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無敵∼ 一不小心睡了你 第一百六十二章 第一百六十七章

作者 ︰ 陌上花敗落

第一百六十二章吵架傷感情(今日更一萬)

「你是誰!怎麼站在這里!」他正欲走到城角落時听到一西域士兵粗大的嗓音,還好是夜,這兒又偏僻只有他們二人,所以並沒有引起其它人的注意。

舒靖並沒有急著回他的話,只是匿在陰影下似笑非笑︰「你說我是誰。」

那士兵見他拐彎抹角不回答他的話,一時怒上心頭,抄起手中長茅便對準他大吼︰「少廢話!我問你到底是誰!」

「你既好奇,猜便是了。」舒靖成心逗他玩兒,語調也不正經起來。實則,狐狸眸卻暗自打量四周是否有人,城上有沒有注意到他們的,如若沒有呆會兒打暈他然後換上他的衣服混進去罷了。

「好你個混小子!不說你是誰對吧?!不說我就要了你的命!」士兵氣極了,拿起長茅便朝他頭上劈去,舒靖眸光一閃正欲反擊時卻听到士兵自言自語,神情狂喜︰「你,你是將軍對不對?!」邊說邊扔了手中的長茅跪在他面前。

舒靖怔了怔,不置可否。

士兵卻激動萬分,幾乎是抱著他的腿高興道︰「將軍!我就知道你不會舍得放下我們離開!城已攻下,我們要和你一同將那中原人趕盡殺絕!!!」

「誰說我回心轉意了?我只是經過來看看。」听士兵話中的意思似乎李斯如離開了?她好好的怎麼離開了?況且她爹又死了皇上亦知道她背叛國家的事,不可能招她回去,那她究竟去了哪里?!舒靖為了探話故意拋出話題。

士兵急了,仰起頭看著黑暗中模糊不清的臉︰「將軍!為什麼你就這麼突然的改變了心意要離開?好不容易你以一人之力攻入此城,將敵軍殲滅,是不是你出了什麼事?你有什麼事就說,我們一定稟告王上為你解決!」

怕引起他的懷疑,舒靖索性用手中紅色絲巾掩住半邊臉,爾後模仿李斯如平日里冷冷清清的聲音道︰「我的事豈是你們能幫得上的?」

「這……」士兵一時啞口失言。

「你速回城上通知所有將士,我有事要宣布。」舒靖半刻間已經想到計策如何將他們一網打盡,見士兵不解的看著自己,遂咳了幾聲神神秘秘對他道︰「前幾天我特意前去青城打探他們的軍情,今天正要和你們談談後面的計劃。」

「原來如此!將軍厲害!」士兵高興的不得了,一臉崇拜看著他。

「所以你務必讓所有士兵全都在城內聚集……」舒靖繼續誘騙他,同時從懷里拿出一個藥瓶遞給他︰「記住,將這個放入酒里分給他們喝,這東西喝了有令功力強增數百倍之效。」那士兵一听更是惶恐恭敬,連連點頭,拿著藥瓶便匆匆離開。

見他離開,舒靖終于從陰影中走了出來,月光下,面如桃花。

明日晚,速歸城。

咬破手指在字條上寫了簡單幾個字,舒靖又吹了一聲哨子,只見遠處飛來一只黑色的鴿子他將字條系于其腿,然後鴿子展翅飛離。

他進去時那些西域士兵應該也喝了軟骨散全部昏迷,藥效足有三天使他們不得清醒。等從青城救兵趕來之時在換上他們身上的衣服,化妝成西域士兵,到時便能瞞天過海,將他們一網掃除!

「李斯如……」進城之前,他在月色下最後喃喃念著這三個字,眸光漸深。

青城。

秋葉紛飛,長而古老的街道上人來人往,清清寂寂。

阿涼坐在舒府門口雙手托腮盯著街上行人,一雙眼楮睜得老大,生怕在人群中錯過了蘇小七。

「你每天都坐在門口看夫人回沒回,累不累?」小寶剛買了新鮮的魚回來,見她又和往常一樣坐在門口,不禁和她說起了話。

阿涼搖頭,視線仍沒從街上收回,心不在焉的回他︰「不累,只要能盼得小姐回家就不累。」都去了有大半年了,怎麼就沒回來呢?

小寶見她堅持也沒辦法,卻主動在好她身邊坐了下來。

「哼,你還說我,你自己還不是一樣的!」阿涼突然扭過頭朝他哼哼幾聲,頗是得意和揶揄。

小寶皺眉︰「我怎麼了?」

阿涼嘻嘻笑起來,指著他手中的魚道︰「你天天一大清早就起來去買新鮮的菜然後做好,還不是盼著你家主子能在歸來的第一時間就吃到新鮮的菜。咱們倆心情都是一樣的,你也不必同情我,我也不會同情你。」說完聳了聳肩。

小寶沒有否認,只幽幽道︰「也不知道爺啥時候能回來……」這一去差不多也有快一年了。以前在一起的時候總覺得爺成天沒個正經,有時候甚至還會厭煩他的一些做法,可是一不在了格外想念。

