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佞臣無恥妃 072 男女授受不親

作者 ︰ 不良騷年

越下越大,坐在車上往回趕的徐若愚猜想過皇宮里可能會發生的情景。

無非是他爹和小太子他爹滾了一會兒床單,小太子看到教習宮女好脾氣地安撫住了,太後涼涼知道沒能殺死自己大發雷霆,打算再接再厲……

可是她猜到了所有,卻完全猜不到君孤鶴已經在夢里褻瀆了自己。

不過是個夢而已,誰沒有做夢的時候,徐若愚很久以後在那想,要知道這樣,何必做夢呢,她當時可以給他幫忙。

床上的事……實在不必那麼糾結,這是一件美好的過程。

徐若愚模了模被小太子啃過的嘴角,內心又糾結起來,這小子不會接吻,這就說明他還不懂那檔子事,所以教習宮女是必要的存在,等過幾年小太子還不會那檔子事,就先被哪個餓狼女人給撲倒了,少不得鬧出點笑話。

那檔子事男人是有一定天份的,不過沒有好的老師引導,好事都能變痛苦了,只會讓自己享受,那置女人于何地?

徐若愚模到嘴角的傷口,呲了呲嘴,覺得自己有些事是不是考慮的太多了。

事情幾乎毫無偏差地往她既定的方向行駛,她是個演員出身,可以扮演好任何角色,哪怕是現在的女扮男裝,是個混世小魔王,她都可以天衣無縫,只要她想,可是她不是個聖人,又不是歷史學家,不一定能把現在的角色扮演的盡善盡美,所以她並不敢松懈半分。

以前在演任何一個角色前,她都需要大量的準備工作,為了豐富這個人物的性格和知識儲備量,她拼命地自我完善,現在亦是如此,誰又知道人前瘋癲囂張的徐若愚,夜里要秉燭夜讀這個國家的所有歷史和文史學,好在她的優點就在于記性好,不然這個龐當的工程任何人也吃不消。

現在看來她還足以應對,可是徐若愚知道這不過是冰山一角,她可以應對風月書院里的教授,等將來上了戰場,以後站在朝堂上,就不是個兒戲了。

她是能看到自己的蛻變,至少是從一個大齡女青年強迫壓縮成為一個思想幼稚行為幼稚,且又矮又平長相陰柔的少年,就算接受了這個身份的事實,在演繹這樣一個跨度如此之大的少年實在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徐若愚不停地告誡自己,她不能太鋒芒畢露,要囂張就一直囂張下去,哪怕有一天變得睿智,也需要契機一點點蛻變才不引人懷疑,不然就是死。

誰讓她的敵人太多了呢。

徐若愚有些疲憊地揉了揉眉心,腦子里忽然回想起不止一個人問自己,為什麼。

為什麼一定是太子殿下?

憑心而論,孝親王同樣很優秀,又是先皇嫡子更有純種血統。

她想到君孤鶴冷冷地質問自己,為什麼一定是君楚川!

徐若愚心里是有答案的,只是懶得去說,因為沒意義,說出來也不會給對反找理由去扭轉自己的心,她不怕被扭轉,只是懶得听他們嗦。

不過是因為她爹徐大學士選擇了當今聖上,太子殿下又是他唯一的兒子,她身為徐大學士的後代,當然要跟著親爹的腳步前行。

原因其實太顯而易見了,明明所有人都知道,偏還要不停地問她。

其實有時候連徐若愚都不相信,自己的節操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忠貞不二了,徐大學士明明是個便宜老子,干嗎跟著他一條道走到黑。

當然了,跟著太子殿下也未必是條黑路,尤其是通過這些日子的觀察,君楚川實在是月復黑的不行,將來是個可塑之才。

可是不管徐大學士是不是自己的親爹都無法改變了她要叫他父親這個事實,這是板上釘釘無法違抗的。

徐若愚是個怕死之人,可能是死過一次尤為珍惜自己的性命,所以這個道理就很顯而易見了,如果選擇孝親王,就背叛了徐家,當今聖上肯定對徐家痛下殺手,哪怕這兩個老小子是真愛,當遇到利益沖突時,真愛就是狗屁。

她徐若愚不是十三四的心智,在那個浮躁的娛樂圈里早就認清了真愛連狗屁都不如的事實。

哪怕她將來選擇為孝親王效忠,太子殿下也會對她翻臉,更何況如徐若愚自己所說那樣,她真的不喜歡玩背叛這一套。

以一個另外時空的第三者角度來看,太子和孝親王將來做皇帝的贏面幾乎是一半對一半,現在在她暗地里操作,把孝親王往死里送的趨勢來看,孝親王前途實在很渺茫,再加上小太子各方面也實在不錯,她也實在想不出有什麼道理不去選太子殿下。

當然此時的徐若愚並沒有意識到,凡事都有個意外,還有個第三種可能會發生。

那第三種可能,假設將來徐若愚愛上了孝親王……那一切就有意思了,不是嗎?

