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永遠的戀人……」
「呵呵……」
……
「你愛我嗎?」
「很愛!!!」
……
「戀兒!」
「戀兒!!」
一聲聲的撕心裂肺,叫的自己生疼,可是為什麼一切那麼的虛幻?
習風冽……
歐陽冷……
原來我們上輩子就認識,原來這……才是我。
「不要……哭,這麼帥氣的臉,變得不好看……了。等我死了……將我埋在安沁……草原,我……我喜歡那里,你答應我,不許難過……不許……在流淚,然後……忘記我……答應……」話還未說完,古陌蝶的眼楮已經閉上,不再有氣息……不再有脈搏……不再……存在。
血,滿地的血……紫色的血。
一張英俊的臉龐在眼前忽隱忽現,想抓住,他卻消逝成煙。
記憶如洪水一般,硬生生的塞進了自己小小的腦袋里。
似乎像是夢,一個跨越了千年的夢。
醒來,早已淚流滿面。而自己卻還是在那夢開始的地方……
一個人的公交車一個人坐。
她擦了擦滿臉的淚水,一切,都好真實,真實到連她自己都害怕。
可是醒來,卻發現這一切都是個夢,一個連自己都不願相信的夢。「夢」里,她死了,死在了義父的手上;夢里,她愛了,愛上了一個叫做歐陽冷的男子;這一切真真假假?讓清醒的夏小柔久久不願走出那個世界。
清醒後的幾分鐘里,不止一次的問自己,這……真的只是一個夢嗎?
可是窗外的一切,身邊的一切,讓她不得不相信,那只是一個夢,一個在公交車上做的夢。理了理自己不確定的思緒,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表針穩穩的指向了凌晨一點。
她上車只不過半個小時,卻清晰的有了另外一個人千年的記憶。
她還可以回去嗎?她承認,只是短短的半個小時,她愛上了一個名叫歐陽冷的男子,她戀上了一片名叫安沁的草原,她交上了一幫重情重義的朋友。夢里的每一瞬間都是那麼的真實,清醒的夏小柔痴迷的回憶著腦中那似夢非夢的記憶。
「尊敬的乘客,歡迎乘坐彼岸市85路公交車,下一站,東區南路。」一個親切的女聲打斷了夏小柔的回憶。她呆呆看著車窗,車……緩緩的駛離了市中心,駛向郊區。
公交車外漸漸的變得昏暗,零星的路燈支撐著整條道路的照明,從彼岸市的市中心到東區,必須經過這一條道路。若是讓夏小柔一人行,她是不敢的。這條公路一面靠山一面則是懸崖峭壁。若不是公交車的照明,恐怕單靠那幾盞路燈,這條路仍舊是漆黑一片。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夏小柔竟然開始打起了哈欠,也許是因為看到司機大叔在打哈欠,所以她才被傳染了。
「歐陽冷,習風冽,歐陽霖,小魚……」
她一個個的數著「夢」中出現的名字。傻傻的笑著,回憶著……
「嘀!!!……!!!!」震耳欲聾的喇叭聲,傳進了她的耳中,下意識的她朝前方看去,但是還沒看到什麼,她的身體就狠狠得往前甩去,然後她只覺得車廂開始不停的旋轉,車與不知道是什麼的相撞的聲音不停的在她的耳邊響著。
「砰砰砰!!!」一下又一下。出車禍了……她知道。
她被不停的拋向車壁上,椅子邊。一下下……疼痛,襲擊著她每一寸皮膚,每一根骨頭。
漸漸的車體停止了翻滾轉動。而她……
也漸漸的失去了意識,昏迷前她看到了他的臉,那張在夢中她死前他緊張的臉龐……
她抬了抬手,將手伸向了空中,眼淚悄然滑落。還沒觸模到那張臉龐,手直直下落,殘留下一片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