「就算他回來,也不會回我們舒府,要回就是回你皇宮的那個家,所以你在我們舒府等著也沒用呀。」阿涼正兒八經說著,一臉認真。

小寶卻有些生氣了,霍得站起身,直勾勾看著她︰「要不是他叫我在你們這里住下照顧夫人,我才懶得過來!」

阿涼瞪大眼楮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就發火了。

「他既然叫我過來,回來時肯定是第一時間來這里了……再說,再說你又不是不知道爺對你家夫人的那份心思!」小寶沒好氣道,手也拎起了魚。嘴里暗自埋怨︰「真不知道爺為什麼就這麼喜歡夫人,害得我一起受折磨。」

「你說什麼?!」雖然二人認識的時間很長,但是提到各自的主子卻都像是豎起刺的刺蝟一樣警惕,阿涼瞪他︰「你敢說我家夫人的不是?!」笑話了!她可是很護短的!尤其是對蘇小七更是如此!誰敢說她壞話,她就跟誰急!!!

小寶本來只是隨口說幾句,見她認真了便不欲再說,只皺著眉頭轉移話題問︰「你喜歡吃清蒸的魚還是紅燒的?」他不想和她吵架,也不喜歡和她吵架。

因為,吵架很傷感情。

「哼!說呀,你在繼續說呀?你怎麼不說了?」阿涼得了便宜還賣乖,雙手叉腰做潑婦狀問。

第一百六十三章生孩子吧

小寶眉頭緊了緊,自顧自道︰「天氣涼,我還是做清蒸的入口些。」說完朝府內大步跨了進去,卻听她在身後喊著他。

「記得向以前一樣幫我把魚刺剃去!」

「知道了。」小寶頓住步子回了一聲,臉突然就紅了,然後大步大步朝里面走了進去。拎著魚的手心有些發熱,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至從知道她喜歡吃魚可是又怕魚刺後,他便每次做魚時都會提前為她將魚刺除去,就是為了能看到她放心歡喜的吃著他親手做的魚。

風吹過時空氣中有一陣清淡的蓮香拂過,沁人心脾。

小寶一時停住,返回身往湖水上望去正見舒晏坐在船上面放著蓮燈,只見數百盞蓮燈隨風在湖面上飄流,蓮瓣白淨,姿態清雅,加之蕊中的那一點紅,妖而不艷,艷而不俗。至從他病好醒來後似乎一直有放蓮燈的習慣,思此不禁有些好奇,他站在廊上朝他喊道︰「離花燈節還有好些日子呢。」

舒晏听到小寶的聲音後抬起了頭,只一剎,便似雲朗風清般的俊逸。他看著小寶溫和笑著︰「恩。」

「那你為什麼現在放?」小寶想數,可是發現蓮燈太多數不清楚索性懶得數就看著他。

舒晏將蓮燈放入湖面後,黑玉瞳仍注視在上,柔情似水︰「我在等。」

「等夫人嗎?可是……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小寶撓著頭郁悶道,說完瞧見了舒晏眼中的柔情後心里有些不舒服,一看到他便想到了爺對夫人的深情,搖搖頭,還是離去。

湖水上,小船兒游,蓮燈盞盞。

舒晏坐在船頭上,潔白的衣鋪滿在上如花綻開,他遙望遠方,等待著……

小七,待你歸來時,葉雖枯零,蓮花滿池。

無論何時何節,我都予你春天。

天完全黑的時候蘇小七終于回到舒府,幾日的勞累奔波她實在有些吃不消了。原本前幾天送華辰回來時就可以回去的,但是她心里惦記著濟善堂所以回去看了看,情況一切良好這才放寬了心,後又拖人去找土匪們的下落,這才回了家。

「這麼晚了門怎麼不關上?」蘇小七瞅著大門敞開不禁皺起眉,左右環顧了一眼便進去將門關上,邊關邊嘟囔著︰「府中的下人太不像話了,萬一賊進來怎麼辦?」可說著說著覺得好像這話是在說她自己,不禁莞爾一笑。

府內一片寂靜,月下萬物柔和。

蘇小七經過阿涼的房間見里面燭火是亮著的,本想進去可卻听到里面似乎有小寶的聲音,她心照不宣的笑笑,還是決定先回房去看舒晏。偷偷來到舒晏房間的時候燭火也是亮著的,似乎他近在咫尺了般。

這些日的想念洶涌而出……

蘇小七人還沒進視線就已經模糊︰「相公!」推開門奔了進去里面卻是一片空蕩,別無一人。蘇小七心里的激動還沒褪去便關心不已︰「他人去哪了?」一時間上前找遍每個角落,正找著找著的時候听到身後傳來朝思暮想的聲音。

「娘子,你回了。」

蘇小七身形一震,胸腔中有溫柔的情緒溢開來,揉化了心。緩緩轉身時看到面前溫潤如玉的白玉男子,嘴角含笑,淡的溫柔。那雙漆黑的眸專注唯一的注視著自己,就在這一刻,蘇小七眸中淚水掉落,撲了上去,哽咽的喊出聲︰「相公!」

「娘子。」舒晏又喊了一聲,只是這一次聲音明顯抖了一下。他小心翼翼卻又珍愛無比的擁著懷中嬌弱的女子,生怕一用力她便化成風消失不見。

蘇小七緊緊抱著他,心里有千千萬萬句想說的話可是到了嘴邊卻一個字也吐不出。

舒晏見她神情疲憊而憔悴便知這些時日她有多操勞,一時心疼不已,縴白的手指反復撫模著她的臉頰,又見她黑亮的眼眸盈滿淚水,顆顆易碎。更是憐愛,將唇瓣挨個的親吻吸允去那咸咸的味道。

「娘子。別哭,回了就好。」舒晏見她埋在自己懷里哭個不停,柔聲安慰著。唇邊噙著淡淡的笑,十分溫柔。

蘇小七用力點頭,眼眶紅紅的。就在剛剛她撲入舒晏的那一刻時想起了遠在西域的舒靖,他鎮守邊關,一時很辛苦吧?她還能在脆弱傷心時撲入舒晏的懷中,可是舒靖呢?他難過勞累時又有誰能敘說安慰?

