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不瞞皇上,雲龍,確實是臣十多年前失散的長子,臣也是才知道並和雲龍相認的,本打算告知皇上,卻不想皇上已經知道了。」明軒轉向東方政,雙手一抱拳,恭敬的答道。
「這麼說,這個女賊,是將軍的兒媳咯。」公子易水添油加醋的說了句,意在提醒東方政,這女賊和納蘭明軒有關系,有可能是納蘭明軒在背後為他撐腰。
「請宰相大人自重!不要總是女賊女賊的!」雲龍一听公子易水的話,不高興了,冰兒在自己心里,就是一個仙女,怎能說她是女賊?
「哼!我告訴你雲龍,你通敵賣-國,還有什麼話好說?」公子易水被雲龍這一聲給激怒了,你一個毛頭小子,竟然敢這樣跟本宰相大人說話!活得不賴煩了!而後又轉向東方政道︰「皇上,您有所不知,這女賊,乃是夜弦國如玉公主,和雲龍結為夫妻已經好幾年了,那個,就是他們的孩子。」公子易水說著,指了指明軒身邊的孩子,「夜弦如玉公主秘密來商贏,又DQ商贏軍事機密,肯定有人在內接應,不然,憑她一個女子,怎麼能這麼順利的拿到圖紙?」哼,雲龍,本來還想留你們幾天的,既然你這麼不識好歹,老夫就早些送你走,也好讓你老爹早些交出兵權!
「哼,宰相大人別忘了,我可是公子柔弱。」冰兒冷哼一聲,想拿我的身份來定雲龍的通敵賣-國罪,妄想!你女兒現在在我手上,我說我是錦王妃、是公子柔弱,你也拿我沒法!要定我和雲龍的罪,你也得受牽連!
「胡說!柔弱根本不會武功,你只不過和她長的一樣罷了,休想冒充她!」公子易水听了冰兒的話,有些惱怒,這些個沒用的奴才,讓他們去找柔弱,找了這麼久都找不到,還有那個雲靜,這麼久了,還沒有套出柔弱的所在,以至于這個女人現在能肆無忌憚的威脅自己。
「呵呵,宰相大人兒女眾多,柔弱只不過是想學一些武功自衛而已,您天天日理萬機,根本沒時間來管柔弱,自然不知道柔弱會武功啦。」冰兒冷冷的一笑,一步步緊逼。
「你——」公子易水听她這一說,不知該說什麼好,現在找不到柔弱,就沒證據證明她不是柔弱,何況,那錦王對柔弱是戀戀不忘,要是看見她,一定會把她誤認為是柔弱的。公子易水無奈,最後轉向東方政道︰「皇上,這女子滿口胡言,還請皇上明鑒。」
「胡言?呵呵,您老可真會開玩笑,若說我是胡言,那您把真正的柔弱找出來對質啊。」冰兒又是冷冷的一笑,自信的看向公子易水,呵呵,我藏的人,可不是那麼容易被找到的。
「好了!這事,朕自會派人查個水落石出!這事,你們每個人都有牽連,待朕查明真相,自會還冤家一個公道!」東方政不耐煩的對眾人道,而後,吩咐侍衛將雲龍和冰兒押回牢房,又將公子易水和明軒軟禁于各自的府內,派重兵把守著,他們府里的人,一個都不許走出府門一步,否則,殺無赦!現在,夜弦對商贏虎視眈眈,雖然來和親,但夜弦的野心,自己看的明白,這夜弦公主都秘密參合進來,能不提防著嗎?公子易水的女兒有十多個,干女兒更是數不勝數,說不定這個柔弱就是夜弦安排的呢;而納蘭明軒,雲龍的他兒子,這個如玉公主又是雲龍的妻子,兩人看起來感情還不錯,能不防著她嗎?商贏,不是自己一個人的,而是整個商贏百姓的,一步走錯,可能就會帶給老百姓一個水深火熱的天下,這個,不是自己願意看到的。
