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她又氣又羞,最是那一低頭時的溫柔,不勝嬌羞。
舒靖狐狸眸中笑意似煙雨煙離,不在說話,抱著她飛越重重森林,條條河流。
剛著地的時候便看到山頭處火勢變大,蘇小七暗松了一口氣。
「你先在這里等著,我去有點事。記得將衣服穿上免得受涼。」舒靖將她月兌下的衣衫全扔給她,認真道。
「你去干嘛?」雖然她與他從相識到今天不過見過幾次面而己,但已有了信任與依賴。
舒靖邪氣挑眉,透過黑色面紗看著她曖昧道︰「我去躲著,等你換衣服時偷看。」
「你……」蘇小七氣得漲紅了臉,而他輕笑出聲飛身離開,整個林間倏然無影,蘇小七氣了一會兒自己又覺得好笑,不禁笑出來了。
山頂處,火勢慘烈。
滾滾濃煙從密林間撲面而來,燻得人嗆得直掉淚。數千名士兵手拿長茅站在離火勢較遠的地方,紛紛議論著為什麼突著火了,而為首的那個女子一身戎裝,脖系紅巾,說不出的英姿颯爽,正是李斯如。
「通知將軍!找遍了都沒有發現活人,看來他們己經燒死了。」一個小兵跑到她面前報道。
李斯如眸色一沉,不在說話。全寨三十多個人一個人都沒有留下,不可能。而且這次皇上派她來殲滅土匪的事非常隱秘,只有她和皇上還有……那個人知道,想到這一雙眉毛濃皺起,難道,是他放走了那些人?
「七王爺。」身後士兵突然紛紛恭聲道,言語尊敬。李斯如轉身的時候就看到那個白衣男子慢慢走近,神情說不出的慵懶,濃艷的火光下他縴塵不染,如同嫡仙。
心,微微一震,這一刻她眼里只能看到他。
「我早你們一步來了,先放火,將他們嚇亂心智後你們剛好也來,那些人匆匆忙忙間逃跑,有的摔下懸崖,有的掉進河里,有的為了能逃走殺光其它人。」舒靖悠悠道,眉目一片閃適,仿佛在跟她討論今天的心情。
「總有幾個活的吧,不可能都逃走,那樣的話我又如何向皇上交待。」李斯如听了之後沉思道,她長的嬌柔可是語氣卻混身卻透著軍人般的凜冽。
舒靖似乎早就知道她會這麼說,懶懶一笑,他這一生遇到的女子中有二個最難應付。一是夏小七,睚眥必報。另個便是李斯如,聰慧精明,絕非一言半語就能糊弄。
二個同樣聰明的女人,可看來看去還是夏小七可愛些。
「有一句話叫窮寇莫追。」舒靖漫不經心看著李斯如道︰「我認為殺了他們不如把他們趕到我們敵國,讓他們禍害別人去,畢竟抓土匪也需要精力兵力,何不將此麻煩轉給別人,悠閑自己?」說完沖她魅惑一笑,語調陡然溫柔︰「除非娘子閑在家中實在無事可做,非要抓賊抓著玩兒,如果真是那樣,不如,為夫陪你?」
他如此近距離的看著她,一雙狹長的狐狸眼盡是不正經的笑,可偏偏迷死人。
李斯的臉驀地紅了,轉過頭,理智己亂。
「李將軍,我們該怎麼辦?是繼續追還是?」一士兵問道。
李斯如壓下心頭悸動下令道︰「罷了,回去。」其它人一听紛紛吐了口氣離開,她看到舒靖怡然自得的站在那兒看風景,眼神和聲音同時柔下,走近他道︰「七王爺,你今日回去不?」
「呵呵,你我成親已有一月有余,你還是稱我為七王爺,我真的有這麼可怕?」舒靖自嘲一笑,懶懶搖頭。
李斯如一時啞聲,欲語還休。不是不喊而是她始終無法讓自己對他暴露最真實的感情,如一般人家的娘子對相公那般,她,做不到。她是風靡青城的女將軍——李斯如。她不要像小女兒般成天呆在閨閣,也不要成了親後圍著相公轉,她要名揚天下,與他平起平坐。
「你何時能放下你的驕傲,我便何時回去。」舒靖輕描淡寫道,轉身離開。一抹飄逸的白色身影消失在夜色下,像煙一般,無法捉模。
李斯如一個人靜靜站在那兒,久久未動。
夜深如墨,深山老林中無比詭異,又是風吹又是草動,還不時傳來怪異的鳥叫聲,令人毛骨悚然。
蘇小七坐在篝火邊等著邊烤火邊等著舒靖,單手撐額,十分無聊。烏黑的發絲凌亂的從一邊肩膀柔順垂下,襯托臉頰皮膚晶瑩白皙,雙目像黑葡萄般水潤潤。
「來!看我弄了什麼好東西。」舒靖邊說邊走近,手中拿著一個油紙袋包住的東西,香氣四溢,還有二壺酒。
「我等了你這麼久你……」蘇小七氣打不出一處來,整個人霍然站起。可剛站起來頭一陣暈眩又坐了下去,臉色蒼白,嘴里仍在抱怨︰「若不是以為你死了我早回去了!你卻好,跑去買這勞什子!」她已經離家三天了,很想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