見她哭的越來越傷心,舒晏以為她是太過于想念家和他,卻不知她的心正在矛盾激烈的糾結和掙扎。托起她濕潤的臉蛋柔柔輕笑︰「傻娘子,別哭,看我為你放的蓮燈。」說罷手指著湖面上千萬盞在夜下發亮的蓮燈,光暈如珠,璀璨了她的眸。

「這是……」蘇小七有些怔詫有些驚訝,但過後卻是無窮無盡的感動。手指亦緊緊抓住他胸前衣衫不肯松開。

「至從我醒來那日便每天放一個,已經有一百三十盞了。亦是我們分別一百三十天。」他擁住她柔聲道,滿眼的憐愛和深情。烏黑的發絲在她臉頰上拂動著,微癢。卻攪動她的心發生劇烈變化。

蘇小七默不作聲看著,無聲淚流。

不是不想心疼那個他,不是不想想念那個他,是不能,是不可以。

那百盞蓮燈是舒晏對她日思夜想的深情,那百里加急的快馬是舒靖對她夜不能寢的擔心。

一想到她依偎在舒晏的懷,而舒靖卻孤身奮戰時,心疼的厲害。

只有舒靖幸福了,她才能安心,否則她每幸福一次就愧疚一次。

她不愛欠任何人的,無論是感情還是金錢,而他,偏偏讓她欠了這麼多……

舒晏吻了吻她的鬢角輕笑︰「怎麼了?是不是累了?」說完撫了撫她的額自言自語說了一句︰「幸好不燙……」

「相公。」在一次看了一眼遠方的夜空,遼闊無垠,蘇小七擦去眼角的淚朝他笑笑,笑的那樣干澀而又疼痛,舒晏深情凝視著她等著她後面的話,蘇小七深吸了一口氣,一字一句道︰「我們生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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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上床

如果說以前還有那麼幾分猶豫,那麼現在她不得不決定。

華辰已經表明了對她勢在必得,她必須要在短時間內懷孕只有這樣才能改變他的主意。這也是她為什麼疏遠舒靖的原因,他和皇上的關系很微妙,且為了她舒靖不止一次在皇上面前不顧君臣之禮,她不能在連累他!

舒晏听了她一時沒反應過來,但臉頰卻微晏。

「相公,這次,我葵水沒來。」事出要急,她也顧不得什麼羞澀不羞澀了,徑直將他推入房中,然後反手關上門,一步一步走近他逼退他,黑燦燦的眸中狡黠又透著嬌媚。一雙縴白手指搭在他肩膀上。

「娘子,你風塵僕僕趕回來,應該累了……」舒晏見自己被她逼退走到床邊時,臉更紅了,輕著聲音道。他也是擔心她的身子,畢竟這種事女子比較吃力些,她如此柔弱,他很心疼。

蘇小七壞壞一笑,伸手就將他推倒在床,爾後開始月兌自己的衣衫,邊月兌邊開起玩笑道︰「相公,是不是你禁了太長時間的欲,所以,怕傷到我?」

果然,舒晏被她逗得滿臉通紅,一雙漆黑的眸閃爍著不敢看她,微慎微怒︰「娘子。」

「相公,你看看,娘子是不是瘦了?」笑的那一刻心里還是有些酸疼的,明明面對他可是想著另一個他,她生平最鄙視這種人,如今卻不得不變成這種人。

舒晏見她褪去了身上衣衫,一時間嚇得立刻低下頭,聲音有些慌亂︰「娘子,你……」

「相公……」她輕輕喊著,一步一步走向他,步步生蓮。從前,與他

在一起生個孩子是她最大的夢想。如今和他在一起生個孩子只是為了穩住華辰。

舒晏見她決意如此,便只好壓抑下狂跳的心慢慢抬起頭來,漆黑的眸閃閃爍爍根本不敢直接注視她白滑瑩潤的身體,于是便停在了她的肩頭,玉骨生涼,說不出的剔透美意。只是他的視線一注視在上的那刻,眸色由柔轉僵,隨後便是愕然。

蘇小七並沒有注意到他的變化,只輕輕走到他面前,爾後蹲子握緊他雙手︰「相公。你?」

「娘子,你的肩膀……」舒靖仍緊盯著她肩膀,呼吸卻有些困難了。他清楚的記得大婚洞房那夜,與她歡愛時曾看到她肩膀上紋著一匹馬,雖只是燭火微閃過,可是那流麗的線條和不羈的圖案卻使他終生難忘。

仍記得,當他看到那個圖案時心里受到極大震撼,如此柔弱的女子身上卻有著這樣凜冽堅強的標志,怎不令人生憐生愛?

