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頭,這才看見門縫外的諾諾,她的腳步踱來踱去的,看意思已經站了一會兒了。
夏澤這個當事人倒是毫不羞怯,大方打開門,「給我吧,你可以下班了。」
「額,是、是總經理。」諾諾低著頭,紅著臉。這旁觀的人倒不好意思了!
夏澤端著冰糖水,拿勺子喂進憶臻嘴里,可是幾勺下來,吐得跟喝的差不多。索性,夏澤掰開憶臻的嘴,一勺勺喂進去,可是這該死的女人又不咽下去。
對了,電視劇上不總演用嘴喂藥嗎?夏澤靈光一現,不禁佩服自己的才智,這藥也喂了,豆腐也吃了,高明,高明!
于是,某男猛的灌了一大口冰糖水,襲上憶臻的唇,一點一點地送進去。不一會兒,冰糖水就喂完了,可是某男還死皮懶臉的貼著憶臻的嘴唇。
糖分灌入憶臻體內,漸漸的,恢復意識,醒過來,可是手腳都動不了,「難道被鬼壓床了!」憶臻驚恐,漆黑的屋子里,只剩下她水汪汪的眼楮在那一眨一眨的。
「啊!啊!啊!」憶臻每次醒來都是後知後覺的。
「啊!陳憶臻!你叫什麼!」這好不容易趁著她安分時摟著她睡覺,誰成想還是這般下場,可憐了他的耳朵啊!
憶臻打開燈,大大的舒了口氣,「你、你怎麼在這兒?」只記得他來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醒來卻和他睡在一起。
「我不來你就餓死了!傻丫頭,想我就給我打電話,何必跟自己賭氣不吃飯呢!」夏澤寵溺地刮著她小巧的鼻梁。
「你少自戀,又不是因為你!」腦袋偏過一旁。
「呵呵!」
「笑什麼!」
「自己昏迷時什麼都說了,還在那口是心非。」
「你!」她都說了,怎麼沒丁點兒印象,「那個,我餓了!」
看憶臻轉移話題轉移的如此低劣,夏澤無奈搖搖頭,起身去廚房給她熱粥。
一會兒就端著熱氣騰騰的清粥進來,「你剛昏倒,身子虛弱,還是先吃點流食。」說著,就細心地拿著勺子吹著熱氣,然後送到憶臻嘴邊。
「我、我自己可以。」他這麼溫柔,憶臻倒是不自在了。
眼看憶臻上來搶碗,夏澤閃身躲開,「害羞什麼!你剛才喝的那晚冰糖水還不是我親自用嘴喂你的。」說「嘴」字時,語氣不由的加重幾分,那一臉得意,憶臻還真想抽他!
「你!」
「好了!喝了粥才有力氣跟我打,好嗎?」夏澤像哄著不吃藥的小孩子一樣,耐心勸著她。
憶臻這次倒是很听話,安安靜靜地一勺一勺吃完夏澤喂給的粥,趁他出去期間,憶臻紅著臉鑽進被子里,「羞死了!怎麼辦啊!他怎麼還不走!老天啊,你別再折磨我啦!」憶臻在被子里無聲吶喊,今天的夏澤太溫柔,她感覺好像回到幾個月前一樣,夏澤依舊那樣慣著她,放縱她。
「陳憶臻!你干嘛?你不怕憋死嗎?!」一進來就看見這女人埋在棉被里,蠕動著就是不出來,怎麼拽也不出來。
「那個、那個夏澤,今兒謝謝你了,我沒事了,你可以走了,呵呵!」棉被里的聲音悶悶的。
「你搞沒搞錯!這都12點了,你還讓我去哪?!」照顧她一晚,她怎麼還過河拆橋呢!
「那、那你去你房間睡!」
「小姐,你出來看清楚,這是我的房間!」夏澤已經是霜打的茄子,跟陳憶臻說話怎麼就那麼累呢!
「那…那…啊!你!你要干什麼啊!」這話還沒說完就被某男帶進懷里,一同躺下來。「那你睡這里,我回我屋去!」知道他的大胃口,她現在渾身無力的,可折騰不起!
「你老實待著,我不會對你怎樣的,我也累了。」夏澤閉上眼楮,聲音帶著疲憊音。
「他好像是真的很累」,憶臻看他這樣,也就安分躺回去,倚在他懷里。
淺淺的打鼾聲在臥室里響起,知道他是睡著了,可憶臻卻怎麼也無法入睡,心跳好快,根本就安定不下來,而且他還當抱枕一樣夾著自己,她都快出汗了,不禁掙扎著,想離他遠些。
可是憶臻越掙扎夏澤就摟得越緊,小孩子氣的把憶臻的小腦袋按在胸前,好像是在不滿吵到他睡覺一樣。
經過一番戰斗,憶臻最終舉白旗投降。灼熱的鼻息呼出,再吸氣,只是他身上的味道…很特殊。似乎想到什麼,倏地睜開眼楮,雖然她不懂香水,可是這味道她怎麼會不知道,一宿舍生活一年,米露是最愛用這個味道的香水了——chanel的邂逅!這還用說明什麼麼?
抬起頭借著微弱的燈光,憶臻解開夏澤襯衣的兩顆紐扣,她清楚看到他胸前刺眼的吻痕。她已經是女人了,這吻痕顯然是當天的,她明白!
「原來是這樣!」
憶臻強硬地推開夏澤的胸膛,她才不理會他在不在意,這樣的男人她不屑踫,她嫌髒!赤腳走回自己的房間,鑽進棉被里,捂得嚴嚴實實,睡起覺來。憶臻被夏澤訓練的,已經沒什麼眼淚可流了,她只想睡覺,人只有睡著了,什麼煩心事就都會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