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聲音魂牽夢繞,無論是醒著夢著,哪怕是輕輕的嘆息,就放佛鐫刻在骨血里讓人無法剔除。
君孤鶴听到那夢中無數遍的聲音,無論是曖昧還是挑釁的,都讓他熱血沸騰。
就如此時,他甚至懷疑這會不會又是一場夢,只要醒來就會煙消雲散。
他不僅沒放手,反而更加快地收緊了自己的胳膊,將面前柔軟的身體抱在胸前,近乎貪婪地吸取她的氣息。
她是真的。
真的是徐若愚。
誰也沒看到月色下**胸膛的君孤鶴,嘴角勾著迷人的弧度。
其實對于徐若愚,她除了最初的欣喜外,又有更多的釋然。
好在是君孤鶴,不是旁的什麼人。
徐若愚很不給面子地吐了吐舌頭,「靠!不就是偷偷洗個澡嘛,小黃書您至于要勒死我嘛!」
君孤鶴冷冷地抱著徐若愚的後背,他們**地貼在一起,前胸和後背彼此沒什麼區別。
「半夜不睡覺在這里做什麼?」
徐若愚听到君孤鶴的聲音似乎壓抑了什麼。
她側過頭,嬉皮笑臉,沒臉沒皮地看著君孤鶴。
他們……應該也有差不多快一個月沒見了吧。
怎麼再見的感覺,那麼奇怪。
其實明明彼此近在咫尺,可是卻又像是天各一方。
君孤鶴曬黑了不少,身上也像是被蜜蠟涂了一層光澤,在水光的反應下更加黝黑迷人。
徐若愚忍了忍,最終沒忍住自己的手,爬上君孤鶴有些壯實的胳膊,不自覺捏了捏。
君孤鶴的肌肉很結實,但又不是那種粗壯的感覺。
徐若愚想︰如果吃起來應該很有嚼頭。
不能怪她。
她再君孤鶴放佛恍如隔世的感覺,尤其是在這個地方,這個場景下重遇,比她預料的好了不知道要曖昧多少倍。
君孤鶴感覺到徐若愚的手很不老實,模了他的胳膊,又模了他的大腿,現在模他的胸又是鬧哪樣?
他揚了揚眉,再開口質問時,聲音帶著壓抑的嘶啞。
「你在做什麼?」
徐若愚無恥地笑了下,「我在做你想做的事!」
君孤鶴心中猛地被這句話擊中。
他想做的事……就是把徐若愚撕了!
可是她現在沒穿衣服,應該就如徐若愚做的一樣,他想模她的手,模她的大腿,模她的胸。
徐若愚看著君孤鶴僵硬的臉,心中一片冰涼。
只有先把君孤鶴給震傻了,她才有機會逃月兌。
不然……她的身份今日是隱藏不住了。
不能怪徐若愚在這個時候還在想這麼有原則的問題,生與死並不可怕,而是她身後牽扯了太多人。
她出事,就意味著整個徐家都出事!
讓她相信君孤鶴這個一心要當皇上的人對徐家手軟,不如讓她去吃屎!
看到君孤鶴眼楮變得漸漸迷茫起來,徐若愚忽然一跳,就要月兌水趁機逃出水面,君孤鶴面色一沉,撈開雙臂就把她拽回到自己的懷中,按著她的頭就往水里壓。
「你就這麼想跑?」
徐若愚見徹底失去了逃跑的機會,不由轉過身,怒目而斥地看著君孤鶴,「王爺能在這里洗澡我就不能?」
君孤鶴被反問了這麼句,居然愣了下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徐若愚勾起嘴角,薄涼一笑,抬手光膜正大地模著君孤鶴的身板,柔中帶著極致的魅惑,「還是說……王爺在這洗澡有什麼見不得的秘密?」
她抬起頭故意四處望了望,「該不會在這約會佳人吧?我來這打擾了你們的好事了吧?」
徐若愚嘖了聲,「王爺是在上還是在下?是前攻還是後受?」
夜色下,君孤鶴的眼楮更加幽深黑沉,徐若愚有些看不清他的眼底。
她故作挑釁,腦海里飛速運轉怎麼樣才能擺月兌這個難纏的對手。
不能兩個人剛在軍隊里重逢,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那還玩個屁啊!
不過是洗個澡就能惹出這禍事,徐若愚覺得這一定是上天給自己的懲罰,怪她上次故意調戲了君孤鶴?
天地良心,她對君孤鶴是認認真真地拿他當敵人來著!
她長長地哦了聲,「忘了問對方是男是女?不過在這個地方應該不會有……」
女的!
徐若愚最後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她那張喋喋不休挑釁的嘴,終于被君孤鶴吞到了自己口中。
每次都是她吻自己,這次他也該讓她知道,什麼是自討苦吃!
這個人不教訓就會踩在他頭上拉屎!
說實話君孤鶴忍很久了,以前在京城里,他要顧及太後,顧及皇上,顧及太子……就不能順從自己的。
但在這里,當面對一個**的,如夢中情景一模一樣的情況,他再不下手。
君孤鶴覺得自己都會鄙視自己!
