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佞臣無恥妃 第五章

作者 ︰ 不良騷年

可是模著徐若愚的腳,怎麼可能沒有別的想法。

哪怕都潰爛得沒個腳型了!

秦殤就模著徐若愚的小腳,心里一陣陣抽緊,想她從小就被眾人捧在手心里,哪里受過這苦,天氣悶熱,又走了這麼多天的路,別說她一個女子,就是糙老爺們也經不起折騰。

只要一想到她還要和這些男人住在一起,秦殤就有些惱怒,動作也沒了輕柔,徐若愚抽了口氣,不解地看他,「老四,你覺得我還不夠疼?」

「你還知道疼啊。」秦殤沒好氣。

徐若愚撇撇嘴,她知道秦殤是氣自己不愛惜身體,也只有吶吶地抿嘴不說話。

可是她沒看到秦殤眼底的另一種心痛的情緒。

秦殤只簡單地用水把潰爛的傷口處理掉,眉頭越皺越深,「我不知道你的腳傷得這麼重,我需要給你好好包扎一下,可是身上沒帶藥膏,你隨我去軍醫處。」

「去你那里?」徐若愚桀桀一笑,「是不是就可以偷懶了?」

「你就是不偷懶也必須跟我去軍醫那里,我自己單獨有個帳篷。」秦殤指著她腳上的水泡,「再耽誤下去都快爛掉了。」

徐若愚靠了聲,「你嚇唬我!不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怎麼自己單獨有帳篷!」

秦殤就知道她關心的這個,「其實老軍醫……是我師叔。」

「果然有後門好辦事。」徐若愚徐若愚把腳丫子放在他的腿上,晃了晃腳丫子,「徐老頭怎麼不給我好好安排下。」

「老大你應該知道是怎麼回事。太後她下令把你扔在最苦的南三伙里。」

「呵。」徐若愚冷笑,「拜托,她兒子根本是自願的好嗎?那小子在哪?」

秦殤揚眉,「老大,問的是誰?」

徐若愚嗤笑著靠在他身上,「別鬧了老四,你這樣子看起來像吃醋。」

秦殤看她,目光沉沉地看著不拘小節,完全不把性別當回事的徐若愚,就是一陣無力,這樣的徐若愚他沒辦法狠下心來拒絕。

「是啊。」秦殤嘆了口氣,「老大一直在問別人,也不問問兄弟們,怎麼不吃醋。」

「切,你們應該知道我為什麼來入伍,我不是來玩的。」

「你看起來確實不想來玩的,這是自殘。」秦殤看了看四周,瞪著徐若愚,「老大,你這又是何苦?」

「這是我選的,當然要走下去。」「怎麼你後悔了?」

秦殤抿抿嘴,「跟著老大不後悔,只是自責,沒照顧好你。」

「我又不是來旅游的,說什麼照顧。」徐若愚笑著拍他,「好啦,就听你的這兩天先去你那里養幾天,這腳也真是痛,我忽然覺得自己來軍隊里完全沒用武之地了,反正我就慢慢混日子吧。」

秦殤覺得徐若愚的話里透著幾分沒落,但又說不出來這沒落從何而來,他把她的大腿放在一邊,拿起鞋給她穿上,然後站起來拍了拍自己的後背,「老大,我背你。」

徐若愚挑挑眉,這少年照顧人最是體貼細心,她也會不自覺地在他面前撒嬌甚至不那麼堅強,若是換了別人,她一定是死扛到底的,也許秦殤知道自己是女子的緣故。

她對他的態度總是有些不一樣的。

徐若愚沒說什麼,掛決堤趴在秦殤的後背,秦殤又拿了個薄紗蓋在她頭上,「這樣別人看不到你的臉。」

徐若愚嘆了口氣,笑道︰「老四,你這麼體貼,以後誰嫁給你可是幸福了。」

她只是隨口那麼一提,秦殤的腳步頓了一頓,冷冷道︰「照顧你一個就夠麻煩的了。」

刀子嘴。

徐若愚笑著趴在秦殤的後背上,仔細地听著這個少年如鼓的心跳,不由覺得一陣心安。

她是有些懈怠,也只是到了胥渡後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甚至想過一天算一天,這里沒有人認識她是誰,也沒了以前並肩作戰的兄弟,沒人會害她,她也不需要害別人。

可能人一旦松懈下來就會變得很懶,甚至連軟弱的一面都呈現出來。

秦殤背著徐若愚出了帳篷,門口的阿水和**見狀不由一愣,「老大她……」

秦殤道︰「她的傷口感染,需要就醫,我會和你們伙長說的。」

**見徐若愚給他眨眨眼,就松了口氣,他和阿水什麼也沒說,去了秦殤那里也好,至少會睡個好覺,不必那麼勞累。

二狗子見徐若愚這樣,急得哇哇叫,「感染?怎麼回事?我看看?」

「走開!」秦殤冷厲道,「她的腳傷傳染,誰也不許踫!」

**和阿水一左一右拉著二狗子,既然秦殤說不能踫,那一定是這樣。

二狗子不敢相信地低下頭,這麼嚴重?

