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沁柯想要請假條,這下子就得到了。
開花了嘛。
只抽了兩下,也不至于鮮血橫流,但是吳沁柯就覺得十分恥辱。
他知道那一定是徐若愚的鬼主意,不然秦殤這種溫吞的性格絕對不會主動來挑釁自己!
秦殤把請假條遞給吳沁柯,「你想要的請假條,不必太感謝我。」
吳沁柯啊呸了聲,這話都像是徐若愚說的。
他揉著站起來,一把揮開秦殤,「徐若愚在這里是不是?她在這里對不對?」
秦殤皺著眉攔住吳沁柯,冷冷道︰「你想干什麼?」
「別攔著我,徐若愚一定在這里!」吳沁柯跳腳,「要不是她,我也不會在這里!」
「沒有她,你今天就不會得到這個請假條,不必去和我們老大道歉了。」
吳沁柯哈了聲,「這麼說你承認她在這里了?我就說你怎麼好端端地把人帶回來休息,原來根本就是幫你老大偷懶呢!你們軍醫處根本就是徇私!我不服!」
「不需要你服,你和我們老大沒有可比性。」
秦殤也不想和他廢話,直接轉身就走,吳沁柯氣得滿臉漲紅,趁著秦殤不注意,直接就跑進他的帳篷里,就看到徐若愚正抱著雙臂,一臉挑釁地看著他,「嘖,好久不見啊老朋友。」
吳沁柯嘴都氣歪了,「你果然在這里!誰是你朋友啊!和你做朋友會倒霉!」
「嘿,剛才我還幫了你,真是不識好人心喲。」徐若愚笑著搖頭。
「你幫我什麼了!你明明讓秦殤這小子打我,你以為來了軍隊你還是明博侯啊,你什麼也不是!」
徐若愚挑眉,「那你是什麼?」
她冷笑一聲,「你有本事就別來請假,還裝疼,我都替你害臊,你要是真有本事,就這三個月一次假也別請。」
「你以為我不能啊!」吳沁柯一想,不對怕不是自己中了她的激將,哼了聲,「你休要激我,你還不是在這里請假偷懶,以為我不知道。」
徐若愚笑看他,「是啊,我沒本事,哪里像你這麼厲害。」
她一揮手對秦殤道︰「老四,去把吳沁柯的伙長找來,看他這麼有活力四射,看來訓練強度還是不夠,給他加點量,看他還能不能叫出來!」
「你敢!」吳沁柯大叫。
徐若愚冷笑,「你覺得我有什麼不敢的。」
「無恥!」
「我還下流呢!」
吳沁柯氣得抓頭發,打架打不過徐若愚就罷了,居然連吵架都吵不贏。
他覺得自己踫到徐若愚就沒好事,永遠都那麼倒霉,自己句是被徐若愚連累的參軍,現在到了這里,徐若愚沒有太子照著,看他怎麼折磨這小子。
他氣哼哼地呸了聲,「咱們走著瞧!」
秦殤忽然道︰「把請假條留下。」
吳沁柯一把將手中的請假條扔了,惡狠狠地等了一眼徐若愚,「你等著!」
徐若愚笑著揮揮手,「隨時等你哦。」
秦殤看她一眼,「老大你故意的。」
「嗯啊。」徐若愚淡笑,「我和秦殤吵架誰會第一個知道?」
秦殤的目光變深,抿抿嘴。
徐若愚冷眼看著他,「老四,有多少人盯著我的一舉一動,我都忍了,但是連你我都無法信,你現在就去跟太子跟君孤鶴說,我的身份!」
「老大!」
「別叫我,滾出去!」
徐若愚很少發怒,確切地說很少對自己人發怒,她即使對吳沁柯打罵,也從不真正生氣,她從不在意這些人,可是如果自己身邊人都背叛自己。
那就趁早滾。
沒錯,她確實不信任他們,無論是君楚川,還是自己的四兄弟,有些事情是需要自己扛著。
但是秦殤不一樣。
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她也願意給他這種信任。
可是他辜負了自己。
秦殤無言以對,他是想阻止徐若愚和君孤鶴來往,不僅是為了父親,還有自己的私心。
可是無論是哪一點都不能給老大說出來。
就在秦殤出門的那一刻,徐若愚忽然道︰「你父親應該知道怎麼假死,我會讓人把他弄出來,你和他一起走吧,我不需要你了。」
秦殤的後背一僵,眼淚就流了出來。
他一遍感謝徐若愚救了自己的父親,可是又可悲徐若愚說那句︰我不需要你了!
這話多麼可怕。
就好像要把他的心掏空!
不需要他了,那他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從此徐若愚的世界里就沒有他,也許這個女子根本不曾在意,可是對他來說卻是致命的打擊。
「老大……」秦殤哽咽。
徐若愚不說話,連哼都懶得哼。
秦殤最終還是踏了出去,無言以對。
徐若愚冷冷地坐在帳篷里,她給過這些人機會,無論是吳沁柯還是秦殤,亦或是京城里的葛小鬼……
他們以為監視自己,她就不會反監視了?
