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飛,爹這些年虧待了你,以後想要什麼就說出來,爹都盡量滿足你。」夏予威敦厚的聲音不減威嚴,隨後輕嘆一聲,布滿血絲的雙眼霎時蒙上一層薄薄的水霧。
「爹爹不必自責,有些事情是不得已而為之,飛飛從來沒有怪過您。」俗話說旁觀者清,夏飛飛是個聰明人,通過春曉的介紹和細心的觀察也大概理清了頭尾。既然面前的男人是怕女兒受傷害才可以疏遠她,他也必定因為心中的內疚和矛盾時時刻刻備受煎熬,那自己又有什麼理由再去埋怨他呢?
門口傳來一陣嘈雜聲,夏飛飛側眸望去,是兩位約莫四十歲的婦人,一位體態豐腴走在前面,另一位濃妝艷抹緊隨其後,兩人都是金釵玉飾,一團珠光寶氣。
這應該就是那兩位夫人了吧,不免咂咂嘴,這老爺子人不錯,眼光還真不咋滴,這女的白送我我都不要,一看就是倆敗家婆娘。越過身後的小丫鬟往後看,有兩個身穿錦繡華衣的少女,面容姣好卻帶著幾分掩飾不住的高傲,格外惹眼。
幾人看到夏飛飛時均是一愣,眼珠子幾乎掉到地上。身著粉色羅衫的年輕女子最先反應過來,頓時花容失色,顫抖的拉著在後面走的夫人連連大叫,「鬼啊!娘,她——她不是被淹死了嗎?死人怎麼會坐在那?娘,她是鬼,是鬼對不對?」
夏予威不悅的咳兩聲,臉色瞬間黑沉下來。女人這才回過神來,連忙出聲制止,「芷卉,不準胡言!」
夏飛飛的腦袋飛速轉動,眨眼間已認清面前的女人都是誰了。悠閑的呷了口茶,緩緩站起身來,黑曜石般澄澈的眸子中聚滿了冷漠,涼涼出聲,「怎麼?二姐不希望我活著嗎?」
女人們紛紛石化,開什麼國際玩笑!十二年的傻子居然正常了!
旁邊站著的春曉不自覺的咧開了嘴,看到她們這副震驚害怕的窘態就是爽!哼,我家小姐也不是好惹的,看你們以後還敢不敢欺負我們了!
一旁的二夫人趕緊出來打圓場,走上前去一把握住夏飛飛的手一臉諂媚的笑道︰「飛飛這是哪里的話,你活著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呢,你姐姐是一時激動說錯了話,你可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夏飛飛不動聲色的拂開那個戴滿各種戒指的手,臉上的厭惡一閃即逝,飛飛,叫的還真親切,笑成這樣也不怕臉上的白粉裂開。「二娘言重了,都是姐妹,飛飛怎麼會無恥到傷害自家人呢?」
幾個女人臉色都變了,突然大夫人哎喲一聲,細細的眉毛緊緊擰在了一起,肥白的手掌撫上小月復,面露痛苦之色,「老爺,妾身突然身感不適,先行退下了,晚上一定好好張羅飛飛的洗塵宴。」
夏予威滿眼只有月兌胎換骨的三女兒,並沒有看出什麼端倪,也不強留,揮了揮手幾人便神色匆匆的退了下去。
夏飛飛此刻很清醒,剛剛說自己是被淹死的,且這四人臉色不對神情慌亂,那自己的死是不是和她們有關系?
微微福了子,「爹好好休息,女兒不打擾了。」不等夏予威說話就和春曉急急跟了上去。
果然不出她所料,剛出門不遠大夫人緊捂小月復的右手便拿了下來,痛苦之色煙消雲散。大步走到一棵大樹下,支退身旁的丫鬟,扭頭沖著二夫人厲聲喝道,「你不是說她死了嗎!」
夏飛飛和春曉躲在不遠處的一棵樹後,能清楚的听到她們的談話。看著大夫人眼底的一絲陰狠,她不禁抖了一下。在現代生活中,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學生,接觸的人不多且大家都很友愛,很少遇到什麼勾心斗角的事情,偶爾有些小糾紛互相讓讓也就過去了。可剛剛那束想要置人于死地的陰狠目光著實令夏飛飛一陣膽寒。
「她確實是死了,那麼多大夫都證實了,當時你也在場啊。」二夫人的聲音透著一抹深沉,和剛剛諂媚的笑聲判若兩人。
「那她現在正常了,會不會——會不會記起當初是我把她推進湖里的?會不會告訴爹?」夏芷卉帶著哭腔,臉色蒼白,無力的靠在大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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