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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墨軒上仙.小染她說她現在不想看到你.」南無笙一手擋在墨軒的面前.
他看了看面色有些焦急的墨軒.方才就有人通報.說墨軒上仙不顧阻攔.毅然往金鑾殿闖.他鳳眼微眯.小染和墨軒上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值得讓一直喜歡纏著墨軒上仙的小染.听到他的名字就發抖.像個受驚的小兔.
「你覺得染兒會這麼說嗎.南無笙.說好要她親口同意.你獨自強帶她會金鑾殿.你難道不知道你這麼做的後果是什麼.」墨軒咬咬牙.後背有汗泌出.白雲衣袖還在空中凌亂飄拂.
「墨軒上仙.你知道我是不會這麼做的.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但小染不想見你是她自己的決定.」
墨軒冷笑.眼角微翹.倨傲的模樣讓人看了覺得自己立刻就矮了幾尺.可是他面前的是天界的天帝.雖然擔任的時間不長.但還是能面不改色.
「你說這是她自己的決定.這會有可能嗎.你難道不知道我們之間的感情有多麼深嗎.你沒听到染兒說她一輩子都會陪在我身邊嗎.現在你說她不想見我.荒謬至極.」
墨軒甩開南無笙的手.徑直走向青木染所在的房間.南無笙立刻再次阻止.兩人的戰火就此燃燒.
青木染躲在房間一個陰暗的角落.眼中沒有淚.那些恐懼和害怕甚至還有點羞愧的情緒就這樣像一條條在干涸的河床上苟延殘喘般.拼命扭動自己的身體.
她只能將身體蜷縮.蜷縮.再蜷縮.直到手環抱住冰冷的小腿.腦袋里以前和墨軒在一起的畫面如走馬燈般在腦海走過.那個會彈柔情似水的曲調的爹爹.越走越遠.他抬起頭.那雙眸子里帶著疑惑.羞恥.如刀刃射過.
門外有笙哥哥和爹爹在爭吵的聲音.現在卻是在打斗.爹爹那麼快就來了嗎.可是她不想見到他.為什麼他什麼都不說.是他一直在隱忍嗎.覺得他們還能這樣懵懵懂懂的一起生活嗎.可是現在一切都變了.她的想法變了.她沒有辦法像爹爹那樣一直忍著.她沒有辦法像平常那樣和爹爹過下去.
「爹爹.笙哥哥.你們別打了.」
房外打斗的兩人听到青木染的聲音都停止了手中的動作.
「染兒.和爹爹回去.」
「爹爹.我不和你回去了.我已經答應笙哥哥的求親了.我會做他的新娘子.爹爹你還是走吧.」
「染兒.你到底怎麼了.和我回去.我們可以回去桃花澗了.你不是一直想回去嗎.我們現在就回去.回去爹爹給你做桃花糕吃.」
「爹爹.你說什麼我也不會和你回去的了.我已經長大了.這是我自己的選擇」
「我不信.小染.你出來.看著我的眼楮在說一遍.」墨軒急著沖向前去.打開了房門.速度如此的快.南無笙沒有這個能力去阻擋他.
青木染在打開門的那一剎那.就像一個見光死的鬼一般.拼命往牆角上縮.恨不得現在趕緊打個地洞鑽出去.
「染兒.」墨軒呼喊.
青木染只能使勁把頭埋在大腿里.雙肩害怕得直發抖.
墨軒三兩步就走到青木染面前.抱住她.重新擁有這種熟悉的感覺讓他覺得安心.雖然他不知道她怎麼了.但只要這樣就好.她就在他懷里.哪也不去就好.
青木染像觸了炸彈似的.急忙推開墨軒.低著頭.跑到南無笙的身後躲著.
「小染.你為什麼.」墨軒看著青木染像躲敵人一樣躲著自己.心里很不是滋味.心里的疑問就更加的深了.染兒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時候.南無笙站了出來調解道︰「墨軒上仙.你已經知道這是小染的真實意願了.可否先回去.等著我下聘禮給你.」
墨軒瞟了南無笙一樣.冷嗤道︰「用不著.我不會收任何人的聘禮.」
南無笙身後的青木染楞了一下.什麼叫他不會收任何人的聘禮.她抬頭望著墨軒的臉.剛好墨軒也在這時望過來.四目交會.青木染在這時趕緊低下頭去.
「小染.你是真心想和南無笙成親的嗎.你愛他.」他最後留下她的籌碼.難道那個時候她說的話都是假的.還是已經喜歡上南無笙了.
青木染不說話.南無笙也在這時望著她.目光熱烈又期許.
她低著頭.還是默不作聲.墨軒的臉色逐漸緩和過來.
可她突然就冒出這一句話來︰「笙哥哥對我很好.我相信他以後還是一樣會對我這麼好.就因為這個就足夠了.」
「難道我對你就不好了嗎.為什麼要離開我.」墨軒的手捏緊拳頭.
門邊的大片陽光灑了進來.青木染的腳挨到了那片明亮的光芒.卻覺得有些燙腳.這次她是徹底的默不作聲了.三個人.就這樣維持著這個尷尬的姿勢.
過了不一會兒.墨軒深吸一口氣.走向前去.說︰「無論你怎麼說.我不允許你成親.你跟我回去.」
墨軒每走一步.青木染就後退一步.一直到她的後背抵到書架.她才停下來.
「為什麼你還要來干涉我.明明你什麼都知道了.你為什麼還要裝作你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青木染就這麼的說.聲音極小.就如同蚊子叫一樣.可是墨軒听到了.當這句話完整的傳入他的耳朵時.他的身體一頓.眼中的疑惑轉為詫異.
她知道他知道了.怎麼會這樣.
青木染閉上了眼楮.現在爹爹的這個表情就如同她想象中的那樣.她不要看.要來的.始終會來.
又是許久的安靜.南無笙看著那兩個人.覺得自己好像無法插進去.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周圍很安靜.安靜到青木染听得到自己的呼吸聲.和她面前的那個人的呼吸聲.可就是這樣死一般的寂靜.讓青木染覺得無以寄托.像在大海上抓住一個浮木.自己只能在遼闊孤獨的大海上漂浮.一直漂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