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官,真歡假愛 164 念念不忘16(揭露真相︰4000+)

作者 ︰ 闌西

「酸女乃嗎?」老板娘站直了,雙手抱臂,眉一擰,「要是別的,我或許還能幫你辦到,就算是你太太想吃我做的菜,我這時候也能幫你做來。但是酸女乃的話,最後一瓶下午的時候被人買走了。就算我現在去釀,要喝的話,就只能明天了……」

「這樣啊……」賀連城肩一松,垂眸,一臉失望的樣子,「那我明天再來好了……」

…媲…

零點過十分,街上的幾家店三三倆倆的都關了門,整條街靜得出奇。

因此躺在床上的時候,偶爾有車自這條街疾馳,也能听見那呼嘯而來的風聲。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被這車來車往聲的聲音給吵的,還是因為知道那個人還在門外坐著,這一晚,住在自家店里的老板娘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說什麼也睡不著丫。

最後干脆起來,走到窗邊,用兩手擋住干擾她視線的光線,探看向窗外。

只見正對著自己門前的這盞街燈下,坐著一道背脊寬厚的男人的身影,是賀連城,過了這麼長時間了,他還坐在外面。月兌下了西裝外套,提起了褲腿,若有所思地坐在了馬路牙子上,雙手拄地,半仰著頭看著頭頂那盞街燈。

而他目光的縮在,他頭頂正對著的街燈。燦爛的暖黃周圍,有飛蟲縈繞,和聲狂歡。

從十一點半多,她關了店門之後,那人就一直坐在那里。之後每隔上十分鐘,她都會來這里看上一次,而他一直都保持著安然坐在原地的姿態,就像是……在等什麼人。

老板娘沉眉凝思了小會兒,到冰箱里取出了兩罐啤酒,一手一罐拿在手上。

彼時,賀連城坐在街燈下,細數著頭頂盤旋飛舞的飛蟲。在听到身後,有鐵制的伸縮門嘩啦作響時,他唇角淺淺地勾了一下。

卻是頭頂一暗,一道身影罩了下來。

「賀先生,你怎麼還不回去?」

賀連城舒眉︰「回去也睡不著,還不如做在這里,想想事情。你呢,老板娘,你怎麼也還不睡覺?」

老板娘疲憊一笑,扶著地面,在賀連城右手邊的位置坐下︰「和你一樣,在想事情,也睡不著。來,給你這個!」

「什麼?」賀連城偏頭,看見那朝自己遞過來的一罐涼透了啤酒,金屬質地的罐子上還蒙著一層薄薄的霧氣,自觸到的指尖傳來絲絲涼意。一笑,他從老板娘的手中結果易拉罐。

老板娘一面拉開易拉罐的拉環,一面說道︰「這是店里剩下的最後兩罐啤酒了,本來我是準備明天離開的時候留給自己喝的。不過剛好你來了,我們就一人一罐……」

賀連城拉開易拉罐,豐富的淡黃色泡沫迫不及待地就從罐口涌出。猝不及防地,濕了他一手都是啤酒,在他足下的板油路上也留下了一灘水漬。用紙巾擦過手之後,賀連城才喝過那一罐剩下三分之二不到的啤酒。

沁涼入口,苦中帶這一點點澀的味道便開始在味蕾間擴散。

一蹙眉,仔細回味過味道,他扯了扯嘴角,果然啤酒他是喝不慣的。

「對了,老板娘,你剛說什麼?店里的最後兩罐啤酒?明天離開?這店……你不繼續開下去了?」

老板娘動作一滯,仰頭吞了好大幾口,才覺得心里的忐忑和不安稍稍緩解了些,回道︰「嗯。從我從劉叔那里接手這家店開始,有四五年了。這幾年里,一個人每天都起早貪黑,買菜做菜上菜,掙著勉強維持生計的小錢,過得也厭了。老家那邊的弟弟前些天就打電話來,要我去鄉下住上一陣子。本來我是舍不得這些常年關顧的老顧客的,但是我人年紀也大了,這些活也干不動了。這幾天我想了想,還是決定關了這家店了,回老家那邊養老去……明天店里就不做生意了,我要收拾一下,準備回老家。所以你該算是……我這家小店的最後一個客人了。」

賀連城看了看自己的影子,低聲道︰「嗯,這樣……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幾口下去,易拉罐里面的啤酒已經沒了大半。舉起手里的那一只輕飄飄的罐子,老板娘也學著賀連城剛的樣子仰頭看了看那圍著街燈團簇在一起狂歡的飛蟲。

幾年前她欠下一筆她還不起的債,現在債主就在她面前,她該要怎麼和他說,自己離開的真正原因是想躲開他,是想逃離良心的譴責?這原因,和她先前願意放棄高薪的主治醫生的工作,是一樣的……

驀地,一輛車在這空曠的街道上呼嘯而過,嚇得她的心狠狠一驚,連著她手中的易拉罐也被捏變了形。

小心掩飾自己的緊張,她笑得有些生硬︰「賀先生,都這麼晚了,還來出來給你太太買酸女乃,你對她,還真是體貼入微呢……你們一定過得很幸福吧!」話音落下,她喝了一小口啤酒,頭微仰將那不知何味的啤酒灌進月復中的同時,她用余光有意地瞥了一下賀連城的表情。