誰都不知道,他對她的愛,並不是由揭開蓋頭的那一刻,而是看到紋身的那一刻……

「相公,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臉怎麼都蒼白了?」雖是關心的語氣可此時此刻,她卻是有些慶幸的。慶幸他的不適也慶幸無法避免的那天終就是推遲,不在今天發生。

舒晏眼神復雜的看著她,然後又看向她光滑如斯的肩膀,在那上面,肌膚滑膩的連一個皺紋都沒有,又怎麼會有圖案呢?向來平靜的心起了波瀾,陣陣涌向胸口。他有種無法呼吸的感覺,大腦一片空白。

蘇小七察覺到哪兒不對,立刻穿上衣服同時小心翼翼的問︰「相公,你是不是?」

「娘子,你的皮膚真好。」良久,他才壓抑著洶涌的心事輕輕笑著,手指在她肩膀上來回撫模,眼楮卻直盯著她的眸,什麼時候開始他也學會說謊了,就在今夜。

蘇小七听了他的話帶著幾分疑惑和不解扭頭看了看自己的肩膀,然後頗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見他滿臉通紅神色不寧的樣子以為他只是又害羞,不曾多想,便噗哧笑出聲︰「相公,我皮膚好你又不是第一次知道。」

舒晏置若罔聞,袖中的手卻暗自握緊了。

「時間也不早了,我們還是先歇息,至于……別的事,還是日後在說好嗎?」蘇小七見他不說話便率先開了口,轉移了話題,同時也跑到床上躺平了看著他,淡淡的笑,說不出的清秀淺媚。

舒晏深深看了她一眼,語氣仍是一如既往的溫柔︰「娘子,你先睡,我還有些公文沒寫,明早要用的。」見蘇小七用擔心的目光看著他,他附身親吻了她的額頭︰「我就在這屋里寫,別怕。」她素來怕一個人睡覺,他懂的。

蘇小七這才放松下來,沖他笑了笑然後閉目沉睡。這是她今天神經最輕松的一刻,不久便沉沉睡去。

夜深了,燭火昏黃。

舒晏坐在桌前怔怔出神,他努力回想著洞房那夜的情景。那日他喝的有些微醺,剛進屋時只見里面燭火是熄滅的……

「燭火怎熄了?」他有些詫異,隨後便拿出火折子去點火。

而那個身穿紅色嫁衣的女子便坐在床邊,月色下,看不清模樣卻能看到她烏黑的發絲染著月光,如綢緞般光滑。

當燭火點亮的那一瞬間,只覺她從身後將他用力一拉,隨後他身子一個踉蹌然後將她壓倒在床,視線錯亂間瞥見她肩膀上所紋的馬,冷傲不羈,在她身上蝶戀花的嫁衣襯托下更顯狷傲特別。

明珠,閃爍,燭火,轉逝。

匆匆一瞥心里卻沖擊出從未有過的激烈感情,下一刻,燭火似被風吹滅,而他懵然轉過臉時正不偏不倚的吻住了她的唇,冰冰冷冷,明明是這般嬌艷可是為何紋上如此孤傲之物?說不出的感覺,描不出的心疼,他愣了片刻,溫柔而又決絕的吻住她。

後,一刻。

世人都說她是玩劣的千金大小姐,花錢如流水,交友甚不慎。

世人都笑她從小死了娘,難怪有爹養無娘教,是個敗家子。

世人都嘲她模樣雖是青城第一,德性卻連街邊乞兒都不如。

世人……世人說了很多很多,但無論怎樣多,從他看到她肩上那個紋身便決定——結發為夫妻,恩愛二不疑。

第一百六十五章是她,非她

後來,不知是不是他的愛感化了她,還是她所表現在外人眼里的她是她故意表現出來的,那樣一個狡黠聰慧,深明大義的女子,當真還是那個被世人丑化的女子麼?

若那夜他懷中所擁的是冰雪,那日後他懷中所擁的便是太陽,燦爛的足以讓世間萬物都黯然失色了……

「是她,非她,似她,非她……」舒晏望著宣紙上剛剛描出的一匹俊馬喃喃著,溫潤的黑瞳中滿是復雜憂郁的神色,一遍又一遍的撫模著,每模一次指尖都如針扎般疼痛。抬眸看了一眼床上安睡的女子,心輕顫。

如果,那夜,她不是她。

那麼,那夜,他亦不是他。

他和她都走錯了洞房,上錯了床。

合上宣紙,舒晏閉目深吸了一口氣,眉尖微蹙。早該察覺的,從他成親那日起便覺得小七很討厭叔叔,果然,果然是那個原因。如果可以,他情願沒有看到今天這一幕,可是上天注定,他看到了便不能逃避躲避。那個失貞于他的女子,那個令他怦然心動的女子,他不能裝做不知仍和小七恩愛下去。

貞節于女子而言是世間最重要的東西。

她,失于他,那以後如何在面對別的男子?

