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煦,你認識她們?」雲朝又不明白了,風煦怎麼知道她們叫什麼呢,她們先前也沒說啊。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們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認識了。」風煦一臉燦爛的看著雲朝,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呵呵,是這樣的少夫人,我們三個是夫人的陪嫁丫鬟,跟著夫人到了地宮,後來又來到這個離樹村,夫人不想讓我們一直跟在她身邊,怕耽誤了我們的青春,就讓我們三個在這里成了家,所以,我們和公子自然是認識的。」藍沁見雲朝一副不明白的樣子,遂解釋道。
「厄,糾正一下,我叫雲朝,不叫少夫人。」雲朝听藍沁叫自己為少夫人,下巴差點沒掉地上去,汗,少夫人,這一叫把我叫老了好幾歲呢,听著多別扭啊!再說,我和風煦還沒成親呢,這樣叫,也太早了點吧?
「呵呵,你是我的妻子,不是少夫人是什麼呢?」風煦听雲朝這樣一說,溫柔的拉過雲朝抱在懷里,兩片薄唇抵在雲朝的耳邊輕吐幽蘭,雲朝的臉瞬間就紅了,這,這里還有三個大活人呢,就這麼當著她們的面親熱!于是,雲朝就開推風煦,可風煦就是不放。
「風煦,快放手啦。」雲朝紅著臉,邊掰風煦的手邊小聲說道。
「不放,讓我再抱一會兒。」風煦還是緊抱著不放,哼哼,誰讓你說你不叫少夫人的?嫁給了我,不就是我的少夫人了?
「風煦,別鬧,放開啦!」雲朝還在掰風煦的手,還不忘看看一旁的三人,只見那三人有意無意的扭過頭去,嘴角還掛著笑,看不出是什麼表情。
「讓我放開可以,你得叫聲相公來听听。」見雲朝著急了,風煦玩性大發,索性逗逗她,只見雲朝此時一張小臉上,滿是紅暈,修眉因著急而緊鎖著,卻更加增添了一份小女兒的情趣,誰說雲朝是個大大咧咧的野蠻女?那是你沒發現她的溫柔!其實,雲朝內心還是很柔小的。
雲朝听風煦這樣一說,更覺得窘迫,可被風煦這樣抱著,也不是個辦法,于是,她試了試,可是總覺得叫不出口,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這要怎麼說嘛,都還沒成親呢,就算成了親,估計自己也叫不出這麼曖昧的稱呼。于是,雲朝抵死不叫,風煦就一直逗著她,一直不肯放開。
「咳咳!」水恩假意咳嗽了兩聲,笑吟吟的來到雲朝面前,好像風煦根本不存在似的,直接握著雲朝的手道︰「少夫人和公子的婚禮雖被破壞,但少夫人的名分已定,村長也說了,要為公子和少夫人重新舉行婚禮,少夫人就別忌諱了,就叫一聲相公吧。」水恩替風煦說著話。從粉女敕林會幽蘭居的一路上,三人都看得明白,風煦愛雲朝,愛到沒有她,自己會活不下去的地步,于是,這會兒才會站在風煦這邊。
「你們!你們```````你們都欺負我——」雲朝听水恩一說,差點沒暈過去,本以為她過來是為自己解圍的,沒想到,她也是來「為難」自己的。所以,一激動,雲朝就叫了出來。
「朝兒,別生氣,好了,我不鬧了就是,可不許生氣哦!」風煦見雲朝一副想找個地縫鑽進去的模樣,遂連忙松了手,指著遠方對雲朝道︰「你看,那邊的花挺漂亮的,我們去那邊玩,好不好?」話落,還不等雲朝回答,拉著雲朝就向不遠處的一座小山跑去。
兩人來到小山上,只見小山上長滿了一面綠一面紫的大葉子草,葉子後面拖著一根長長的尾巴,好多根這樣的草又連成一長串的大草,每一根草的下面還長著許多細細的毛毛狀的須,這些須緊緊的扒在地上,風一吹,這些大葉子就隨著風輕輕擺動。
「風煦,快看!那些草長得好奇怪哦!」雲朝指著這些奇怪的草,驚奇的對風煦喊道,然而,風煦卻沒有她那麼吃驚。
「這是什麼草啊,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見過?」雲朝自言自語,還不忘把兩株草起來仔細的研究。
「喂,風煦,你看,你看嘛,這草真的好奇怪哦,葉子這麼大,還有一條尾巴。」雲朝興奮又驚奇的舉著一株草來到風煦眼前晃著,風煦只瞟了一眼那草,什麼也沒說,只是輕輕的笑著。
