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我不嫁 第100章 大結局3 幸福在一起

作者 ︰ 純色紙

「娘,我」雲朝心里直難過,好險啊,差一點就見不到娘了,娘卻不怪自己,這心里,真是難受

「傻孩子,別哭了,你看,娘現在不是好好的嗎?」舞影說著,替雲朝擦了擦眼淚。

雲朝抬起頭,只見舞影一臉疼愛,完全沒將這事放在心上。

「丫頭」見雲朝和舞影如此親密,又看看雲朝,明軒心里一陣後悔,自己當時怎麼就這麼沖動呢?丫頭這次可吃了苦頭了。

可是,一聲丫頭叫出來,明軒再也說不出話來,心疼的撫模著雲朝的臉頰。

「好了,大家坐下吃飯吧,咱們一家難得聚齊,別這麼心心念念的,開開心心的吃頓飯多好!」這時,納蘭黎開口了。

這頓飯吃得很是開心。

第二天,風煦和雲朝並沒有回宮,而是去了郊外的那所大宅子。

「雲朝?」剛走進門,一個熟悉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娘?」看見眼前人,雲朝著實吃了一驚。

兩人一見,就抱成一團。

「風煦終于舍得把你帶回來了,讓娘好生想你呢。」白依依抱著雲朝,開心得不得了。

「雲朝也想娘。」雲朝撒嬌似的說著,白依依听了,無比受用。

「夫人,快讓公子和少夫人進屋吧。」虹劍在一旁看得笑吟吟的,連聲招呼著。

白依依一听,這才反應過來,先前只顧著高興了,竟然把兒子兒媳擋在了門外。

「雲朝,這才回來,要陪娘多住幾日哦。」白依依握著雲朝的手就不肯放開。

「」听了白依依的話,雲朝不知該如何回答,這事,還得風煦做主。

「呵呵,娘您別急,過幾天,我就帶著雲朝天天和您住一起。」風煦看著白依依,婉言拒絕。現在他還沒有把白依依的事安排好,他還是商贏的太子,雲朝也還是商贏的太子妃,兩人出來已經有幾天了,在這事沒安排好之前,風煦還得小心,畢竟,十五年前的那場夢靨,始終是白依依心中揮之不去的一片陰影。

陪白依依吃了頓午飯,天黑時分,兩人才往回趕。

馬車上

「風煦,你什麼時候把娘接回來的?」雲朝軟軟的靠著風煦問道。

「有一個月了。還記得我們從離樹村回來前的事嗎?」風煦抱著雲朝,輕輕為她解釋,「在離樹村襲擊我們的那些個人其實是父皇派去的,他們一直在那里守護著母妃,因為那面湖是離樹村通向外界的唯一通道,我們誤闖進去,他們才會襲擊我們的。我們回來後,母妃的一切事情我都知道了,父皇便不再隱瞞,將一切都告訴了我,一個月前,也是父皇讓我去接的母妃。」風煦說著,臉上現出一種前所未有的舒心。

「那,皇上去看過娘沒?」雲朝又問了出來,既然將白依依接出來,就一定有他的打算,他不可能這麼久都不去看看她。

「去過一次,不過,是躲在一邊悄悄看的。」風煦說著,將雲朝摟得緊了緊,「畢竟這麼多年,十幾年前的事也給了父皇沉重的一擊,他也需要時間跨越這道溝壑。」

「嗯,皇上和娘一定會重歸于好的。」雲朝真誠的希望著。

「怎麼還叫他皇上?淘氣!」听雲朝還是管東方政叫皇上,風煦詳裝不高興的刮了刮雲朝的鼻子,雲朝嬌笑著按下風煦的手,兩人依偎著回宮。

回宮不到一刻鐘,雲朝有喜的喜訊已經傳遍了整個皇宮,東方政樂得何不攏嘴,一口氣送了雲朝一屋子的補品,第二天早朝立即就將這一喜訊昭告天下。

此喜訊一出,幾人歡喜幾人愁。

風煦天天就陪著雲朝,什麼都不做,也不管,在他心里,妻兒是他一生的守候。

「風煦,你說,我是生和女兒好呢,還是生個兒子好?」花園里,雲朝靠著風煦,在太陽底下溫柔的問道。

「不論你生什麼我都喜歡。」風煦輕聲說著。

「那,我要是生個女兒呢?」雲朝問道,皇室對生男生女這些事很是注重,雲朝知道風煦不會計較,但風煦不是以前的風煦,他既然做了商贏的太子,就有不可懈怠的責任。

「生個女兒,我就把她當公主捧著。」

「要是兒子呢?」既然女兒當公主捧,兒子又該當什麼捧著呢?雲朝不免好奇。

「如果是兒子,就把他當乞丐養著。」風煦說著,一臉的驕傲。

「為什麼這樣?你偏心!」雲朝不干了,女兒當公主捧,怎麼換了兒子就要當乞丐養了?

「不是我偏心,是迫不得已。生個兒子,他要是和我搶你怎麼辦?到時候我老了,他要是再不孝順,我多悲慘啊。還是女兒好,到了年齡就嫁出去了。」風煦故意這樣說,邊說邊看雲朝的臉色。

果然,雲朝的臉色不是很好,這人,也太小氣了吧?

「呵呵,逗你的!」見雲朝鼓起了腮幫子,風煦捏了捏她鼓起的臉,「不管是什麼,只要是朝兒生的,我都喜歡。」說著,又在雲朝的臉上親了一口。

風煦和雲朝倒是沉浸在未來的三人世界里,然而,一個個陷阱正在朝他們靠近。

二皇子厲王早就看風煦不順了,他一個浪蕩的公子,憑什麼就被立為太子?而且還娶到了傾國傾城的美人,更讓厲王想不過的是,這美人的背後竟然是戰神納蘭明軒!