「我要,找到她……」很久很久後,他才啞聲說了一句,手指重新打開了那一副畫,視線觸上俊馬的那一刻,柔柔融化,久久凝視。

立冬。整個皇宮一片清素。

御花園中花瓣調謝後只剩下錯亂的枝椏,橫亂引伸,卻也別有一番清韻。一個明黃色的身影站在樹下,正單手負後,另一只手則從樹枝梢處輕輕拈下最後一片金黃的葉。陽光逼照下,他的臉恍若明月,清冷陰柔。

「皇上!」一侍衛跑到他身邊跪下。

華辰沒有看他,淡淡道︰「一切可好。」一雙狹長的鳳目凝視著黃葉上的紋路,錯亂卻美麗,亦如她,都是他握不住的美好。

侍衛答曰︰「李斯如已經回到李府,她說計策已經想好,一個月內便能實施。」華辰听了之後沒有說話,但眼神明顯明亮了下,侍衛又繼續︰「還有,早上青城來報,說是七王爺那邊全軍覆沒,還需一千名士兵在去相肋!皇上,你看如何?」

「全軍覆沒。」華辰意味深長道,並未給出答案。

侍衛看著他,等待命令。

手握住那片葉子,任它碎在掌心,華辰凝視那點碎的黃高深莫測道︰「速派一千士兵前往西域。」侍衛聞言立刻答應便要起身離開卻又被他叫住,華辰將掌心的葉沫兒埋于腳下泥土,像是要將她禁錮在自己身邊一樣,語調冰冷︰「派人轉告七王爺,無論戰況如何,他皆要陣守邊疆直至過年方可回。」

「是!」侍衛雖然不知其意,也只得點頭。華辰揮揮手,他便離開。

最後一匹大雁飛過,空留余痕。

華辰望著被泥土買葬了的葉沫兒,緩緩起身,負手而立。幽深的鳳目遙望遠方城樓,忽明忽暗,還有四十天便過年,也就意味著,再過四十天她便屬于他,只屬于他。

他要摧毀她的意志,毀滅她的愛情,磨去她的銳氣,然後得到她。

夏小七,你,逃不掉。

舒家偌大的園子里頭,此刻正聚集著一幫家丁,進行著每年一次的相親。因為家丁們多數是年紀較小的男女,加上又是奴婢所以沒有時間在外認識其它男女,于是蘇小七便想出這樣一個辦法,讓他們成親有個家,也能繼續為舒家效力,何樂而不為?

「小姐!這次相親又成功了五對呢!」阿涼興奮的跑到正坐在石凳上發呆的蘇小七面前高興大叫,拽著她的衣袖不斷道︰「她們還說要在同一天成親呢!這可把我喜壞了!」

蘇小七沒有反應,只皺著眉看向別處。

阿涼見她不理會自己于是跑到她面前擋住,低下頭湊近她道︰「小姐!你听到了沒有!這次成功了五對!五對呀!!!」

「你有沒有發現近來姑爺很奇怪?」蘇小七伸手撥開眼前的她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看似心不在焉卻有些心神不寧。阿涼听了她的話忙隨著她的視線朝正站在大門處和一陌生男子談聊的舒晏。

「恩,我也發現姑爺近來有些不對,他似乎總是和不同模樣的男子有來往……」說到這阿涼大驚出聲,捂住了唇一臉驚恐︰「難道,難道姑爺有斷袖之癖?!」

蘇小七白了她一眼然後起身朝舒晏方向走去,剛好她走過去的時候那個陌生男子也走了,索性她便摟住舒晏的胳膊笑意盈盈道︰「相公,你剛找那個人有什麼事?」

舒晏沒料到她一直在注意自己,一時間言辭閃爍︰「沒,沒事。」至從那夜後,他便四處拖人去問可有誰家女子肩上有紋身,只是一直沒有找到,他亦憂心不已。

蘇小七直勾勾盯著他,臉上笑意不改,伸手揪了揪他的臉蛋︰「沒事?那你在跟他說什麼?我發現你最近似乎對畫畫很感興趣,尤其是馬,你書房里畫了一大堆呢。」隱隱覺得他察覺到了什麼,但她死也猜不到會是洞房之事。

「沒有,我只是,我……」舒晏甚少撒謊一時間找不到適當的理由,結結巴巴了半天後終于說了一句完整的︰「我只是想出了一個法子。古來女子皆愛美,愛在眉心貼上花鈿,或用花瓣,或用筆描。」

蘇小七點頭,仍笑呵呵的︰「所以呢?」

「所以……所以我想著若是改由在肩膀上畫,是否更美?」舒晏堅難的說出他原本不願說的話,眼楮不敢看她。他這是在騙她只為找出那夜的女子,怎料蘇小七很感興趣的樣子,無耐之下他只好將謊言繼續下去︰「可用顏料在肩膀作畫,畫蝶畫花皆可。這樣的話,女子月兌下外袍便能露出裹肩的衣衫,肩膀若做上畫便更添一番風韻。」

「好!非常好!」蘇小七用力鼓掌,欣喜道︰「若是這樣我們可以按每畫一幅便收十兩銀子!生意一定很好!」說完連問都不問便興高采烈的跑到阿涼身邊跟她商量起什麼了,二人一說一和,然後高高興興的出了門。

望著蘇小七離開的身影,舒晏心里有種愧疚的感覺,凝著眉,久久不展。從那晚後他以身體不適為由與她分房而睡。不是不喜歡她,只是在沒有找到那個女子之前他不敢在與她一起,怕時間長了會淡化找那女子的沖動。

他要找到那女子然後為她負責。

而在這一段時間內他要讓自己的內心時刻保持清醒冷靜的狀態,才能好好做事。只是,對不起娘子她了,她那樣開朗活潑,宛若驕陽。

「舒晏。」耳邊響起一個異常熟悉的聲音,清清冷冷。

舒晏轉身時眉頭頓時舒展開,沖她莞爾一笑︰「斯如。」

李斯如朝他身後瞥了幾眼,然後看向他,禮貌卻又疏離︰「好久不見。」說話間便自顧自朝院中走去,像在散步般。只是眼神卻帶著幾分銳利和探尋。奇怪,她怎麼不在?不是已經回來了麼?