就好比一個糾結的電視劇,我愛你,你愛她,她愛他,他愛他……

嘖嘖。徐若愚不敢想,現實比電視劇更狗血更殘酷。

還是那句話,她不喜歡背叛。

所以在此時徐若愚的世界里,只有背叛和忠貞的話題,沒有愛與不愛,哪怕她意識到小太子對自己有那麼一點點朦朦朧朧的不對勁,她也只認為小太子是長大了,該需要一個人去疏導和認識一下什麼是性,而不是天雷滾滾地認為他愛上了自己,甚至在面對孝親王有時候糾結反復的表情,她都只認為那是美男計想挑撥離間。

他們還是沒長大的少年,他們需要成長,需要時間證明誰更強大。

不過在變強大之前,她需要干掉孝親王。

所有的計劃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徐若愚迷迷糊糊地睡著,嘴角不自覺挑起一個冷酷的弧度,一旁的**當做沒看見。

到了府里,**把徐若愚叫醒,徐若愚挑開車簾,就見七桃從大門口擎著傘跑來,「少爺,您回來了。」

徐若愚笑著捏了捏她的下巴,「昨個兒不是才一起睡過,干嗎這般殷切的模樣,看得我心怪癢癢的。」

做戲要做全套,可是七桃不為所動。

徐若愚挑挑眉,這臭丫頭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都不說配合自己一下。

哎呀,白替別人養媳婦了。

七桃看著徐若愚那哀怨的表情,甚至翻了個白眼,但還是乖乖地上前摟著她,「少爺,您可仔細著點腳下,小心有水窪。」

徐若愚這才滿意地嬉皮笑臉了兩聲。

身後徐家的幾個僕從見到這個情景,都忍不住嘖嘖撐起,有個守門的小廝捅了捅身邊的人,「你說七桃長得不怎麼樣吧,卻十分得少爺的寵愛,少爺那樣一個人,在七桃面前真是一點脾氣都沒有,我有次還瞧見七桃數落少爺呢。」

小廝見身邊的人不說話,不滿地拿眼去斜睨,就見徐若愚身邊的書童**黑著一張臉,把他嚇得恨不得把牙都咬碎了證明他是衷心的。

**也不說話,黑著一張臉就往里走。

小廝嚇得雙腿亂抖,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可嚇死我了,少爺身邊的人真是不好惹的。」

七桃引著徐若愚回了院子,伺候她洗完澡,正要穿衣裳,徐湛藍忽然跑進來,見到平胸的徐若愚,哎呀一聲,又往外跑。

徐若愚嘿了聲,「你跑什麼啊。」

徐湛藍嚇得哇哇大叫,「夫子說男女授受不親。」

七桃飛快地看了眼徐若愚臉上的表情,可是見她沒有什麼異樣,想放心下來,不知道心里哪一塊又泛起酸楚來。

她的少爺,明明是個女的,可是她卻不能穿華麗的衣服,還要自虐地喝那些避葵的藥,在脖子上粘假的喉結,若是冬天還好說,可是夏天天氣這麼熱,為了防止假喉結掉下來,那膠很是奇特,就是遇水都無礙,可是一粘就是好幾天,那脖子的皮膚又女敕,每次換洗都有潰爛。

七桃的眼淚沒控制住,忍不住地往下掉,她橫臂粗魯地抹了一把,可是饒是這樣辛苦,少爺都不曾覺得有什麼,現在還要被自己的妹妹說什麼男女授受不親。

她真不知道少爺的心會不會難過,可是她已經要難受死了。

徐若愚見七桃在一旁掉眼淚,立即就明白這丫頭是為自己傷感呢,她不慎介意地自己穿好衣服,一把將七桃抱起來往屋里走,「這些日子沒見你,你到是清瘦不少,可是想我想的。」

七桃臉上紅了紅,她本以為對少爺的調戲都習以為常了,可是也不知道怎麼了,這心就突然柔起來,尤其是少爺剛剛洗完澡,身上還散發著香胰的氣味,頭上的濕發未干,介乎在男女的陰柔之間,讓她根本不受控制地臉紅。

徐若愚抱著七桃上了床,七桃蹭到里面把身子側過去不敢看她,「我累了,少爺你先去看看三小姐吧。」

徐若愚輕笑,「成,你先睡著,等會爺再來疼你。」

七桃的臉更紅了,拿著被子蒙著頭,听到門關上,才鑽出來喘了口氣,也就虧了是她見了少爺那副出浴的樣子,換了任何一個人都扛不住她的妖嬈絕色。

可她明明是個女的,為什麼這心都受不住控制。

她懊惱地錘了錘床,一定要平靜下來,她是少爺。

徐若愚臨出門前拿了條帕子擦頭發,直接去了隔壁的廂房,她這是個二進二出的小院,左右各兩個廂房,她院子里的人又少,除了安排徐湛藍住在東廂房里,西廂房都是空著的,不過她不在的時候,七桃應該是住在那里的。

她略略擦了頭發,走進西廂房就見到徐湛藍捂著小臉坐在床上,一本正經地從指縫中看了眼自己,像是看到了是什麼洪水猛獸似的。

徐若愚挑挑眉走到床邊一把抱住她,「你害羞什麼?」

徐湛藍縮了縮脖子,「夫子說男女授受不親。」

「可是你才五歲。」徐若愚知道改變不了這個社會的男女禮教問題,也並不糾結此事,不過徐湛藍也才五歲就被這種思想佔據,以後還能做什麼!