君家的人還是太小看徐家的勢力了。
呵……
她理解君楚川的用意,他不希望自己有危險,出于私心他們不希望她和君孤鶴走得太近,她也可以理解。
但是並不代表她贊同。
她想做什麼輪得到他們指手畫腳不成!
徐若愚抿著無情的嘴角,她的人生已經在這條路上不回頭,但是他們誰也別想控制自己的心!
到了晚上只有一個小兵送來飯菜,秦殤始終沒有回來。
徐若愚也沒開口問,入了夜後,她躺在床上聞到身上熱得一身臭汗,這時候想起秦殤沒讓人給她送洗澡水。
她自嘲地勾勾嘴角,莫不是這些人以為她離不開他們!
徐若愚冷笑著,出了帳篷,既然沒人給她打水洗澡,那她就去小河里洗。
過了戌時,徐若愚偷偷地出了帳篷,一個人到了小溪邊。
軍營邊就有一條小溪,繞了半個軍營,每日傍晚,所有士兵訓練結束就可以來此洗澡,現在夜已深沉,所有人也都歇下,她自己到了溪邊,果然見到沒人,就沒有什麼擔心的,在大石後月兌了衣服和褲子,一個蒙扎就下了水。
酷熱瞬間緩解,整個人都清涼了起來。
北方人會水的少,但是徐若愚卻熟練,整個人都暢游在溪水里。
冷水浸透皮膚,整個人都冷靜下來。
既然已經決定的事決不能有半點差錯,決不能由著君楚川的性子來,哪怕現在看來他是個做帝王的料子。
其實徐若愚和徐大學士有一條專門的線來通信,無論是太子和是身邊的兄弟都不曾知道,他們有五十個人分散在部隊里,可以听到任何人的一言一行。
君楚川派人的監視,以及君孤鶴的行蹤統統都在自己掌握之中。
誰也別想撼動她的心。
徐若愚潛進冰涼的溪水里,正準備游動,就感覺到腳踝被什麼東西給纏住。
今夜天空無月,除了泛著冷光的溪水,暮色漆黑一片。
徐若愚心中一驚,無法確定纏住自己腳腕的是什麼東西,她忍不住動了動大腿,就感覺到那東西竟有意識一樣緊緊地握住了她的腳踝。
她猛地打了個激靈,冰涼的觸感不似水草,有點像人手。
尤其是能感覺到那人的指月復上有繭,粗糙摩擦著她的腳踝,讓她心里沒有來的一陣緊張。
徐若愚只敢把身體埋在小溪里,生怕暴露自己的身份。
尼瑪,誰TMD大半夜不睡覺在這里洗澡!
徐若愚一陣無力,她說的是除了自己。
她雖然打不贏對方,無論對方是誰,能在這里出現絕對是男人!
徐若愚不敢尖叫,只要鬧出點動靜,附近軍營里的人都能跑出來幾千人來。
她只能用力地掙扎,想趁著夜色逃離這人的魔爪,不管是誰都不能讓對方發現自己。
可是對方顯然不肯放過自己,他一手捏著徐若愚的腳踝,另一只手順著她的小腿往上攀爬,一點點地摩挲著,不帶任何請與,好像要追逐到她的面前,看清楚她的樣子。
徐若愚發了狠地去蹬對方,對方也發了狠地捏著她的腳踝,他那雙手很大,一只手直接圈住了自己的腳踝,只要一捏都要捏碎了似的。
她疼得呲著牙,看出對方的意圖,抬起另一只腳就往對方的胸口踹去,結果兩只手都落入魔爪。
徐若愚罵了自己聲無用,真是武到用時方知道自己多麼無用!
這時候**和阿水都沒有在身邊,她又赤條著身子在水里,根本沒辦法逃離!
徐若愚見掙扎不開,把心一橫,就在那雙大手要模到自己的大腿內側時,她忽然把心一橫,從前面把身子調轉過來,對著那人的胸口用力一撞。
就听一聲悶哼,徐若愚心中大喜,根本沒看到那人的長相,趁機從一旁游開,熟知那人的反應更快,怕是他當時根本沒料到她會用頭撞自己的胸口,又趁著他閃神而躲開。
沒想到這個人反應到挺快。
男子冷笑,手臂一揮,抓住徐若愚水中散開的墨法,將她從後背緊緊地箍在他的前胸。
徐若愚立即感覺到對方也是什麼也沒穿!
他的身上冰涼,然她感覺不到任何溫度。
她心中大駭,就听到一道冷冷的聲音,「什麼人?」
徐若愚猛地瞪大了眼楮,陰險地笑了。
「怎麼?小黃書,又想和我一起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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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懺悔中……現在北京時間凌晨1︰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