如今,納蘭明軒不僅自己擁有戰神稱號,他的幾個兒子也是人中龍鳳,個個不容小覷。如此強大的勢力,卻都倒在了東方恪森這個痞子手里,這世界還真是不公平。

但世界再不公平,只要自己努力,就有扳回一局的機會。

看似風平浪靜的商贏,眾皇子之間卻是風起雲涌,個個都在想著怎樣將金鑾殿上的寶座據為己有。而這看不見的風口浪尖上,站著的正是風煦,悄無聲息的,他成了眾皇子眼中必除之而後快的箭靶子。

風煦整天除了陪著雲朝,就不問朝事,他這個太子,有和沒有一個樣,短短的一個月,看似很短,但足夠厲王籌備一場宮變。

現在的厲王,已經不復當初的那個與世無爭的皇子,他不是不爭,而是默默的爭,而今,他的背後有了一個強大的後盾,他認為時機已到,此時不爭更待何時?

于是,厲王步步緊逼,拿冰兒和雲龍做文章,加之明軒的名聲和手中的大權,使得明軒功高蓋主,為了家人,為了雲朝和風煦,明軒交了兵權,從此退出朝堂,再不過問朝堂之事,攜家人遠離商贏國都尤歌,去到了邊塞地區。

朝中很多附庸明軒的人,見明軒一走,也都散了,這無疑又為厲王的成功提供了客觀上的支持!

厲王本為中宮所出,盡管中宮皇後已經過世多年,但這麼多年,東方政沒有再立皇後,厲王又比風煦大,繼承皇位本應名正言順,然而,風煦卻因東方政的疼愛而不勞而獲,現在,厲王是該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了!

明軒走的那一天,雲朝哭了,風煦靜靜目送他們走遠。

當天,冰麒回到家,卻只看見了一張令他瘋狂的字條,握著字條,冰麒將桌子錘了個粉碎,一把火點了他們的房子,拿出已經被他封藏的劍,走進了蒼茫暮色中。

當晚,厲王將尤歌城的御林軍做了一次大調整

第二天,黎明剛沖破黑夜的束縛,厲王就帶兵逼宮。

所謂逼宮,就是逼皇帝退位殺太子!

皇帝東方政穩坐龍椅上,平靜的看著厲王,一言不發,只兀自喝茶

而東宮,雲朝由于不忍親人的離別,傷心了大半夜,剛剛睡著不久,風煦愛憐的看了看她,走出內室,在東宮大廳里坐定,慢慢品著茶,仿佛在等著即將發生的一切。

大殿上

「父皇想好了麼?父皇將皇位傳給兒臣,兒臣定不負天下人,一定會比老四做得更好!」一縷陽光射進大殿,厲王高傲地抬起頭問皇帝。老四不就是去守了一下邊關麼,憑什麼就立他為太子?他娶了納蘭雲朝又如何?納蘭明軒已經交出兵權,他還憑什麼跟我斗?過不了多久,連納蘭雲朝都會是我的,如此絕色佳人,怎能讓他給糟蹋了!

皇帝東方政慢悠悠的放下茶盞,意味深長的看了厲王一眼,才慢慢開口︰「你確定要如此做麼?朕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若現在撤兵,朕一切不予追究。」

「撤兵?真是好笑!父皇難道忘了麼?兒臣等這一天可是等了好久呢!從小到大,你們欠我的,我都要一並討回來!」二皇子厲王耐著性子說道。從小到大,皇帝眼中就只有老四,何曾有過自己?自己在他眼里,就是個陌生的孩子,一切的一切,自己都要討回來,討回自己應有的一切!

「那好,既然你如此選擇,朕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恪塵,去把你四哥叫來吧。」東方政依舊無比平靜,淡淡的對與厲王一起來的惠王東方恪塵說道。

惠王領命,帶著李軍轉身就走。這李軍是厲王的心月復,惠王倒像厲王這邊後,厲王對他不放心,就把李軍派給了他。

東宮里,雲朝正睡得香,卻被綠柳一陣急促就叫聲吵醒。

「小姐,快起來!太子出事了!」綠柳邊叫邊哭,怎麼會是這樣呢?小姐才嫁過來不久,老爺剛交出兵權,太子就被人給害了,小姐以後怎麼辦?

「綠柳,你怎麼了?哭什麼?太子不是好好的嗎?」雲朝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楮,風煦明明昨天還好好的,今天怎麼突然就出事了?一定是綠柳這丫頭弄錯了。

「小姐是真的,剛剛惠王帶人來,奉皇上口諭,將太子綁走了!」綠柳說著,又哭了起來。

「什麼?怎麼會這樣?」雲朝一听,頓感不妙,立即跳下床,將衣服往身上一套,連梳洗都來不及,馬上就奔出門外去。剛追出東宮,就看見李軍押著身捆鐵索的風煦正往大殿趕,惠王痞痞的笑著跟在後面。