徐若愚不禁有些惱了,這是哪里來的迂腐夫子,打算明日讓七桃打出去。

徐湛藍還在縮脖子,被徐若愚一把拉開她的手抓在手中,「而且我是你哥哥,我不能看你,你看我又不會怎麼樣。」

「可是……夫子說……」

「夫子說的未必是對的,她說的只是代表一部分人的觀點。」

「但書上也是這麼說,那說明至少一大部分人都接受它,而且不能違抗。」徐湛藍一本正經地看著自己的哥哥,忽然覺得看了哥哥果著上半身也沒什麼啊。

徐若愚覺得這個妹妹果然是有那麼點聰慧的,她耐著性子說道︰「書上也未必全對,正如你所說大部分人都認為是對的,所以沒人去試著去打破它而沒收陳規,但你讀書多了就會發現有些道理它是相互反駁的,所以讀書不能讀死書,你需要去驗證它,才會得到真諦。」

徐若愚想現在就教徐湛藍辯證唯物主義思想是不是太早了些,果然徐湛藍被說的有些蒙圈了似懂非懂的樣子,「那哥哥的意思是說夫子說的我可以提出質疑。」

「當然,任何事都可以。」

徐湛藍忽然問︰「包括皇上的話都可以嗎?」

徐若愚沒話講了,皇上說的話能反駁嗎?

她絞盡腦汁想了想,「這個大哥不知道,我現在不是朝臣,不過我想真正的明君是能听取多方意見的,才能在處理政務上得到最得當的答案。」

徐湛藍唔了一聲,「原來是這樣。」

她忽然釋然了,下次夫子說的話不那麼令她信服的時候,她就用大哥這番話去反駁她。

嘿嘿,徐湛藍怪笑兩聲,她這個年紀還不太懂得掩飾自己的心思,徐若愚看得有些驚奇,這個小妹是要有大出息的,希望她別辜負了徐家的栽培就好。

徐若愚十分耐心地說了半天,剛洗完澡口很干的,她說︰「我知道你的夫子讓你做到男女授受不親是為了培養你成為大家淑女,男女授受不親有一定的道理,但不可以做到迂腐,誠如書上說的不全對,但至少也有人驗證出而得到的這個結論,只是在一定的時間和場合下未必適用,比如你萬一不小心就看到了或者踫到了男子,純粹是不小心而為之,難道你就一定要嫁給自己不愛的人?切不可迂腐,和讀書一樣,要學會變通。」

徐湛藍從徐若愚身上跳下來,乖乖地點頭,「大哥,這下我懂了。」

徐若愚抬手模了模她的小腦袋,「那就乖乖睡覺吧。」

「大哥你好不容易回來一次,我們說說話。」徐湛藍拉著她的手不讓走,又膩歪在到徐若愚的身上了,反正大哥說他們是兄妹,不必拘于小節。

徐若愚哭笑不得,不知道自己的教育方法是對還是錯。

其實徐湛藍也快六歲了,按照心理年齡,徐若愚都可以做她媽媽了,這小丫頭在她眼下慢慢長大,她也是實心實意地盼著她好的。

不過六歲的年紀,若是以前還是瘋鬧的年紀,即便是別人家也不必背負這麼重的負擔,也許現在徐湛藍還沒意識到,可是徐若愚已經在無形之中給了她許多壓力,她就必須耐著性子對這丫頭好,哪怕沒有血緣。

足足聊了一個多時辰,徐若愚困得眼皮子都要粘上了,徐湛藍的精氣頭還是很足,直到七桃等得不耐煩,一腳踏進來看到這個情景虎眼一瞪,徐湛藍吐了吐舌頭,不過還是偷偷拉住徐若愚的手悄悄告狀,「大哥,七桃嫂嫂可凶咧。」

徐若愚听後哈哈大笑,困意都被笑沒了,七桃一掐腰,徐湛藍就乖乖地爬上床了,不過還是由七桃來親自去哄三小姐睡覺。

七桃回到屋里看到徐若愚躺在床上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把拉住吹滅,屋里的夜明珠剎那通明,她往床上爬,徐若愚一把抓住她的手,她僵硬的不敢動。

徐若愚笑著拍了拍她,「辛苦你了。」

七桃張了張嘴想說話,可是話卡到喉嚨處,一旁的徐若愚已經睡著了,她忽然很悵然地嘆了口氣,少爺很累,她必須做好本分,盡一切幫她分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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