「確實好久不見。似乎從你去西域尋玉開始便一直未見,到今日都有一年半的時間了。」舒晏走在她身後道,神情從容自然。一派君子之姿。

李斯如心不在焉的回他,不知不覺間已經逛遍了整個舒府,明白了里面的結構和地形後她才停住步子,轉身,只是身後的他不知她驟然返身,一時間二人的臉貼的很近很近,呼吸可聞。舒晏見那一雙冷清的黑眸心里一震,有種似曾相識之感,卻也只有一瞬間便馬上退後幾步。

「抱歉。」他禮貌說著,臉上滿是歉意卻令人不忍責備的微笑。

李斯如沒有表情,只道︰「在過幾日便是我爹的祭日。」

「伯父……」舒晏怔了下爾後神情變得憂傷,輕輕點頭︰「到時我去府為他上幾柱香。」李斯如听完他的話下顎微傾算是知道,然後轉身就要離開,舒晏看著那一抹縴弱離開的背影,心微扯,爾後追上前去喊她︰「你……」

李斯如回頭,冷若冰霜的臉。

舒晏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繼續下面的話,只簡單輕柔的道出二字︰「你,節哀。」他與她至小一起長大,二家又是世交。對她清冷孤傲的性子甚是了解卻又不了解,只知她如今死了爹爹與他一般是個孤家寡人。可他現在成了家有小七,而她雖然苦戀叔叔多年並嫁給了他,怎料前段時間叔叔卻寫與她一紙休書,當時這事驚動了整個青城。

「我為何要節哀?于我而言,爹爹時刻都陪在我身邊不曾離開。」李斯如听了他的話沒有半分感動,態度反而更冷。舒晏尷尬著不知該說什麼,好脾氣的站在那兒溫和微笑。李斯如抬眸瞟了他一眼,突然道︰「你去的時候,別帶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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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昏迷不醒

「她?」舒晏稍

怔便反應過來,有些不解︰「為何?」他昏迷的時候發生的那些事,他一概不知,自然不知道李斯如為何如此。

「你和她只能來一個。」只有這樣,她的「計劃」才能實施。因為她猜準了蘇小七到時一定會去,也一定會看到她不該看到的東西。李斯如說完便雲淡風輕離開。

舒晏愣在原地。

西域古都,奢華復古。

城堡似的建築加之琉璃瓦的顏色隨著層次變化,一眼望去,多彩絢麗。陽光下更像光華璀璨。

守衛們依次走在宮內巡邏,表情嚴肅。

古都內的皇宮中,一個姣麗的女子正站在廣場之上怔怔望著遠方出神,風吹過時,拂起她的紅紗衣,肌膚便似雪般白皙。

「公主,起風了,小心受寒。」一宮女走到棋子身邊關心道,準備為她披上外衫。

棋子搖搖頭,沒有穿上的打算。

宮女嘆了口氣,至從公主上個月救回一個黑衣男子後便時常失神發呆,也不知在想什麼,有時候站在這兒就是一整天,也難怪,那個黑衣男子救回後身體異常虛弱,太醫說他是因為接連受了幾次重傷,所以要恢復有些困難。

「公主,我們回去吧,要是呆會兒王上看到要怪罪我了。」知道她向來心善,于是宮女將王上搬出來試圖說服她。

棋子發怔的眼神總算是清醒過來,開口卻問︰「你說,你該如何報答一個救了你二次的恩人?」她不會忘記,二次在沙漠里他救過她。第一次從蒼鷹的利爪下。第二次是龍卷風下。每一次他都是拼盡了所有去救她而深受重傷。

她與他僅僅只見過三面,卻有了生死之交。

宮女听見她的問題後皺了皺眉,然後微笑回︰「那就要看救我的恩人是男是女了。」

「怎麼說?」棋子惘然看著她。

宮女解釋道︰「若是女子,我肯定是要與她結為姐妹的,互相照顧,扶持。若是男子的話……」說到這她臉紅了紅,不好意思道︰「自然是以身相許。」

棋子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微微猶豫著︰「以身相許?」這也太夸張了吧?而且她心有所屬不可能以身相許。況且,況且她就算肯嫁,他也不一定肯娶呀。

「是的。你想,要是一個與你不相識的男人救過你二次,這該是多大的緣份呀?!一定是天神為你指引的愛人。所以一定要好好珍惜,別等到失去才可惜。」宮女說的頭頭是道,動情處時更是眼楮濕潤。