「風煦!」雲朝叫了一聲就跑過去,惠王卻一把拉住她,不讓她靠近風煦。

「李軍你帶太子先走。」惠王朝李軍冷冷的發號施令,李軍瞟了雲朝一眼,扯著風煦就走。

「站住!」雲朝甩開惠王,沖李軍一聲氣憤的大叫,「你們好大的膽子,連太子都敢抓,不想活了?」

李軍聞言,裝模作樣的給雲朝行了一禮︰「太子妃娘娘,小人可是奉旨辦事,太子妃何必動怒?不過,一會兒太子還會不會是太子,小人可就不敢保證了。」

「你什麼意思?」雲朝看也不看李軍,冷冷發問,她不在乎風煦是什麼身份,她要的,只是風煦的人、風煦的心,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笨女人!」風煦這才轉過身,依舊笑得無比燦爛,「二皇子厲王逼宮,你說是什麼意思?」風煦湊在雲朝耳邊,行為曖昧的說了句,而後又裝得一臉楚楚可憐的模樣道︰「為夫突然覺得好對不起你和孩子,這才幾個月光景,就讓你守寡,讓我們的孩子沒了爹,罪過罪過啊!」說完這些,風煦又貼著雲朝的耳朵無比正經、神秘兮兮的對雲朝道︰「好好照顧自己,你好了,我也就安心了,沒事,放心吧。」

雲朝一听,原本擔心的臉立即陰雲密布,對著風煦的頭就是一巴掌拍下去︰「說什麼呢!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這不廢話麼!狗嘴里怎麼會吐出象牙?」風煦反問。

「你——你白痴啊!」又一記巴掌拍下來,「你早知道厲王的陰謀對不對?知道他逼宮你還不跑,一身武功白練了!現在可好,我爹交了兵權,去到了遠在千里之外的邊關,你又被害,真是插翅難逃了。」雲朝說著說著,眼圈就紅了,環顧四周,明里暗里都是厲王的人,俗話說一人難敵四手,縱然武藝高強又如何?面對千軍萬馬,拖也被拖死了!

「那就不逃唄!」風煦淡然一笑,「朝兒,來,親為夫一下,為為夫送行!」風煦嬉笑著將臉伸過去,仿佛現在被綁的人不是他似的。

李軍實在是看不下去,拉著風煦就走︰「太子殿下,可別讓皇上等急了!」真搞不懂,刀都架在脖子上了,還在這兒卿卿我我。

雲朝剛想追上去,惠王就點了她的穴道,二話不說,就把她抱回房放到床上,嚇得那些宮女魂飛魄散。哎呀媽呀!太子剛落魄,太子妃就和惠王勾搭上啦?天啊!

「穴道一個時辰後便會自動解開。」惠王沖雲朝笑笑,雲朝卻咬牙切齒,你丫的,平時看著一幅小綿羊的模樣,沒想到野心卻這麼大!香香真是看走了眼!哼!要是風煦有個三長兩短,本小姐跟你沒完!

只可惜,雲朝現在有口不能說,不然,她一定會將惠王罵個狗血臨頭。

「好好伺候太子妃。」惠王轉過身,對上身後的宮女,卻變得很凌厲,然而,對上靠近雲朝的那個綠衣宮女,表情卻有些狗腿。

惠王走後,綠柳將大家都打發了出去,一人陪著雲朝,那個綠衣宮女卻沒走。

「你也出去吧,太子妃有我伺候就好。」綠柳看著雲朝,對一旁的綠衣宮女說道。

「太子妃當然得你伺候啦,我可不會伺候人。」綠衣宮女說著,竟然在雲朝的床邊坐了下來,雲朝看見她,又驚又喜。

「香香?怎麼是你」香香解開雲朝的

穴道後,雲朝驚奇的問了出來。

「噓——別出聲,听我說。」香香連忙捂住雲朝的嘴,看了看綠柳。

「她是我的陪嫁丫鬟綠柳,放心吧,自己人。」雲朝看出、香香的疑惑,遂出言解釋。

香香見狀,招手讓綠柳過來,三人偷偷嘰咕了一陣,便各忙各的去了。

當看到風煦被押上大殿時,厲王心里樂開了花想著這天下立馬就是自己的了,他一興奮,就將東方政從龍椅上提了起來。

「朕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若現在放手,還來得及。」東方政依舊平靜如初。

「放手?哈哈——真好笑!李軍,給本王殺了他,殺了他!」厲王激動的指著風煦,只要這小子一死,就沒人會礙著本王了,現在惠王那小子在本王手里,香香那個傻丫頭對他鐵了心,公子易水疼愛那個沒頭腦的臭丫頭,已經和本王合作了,看誰還能與本王抗衡!

「是!」李軍領命,揮刀就向風煦砍去,風煦一側身,刀砍在綁著他的鐵索上,他再一運功,鐵索就斷成了N段,李軍在他內力的震懾下飛出殿外,重重摔在了地上。

「太子殿下果然神功蓋世啊!」厲王虛偽的贊嘆一聲,將東方政重新又按會龍椅上坐著。

「多謝皇兄夸獎。」風煦淡淡一笑。

「哼!」厲王脖子一扭,「別高興太早,沒了納蘭明軒,沒了兵權,我看你們如何逃出本王的掌心!」現在大部分兵權都在厲王手上,他有資格這麼說。

話音剛落,公子易水就帶兵走了進來。

「丞相大人知道該怎麼做吧?」厲王高傲的看向公子易水。

「臣知道。」公子易水詭秘的一笑,大手一揮,身後的那些兵就沖了進來,厲王正高興著,那些兵卻將大刀架在了他的人的脖子上。

「丞相大人這是什麼意思?」厲王見狀,一聲怒喝。

公子易水不理他,對著東方政拜了下去︰「臣救駕來遲,請皇上恕罪。」

「愛卿平身!」東方政微笑著看一眼公子易水,又端起茶悠閑地品了起來。

這下,厲王傻眼了︰「公子易水你個老狐狸,竟然背叛本王!」

公子易水輕蔑的看了厲王一眼,語氣極其傲慢︰「老夫不是背叛王爺,只是,老夫素來不喜被人威脅,老夫都這把年紀了,經不起折騰。」

厲王听後,不怒反笑︰「哼!就算沒有你公子易水,本王也一定能成大事!來人啊!」

話音剛落,一群黑衣人就竄進大殿,其中一個紅衣中年女子蒙著面紗,殺氣騰騰的看著東方政道︰「皇帝陛下,好久不見啊!」而後對厲王道︰「傻笑子還等什麼?還不快殺了他之間稱帝!」

