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我們的孩子,我和任飄零共同的孩子,就讓任飄零的美麗,再一次綻放。
踏上高台,在無數驚艷的目光中,我迎風而立。飄飛的白發,飄飛的如雪衣衫,如仙,瞬間攫住了所有的目光。
淡然的看著高台一角那個不知名的男子,我努力的笑了笑。不要忘記,我們的約定。
看到我,他的眼中,滑過一絲震驚,繼而是灼烈的糾結。仿佛透過我,看著另一個不存在的靈魂。
輕輕坐下,指放到了古箏上,輕輕劃過,如水的聲音從指下穿透夜空而去。忘記了一路的奔波,忘記了手臂的疼痛,忘記了一個時辰的期限,如同曾經在傾城中,自信,冷傲。
最後一次,綻放。
台下漸漸沒有了聲音,所有的視線在我的身上凝結。許久,我微微笑著,幽幽開口。
孤獨的街在煙雨中浮現
多想拒絕這苦澀的世界
灰色的天空墮落的霓虹
我站在路口迎著風雨不再閃躲
孤獨的我想避開這生活
怎能把脆弱當作是種解月兌
傷感的一幕劇中人是我
無法去觸模只有散場的落寞
有誰能告訴我你是否愛過我
也許這是結果卻為何如此的冷漠
你是否愛過我你是否還執著
心痛的感覺蔓延寂寞的我
干淨的聲音穿透夜空,留戀著,徘徊著,飄遠了。是不是,雲兒也听到了,它會不會將我的歌,我的心聲帶給他?
緩緩閉上眼楮,一滴淚悄然滑落,墜到琴弦上,發出心碎的聲音。為了一個未知的答案,我努力過,執著過,卻不得不,放棄。
或許,斷情崖上,我就已經知道了答案。他親口說過,對我的一切,不過是他制造的假象。
假象。他的溫柔,他的在乎,他的寵溺。
自以為心已死,卻發現,終究,不能忘掉他。第一個愛上,卻傷的蝕骨的男人。
有誰能告訴我,你是否愛過我,也許這是結果,卻為何如此的冷漠,我又在,為了什麼執著……
良久,我睜開眼楮,努力在唇角扯上一絲淡淡的笑意,指緩緩抬起,消弭了一切聲音。
寂靜,台下的人看著我,仿佛陷入了沉思,沒有一絲聲音。那些參加花魁大賽的女子,站在一旁,對我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許久,掌聲轟鳴。他們的眼中,不再只是對這個外表的驚艷,還有了毫不掩飾的欣賞和震驚。
我要的效果,達到了。對台下所有人報以一個職業化的微笑,我走下了高台。只要最後出場的紅顏不會超過我,這個花魁就是我的囊中之物。
而,那個男人,那個奇異的男人,就會幫我,救我月復內的孩子。我的孩子,媽媽在努力的活下去,你們也要爭氣,不要輕易放棄。媽媽為了你們,可以放棄自己的性命,只要你們平安的生活下去……
「謝謝你的古箏。」將古箏交還給剛剛那個女孩,我再次謝到。如果不是她的主人出手幫忙,我又怎會發揮的如此淋灕盡致。
「不用謝。」女孩淡淡笑著,轉身離開,走進了後台隔出來的一個隔間。那是特意為紅顏準備的,難道,借我古箏的,是她……
屏風後,有一個紅色的身影在移動,柔若無骨的嬌小身姿,看不清模樣。走出後台,我向一直盯著我看的那個奇異男子走去。
許是卸下了心中的重擔,四肢竟漸漸無力,視線也開始模糊。是那顆藥……
「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何你會有這支楓葉簪?」尚未來得及坐回矮桌旁,那個男人欺身抓住了我的手腕,低吼著。他的視線,卻一直停滯在腦後的楓葉簪上,從我踏上高台的那一刻開始,就不曾離開過。
「這是一位故人留給我的,她說,要我帶著它,去蝶谷找醫仙冷清楓……」虛弱的開口,再無力支撐沉重的身軀,我癱倒在他的懷中。睡意襲來,眼皮仿佛重若千斤,竭力的睜開,卻只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
「紅顏?你見過她嗎?在哪里?」激動地,他用力的的攥緊我的手腕,隱隱的疼痛中,傳來他迫切的聲音。
「是,可是到達長安城後,我們就分開了。那以後,就再也沒有見過。」搖著頭,我努力的讓自己保持清醒,毫無意識的回答著他的話。
他,認識紅姐……
他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