意洋洋的收回拳頭,揚起下巴對他示意道,一雙墨色明瞳又恢復往日的朝氣。
舒靖卻是耍起了無賴︰「我為什麼要走?」蘇小七早就料到他會這麼無恥也不生氣,只肅聲道︰「我師傅今晚叫我在這里等一個很重要的人,為了拜他為師我費盡心思,不管你與我有何仇等過了今晚在說好不好?只要你肯離開無論叫我做什麼都是。」
她一改之前咄咄的態度開始退讓,舒靖心微微一震,她這麼討厭他完全可以像其它女子一般小氣離開,可是她卻沒有,因為她答應過木居士要過來等人,此乃誠。她能壓下心頭怒火低聲下氣,此乃忍。
能屈能伸。
有這樣一個人,你越接近便越不願離開。
「如果你要等的那個人今夜不來呢?」舒靖一改痞里痞氣的語氣,認真起來,狐狸般狹長的眸透過面紗灼灼望著月光下那個縴弱卻倔強的女子。
蘇小七雲淡風輕道︰「我會等一夜,他來不來無所謂,但是我答應別人的事就要做到。」
正是初春,寒氣料峭,一個精壯的大漢都無法在這站整整一夜,她個女子卻能。
舒靖微眯起狐狸眸後又睜開,再開口時,聲音己有隱隱笑意︰「木居士叫你等的那個人就是我。」
「你?」蘇小七猛得抬頭朝他看去,白衣黑紗,身段風流,明月的余輝渡在他身上竟有一種飄渺如仙的感覺。
舒靖無聲笑了,聲音玩味︰「你信,或不信?」其實他確實是木居士叫來的,因為他是木居士第一個收的入室弟子,只是這件事整個天下只有他與木居士二人知道罷了。
蘇小七眼楮一眨不眨的看著他,似打量似研究,半響後才幽幽道︰「信,當然信,不過,你得讓我看看你長什麼樣子。」他身佩價值連城的血玉又能暢通無阻輕易進重兵守衛的舒府,武功自然不在話下,身份更是神秘,就算不是木居士派來的她亦對他感了興趣,與他做個朋友也無妨,以後,自然能有讓他幫上忙的地方。
「你要看我長何樣?」舒靖似笑非笑,蘇小七用力點頭,才點過頭之後便見他張開雙臂朝她飛了過來,白衣蹁躚,斗笠上的黑紗更是添了幾分暗魅,如影如光,一剎之間朝她飛來,蘇小七迎面感受到一股強勁之氣,待氣息消失的時候他己與她貼面而立,近在咫尺。
蘇小七望著黑紗後模糊不清的面容,冷靜道︰「我只是說要看你的容貌,並沒有說要你手摟住我的腰,臉貼著我的臉。」他這人真是輕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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