厲王聞言,神經一緊,愣了愣。正在他發愣的當兒,一抹青色的倩影從旁邊擦過,把他擊倒在地。侍衛一見,立即拿刀架住他的脖子把他提溜起來。

那青色的倩影飄到風煦身旁拍拍他︰「我說,你們家的兄弟怎麼一個個都這麼壞啊?那個死惠王是,這個也是。」倩影說著,看了看惠王,又指了指厲王。

「香香,不得無禮!」公子易水白了香香一眼,看似在訓斥,卻沒有半點訓斥的意味,反而全是寵溺。

香香識趣的「哦」了一聲,退到一旁。

這時,厲王卻哈哈大笑起來︰「你們以為抓了我就可以了嗎?父皇,您的侍衛總管王劍濤可是帶兵在城外呢。若是下午我還回不去,哼哼,我可不敢保證會發生什麼事!」

說到這兒,厲王看向大殿外,語氣霸道的向大殿里喊道︰「雲龍,出來吧!若是想救尊夫人和小樂,就按本王說的做!」

話音剛落,就有倆黑衣人提著冰兒和小樂來到大殿。

「冰兒!小樂!」扮成太監隱藏在角落的雲龍一見冰兒和小樂,忍不住就叫了出來,「刷」地抽出腰間寶劍就要沖過去,那黑衣人不忙不慌將大刀往冰兒和小樂的脖子上一放,雲龍頓時就停住了腳步。

「爹爹!」小樂看著雲龍,甜甜的叫了聲,叫的雲龍心痛萬分,卻又無能為力。殿上人一听,一個個嘴巴都張得老大,驚奇的不行。

「小樂,住口!」冰兒見狀,忙喝住小樂,小樂閃著淚花看向冰兒︰「娘,小樂會乖乖的,小樂不會讓爹分心,小樂不怕這些人!」

冰兒轉向小樂,輕輕應了聲,而後看向紅衣中年女子,目光清冷,言語沒有絲毫溫度︰「皇後,你到底想怎樣?」

紅衣人聞言,大笑兩聲,摘下面罩,看向東方政︰「我想怎樣?呵呵,這就要問我們的皇帝陛下了,問問他對我做過什麼!」說道這兒,皇後的眼光變得凶殘,眼里全是仇恨的火焰︰「哼,東方政,你可還記得冰怡俊?」

「冰怡俊乃夜弦第一猛將,朕當然記得。不過可惜,如此將帥之才,卻不能為我商贏所用。」東方政說著,話語里滿是惋惜。

「哼,你記得就好!我能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全部拜你和納蘭明軒所賜,今天,我就讓你和納蘭明軒為冰怡俊陪葬!」說完,帶著冰兒和小樂走出大殿,殿內的一干大臣也跟了出來,同時還有大批的侍衛涌向這邊。

殿外,明軒策馬匆匆趕來,侍衛連忙為他讓出一條道路。

見明軒過來,皇後一把揪過冰兒,拿劍低著她的咽喉,雲龍一見,立即驚叫出聲︰「不要傷害她!」

「我當然不會傷害她,她可是我夜弦的如玉公主,我怎會有這個膽?」皇後慢條斯理的說著,說完,狠狠的甩了冰兒一個耳光,那一耳光,卻深深打在了雲龍的心上。

「你這個壞人!不許打我娘!」小樂掙扎著要沖過去,卻掙扎不月兌。

「你娘?哼!」皇後瞟了小樂一眼,而後又轉向冰兒︰「你這個賤人,明明是夜弦大公主,卻幫著外人滅自己的國家,還跟納蘭明軒的兒子生下這個孽種,你還有什麼臉面活在這個世上?」

冰兒一听,立即怒瞪回去︰「瘋女人,我和我愛的人在一起有什麼錯?這些年,你處心積慮,不惜以整個夜弦為代價來報你的私仇,你又有何顏面面對夜弦百姓?枉父皇還一直愛著你,到頭來你卻害死他,你說你又有何臉面存活于世?有何顏面在這里大呼小叫?」

「啪!」皇後又是一巴掌甩過去︰「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而後又轉向東方政︰「東方政,你和納蘭明軒害死冰怡俊,又滅了夜弦,今天,我就滅了你!」說完,飛出一枚暗器,暗器直插厲王的咽喉。眾人來不及防備,厲王當場身亡。

「他回不去,姓王的那小子馬上就會打進城來,到時候,你們這群人都得死!」夜弦皇後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即將眼前人碎尸萬段。

「是麼?」一白衣人從天而降,對著東方政就拜︰「臣王劍濤參見皇上!」

皇帝滿意的拍拍他的肩,把他拉起來,笑得無比燦爛︰「好好好,長興果然沒有看錯人!」

「你——」皇後氣的說不出話來,听東方政提到長興,又恨又氣,長興本來是自己的女兒,卻認賊作父,又和北堂冰兒那個賤人一樣,拉著別的男人來對付自己的親人,這樣的女兒,留她何用!

