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陡然走近,一陣濃重的煙草味撲面傳來,甚至他的呼吸里都有著幾分燒焦的味道,紀念下意識地後退,腰上卻錮上一只大手。他邪肆而冰冷地笑,滿目冰霜譏誚︰「我來,是要你履行你的妻子義務!丫」
他有意在「妻子」兩個字上咬重了音,提醒她他和她之間還存在著的捆綁的枷鎖。)
「妻子的義務?」紀念狠狠掙開他的束縛,退到離他幾步遠的地方,倏地冷笑出聲,「呵!賀連城,我不覺得,我現在還有那個義務!」垂眸,她眼梢懸起一絲戲謔,看著他唇角笑意纏綿︰「而且,我想我應該提醒你!我們連結婚證都沒有,算什麼夫妻?倘若沒有那個什麼狗屁紀家,她連」
只見賀連城那高大的身軀倏地一頓,眉心跟著一擰。
「你應該沒忘吧?我二十歲生日的那一天,我們兩個根本就沒有登記!所以,就算之後的幾個月,我們住在同一屋檐下,那又能說明什麼呢?你說我們是夫妻,你現在能拿出什麼來證明我們是?!現在,請你離開我的房間!」
紀念激動地一口氣說完,縴細的食指直指半掩著的房門媲。
最後一個字音落下的時候,眸光一黯,悲慟跟著襲上心頭。
她一直以為,只要他和她將彼此長久地放在心上,那麼即使沒有結婚證那張紙,沒有一場像樣的婚禮,她和他一樣可以兩情久長、朝朝暮暮。
而她錯了。
當所有的謊言被拆穿——
他和她的關系,甚至還不如他和他的任何一個情婦來得光明正大。
一步跨到她面前,扯過她的腕子給抵死不承認的她看,反唇相譏道︰「好啊,你要證據!我給你證據。證據就在你的手上!」
語落,兩人一齊將目光投到紀念的左手上。
一只淺金色的指環安靜地躺在她縴細白皙的無名指上,于雅白的燈光下,閃著盈盈光暈。
紀念只覺在看到戒指的那一瞬,整個人的呼吸都像是被抽離了一般。
耳邊再度響起了他的溫醇低喃︰「賀連城先生,你是否願意娶紀念小姐為妻,從此,愛她、安慰她、尊重她、保護她、像是你愛自己一樣,無論生病或健康,富有或貧窮,始終忠于她,直到離開世界……我願意。」
那是他們曾在一起過的證明。
如今,倒像是在生生諷刺那一段逢場作戲的感情,更成了他無理取鬧的道具。
「不是夫妻的話,你為什麼到了現在,還舍不得丟掉我送你的戒指?戴了婚戒的男女,不是夫妻關系,又是什麼?還有,什麼叫作你的房間?你腳正踩著的地方,是我們的房間!」
他薄唇掀起,一句一句反詰回去,迎上紀念一雙忿恨的雙眸,氣勢絲毫不輸她。
對,就是因為她的名字前有這個那個「紀」字,他心里是對她的恨,絲毫不輸于對著她家族的每一個人……
但是,對她,他就是放不開手!
