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它什麼?!」他的語調輕輕的,慢慢的,但是卻好像滲透出一絲危險。
「容……容小遲……」她很沒志氣地聲音軟了下去。
「有膽子再說一次試試看!你管它叫什麼?!嗯?!」他摟住她,一手滑向她的背部,將拉鏈一扯到底,另一手熟練地將洋裝扯下,滑落到她的腳邊,變成一個圓形。
「沒有沒有,什麼也不叫!」尤桐立即改口,可惜已經太晚了,他攔腰將她抱起,前往偌大的主臥室。
「啊!你做什麼?!」
「快放我下來!」
「我、我還沒有洗碗!」
「容小遲,呃,不是不是,是狗狗還沒洗澡!」
她喋喋不休的話,最後被一記「砰」的關門聲截斷,下一秒,她整個人被他放上kingsize大床。
他俯身壓上她,她感覺到他的巨大抵上了她的脆弱,本能地想要閃躲,卻已是來不及,許多天的分別,還有剛剛一腔的窒悶,讓他已經失去慢慢逗弄她的耐心,一舉沉重地沒入她。
她悶哼一聲,眉心不自覺地緊蹙起來,似乎是一下子無法適應他的存在,清冷如墨的眸瞳里閃過一絲看不出情緒的復雜光芒,他的手指輕輕撥開她額前的發絲,深邃的眼眸凝視著清麗秀氣的五官,然後低下頭,輕吻她細致的眉毛,輕顫的眼睫,小巧的鼻頭,還有那粉潤的嘴唇。
無數個細碎的輕吻猶如蝴蝶輕舞一般,一下下落在她的臉上,溫柔得讓她一陣恍惚,她感覺到自己的體溫不斷地攀升,體內猶如被放了一把火般,全身發燙,頭暈目眩,白皙的臉頰上暈染出一層清淺卻又明媚的緋紅,魅惑著他的視線。
「桐桐……」他用手肘撐在她頭部的兩側,低頭俯視她,深邃如井的眼眸里跳動著灼燒的烈焰,熾熱得仿佛要將她焚燒殆盡。
她的身體忽然一僵,眼神似乎有些迷茫,因為這令人悸動的呼喚,水亮的瞳眸里暈染出一層迷蒙,濃烈的情動氣息氤氳在空氣里,每個呼吸里仿佛都摻雜了許多ai昧的訊息,室內的溫度像是瞬間攀升了好幾度,讓她整個人都好似快要燒了起來。
她迎上他布滿柔情與ji情的眼眸,怯怯地望著他,「嗯?!」
「叫我的名字!」他霸道地命令著,聲音低啞,如同大提琴完美的音色般既磁性又危險,听入耳內能讓人心都跟著震顫起來。
「容……尉遲……」隨著他每一次的進出,她的身體隨之搖擺,就像是一只漂浮在大海上的小船,跌進了一個熾熱又甜蜜的漩渦,那如蜜又如火的感覺席卷了她的感官,令她完全陷入到重重迷霧里。
她的聲音斷斷續續,羞怯不已,而他的眸底卻閃爍笑意,她在他的雙眸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既激情又無奈,既快樂又痛苦,一張被愛yu折磨的容顏。
他們親密地結合在一起,他的動作時而溫柔,時而狂野,而無論哪一種,她都承受不住,某一刻,她忽然渾身戰栗jing攣,顫抖得不成樣子,不自覺地嗚嗚地哭泣起來,一臉的狼狽與無助,這種身不由己而失去控制的感覺好可怕。
她的大腦中一片空白,過了好半晌才緩緩地回過神來,她眨著眼楮茫茫然地問,「我怎麼了?!」
他唇邊勾起自得的笑容,「我想,你是太舒服了。」
太……舒服……
「轟」的一聲,她的臉蛋紅成了番茄,拉起被子想要蓋住自己,卻被他一把扯開,愛的旋律再次編織而起。
◎◎◎
翌日,清晨。
陽光穿過巨大的玻璃窗帷,溜過窗簾的縫隙,照進房間,在白色的地毯上落下金黃,尤桐懶懶地翻過身,伸手模到旁邊的枕頭空蕩蕩的。
睜開惺忪的眼楮,看著大chuang上只剩下自己一個人,意識到被子里的自己是一絲不掛,一抹羞窘的紅潮驀地撲上她白皙的臉龐。
她連忙拉過被單,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一陣窸窣,一張小小的字條隨之輕飄飄地落在地毯上,像是根羽毛一樣,在陽光之下,閃爍著晶亮的光。
赤腳下床,蹲身撿起便箋,細細地讀著——「桐桐,起床。」
她狐疑著,什麼意思?!
走出臥室,來到浴室,只見鏡子也貼著一個小紙條——「桐桐,刷牙。」
再低頭一看洗手台上,同樣也有——「桐桐,洗臉。」
旁邊,蓬頭上還有——「桐桐,洗澡。」
快步又去客廳,沙發上,茶幾上,電視上,通通都有。
廚房里,冰箱門上,餐桌上,無一例外。
最後的最後,她來到房門口,門扉上貼著最後一個便簽——「桐桐,我帶小狗去散步。」
「撲哧」一聲,尤桐情不自禁地笑出聲來,這個男人真是有雙重性格,一下子溫柔得不像話,一下子又固執得驚人,他都肯寫這麼多張字條給她了,但卻還是不願意讓小狗叫容小遲。
可是她的心里卻莫名地漲滿了愉悅的幸福感,嘴角忍不住勾起。
她將所有的小紙條通通收集起來,小心翼翼地放在書桌上,同樣壓在玻璃下面,四葉草的盆栽生命力正旺。
走到浴室梳洗一番後,抬起頭,對上鏡中的自己,一張明媚的臉龐,白皙的頸項上烙著無數wen痕,令她憶起昨晚的瘋狂,一幕幕像是電影倒帶般從眼前滑過,一抹**辣的紅暈爬上粉頰。
不多時,門「 擦」一聲,他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