「你以為我們都不知道麼?」風煦這時才開口,「雲靜在鎮宇將軍府呆了十幾年,怎麼會沒有人發現些什麼?只是沒有說罷了。攻破夜弦,卻沒發現你的蹤跡,你又對辛亦寒做了那麼多慘無人道的事,連冰麒都不放過,可見,仇恨已經在你的心里長成了毒瘤,你,不會是一個善罷甘休的人,你是一個不簡單的人。算計了這麼多年,沒想到會有今天吧!」

「我是沒有想到,但是,我有讓你們意想不到的!」說完,拍了拍手,立即又有黑衣人押著兩個人上來。

「舞影!」

「依依!」

看到黑衣人帶上來的人,明軒和東方政同時驚叫出聲。

「沒想到吧!告訴你們,我早就知道白依依沒死,」皇後說著,看向東方政︰「若不是你將她弄出來,說不定我還找不到她呢!」

而後又看向明軒︰「上次沒能取了雲舞影的性命,讓你用月華紫擎珠救了她,這次,就送你們一起去黃泉吧!」皇後說著,將手中劍一橫,架在兩人脖子上,冷眼看著納蘭明軒和東方政︰「想讓她們活,你們就得死!這皇宮里的大批侍衛早就被那個沒用的厲王調遠了,我今天就是要和你們同歸于盡!」說著,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血立即就從兩人的粉頸上流了出來。

「別!放了她!」兩人又異口同聲,非常默契的奪過侍衛手中的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皇後不禁仰天大笑道︰「真是兩個情痴!」

那一干大臣一見,立即就哀求她們的皇帝和將軍以大局為重,不要因為一個女人而丟了國家。明軒雖然已經交了兵權,但長風等手中還是有實權的。

此言一出,立即招來兩人暴吼。

「還不快動手!」皇後又朝兩人喊了句。

看著血從心愛的人身上流出,那滋味,比自己受傷還要難受百倍,為了心愛的女人,就是賠上性命也值!于是,兩人掄起刀就準備抹脖子。

「明軒不要!」

「政哥不要!」

兩個女人見狀,立即出言制止,那兩人聞言愣了愣。

「明軒,把刀放下。」舞影含情脈脈的看向明軒,「我們夫妻一場,承蒙照顧,而今,女兒也有了自己的歸屬,我再沒有什麼好牽掛的了,我多活了十年,已經是滿足,只希望你能好好活著,我就是死,也無憾了。」而後又轉向風煦︰「恪森,雲朝我就交給你了,希望你好好照顧她,她從小就受了不少苦1」說到此處,舞影已是忍不住落淚。

「東方政,把刀放下!」白依依也氣勢洶洶的開口了,「你欠我的還沒還呢,休想這麼一命嗚呼躲過去!我要親手在你身上討回來!」此言一出,東方政心中又驚又喜,還有些許害怕,沒想到,依依已經想起以前的事了,可是,她想起了多少?她還恨不恨自己?會不會原諒自己?

風煦心里也波動了一下,母妃既然認識父皇,知道父皇欠她很多,那麼她一定記得以前心痛的事吧,父皇和母妃能重歸于好嗎?未來,他們能容忍對方嗎?父皇能放心心中的石頭、母妃能放下怨氣嗎?

香香在一旁看著四人,感慨不已,當即就下定決心要幫幫舞影和依依。

皇後被他們磨嘰的心煩,寶劍一揮,厲聲道︰「快點決定,到底是你們死還是她們亡!」

這一喝,香香立即就瞅準機會,拔下一把金釵當做暗器扔了出去。

趁著夜弦皇宮擋金釵的當兒,風煦欺身上前,推開舞影和依依,反手就給了那皇後一掌。然而,那皇後也不是蓋得,功力也不容小覷,輕而易舉的就躲過了風煦這一掌。

而明軒和風煦也乘此機會將心愛的人護與身後,雲龍和王劍濤搶過冰兒和小樂護了起來。

一場惡戰就在商贏皇宮的金鑾殿前展開了。

東宮里的雲朝安然在房里呆著,這個時候,她不能去,她最多只能用二層功力,又身懷有孕,此時出去,無疑是為風煦增添負擔。

然而,雲朝不想給風煦增添麻煩,麻煩卻找上了她。

她本來在房里安然坐著,突然,寒光一閃,一個白衣蒙面女子就沖了進來,手里雪亮的寶劍直指雲朝的要害部位。

雲朝輕靈轉身,躲過了這一劍,然而,雲朝心里最擔心的,是她的孩子,來人氣勢洶洶,雲朝知道自己不是對手,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出了這間房,憑雲朝的輕功,很少有人追得上她。

于是,雲朝準備逃出這間房。但來人好像很了解她似的,逼著不讓她出去。

听到打斗聲,綠柳和幾個宮女沖了進來,見此情景,一個個嚇得面如土色。

眼看雲朝處于下風,白衣刺客的劍一刻也不放過雲朝,綠柳一急,沖到雲朝身前,就為雲朝擋了白衣女刺客一劍。

劍插入綠柳的鎖骨,疼得她滿頭大汗。

雲朝又急又氣又擔心,顧不了那麼多,抬手就是一掌劈出去,在憤怒的火焰下,這一掌足足有七成功力,那女刺客只是隨意一檔,卻生生被打退幾步。

雲朝不相信的看著自己的手,沒錯,這一掌,的確有七成功力,然而,自己卻沒事,一點事情都沒有!這麼說,自己所中的寒毒解開了?真是天助我也!

將綠柳交給宮女照顧,雲朝就沖了上去,現在的雲朝,七成功力可不是說著玩的,既然七成功力能用,十成也沒問題!

那女刺客被雲朝打的節節敗退、落荒而逃。

打退白衣女刺客,雲朝取了床邊掛著的寶劍,就往大殿上沖。現在她不是負擔、也不是麻煩了,她可以幫幫風煦、可以為風煦做些事!

