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堂春坐落在有名的花街柳巷,雖然只是天色微暗,卻也擠滿了人,
言梓夏已經顧不得自己一身女裝,頭發披散,活像剛剛死掉的艷鬼來了人間。%&*";
身形輕巧地飛身上了房頂,輕輕掀起瓦片,向下望去,只覺得眼前一片霧里開花般地妖嬈!
這是什麼見鬼的地方,四處輕紗,彩帶,玉珠,朦朧著淡淡的水霧里,越發的魅惑。
此時,沈墨已經光明正大地進了玉堂春,眼眸盡是笑意,灼灼地瞥了眼房頂,又喚來一人吩咐了一聲,表轉眼不見了。
言梓夏悶悶地想,這沈墨名字去探听虛實,她暗里探查,卻總覺得哪里不對呢!
每每掀開一處瓦片,言梓夏都恨不得一榔頭扔下去,將里面惡心扒拉的男人砸個稀巴爛,最好死無葬身之地才好,哎,可憐的小倌被籠罩在朦朧青紗里,竟也像個絕美的姿色。
只是,卻抵不過那個妖孽的千分之一啊。
奇怪,怎麼竟想起那個妖孽了,她可是來找那個傻瓜王爺的,論姿色,白子卿也是風流俊逸清朗如沐啊,便如那清秀的白玉蘭,尚可啊!
那送消息的究竟是何人?為何知道白子卿現在玉堂春,與綁架白子卿的是否是一路人呢!
那麼,那些人將白子卿送入這玉堂春究竟是何意呢?
莫不又是詆毀他的清譽,想看他的笑話,讓所有人都以為他沒用了!
究竟是誰如此可惡!是白御風?亦或是白離夢嗎?
瓦片下透過微光,言梓夏不禁再次低眉看去,卻正撞見一副美人出浴圖!
丹鳳眼透著朦朧濕意,半眯著,略顯得慵懶至極,房間里隱約縈繞了情.欲的旖旎之氣,讓那芙蓉般的美人越發楚楚動人,國色天姿。%&*";
淡紫色柔女敕唇畔,仿佛若綻放在九天的不世之花,非筆墨所能揮灑的惜玉憐香。
言梓夏越看著,卻越覺得腦袋炸開了一般,手握成拳,發出咯咯的聲響,那該死的淡淡紅暈染著的絕色臉龐可不正是那要明察的妖孽嗎!
果然外人是極不可信的,而且她還不知道他的名字呢!
胸口起伏間著,喘息出不穩的憤怒情緒,然下面那丹鳳眼微微勾起,只需一下,便能引得那眾仙墜落凡塵,糾纏一生了吧。
言梓夏欲走,卻听見沈墨慵懶地開口了,「據聞玉堂春的小倌都是絕色佳人,伺候人的本事更是十分了不得,也不曉得你們這**的師傅是何等利害啊?」
輕紗里,有人開口了,聲音魅惑至極,「爺,您若是想見,改日奴兒帶您過去瞧瞧。」
沈墨輕笑著,隱隱透著得意,一身紅色衣襟微敞,將肌膚襯得更加勾魂奪魄。「美人兒,爺就是喜歡你這樣乖巧听話討喜的,殊不知那不懂事的,會如何懲處啊?」
輕紗微動,身披著薄衫,若隱若現的少年,從輕紗里走了出來。
他膚若凝玉,骨架均勻,腰肢柔韌,已經**的足更是晶瑩剔透,引人垂漣。整個人,若一江春水間的獨秀,在動蕩中,蕩漾開一圈圈的漣漪,清透著少年特有的誘人氣息。
那絕色容顏,竟是與那妖孽還要妖孽一些。
「爺,奴兒只聞,不懂事的是要拉入小黑屋受到非人虐待的,哪里爺這里享受啊!」
糟糕了,若是白子卿那樣的傻瓜,不知道會不會被拉進了小黑屋了!
非人的虐待,言梓夏想著都一陣惡寒,身形一晃躥到了後院,找尋那處出名的小黑屋。
這玉堂春的小倌竟能跟客人私扯這等私密嗎?
是沈墨那個妖孽面子太大,還是叫奴兒的那個妖孽膽子太大了!
後院布置幾乎與前院一般無二,夕陽里,竟透著惶惶不安的冰冷氣息,且越發的清晰起來。
就像有人一步一步拉著言梓夏靠近,一直靠近,靠近一個恐怖的未知的真相。
所謂小黑屋,也許並非是黑色的小屋,而是那一聲聲慘烈的哭喊,悲痛的承受呻.吟,斥責的鞭打聲,猛烈的破碎的聲響——
言梓夏顧不得太多,她只想快速地找到白子卿!
白子卿從昏昏沉沉中醒來,臉色蒼白,神色悄然,竟一時不知道是在哪里,而面前的男人一臉虯胡子,猙獰地可怖,帶著懾人的氣息,讓白子卿一怔,心底升起一種莫名的情緒!
「你是誰?為什麼要抓我?我可是堂堂七王爺?我是白子卿啊?你這是要干什麼?」
虯胡大漢哪里理會白子卿的叫喊,他的任務便是好好眼前的男人,管他是誰?管他願不願意,只要做完,他就可以遠走高飛,朝廷也奈何不了他呢!
「閉嘴,乖乖給老子听話,否則,小心你的小命。」他是江湖大盜,殺人越貨,自然不會在意面前這條小命,雖然自稱自己是七王爺的!那七王爺不是個傻子嗎!
白子卿不懂,卻是害怕死的,所以像個孩子一樣乖乖閉了嘴!
虯胡大漢滿意地點頭,繼續撕扯著白子卿身上的衣物,肥粗黝黑的手指肆意地捏著他白淨的肌膚,得意地看著白子卿臉色的疼痛羞恥厭惡不甘之色,以及畏懼的眼神,和絲絲痛恨的殺意!
言梓夏不知道為何要推開那扇門的,直覺地,這最後一間應該就是白子卿了!
她甚至沒有透過窗戶,或者掀開瓦片看上一看,甚至等不及一腳踢開了緊閉著的寂靜的房門!
虯胡大漢轉身,驚呼一聲,迅速地將退到腿邊的褲子扯上,那跳動著的巨物仍舊晃了言梓夏的眼楮,惡心一片,險些扶著門就要吐了!
「言言——」白子卿終于低呼一聲,委屈地哭了出來,眼淚迅速濕了臉頰。
而此刻,虯胡大漢還未反撲,一道銀線已經刺穿了他的喉嚨,鮮血瞬間噴涌而出,染紅了那只碧綠的玉簪子,腥味混合著房間里淡淡的燻香,竟是妖冶地凌亂了!
言梓夏快速地將衣物覆在白子卿身上,那白皙的肌膚上點點紅斑,仍舊讓她的心輕顫著,疼得幾乎窒息了!
幾乎同時,一聲熟悉的狗叫傳來,李安迅速地沖了進來,紅衣晃晃,言梓夏甚至來不及瞥上一眼,便隨著李安抱起狼狽的白子卿,快速地消失在了玉堂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