再說雲朝和風煦,在地宮里呆了好久,風煦天天都在找出口,卻找不到,這地宮,只有進來的路,沒有出去的路,白依依也說了,她也找了這麼多年,就是沒發現,只知道地宮通向一個叫離樹的小山村,村子里的人世世代代都住在這里,這里,就是一個世外桃源,村子周圍,還被人特意布下了**陣,村里只有少數的幾個人能走出去,也就是靠著這幾個人,村里人把他們自己生產的東西托這幾人拿出去賣,再換一些自己需要的東西,而這知曉通往外界道路的人,也是從小由村里的村民共同選出來,再經過特殊培訓,一點也馬虎不得,這些人,還要有超強的意志力,不然,一出去,就被外面的花花世界給迷惑了心智,那可就糟了,所以,通常,這僅有的幾個人,也說村里最優秀、最有人緣的人。
見雲朝和風煦都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白依依覺定,帶這兩人去離樹村散散心。
一行人從隧道里走了兩天,終于到達出口。這出口,和風煦進來的入口差不多大,不同的是,這里的地磚都是梅花圖案,但在出口正下方,有一個和隧道差不多大的桃花圖案。白依依輕輕的按上隧道牆壁上的一個桃花圖案,慢慢的,幾人站著的這塊桃花地磚,開始慢慢動起來,不一會兒,圖案周圍開始閃光,閃著閃著,光線隨著又轉動起來,不一會兒,這塊地磚就載著幾人,慢慢上升,等升到風煦的頭快要踫到隧道頂部時,頭頂上,隨著一聲悶響,瞬間一塊地板移了過去,向風煦進入地宮時一樣。
桃花形地磚慢慢上升,直到把幾人都送上去,才結結實實的將這塊地方填了個嚴實,待幾人安全走出,桃花地磚又退了下去,先前的那塊地磚又移過來,封住出口。
出來後,虹劍拿出一個小棒子,輕輕扭開,棒子里面的煙花狀東西「刷」地一下直沖雲霄,在空中綻開一朵大大的桃花。
風煦和雲朝細細打量著這個地方,只見這里是一個涼亭,剛才,自己就是從這個涼亭里面的地道里出來的,涼亭中有一個花瓣形石桌,石桌上下一樣粗細,地道的出口就是這石桌,石桌上甚是干淨,看得出,常有人來打掃。
涼亭處在一片桃花林中,桃花開得正艷,一眼望不到邊,粉色的花瓣在微風的輕拂下,輕輕飄落,落在一行人的頭上、肩上。空氣里到處都彌漫著淡淡的花香,陽光暖暖的照在身上,映得人神采奕奕。
「娘,您不是說,這里是一個小村子嗎,怎麼看不到一個人啊?」雲朝看著眼前的景象,好奇的問道。
「對呀,這里這麼多桃樹,卻沒有一戶人家,在桃花林里,最容易迷路了。」風煦也有些不解,這里明明就是一片桃花林,怎麼會有人打掃那涼亭里的石桌呢?