還未到大殿,就听到了里面的打斗聲,雲朝來不及多想,滿腦子都是風煦,直接就沖了過去。

剛看見眼前打斗的人,風煦就被人一掌推了過來。

雲朝定楮一看,呵!居然是夜弦皇後!她本來是想去殺東方政的,風煦就過去擋,由于出招被動,便被皇後的掌力給推了過來。

「你丫的,敢打我相公!找死!」雲朝一見,抽劍就沖了上去,此刻的雲朝,十成功力運用自如,再也不用擔心什麼了,飛起來就飄飄欲仙!

「朝兒!小心啊!」風煦見雲朝拿著劍與夜弦皇後糾打在一起,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但雲朝與那皇後在過招,一點都不弱勢,反而招招緊逼,明顯處于上風。

風煦這才放下心來,但心里卻納悶,雲朝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強悍了?

不過那群黑衣人可不是吃素的,一個個像猛虎一樣拼了命地打。在場的侍衛也不敢怠慢,兩伙人就打成一團。

可雲朝他們這邊有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讓侍衛們很少惱火,護了這個又要護這個,幸虧他們的皇帝、太子等會武功,不僅能自保,還能幫他們一些忙,不然,這群小侍衛還真互不過來呢!

「朝兒,快走,這里危險!」風煦繞到雲朝身邊替她擋著沖過來的黑衣人,一個勁兒地將雲朝往身後護。

「我沒事,風煦你放心吧,我的毒已經解了,收拾這群黑烏鴉不在話下!」雲朝說著,一劍又解決一個黑一人。

這一劍,看得風煦目瞪口呆,那個黑衣人還來不及掙扎,就在雲朝的劍下變成兩半,看來,以後在雲朝面前要小心點,千萬不能惹她生氣,不然,她說不定也這樣將自己給解決了1

「雲朝,你?」看到雲朝,明軒也同樣很吃驚。

「我沒事,爹您放心吧,帶娘先走!」雲朝邊說邊幫明軒擋黑衣人,明軒直擔心她,哪里敢怠慢?「刷刷」幾下打退眼前人,就把雲朝往後面拖。

「唉,爹你放手啦!我沒事!」雲朝不賴煩了,練了這麼多年的武功,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展示的機會,怎能如此輕易放過?雲朝掙月兌明軒,飛劍又沖進戰場,駭得明軒連忙追上去。

那群黑衣人不打別人,就轉打明軒和東方政。明軒牽著舞影,東方政帶著白依依,一起與黑衣人戰斗。這些人中,有十來個武功頗高,他們見對方實力也不容小覷,便采取各個擊破的策略輪番攻打。

這些人先攻打明軒,其他人纏住剩余的人。由于明軒還要護著舞影,面對著些個高手,顯得有些力不從心,但他還是緊緊抓著舞影的手,將她全力護與身後。

雲朝見那麼多人打明軒一個,丟開皇後就跳了過來。

「爹,你趕緊帶娘走!這里交給我!」雲朝邊打邊叫,小巧的身影在刀光劍影里清靈翻飛,看得舞影心驚膽寒,忍不住就叫了出來︰「雲朝小心!」

她這一叫,便引起了皇後的注意,皇後繞到她們背後,毫不留情地向舞影伸出了魔掌。

明軒寒光一掃,真好掃到這一幕,于是他一個回旋將舞影拉了過來,那一掌,就生生打在了明軒的胸前。明軒後退幾步,「噗」地噴出一口鮮血,慢慢倒了下去。

「明軒!」舞影驚叫著跑過去扶起明軒,就在他們站起的那一刻,一個黑衣人雪亮的劍刺了過來,舞影被這毫無預兆的襲擊嚇了一跳,本能地擋在了明軒的身前。

就在她閉上眼楮等待那致命的一劍刺下來時,卻猛地被人推了一把。再睜開眼,卻見黑一人的劍插在另一個黑衣人的肩上。被刺中的黑衣人疼得滿頭大汗,蒙面緩緩飄落下來,露出一張美輪美奐的清秀臉龐。

「不——!」黑衣人驚恐地叫著跑上去,抱住緩緩倒下的另一黑衣人。

游魂笑第一百一十四章寒姐姐,親妹妹

「不——!」黑衣人驚恐的叫著跑上去,抱住緩緩往下倒的另一黑衣人,「不!寒兒,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

雲朝听見有人叫寒兒,連忙向聲音的發源地看去,卻見明軒捂著胸口搖搖欲墜,舞影也跌坐在地上,當下大叫不好,下手也變得更加狠毒,刷刷解決掉糾纏自己的黑衣人後,就飛到了明軒的身旁。

「冰麒1我對不住你,只1只求你,別1別傷害我的親人,所有的債,都讓我一個人來還吧。」辛亦寒捂著傷口,說得無邊艱難,雋秀的臉龐已經一片蒼白,一雙眼楮充滿期待的看著明軒和舞影。

雲朝見她這副模樣,立即就撲了上去︰「寒姐姐,你怎麼了?怎麼會弄成這樣?」淚水頓時就流了下來。

「傻丫頭別哭,妹妹都不哭,你是姐姐,怎麼能哭呢?」辛亦寒輕輕抹去雲朝的淚水,「記得小時候都是姐姐替妹妹擦眼淚的,今天怎麼反讓妹妹給姐姐擦呢?哥哥們看到了會笑話的。」

「寒姐姐,你1」雲朝听了辛亦寒的話,驚奇的一愣一愣的,小時候?妹妹?哥哥?