不待她言語上再反擊回來,大手鉗住她削尖的的下巴,兩唇重重地覆了上去,如痴如狂地啃咬。
她在他的進攻中,步步後退。
最後干脆被他扔到了松軟的大床上,隱痛陡地自四肢百骸傳來。他的身子重重地壓在她小月復上,失去理智到了全然不顧她的肚子里還懷著他的孩子。
那是一個近乎可以用血腥來形容的吻。
她被他四肢釘死在大床上,反抗根本就是徒勞。而她一心護著自己的小月復,全然失了所有的防守,明明死守牙關,卻在他大手的鉗制下,不得不屈辱臣服在他的施虐中。
沒有絲毫的情yu可言,在她的絲絨小口中,他毫不留情地搗弄著口腔深處的細肉,一陣甜醒在唇齒間蔓延開來,讓他所有血液都為之興奮、為之瘋狂。
大手粗暴地扯開她浴巾上的帶子。
如月光般皎潔美好的**,頃刻暴露在他面前。縱然懷孕四月有余,小月復微微隆起,但卻絲毫不影響她身體的美好弧線。以往歡|愛時,她身體的獨特而香甜味道讓他不禁回味,蝕骨侵髓般席卷了他最後的理智。
俯身,他一口重咬在了她身前的含苞待放的蓓蕾上。
舌尖極富技巧地在那淺淡的粉色上打著圈,貝齒或重或輕地撕咬,闔眼貪婪地吮|吸她的甘甜。
若是在從前,就只需一秒便在他身下融化成了一潭水。但此時此刻,她能感受到的,就只有痛,身體痛,心更痛。
曾經滿是兩人歡聲笑語的房間,如今就只剩下了他一個人狂亂的呼吸。
她唇角扯開一抹苦澀的笑,淡淡地開口︰「賀連城,你一定覺得我們紀家欠了很多吧!如果折磨我,能讓你有絲毫報復過後的快感,那麼我……隨你處置!」
說罷,她從被壓上這大床上就一直緊繃著的身體倏地放松了下來,深陷在那柔軟的大床上。
闔上眼眸,她將他和天花板上照下來的刺眼炫目的燈光,關在自己的世界之外。
清越如故的聲音冰冷的在耳際震響,男人精壯的身軀動作一頓。
看她的黑眸眸深如海,仿佛和她隔了一個彼岸。
良久,那沉重的身軀從自己身上撤離,紀念頓感身上一輕。接著,果|露在空氣中的皮膚突然有了微涼的絲一樣的感受。
睜開眼,那人已然躺到了自己身側,她簡直難以相信自己眼前所發生的,驚詫的眸光還不及投到那張俊顏身上,那長臂一探,整個房間變得一片漆黑。視野里,就只有黑而已。一旦處在這樣的環境中,紀念總是會控制不住自己的緊張,如一尾擱淺在案的魚,整個身子都倏地繃緊。卻是一只溫暖而寬厚的大掌摩挲過她光滑的背脊,無關風月,單純地,就只是處于對她的安慰。
奇跡般地,身體的僵硬在他的安撫下,竟緩和了下來。
紀念側過身子,向床的另一邊挪了挪。
她的每一個毛孔都在戒備著她,所以即使困倦到下一秒就可以進入夢鄉,她卻還是強撐著意志不讓自己睡著。
時間仿佛走得極慢,房間里精密得能听到兩人交疊的呼吸聲,似乎都在極力壓抑著自己。
終,一面溫暖覆上自己背脊。
大手大腳跟著纏上她的,緊緊地將她錮在懷里,這個動作……讓紀念在這一瞬間覺得賀連城也不過就是一個任性的大孩子而已。而兩人之間親密的距離,讓紀念感受到,他兩|腿間的昂藏正抵在自己腰際,隔著衣料傳來清晰的灼燙感。
這曖昧得姿勢,讓她忍不住想要逃。
耳邊均勻的呼吸響起,他竟然這麼快就睡著了?
紀念小心翼翼地試圖向一旁挪了挪,試圖改變一下這讓人的身和心都不舒服的姿勢。剛剛移開不到十公分,那只大手便又準確無誤都將她撈回懷里。
耳邊男子慵懶醺然,撩|撥著她心里最脆弱的那一根弦——
「別亂動!」
她呼吸一滯。
「不然我很難保證下一秒會不會改變主意,作出什麼事來……到時候,就是你肚子里的孩子也不能做你的擋箭牌!」
……
翌日清晨。
還擁著紀念睡得整熟的賀連城被一陣沉悶的手機鈴聲吵醒,大手撈起丟在一旁的電話︰「喂……你好!」
「你好!」
電話那頭傳來的女聲熟悉到讓他整個人清醒了許多,他從紀念頸下抽出自己的手臂,扶著床頭坐了起來,清了清嗓子,問道︰「你是……?」
「賀市長的忘性還真是大啊,連我的聲音都听不出來了?我是紀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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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西今天晚上10點才考完雙學位的考試,這三千字更新得晚了,實在抱歉!
另外謝謝幾位筒子送的月票,在這里就不一一寫過了,明天的章節里,會寫上各位的名字~
最後,群麼麼一個,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