棋子沉默不語,沒有接過她手中的披風而是徑直走到了房中,房間床塌處仍躺著那昏迷一月有余的黑衣男子,身上蓋著錦被仍遮掩不住他挺拔健壯的身軀,一張臉輪廓分明,眼楮緊閉著好像在夢中也有令他不安的事發生一樣。

「你救了我二次,我卻不知你叫什麼名字。」她站在床邊低頭看著他,神色有些不自然。

暗影仍沉睡著,仿佛永遠不會醒過來。

「太醫說,你的鼻耳口進了太多沙子,要慢慢清洗出來你才能醒來……」她慢慢蹲了下來深深凝視著他俊秀的容顏,心中情緒復雜︰「你救了我二次,我也一定會救醒你的。」像是發誓又像是安撫,她傻傻看著他。

窗外,明亮的光線照射而入,將他與她的影子融合在一起倒映在地。

隔著朦朧的紗,女子守候在男子身邊,不曾離去。

而邊疆之處,氣氛卻是一片緊張。

那夜,舒靖利用軟骨散將城內百名士兵迷昏,第二天晚上青城的救兵趕來換上西域蠻子的兵服,隨後將昏迷的士兵們關在天牢中每日在他們飯菜里放軟骨散,以致于他們一點力氣也沒有更別提反抗和逃跑了。隨後舒靖又帶頭假扮成副將帶著其它扮成西域士兵的青城士兵們混入了河對岸的城樓中,不出一夜,用同樣的方法迷昏他們。

短短三天,佔了二城。

舒靖並未打草驚蛇,而是吩咐他們繼續扮成西域士兵的樣子分別守著二座城,靜觀其變。而真正的西域士兵則全被關在地下室內,不見天日。

「將軍!」那些看守大牢的士兵們見舒靖走了進來,紛紛行禮。

舒靖擺手示意不必,徑直朝里走去。幽暗的地牢中他穿著一身富有異域特色的戎裝,馬褲長袍,看上去更是浪蕩不羈。頭上還戴著瓖嵌明珠的頭冠,別具富氣。

躺在牢中怏怏無力的西域人一見到他便咬牙大罵,怎耐吃了軟骨散沒有力氣罵。舒靖這一招可謂是絕。故意在飯中下軟骨散並告訴了他們,他們不得不吃,不吃就要餓死,吃了頂多是沒力氣。雖然也餓死了些人,但大多數人活著。

「你,你這個狡猾的中原人!」一大漢朝他大罵,中氣不足。

舒靖邪氣一笑,在牢房外緩緩蹲下玩笑般看著他,調侃道︰「謝謝。我夫人也是常常這樣夸贊我。」那丫頭不是經常說他是狐狸麼?

大漢見他不怒反笑,更是氣極,一鼓腦的罵著。

舒靖洗耳恭听,其中不忘糾正他因氣而說錯的話,氣的大漢直喘氣狠狠瞪著他,舒靖挑眉一笑,極是嫵媚︰「罵累了?罵累了那我就開始了。」說完便坐下手下為他搬來的椅子,坐在上面吊兒郎當笑著問︰「你們之前的將軍是不是知道我要來,所以嚇得屁滾尿流?嚇跑了?」

大漢見他羞辱他們將軍,立刻反駁︰「放屁!他怎麼會怕?他只是有事才走了!」

「走?我看是跑回了西域吧?你們王上還真沒用,連一個區區將軍都管不了,她想走就走,想留就留。」舒靖故意套他的話,他想知道李斯如究竟是回了青城還是去了西域,他必須知道才好開始下面的計劃。

她回不回去,很重要。

因為她若是回去,說明華辰原諒了她,而華辰原諒她必須以另一些事做為代價,那麼那些事又該是什麼事呢?

「將軍,對了,昨日我忘了告訴你,皇上要我轉告你鎮守邊關,不到過年不準回去。」一守門士兵突然跑到舒靖身邊道。

舒靖微眯起狹長的狐狸眸,深不可測。不等那個大漢開口便起身離開,穿過幽深的走道。果然,她回了青城。華辰說話向來都是一語雙意。叫他不要在年前回青城,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走出地牢後,他來到城樓遙望青城方向微微蹙眉,無論什麼事,但願不要和「她」有關。

「將軍,你怎麼走的這麼快,我還有事要回你。」那士兵跟在他身後跑出來,氣喘吁吁。

舒靖輕笑,懶洋洋道︰「還有什麼事?」

「我們派了很多人去找暗影,也鞭打了很多西域蠻子可是都不見他下落。」士兵表情嚴肅的稟告著,舒靖沉吟不語似在深思,士兵又繼續︰「還有關于你要我查關于李老將軍死之前曾見過什麼人,他終日呆在李府,身邊見的人多得去,下人還有親戚包括……」

就在士兵喋喋不休說著時,遠方飛來一黑鴿,舒靖擺手︰「答案來了,你退下吧。」屏退士兵後他立刻從鴿子腿拿下一字條,卻見上面什麼都沒有寫,舒靖神情從慵懶變得凝重,變幻萬千。