頓時,一幅幅畫面在雲朝的腦海里閃現,看著辛亦寒可憐兮兮的臉,雲朝的淚又流了下來,十幾年前的淚一並奔涌而出。

「雲暮,你是雲暮對不對?」雲朝猛地腦海里一閃,抓過辛亦寒就激動的大聲問道。辛亦寒忍著肩上的劇痛叫了聲「姐姐」,這一聲姐姐,叫的雲朝剜心的疼,十幾年前的一切,都慢慢在雲朝的腦海里擴散,一幅幅畫面仿佛就發生在昨天。

雲朝淚流滿面,一把抱住辛亦寒,好久好久,都舍不得松開。

「雲暮,你真是雲暮?」听著兩人的對話,舞影的心久久不能平靜,眼前這個女孩,竟然是雲暮,是自己失去十幾年的女兒!

「娘,是雲暮,雲暮不孝,這些年都沒有好好侍奉爹娘1」

「雲暮1我可憐的孩子!」未等雲暮說完,舞影就一把摟住她,心疼的要死,此刻,真是百感交集,明軒也濕潤了雙眼,沒想到,這個自己曾經見過、壞一個,想讓她和雲朝義結金蘭的女孩,竟然就是自己的親生女兒!

正當一家人在這個糾結的時候重逢時,夜弦皇後的劍伸了過來,劍鋒直指雲朝。雲朝背對她,又擔心著辛亦寒,根本沒注意。

眼看那劍就要刺入雲朝的後背,風煦突然出現,擊退夜弦皇後,然而,那皇後劍鋒一轉,直對舞影,先前刺雲朝的那一劍根本就是虛的,她的本意是舞影。

辛亦寒正被舞影抱著,眼看利劍向自己的娘親刺來,她來不及多想,使出全身力氣推開舞影,迎著劍鋒撞了上去,利劍立刻就貫穿了她單薄的身體。

「寒兒!」冰麒嚇得驚叫。

「妹妹!」

「雲暮!」

眼睜睜看著雲暮被殺,大家一起驚叫出聲,眼里盡是惶恐與心痛。

皇後依舊面露凶光,冷冷的將劍從辛亦寒的身體中抽出,辛亦寒痛的一聲驚叫,血順著傷口噴涌而出。

「寒兒!」冰麒發了瘋似的緊緊抱著她叫著,淚水順著他的俊臉不住流下。

「冰麒,答應我,好好活著。」辛亦寒伸出手,疼惜的撫模著冰麒的臉龐,話畢,又吐出一口鮮血。

「不,寒兒,你不能離開我,我不準,不準你離開我!」冰麒根本不听,不住的搖頭。

「冰麒1听我說,你一定要1要好好活著,把1把我們的孩子1好好養大,給他一個家。」辛亦寒斷斷續續的交代。然而,其他人早已泣不成聲。

看著這邊哭聲震天,白依依沉默了,看著東方政緊緊將自己護著,真的覺得好安全,即使是在這刀光劍影中,也並不害怕,幸福真的很短暫,錯過,就不會在有,人這一生,不是要懷戀過去,最重要的,是能跟自己愛的人在一起,不管過去發什麼了什麼,已經發生的,誰也挽不回,死過一次,就更懂得相聚的珍貴1

漫漫的,辛亦寒扶著冰麒的手緩緩下垂,直到她閉上眼楮,手才落地,然而,她的笑卻依舊那麼可人那麼甜,笑得很幸福。

這一次,冰麒沒有哭喊,只是靜靜的抱著辛亦寒,好久好久1

突然,冰麒將辛亦寒平放在地上,拿起寶劍就向夜弦皇後沖了過去。寒兒都死了,他還在乎什麼呢?

冰麒兩眼發紅,瘋狂的向夜弦皇後進攻,滿腔的仇恨促使他步步向前。

夜弦皇後被他逼的節節敗退,他也不放過,依舊招招往要害處打。

「北堂冰麒你瘋了?」皇後被逼得大叫。但冰麒依舊向沒听見一樣,仍然將皇後往死里逼。

此刻,大批的侍衛軍隊已經涌了過來,風煦撤到雲朝旁邊,將她護著,雲朝一見他,哭得更是凶猛,風煦知道她此刻的感覺,只輕輕拍著她,一言不發。

舞影扶著明軒,兩人依偎著看著辛亦寒,心里如刀絞一般。良久,舞影走過去扶起、辛亦寒,將她蒼白的臉貼上自己的臉,淚,又順著她的臉頰流過辛亦寒的臉1

戰場上一篇混亂,大批黑衣人都被斃命,被抓的,也都自盡,金鑾殿前,橫死遍野、一片血淋淋的景象。

只听一聲驚叫,再看時,冰麒的劍已經插入了夜弦皇後的月復中。

「你終是親手殺了我」夜弦皇後迷蒙的看著冰麒,吐出一口血。

「你折磨了寒兒十幾年,為了一己之私,陷整個夜弦的安危于不顧,到頭來又得到了什麼?這樣做值得嗎?」冰麒痛苦的問道。

「我自橫刀向天笑,哈哈哈——值得嗎?我也想問值得嗎?冰麒,我沒有動你的孩子,他好好活著,就在納蘭明軒家的柴房里,你好好把他養大,好好教育他。」皇後大笑幾聲,只說了這麼幾句,烏黑的血就順著嘴角流了下來,不一會兒就斃命。

冰麒抽出劍仍在地上,面無表情的走到辛亦寒身邊,從舞影手里接過辛亦寒,疼惜的撫模著她的臉,替她擦干淨臉上的血,又將她緊緊抱在懷里。

環顧四周,冰麒笑了,寒兒,你放心,我們的孩子會健健康康的長大的,沒有你,我不會獨活。

「不要——」突然,雲朝大叫一聲,驚恐的向冰麒奔了過去,再看時,一把抹了毒的匕首已經深深插進他的月復中。然而,冰麒卻笑了,笑得舒心,笑得無悔,這麼多年,他第一次笑的這麼開心。