徐若愚趴在秦殤後背上嗤笑了聲,笑著對二狗子道︰「不必害怕,就是這傷口太嚇人了怕嚇著你,這幾天傷口潰爛又有些臭,你們回去吧,這幾天我就在軍醫那里歇著,好好照顧他們。」

最後那句話是對阿水和**說的,兩個人剛點頭,二狗子卻道︰「放心吧,放在我身上,你好好養病。」

所有人翻了個白眼。

秦殤就背著徐若愚去了自己的帳篷了,整個部隊的軍醫都在一起,一共就七個人,按理說應該只住一個帳篷,但是秦殤早就料到要給徐若愚單獨弄個地方住,就動用了百里釗的關系自己單獨弄了頂帳篷,外加他是宮里太醫的兒子,沒人說什麼。

他的帳篷也不大,離中央軍的地方不遠。

到了地方,秦殤先用冷水把徐若愚的傷口處理了,又拿著酒一臉為難地看著徐若愚,「老大,可有點疼。」

「來吧來吧。」徐若愚把臉一撇,有點應有就義的感覺。

秦殤也怕她疼,就想著找點話題轉移她的注意力,忽然道︰「孝親王在東邊,听說已經是組長,他之前和百里比賽得的第一名,他已經是護軍了,以後編制至少是個千總。」

徐若愚忽然罵了聲娘,「早就料到的,就算不得第一,他也會有軍餃,只是他不得第一,反而不好來了,當初我就是因為這個……嗷嗷嗷啊……」

徐若愚差點跳起來,「好疼!」

殺豬般的叫聲,秦殤卻覺得很好听,目光深深地看著徐若愚,她的臉都疼得紅了,煞是可愛。

在帳篷里,徐若愚把頭發都散開,更多了幾分嫵媚。

她這樣子被人看了去,誰還會承認她是男的!

徐若愚疼得齜牙咧嘴,看到秦殤那目光,都疼哭了,叫道︰「別那麼看著我,你試試,真疼。」

秦殤模了模鼻子,趕緊移開視線,拿著藥膏一點點地擦拭她的腳丫,「這幾天不要沾水,也不要下地,就在床上呆著。」

「那我洗澡咋辦?」徐若愚瞪眼,「我這身上都快臭成狗屎了你是不知道……那群漢子……每天帳篷里的味道啊,簡直是沒發聞。」

秦殤抿嘴,「到時候就將就下,擦擦身子,反正你也不活動不會出汗。」

徐若愚想想也就沒說什麼,秦殤把藥膏擦完,就讓她躺在床上,「老大你先休息吧,我去和你們伙長說。」

徐若愚點頭,也不擔心秦殤請不下來假,就算其他人不知道,張三高肯定知道她的身份,她也就安心地在這里待下去,能偷懶一天就偷懶一天。

秦殤離開,徐若愚也累得倒在床上,今天跑了二十圈,她都快要累成狗了……

這一睡,若不是餓了,徐若愚還不會醒來。

聞到屋里有股肉味,徐若愚就洗了洗鼻子醒了,看到屋里的兩個少年,她嘿嘿一笑,「百里你也來了。」

百里釗冷著臉,幾步走上來,半跪在床前,「老大……」

徐若愚疑惑,「干嗎?誰死了?」

百里釗抽嘴角,「沒打仗怎麼會死人。」

「那你干嗎做出這個表情?」徐若愚挑眉。

「是我沒用,沒有照顧好你……」百里釗很內疚,「我辜負了太子和小鬼的期望。」

徐若愚坐起來踫到腳傷,疼得臉都猙獰了,「我這個樣子不是挺好?哪里需要你們照顧!我看起來不好嗎?」

百里釗看了一眼秦殤,徐若愚問︰「你和百里說了什麼?」

秦殤吶吶道︰「我什麼也沒說。」

百里釗沉默,但掩不住眼中的關心。

「好了好了。」徐若愚無奈,「這幾日趕路我只是累了,不是故意冷落你們,下次不會了,我會振作的,只是休息兩天而已嘛。」

百里釗卻沒有松氣,「這只是剛開始,老大的腳就受傷了,接下來三個月的訓練……」

他不是不想把徐若愚調進中央軍里,可是中央軍今年不收編制,而且徐若愚也不同意。

徐若愚攤手,「放心我不會拼的,我打算做步兵!」

「不行!」

百里釗和秦殤異口同聲。

徐若愚嘿了聲,也來了精神,也不像之前那般頹廢,「嘿,怎麼幾天不打上房揭瓦麼?你們是老大我是老大!」

百里釗和秦殤氣焰蔫了,「你是。」

「那就听我的,當步兵有什麼不好!又不用費力氣。」

徐若愚詭異地笑了聲,「步兵變動打,不要以為把我扔到南三伙我就遇不見君孤鶴了,山不轉水轉!咱走著瞧。」

------題外話------

只出現了個名字……那估計是下章了。

我血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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