「你笑什麼?這草,長得很好笑嗎?」雲朝不解風煦的笑。
「唉,我是笑你啊,傻瓜。」風煦寵溺的拿過雲朝手中所謂的草,一把拉過雲朝,笑得一臉燦爛︰「連這都不認識,還說我是你們家種番薯的呢。」風煦說著,輕輕刮了一下雲朝的鼻尖,見雲朝一臉茫然,遂繼續道︰「這個,就是番薯睫,下面就長著番薯。」
「真的嗎?番薯在哪兒?我怎麼沒看到?」雲朝一听說著「草」下面長著番薯,就連忙拿過風煦手里的番薯睫上看下看,看了半天,也沒看出番薯到底長在哪里。
「不是這里,是那里!」風煦奪過雲朝手中的番薯睫,指著腳下的土地,而後又蹲,認真的扯起一根番薯睫。隨著番薯睫的起來,帶動了睫下的泥土,泥土又帶動地底的番薯,番薯一個翻身,就露出大半個身子來,紅紅的番薯沾著些許泥土,透露著一些泥土的氣息。
「啊!番薯!是番薯!」看到番薯,雲朝高興的笑起來。風煦把那個番薯挖起來,又找了個空地,生起火來,將那個番薯放在火中慢慢烤著。不一會兒,番薯就冒出了一陣陣誘人的香甜氣息。待番薯烤熟,風煦又將它拿下來,仔細的剝去表皮,把里面女敕黃的番薯送到雲朝的嘴邊。
「來,嘗嘗這新出的番薯。」風煦樂滋滋的說著。雲朝張嘴咬了一小口,只覺香軟可口,細膩又不失風味,甜甜的,糯糯的,很是爽口。
「真好吃!對了,你怎麼知道番薯要這樣烤的?還有,你怎麼認識番薯?我都不認識它呢!」雲朝說著,接過風煦手里的番薯,掰下一小塊,輕輕喂進風煦的口中,風煦含著雲朝喂的番薯,只覺甜在嘴里,暖到了心上!
「因為我種過啊!」
「你真的種過番薯?」雲朝又驚奇了,沒想到,自己亂編的一套說辭,竟然編對了!
「我是種過,只種了一株,成熟後就把它吃了。」風煦平淡的說著。確實,他是種過番薯,那是幾年前,他太無聊,沒事竟然跑到尤歌城郊外散步!沒想到在那兒遇到了一個長相頗為美麗的農家女,這女孩送了他一個番薯,教給他種,他成天沒事做,回宮後,突然想到了,就種下了,沒想到還真種成功了!
「你種過?太好了!我們回去後也種吧,種一大片,好不好?」雲朝邊吃邊問。
「好,當然好,你說怎樣就怎樣,只要你喜歡就好。」風煦溫柔的看向雲朝,只見她滿臉都是番薯灰,都弄成一只大花貓了,還全然不知,依舊津津有味的剝著手里的番薯,風煦一時沒忍住,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雲朝再看看他,他也是一臉灰,于是,兩人就笑成了一團。
吃完番薯,兩人在山頂找到了一個不大的泉,這座小山連著旁邊的番薯地,三頂是平的,就在這平地里,一個十多米的小譚赫然在目。兩人便走了過去,準備洗洗臉上的灰。
「呀,這還是個溫泉!」一觸模到潭水,雲朝就叫了起來。風煦試了試,嘿,還真是個溫泉啊。
「真想到這里泡個溫泉裕。」雲朝邊洗手邊自言自語,這天然的溫泉,是很難得的,何況是這樣暖和的溫泉呢,泡起來,肯定很舒服。
「今天不行,今天太晚了,我們改回去了,改天我再陪你來,好不好?」風煦邊替雲朝擦著臉上的水花邊說。雲朝連連點頭。洗干淨後,兩人又手牽著手向幽蘭居走去。
看著遠去的兩人,小譚邊走出來幾個人,向遠方的兩人看了看,又隱沒在了小譚旁邊的樹叢里。
回到幽蘭居,那村長又來了,說是請夫人、公子、少夫人去參加粉女敕花會,于是,風煦和雲朝換好衣服,就隨白依依一起去參加粉女敕花會了。
這粉女敕花會,就是賞花、品花。會場里全是粉色的花,花香四溢,讓人無比陶醉、無比享受,村里的男男女女都身穿艷麗的服裝,頭上插著粉色的花,一個個笑臉盈盈,說不出的開心。會場中間還擺著張很大的長桌,桌子上擺著各種用粉女敕花做成的點心,那些少男少女在會場中間的空地上盡情歌唱、盡情舞蹈。
風煦一行一到會場,村長就叫開了,那神情,別提有多高興了,村民們早就收到消息說花神會來與大家一起過花神節,沒想到,粉女敕花會上,先前救了全村的白衣夫人就來了。
村長又將風煦和雲朝介紹給大家,大家听說是白夫人的公子,更是高興,一致同意讓風煦和雲朝在花神生日那天成親,這個決定一下,風煦樂的合不攏嘴,他千等萬等,終于等到這幸福的一天了!