望著眼前的兩具尸體,大家一陣心酸。

天灰蒙蒙的,不一會兒,雨順著風嘩嘩落下,然而,卻沒有人離開,大家的淚水和著雨水,不住的落下。

白依依看著眼前的景象,十幾年前的那個秋天又在腦海里浮現,其實,她早在地宮時,就已經恢復了記憶,眼見著明軒他們和雲暮剛相認,又這麼匆匆分別,她也百感交集,政哥做得已經夠了,這麼多年,他也活得很累很痛苦,現在還能與自己牽手站在這里,這是上天的恩賜,還奢求什麼呢?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雨依舊落下,雲朝和舞影傷心欲絕,雙雙跪倒在雨里,明軒扶著受傷的身體,臉上和著雨水,看不清是哭還是悲傷。風煦月兌下自己的外套罩在雲朝頭頂,面對這樣的變故,雲朝心里自然不好受,但風煦又心疼她,就一直用衣服替她遮擋著風雨,然而,雲朝還是被雨水打濕了身心,迷迷糊糊暈在了雨里。

然而,傷心歸傷心,死者長已矣,生者還是要活。

辛亦寒做回了雲暮,冰麒隨著雲暮一起,堂堂正正、正大光明的以納蘭家二姑爺的身份,牽手雲暮長眠于納蘭家祖墳下。他們那個可愛的孩子,為了紀念雲暮和冰麒,大家叫他寒麒,既然雲暮和冰麒是在雲暮是辛亦寒時相愛的,就讓他們擁有自己的愛情自己的家吧。

經過這次變故,大家都不願再理會塵世的糾紛,東方政將剩下的事情安排了一下,便帶著白依依遠走高飛,將商贏丟給了風煦,現在依依回到了自己身邊,她不再責怪自己,是自己的福分,前半生,自己沒能好好愛她,就讓自己用後半生慢慢來還吧!

明軒和舞影也帶著寒麒,還有家人,遠走他鄉,尤歌這塊土地,有太多的回憶太多的傷痛,他們只希望小寒麒能健健康康快快樂樂的長大。

然而,還不到一個月,風煦就帶著雲朝追著東方政和白依依來了。

一見兩人,東方政吃驚不矣,風煦卻很不以為意。

原來,風煦接手商贏以後,前後一掂量,覺得劃不來,天天不僅要管家里,還要管整個天下,一天下來,累個半死!還是和朝兒兩人找個沒人知道的地方逍遙比較好!于是,風煦邊將照顧整個天下的重任委婉的推到了大皇子錦王的身上,責任一推掉,他立即帶著雲朝飛快的逃離尤歌,跑得無影無蹤。

多年後,商贏某個城中最大的酒樓里,一群小孩在後院的美麗花園里嬉戲,旁邊,雲朝在舞影和依依的指點下快速的飛針走線,周圍散了一地的碎布頭。

從外面回來的三個大帥哥一進門,那群小孩就撲了上去,其中,最可愛的那個小女孩直接沖進雲龍的懷里,雲龍微笑著抱起她。風煦一看,就黑了臉。

「大舅,你笑起來真好看!」小女孩甜甜的的說著,不忘給雲龍一個香吻。

「丫頭,我才是你爹!」風煦一把把小女孩從雲龍懷里奪過來,什麼孩子嘛,離開好幾天,心心念念想著她,一回來她竟然往別人懷里鑽!風煦吃醋了。

「我不喜歡你,我喜歡大舅。」小女孩嘟著嘴,推推風煦,要從他懷里掙扎開。

「大舅,抱抱,爹爹壞,天天只陪著娘,根本不管我,我不喜歡他。」小女孩伸出雙手要雲龍抱,雲龍笑笑,伸手接過小女孩。

一旁的納蘭黎看得哈哈大笑︰「風煦,女兒肯定不是你的,哈哈——」

「二哥,你胡說什麼呢?小心我告訴心因姐姐!」納蘭黎剛笑完,就被雲朝威脅了,心因本來挺溫順的一女子,就是在雲朝的帶動下,變得和她一樣野蠻了,哼!

「朝兒為我做衣服了?呵呵,還是朝兒心里有我,不像這丫頭。」風煦瞥見雲朝手里的衣服,瞅了雲龍懷里的小女孩一眼,喜滋滋的拿過雲朝手里的衣服。

可衣服穿在身上,卻顯得很不搭調,一邊長一邊短,還有幾處有幾個疙瘩。納蘭黎一見,又開始奚落雲朝。

「朝兒別理他,只要我喜歡就成。」見雲朝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風煦挖了納蘭黎一眼,拉著雲朝回房,雲朝是第一次做衣服,能做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你喜歡那你就天天穿著啊!」納蘭黎望著兩人的背影,樂顛顛的說著,還是心因好,心靈手巧,做出來的衣服又好又舒服。

「我就天天穿著,怎麼著?」風煦回他一句,只要是朝兒做的,我就穿!

見雲龍只抱一個,其他孩子不干了,一個個爭著要他抱,雲龍顧了這個又要顧那個,忙的不亦樂乎,一群孩子圍著他一個,一會兒要這一會兒要那,他活生生就成了一照顧孩子的嬤嬤。

看著花園里的和諧幸福畫面,明軒和東方政笑了。

天空,陽光依舊燦爛,花園里的花競相開放,絢爛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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