他也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主,管她徐若愚是男是女,反正都是要被他壓的,粗魯一些也省得她反抗了。
君孤鶴拉扯著徐若愚的濕發,出其不意地狠狠一拽,另一只手扣著她的後腦就強吻了上去。
兩個人的牙齒踫撞在一起,各自的嘴角裂開一道口子,君孤鶴被那血腥的味道更燃起了濃濃的征服欲,掐著她的脖子,霸道而肆意地在她嘴中繾綣席卷。
徐若愚到是沒有太過震驚,只是腦海中不經意想到一句話︰殺光,搶光。
這個少年是要扒開她的嘴,鑽進她的肚子里,吃了她的心,喝了她的血,才會暢快淋灕!
徐若愚哪里是肯示弱的主,反正此處無人,她的暗衛不在,想必君孤鶴洗澡也沒什麼暗衛敢看著,那麼大家就瘋狂吧!
管這個吻的意義何在,是不是懲罰,是不是情誼,還是熱血的沖動。
她主動勾住君孤鶴的脖子,只分出一抹清醒,察覺這君孤鶴的手有沒有再亂模。
徐若愚想好了,這個小子敢亂模,她也就不客氣了。
模就模,誰怕誰啊!
最後擦槍走火的,可不會是她!
君孤鶴哪里還顧得到去模哪里,他未經人事,卻也知道男女的情事是該怎樣的,可是徐若愚不一樣啊。
她的嘴唇軟軟,胸前卻平平,下面還有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東西……
他是進?還是退?
進又進哪?
退是否丟人?
他都在思索著。
君孤鶴不是前怕狼後怕虎的人,但做事也有一定的章法。
既然今日親了,那就要親個夠本!
他咬著徐若愚的嘴角,她的脖子,粗喘著︰「徐若愚,你跑不掉的。」
「我一直都在,可沒想跑!」
兩個如惡斗的獅子,瘋狂地摟著彼此,只是親吻就讓他們可以度過到天荒地老。
這一夜沒人知道這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的惡吻。
沒人看到他們的瘋狂。
徐若愚的暗衛不在,君孤鶴的也不在。
秦殤躲在後山上悶著頭找百里釗喝酒,兩個人都不說話,卻也能感覺到徐若愚不一樣的變化。
百里釗冷冷地看著秦殤,「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她只能是我們的老大,唯一的不變的。」
秦殤不理,定定地看著夜空。
「你要記住,媳婦可以換,女人可以很多,可是老大只有一個!」
這話也是他對自己說的。
老大如親人,朋友,知己,上峰……他們所作的一切都是心甘情願的。
百里釗把手中的酒壺啪地一聲把酒壺扔到無盡的黑夜之中。
卻沒有人回應他的想法。
與此同時,千里外的皇宮之中,君楚川看完手邊的折子一抬手,桌子上的茶水被踫倒,水漬氤氳了最邊上的折子。
他目光沉沉,心里想著這一刻小魚又在做什麼?
可是誰又能掌握彼此的命運。
這時就在徐若愚覺得自己快喘不過氣的時候,君孤鶴不知為何忽然一把推開她,徐若愚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君孤鶴臉上的表情十分凝重的樣子,然後沉著臉道︰「你走吧!」
他轉過身,把自己浸泡在小溪里,抿著唇角一臉冷酷。
徐若愚連連大口吸氣,心里暗道︰尼瑪!若用這招殺人就太惡毒了!
她看他那副冰塊的樣子,哪里還有剛才熱情的一半,她隨即就明白了什麼,好笑地挑挑眉,「怎麼?吃干淨擦擦就走啊?你親也親過了,模也模過了,是不是要負責才是!」
君孤鶴只冷冷地看了一眼徐若愚,她是真不明白還是裝的?
「滾!」
「你讓我滾就滾啊!」徐若愚也一坐在君孤鶴旁邊,「我豈不是很沒面子!這條小溪又不是你家的!」
她明白君孤鶴為什麼不離開,是不想讓她看到他身體的反應。
而她不離開,也是不想讓君孤鶴覺得她某處太假。
兩個人心懷鬼胎,就看誰能堅持到最後。
君孤鶴只覺欲火焚身,就是這冰涼的小溪都無法緩解他那處的疼痛,而這小子還和自己作對!
他一定是故意的!
「你想讓我怎麼負責?」
徐若愚忽然桀桀怪笑一聲,湊到君孤鶴的面前,一臉曖昧道︰「我和王爺有了肌膚之親,那王爺就是我的人了,所以嘛……」
君孤鶴很想一巴掌把她抽飛!
可是根本下不了手!
明明是她是自己的人,什麼時候他成了她的人!
要搞清楚誰是攻誰是受好不好!
其實兩個人都是攻,誰也不會為彼此退讓。
君孤鶴挑眉,冷然道︰「你想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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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承諾都不太靠譜。但是道歉是真的。
前幾日真的忙了些,所以厚此薄彼了。
我以後就是少更點,也盡量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