「這你們就有所不知了,這片林子叫粉女敕花林,是這里村民的聖地。」白依依為兩人解釋著,「這些花看似像桃花,其實不然,這種樹只開花,不結果,這花可以食用,可以入藥,可以美容養顏,可以強身健體總之,這是一種很奇妙的花,離樹村里的人,就靠著花生活,他們將這花看做是他們的神話,每年還要舉行花神節,就是要慶祝花神降臨。」
「原來是這樣啊。」雲朝點著頭自言自語道,而後又有些不解的看著白依依道︰「這麼說,我們豈不是闖入了離樹村的花神聖地?要是被他們發現,會不會引起什麼事啊?」雲朝有些擔心,通常,這種情況下生活的百姓,都會把自己所信奉的神看得很重要,自己一行就這麼闖進來,還是不太好的。
「這個不必擔心,村里的人早把小姐當成了花神,一會兒就會有人來接我們了。」虹劍為雲朝解釋著,見雲朝一臉疑惑,虹劍又繼續道︰「那年,村里發生了瘟疫,連這花都不管用了當時,我和小姐以及其他幾個姐妹剛好發現這個地宮出口,便出來看了看,見這里的村民被瘟疫折磨,小姐就將地宮里的藥拿了出來為村民治病,小姐自幼學過一些醫術,一看便知,這里的人是得了天花,只是,這里的人在這個地方封閉的太久,不知道外面已經能根治這病。待小姐治好他們,他們就將小姐看成了他們的花神,他們認為,是花神在這危急的時刻,送小姐來拯救他們的」
「哦,原來,娘是村民們心中的仙女啊!」雲朝高興的叫道,而後一臉自豪的看著風煦,指著自己道︰「這麼說,我也應該是仙女咯,呵呵。」說完,自顧自的在粉女敕林里輕輕的跑著,粉色的花瓣和她粉色的臉相映成趣。
果然,沒走多遠,就有幾個人像這邊走來,看到雲朝他們,顯得很是高興,老遠就開始喊起來。
「夫人,好久沒來了,村民們就盼花神您來啊。」領頭的大叔激動的對白依依有說道。
「哪里,是村民們抬舉依依了,大叔請。」白依依客氣著,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夫人請。」大叔也客氣著,一行人便跟著大叔向前走去。
「呀!夫人,這就是貴公子和少夫人吧!果然是郎才女貌啊!」見到一旁的雲朝和風煦,那大叔不由的驚叫出聲,眼前的兩人,真是太``````太``````太漂亮了!不,不能用漂亮來形容,簡直就是兩個神仙!對,就是神仙,飄逸出塵、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
「大叔過獎了,承蒙大叔抬愛。」風煦客氣的說著,又輕輕拉過雲朝道︰「這是我的未婚妻雲朝。」雲朝聞言,對大叔微微一笑,笑的大叔心里暖暖的,比喝了蜜還甜,真是個仙人兒啊!
「哎,怎麼能這樣說呢?夫人在信中已經告訴過我,你們倆要不是成親時出了狀況,恐怕,現在也不會到這里來了,小伙子就不要不好意思,妻子就是妻子,不要再說什麼未婚妻了!」大叔看著風煦,假意拉下臉說道,說的風煦心里樂及了。雲朝是個極其單純的女孩,如果沒成親,她是不會承認她是晨王妃的,大叔這樣說,她也沒有說什麼,甚至連變一下臉色都沒有,說明,她心里已經把自己當她的相公了,雲朝,我愛你!
「咦,村長,要不這樣吧,既然公子和少夫人還沒有正式成親,不如,就趁著花神節來臨,為公子和少夫人重新舉行一次婚禮,如何?」這時,大叔旁邊的一位中年美婦開口了。
「嗯?這主意不錯啊!好,就這樣,夫人您看如何?」大叔一听美婦的建議,恍然大悟,連聲叫好,遂連連去問白依依的意見。
「這``````花神節乃是慶祝花神的節日``````」白依依覺得有些不妥,畢竟,花神節是村民們世代信奉的節日,總不能這樣給破壞了吧,可是,她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大叔打斷了。
「誒,夫人這話可就是看不起咱離樹村了,想當初,整個村的人都是靠夫人,才撿回一條命,夫人就是我們離樹村的花神,公子自然也是離樹村的花神,花神節為公子舉行婚禮,是上天繼夫人之後,又一次恩賜!」大叔一本正經的說著。