粉女敕花會結束後,就該籌備花神生日和風煦的婚禮了,村里人忙前忙後,忙的不亦樂乎,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笑,風煦也很是開心,天天守著雲朝,生怕又出點什麼意外毀了他們的婚禮。
一轉眼,就到了花神生日,這天,風煦一大早就起床了,但起床後卻沒有看見雲朝,在這里,雲朝不用從自己家里嫁過來,按理說他應該牽著雲朝的手直接走向婚姻的殿堂的,可是到現在還沒有看見雲朝,這就奇怪了,雲朝去哪兒了?不會又出事了吧?
正疑惑著,村長來了,還帶著一群紅衣少年,村長來到風煦面前,和藹的拍拍他的肩道︰「小伙子別急,這是我們離樹村的風俗,你要打敗這些人,搶到新娘子,才能和新娘拜堂。」說著,指了指身後的一群少年。
少年身後,是一頂火紅的花車,一個英俊的少年駕著車沖風煦笑的燦爛,招了招手對風煦道︰「東方兄,兄弟我現在就去接新娘,你要趕緊打敗這些個兄弟哦,不然,新娘就不是你的了!」說完,一甩馬鞭,駕著車揚塵而去。
「呵呵,他是去接新娘的,我們離樹村舉行婚禮,新娘都是先在聖女峰,再由一人駕車去聖女峰接下新娘,新郎如要和新娘拜堂,就必須將新娘從聖女峰搶回來。」村長又說話了,他話音剛落,風煦和那幫紅服少年就展開了戰斗。雖說這些個少年年輕力壯,個個都是練過的,村里每次娶親,都是他們去充當婚禮的氣氛,但風煦畢竟從小就有高手傳授武功,自己又天資聰穎,學了不少,面對這些少年,自是不在話下,三下五除二就將這群少年擊退,奪過少年的馬就像聖女峰沖去。
一路上,風煦「過五關,斬六將,」不費吹灰之力就走過了提前設好的障礙來到聖女峰下。
聖女峰已經被裝點的煥然一新,整個山峰上,鮮紅競相開放,組成風煦和雲朝的名字,遠遠望去,那兩個大大的、醒目的名字在陽光下交相輝映,清風一吹,花瓣一片一片輕輕飄落,落到山下一大片建築里。
風煦騎著馬直接向那群建築奔過去,這建築是典型的宮殿式建築,四周全是鮮花,地面早鋪了紅地毯,地毯從院門口直鋪到大廳里,四周站滿了十七八歲的女孩,她們每個也都捧著一束鮮花,大廳里,一身紅服的雲朝正襟危坐,藍沁和水恩陪在她身邊。
見風煦到來,藍沁和水恩扶著雲朝來到大廳門口,村長和村里的大祭司早就等在那里了,大祭司清了清嗓子喊道︰「現在請新郎抱新娘上花轎。」話音一落,隱藏在暗處的少年又沖了出來,一個個面帶微笑的看著風煦,做好了進攻的準備。風煦看看眼前的情況,只見只見站在院門口,離雲朝還遠著,旁邊這些個少年也不是那麼好對付,于是,他對那些少年輕笑一聲,腳尖一點,就向雲朝飛去,哼,小樣,想欄我,沒門!誰知,剛飛到院子里,那群手拿鮮花的少女就跟著飛起來了,汗,原來,這些個少女也是事先安排好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