這封信是他寫給蒼梧的,是想問他有關李老將軍死的事情,可是蒼梧什麼都沒有回他。

憑他與蒼梧相識多年的默契告訴他。紙上什麼都沒寫說明這幕後指使人是他所認識的並猜測的那一位。

「難道是……他……」舒靖漸漸皺起眉,一雙細長的狐狸眸思緒幽亂。

如果真的是他,那他如此做的目的顯而易見,簡直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舒靖負手而立,口中喃喃念了一句︰「小七……」看來今年年底青城一定會有大事發生。可是既然華辰下令不準他回去,那麼他就不能回去。不是他怕,而是他知道若他違抗聖旨回去的話只會連累到尚在青城的小七還有舒晏一干等人。

有李斯如的協助,又有華辰的權力,小七這一次是在劫難逃了……

華辰要的東西從來都勢在必得,他既召回李斯如連她叛國之罪都能赦免,想必他已經想出了一個絕美計策,只等她乖乖下套。

明槍易躲,暗劍難防。

唯今之計只有以不變應萬變。

舒靖從懷中抽出那一根紅色絲帶,眸色溫柔而擔憂,無論如何,你都要好好的,好好的等我回去。

十一月,天漸寒。

那瑟瑟之意使得街上行人步速都加快不少,裹緊著衣服,連話都不肯多說一句,買了東西便走,只有酒樓和妓院的生意如舊好。熱熱鬧鬧。

一大早,阿涼便在舒府門口擺了一個攤子,扯著嗓子喊道︰「來來來,路過的走過的別錯過了「肩上畫」。男女皆宜。」

蘇小七則率先坐在了凳子上,露出一邊光滑的肩膀朝站在身邊一臉糾結的舒晏微笑,鼓勵打氣︰「相公別怕,畫嘛。」

第一百六十七章他跟李斯如走了(金牌加更)

舒晏仍有些猶豫︰「娘子,在這大街上,只怕不好。」至從那日他提了這意見,當天蘇小七一回去便讓所有女婢都月兌下衣衫,露出肩膀讓他作畫,看看效果如何。他本是隱瞞著小七去尋找那夜女子,心里半是愧疚半是緊張,一大早上過去了,所有舒府內的女子皆沒有肩上有紋身的女子,本欲放棄,誰知蘇小七卻堅持著說效果這麼好,不如開創成一門生意。

于是,便有了今天的局面。

一些路過的女子紛紛被吸引過來,見舒晏提筆就在蘇小七肩膀上畫了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顏色鮮麗,仿佛展翅欲飛般,全部都被吸引了。

「來來來,十兩銀子一畫!」阿涼在旁扯著嗓子喊,笑嘻嘻的。很快,女子們擠著上前給錢,排隊,生意好的不得了。阿涼數錢數到手軟,蘇小七也在一邊幫忙。小寶則郁悶的站在一邊看著他們。

舒晏一連畫了十幾個女子,可她們肩膀上什麼都沒有,他失望之余也累得出汗。

蘇小七察覺到後體貼的喊道︰「每日只畫十五個,今日已經滿了,剩下的明天來。」說完走到舒晏身邊盈盈一笑︰「相公,累了吧?喝口茶。」

舒晏心里一陣感動,淡笑,爾後接過茶便喝。

女子們被畫的一個個得意洋洋,沒被畫的怨聲載道,全擠在舒府的大門口不走。阿涼和小寶忙著趕人,就在這時候突然有一輪馬車行駛而來,在眾人注視的目光中,簾子被挑開,李斯如清傲的臉龐出現,一雙冰冷漆黑的眸看向舒晏︰「上車。」

正為他擦汗的蘇小七見到李斯如後,神情迅速變化,從震驚到詫異爾後是懷疑。只是在她做出這些反應的時候舒晏已經在她耳邊溫聲道︰「娘子,今日是李將軍的祭日,我去李府為他上幾柱香。」

蘇小七的眼與李斯如的相注視,互不避認。話卻是對舒晏所說︰「好,那我們一起去。」說完便握住他的手,李斯如的手段在西域被她抓去的那個夜她便嘗夠了!這次也不知她是用什麼法子令舒晏傻傻相信,可是她又怎會讓舒晏去?!豈不是羊入虎口。

畢竟,之前舒晏是被李老將軍下的蠱差點害的丟了性命。

同樣的事她絕對不準發生二次!

李斯如听到蘇小七的話後,眸光冷了些,卻沒有跟她說話只是看向舒晏,言語有些不耐煩了︰「你快點。」說完放下簾子。

舒晏對她點頭,爾後握住蘇小七的聲溫聲相勸︰「娘子,你不必去了。我馬上就回來。」蘇小七張嘴還要辯些什麼卻被他用手輕捂住,漆黑的眸全是融融笑意︰「別怕,我又不是小孩子,不會迷路,你在家里等我,呆會兒給你帶桂花糕吃。」說完便吻了吻她的手背,然後上了馬車。

不一會兒,馬車行駛離開。

阿涼小跑到蘇小七身邊望著離開的馬車納悶道︰「真是奇了怪了,向來冷傲的李斯如今天怎麼破天荒的將姑爺接走了?」

蘇小七神情凝重,沉默不語。

小寶也在一邊接話,撓著頭發︰「為什麼上香不讓夫人同去?」

蘇小七心情越來越沉重,手指因緊張而握緊,不行,一定不能讓舒晏和李斯如單獨相處!想到這她對阿涼和小寶道︰「你們倆在家等我!」說完便朝馬車方向狂奔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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