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澤這一覺倒也睡得實在,一直睡到天亮,醒來不禁模模身邊,早已冰涼一片,看來走了有一段時間了。「糟糕!她會不會逃跑了?」蹭地坐起來,連拖鞋都沒來得及穿就向憶臻的房間走去。
「呼!還好,她還在。」一開門就看見裹著棉被的她。
「吵死了!討厭!」開門聲這麼大,又打攪了她的美夢,剛剛還夢見相親來著呢!
「喂,你怎麼回你屋來了,我不是說過我在時你就跟我睡一屋嗎!」還以為她走了,嚇一大跳,夏澤怎麼能不生氣。
憶臻被這一吼,醒是醒了,可腦袋還在龜速地倒著昨晚的事情,「昨晚他來了,然後我暈倒,後來又醒了,吃了飯就又和他睡……」
「哦,不好意思,我有潔癖!」睡醒了,現實依舊是現實,看來昨晚的心痛不是夢。
「你說什麼?」這陳憶臻一大早說胡話嗎!
「我是說…我有潔癖!我不想跟你睡在一起,我嫌惡心!」看見這個男人就忍不住會想起昨天他和米露在一起的畫面,真的好惡心!
「你有種再說一遍!」先不說為什麼,單是她這樣說就讓他氣不打一處來,她竟然用惡心來形容自己。
夏澤赤腳踩在冰涼的瓷磚地上,現在已經是冬天了,很冷,可是心更冷,他還從沒被女人這樣說過,尤其還是陳憶臻這樣的女人。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從她嘴里說出這樣的話會讓他如此泄氣,驕傲全無。
「為什麼不敢說!」憶臻起身,站在床上,俯視夏澤,拉開他襯衣領口,「像你這種腳踩兩只船的男人最討人厭了,特別是和未婚妻親熱完之後又來找情人過夜的男人最惡心,惡心的我想吐。」
「你憑什麼管我,我想要誰就要誰!還是…你吃醋了?」她這樣生氣還真像抓著出軌的丈夫一樣,活活一個受氣小媳婦。雖然惹她生氣,可是他卻有些高興,她還是在乎的!
「呵!我承認,你長得帥,又多金,喜歡你的女人多得得用車拉。可是我偏偏不稀罕,你算什麼,你又憑什麼有資格玩弄我!」
「你說得對,我就是玩弄你!怎麼,你不也是很享受嗎,你不也是下賤的把你的身子給了我?」
「……」冰冷無情的話語刺破憶臻防築的外殼,現在外殼碎了,她就是魚肉,任他宰割。他總是能一句話就打破她早已準備好的事兒。
「既然沒話說,就乖乖當我女人,不該問的別問,我自會對你不薄。」
「你怎麼才能放過我?你不累嗎?」語氣似乎不帶任何希望。
「我說了,不該問的別問!」
「你不說我就會一直逃,直到我逃走為止。」
「不可能!」她就那麼想離開自己嗎?!
「你看我能不能!」雖然她安于天命,可是這種命運她不要!
憶臻決絕堅定的眼神,讓夏澤不得不相信,總有一天她會真的逃走,躲到自己找不到的地方。夏澤莫名開始害怕起來,萬一有天……該怎麼做才能讓這女人心甘情願留下來。
「對了!」夏澤突然想到一個對他來說是兩全其美的辦法,「我可以讓你離開,不過你必須答應我個條件。」
「什麼條件?!」憶臻像看到金子一樣兩眼發光。
她就這麼高興,夏澤忽略內心的陰郁,上前抱起站在床上的憶臻,坐下來,放在自己腿上,大手模著她的肚子,魅惑一笑。「生下我的孩子,我自會放你離開。」
「……」
「你好好想想吧!考慮好了打電話給我!」
說完夏澤放開她,關上房門,洗漱一番,離開了。
房間里,憶臻呆愣到下午。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走的,也不知道諾諾什麼時候來的,耳邊一直嗡嗡在響,听不進去任何話,那句「生下我的孩子」盤旋在腦袋里,久久不能散去。
憶臻下意識捂著小月復,「孩子?他竟然要孩子?是該慶幸自己能孕育他的孩子,還是該高興這孩子卑微的身份——私生子。」臉埋在膝蓋里,放聲大哭,睡衣已經被淚水浸濕,心也早就被眼淚淹沒。
哭夠了,憶臻站起身,長時的間蜷縮,雙腿已經麻木了,可她沒有知覺一般,盡管摔倒還是向外走。反正前後都是死,她的身子已經髒了,既然回不到從前還不如重新對待自己的人生,「他是真的瘋了,我想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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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原本應該是英文的,為了省事都寫成中文了!O(∩_∩)O~水平有限哈!)
美國紐約。
「寶貝,你這次回來怎麼悶悶不樂的?」女人一身高貴職業裝,棕色長發被束在腦後,顯得干練失足,卻也不失成熟女人的風韻。
「媽咪,我在中國遇到了個女孩子。我好像很喜歡她。」
「真的嗎?那女孩兒漂亮嗎?她喜歡你嗎?」女人倒是沒有傳統的門第觀念,認為只要人好,愛她的兒子就足夠了。
「她不算最漂亮,可是嬌小可愛,跟我們國家的女生完全不是一個風格的。特別是她害羞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