「可是``````」白依依還想說什麼,那美婦又走上來扶著白依依,一臉燦爛的道︰「夫人您就放心吧,不信,一會兒到了村里,把這事給大伙一說,大伙保準拍手同意!」美婦說完,其他幾個美婦也湊了上來,你一言我一語的說服著白依依。
一行人開開心心的邊走邊聊,不一會兒,就來到離樹村,村長大叔照例將白依依一行帶到一處清幽的院子,留下那幾個美婦招待幾人,自己就去準備晚上的粉女敕花會了。
一路來到離樹村,一行人早有些累了,所以,一到這所名為「幽蘭居」的院子,白依依就在虹劍的伺候下去休息了,而雲朝和風煦年輕氣盛,看到這里的花花草草和外面的都不太相同,這里又是一個鮮花盛開的地方,自是坐不住啦,于是,風煦就拉著雲朝,一路向鮮花盛開的地方跑去。
見風煦和雲朝走出幽蘭居,那幾個美婦也跟了上去。風煦和雲朝只顧著自己玩,根本沒注意她們,直到來到一處花團錦簇的地方,風煦才停下來。這里的鮮花都有一人多高,大朵大朵的花掛滿枝頭,空氣里到處都是花香,聞起來神清氣爽,還有各色蝴蝶在里面盡情跳舞,暖暖的陽光輕輕灑落在身上,說不出的舒心,藍天映著鮮花綠葉,別提有多愜意了。
「你們有什麼事就說吧,放心,這里不會有人知道的。」風煦轉過身對藏在花叢中的美婦說道。
「風煦你跟誰說話呢?這里還有其他人嗎?」雲朝見風煦說話,有些驚奇,一邊問,一邊伸著頭四周看了看。
「當然有啦,哎,別看了,你這樣看是看不到的,都在花叢後面藏在呢。」風煦解釋著,故意提高聲音,讓那幾個美婦听到。見花叢里沒動靜,風煦這才正經的對著花叢道︰「別藏了,我知道你們一直跟著我和朝兒,出來吧。」
話音剛落,不一會兒,那幾個美婦就從花叢後面走了出來,她們直直的盯著風煦,眼里流露出一種激動又擔心的光,仿佛風煦是她們等待已久的歸人似的。
「咦?是你們?你們跟著我和風煦干嘛?」雲朝見到幾位美婦,有些不解,從粉女敕林去幽蘭居的路上,她們幾個幾乎都沒有說話,這會兒跟著風煦和自己,要干什麼呢?
「我們``````我們想和公子說幾句話。」走在前面的美婦說著,依舊看著風煦。後面的兩位,也都附和著點了點頭。
「有什麼就說吧,如果我沒認錯,你應該是叫蔓兒,對吧?她叫藍沁,而她,叫水恩。」風煦看著眼前的三人,一一說著她們的名字,這一說,那三人就更加激動了,連連點頭,激動的連眼淚都流出來了。
「你們是不是想和我說我娘的事?朝兒是我的妻子,這些,她都知道,我娘的事,我也知道。」風煦見那
三人時不時瞟瞟雲朝,就說出了她們心中擔心的事。
風煦話音剛落,蔓兒、藍沁、水恩就「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蔓兒含著淚水,顫抖著雙唇對風煦道︰「蔓兒見過公子,這些年,夫人總算是見到公子了!」蔓兒激動的不得了,藍沁和水恩也很是激動。
「你們都起來吧,這里的離樹村,不是商贏皇宮。」風煦說著,伸手扶起蔓兒,藍沁和水恩也跟著站起來。
「我娘的事,在地宮虹劍已經和我說過了,我只想娘能夠平平淡淡的生活,不再被痛苦所折磨。」風煦望著眼前的三人說道,確實,知道娘還活著,自己很高興,也一度想過要把娘帶回到父皇身邊,可是,這樣一來,勾起她對過去的回憶,不僅不會給她快樂,也會讓父皇又一次陷入深深的自責和痛苦中,與其讓父母都這麼痛苦,還不如相忘于前世,父母這一生,都是被塵事所累,父皇對天下人有責任,所以,他不得不放棄母親,放棄他們的愛情,這份愛,只能埋藏在心里,只能作為回憶,所以,他選擇了將母親藏于這個地宮,喂母親吃下忘憂丹,他寧願母親忘記他,也不要母親痛苦,他寧願自己痛苦的記著母親,也不要忘記母親。父皇是愛母親的,只是,他有自己的責任,這份重大的責任,不允許他像普通人一樣愛著母親,他就只能獨自將這份愛深藏心底,其實,父皇才是最痴情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