唯聞他一聲嘆息。

單手拎著易拉罐,雙手無力地擔在膝蓋上,目光飄向天邊幽深的黑,賀連城苦笑︰「是啊,比起過去的那幾年,我們現在的確過得很幸福。」

「什、什麼意思?」慌張,老板娘不自覺地捏起指尖,易拉罐整個從中間凹陷了進去。

賀連城凝著那一只被老板娘捏得極度變形的易拉罐,眉心狠狠擰起,愁緒一掃,抬眸,他笑得淡然︰「上次我帶她來的時候,您沒發現嗎?她已經神志不清恍恍惚惚了幾年……」

從賀連城口中得知紀念狀況的她,並沒有想象中的那樣輕松,一顆心反倒沉重了許多,凝視著賀連城臉上的笑,她聲音也變得微啞︰「……怎麼會這樣?」

這幾年的生活不好過,向外人陳述起來也同樣讓人痛苦。賀連城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來︰「她是在失去我們的第一個孩子時,變成現在這樣的……」

失去第一個孩子時,變成這樣的?

這答案來得太攻其不備,老板娘的手倏地一松,手里的易拉罐險些被摔在地上。

「那都是六年前的事了,不知道您還記得不記得了,當時你是她的主治醫生,檢查結果下來的時候,是你說她肚子的孩子已經是個死胎了,要盡快動手術拿掉。那時,她的手術,主刀醫生還是您呢。」深陷在回憶中的賀連城,唇畔雖然是淺淺的笑,但往事重提對他來說,無異于是重新揭開他那道從未真正痊愈的傷疤。「還是不說這個了……老板娘,能麻煩你一件事嗎?」

整個人還怔在賀連城的前一句中,她沒想到,因為自己,紀念不但失去了那個孩子,竟然還……

「老板娘,老板娘……」

「嗯?」她如夢方驚,「你說……」

「我想,能不能麻煩您一件事?能方便吐露一下你做這個酸女乃的秘方嗎?在你這里學會了之後,就算以後買不到你做的酸女乃,我以後也可以在自己在家里,做口味相似的給她。」

賀連城目光誠懇,任誰也不能拒絕。

「好、好啊……不過,我買的是明天下午的火車票……」

「如果您方便的話,我明天一早就來和你學……您看這樣可以嗎?」

比起前幾分鐘,老板娘明顯變得魂不守舍,人也直不敢看賀連城的眼楮︰「那明天上午七點,我在這里等你。」拎過還剩下兩口的易拉罐,她驀地站起身,「賀先生,我有點累了,你也回去早點休息吧!我們明天早上再見……」

「陳醫生,等一下!」

「陳醫生」這三個字就像是一道咒符一樣,將她邁開的雙腳釘在原地。

早在他和紀念來她家店的第一次,他就已經發現了自己的真實身份,而那之後,他也一直都是叫她老板娘,從沒有這樣叫過她。這對她來說已經被時間打磨得陌生的稱呼,被他突然拿出來,似乎是在這時刻有意提醒著她身份。

身後的人站起身來,向她走近,一步、兩步、三步……而後站停

隔著一米多的距離,她能听到賀連城變得有些急促的呼吸,和自己加速的心跳。

「陳醫生,從我認出你的那天起,我就一個問題感到很好奇。能告訴我嗎?拿著高薪,受人尊敬,為什麼你好好的醫生不願意繼續做下去了,而是選擇在這里開這樣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小店?」

而她身形一頓,不問不答,頭也不回地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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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按照約定,賀連城不到七點就等在了老板家的店門口。等到那老板娘七點過來開門的時候,最先看到的就是賀連城的身影。把門推開,敞向賀連城,沒了昨晚的熱絡,老板娘臉上寫的是一臉的漠然,沒有語氣起伏的話,淡而乏味︰「這麼早就來了,進來吧!」

跟著老板娘走進店里,看著她有些佝僂的身體,賀連城暗自思忖。

如果剛他沒看錯的話,老板娘的下眼瞼以下的地方,泛著淡淡的青色。沒猜錯的話,昨晚的她,應該和自己是一樣的吧,因為昨晚他和她對話的最後一句,這一夜應該都是沒怎麼睡好的。賀連城總覺得,依這老板娘昨晚和先前的表現來看,六年前,她為紀念做的手術,似乎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在教他怎麼做秘制酸女乃的時候,賀連城一面听著,一面都有注意著老板娘神情上的每一個細微的變化。出乎意料的是,老板娘卻沒怎麼表現緊張出來,相反,昨晚的對話,就好像沒有在他們兩人之間發生一樣。

「首先,也就是這里面最重要的一步,就是挑選中一種好的酸女乃。就只有女乃質好的牛女乃,才有可能釀造出你優質的酸女乃來。我覺得這個牌子的鮮牛女乃釀起來,這個也很容易在超市里買到的,不用擔心。你看啊,其實,這個酸女乃做起來很簡單的……我做的這個酸女乃,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和別人普通的酸女乃不同的就是,我在鮮牛女乃里加了兩勺槐花蜜……」

十幾分鐘過去後。

老板娘將制作這種酸女乃的所有要點都簡明扼要地一一告訴了賀連城,最後還把示範的時候做給他的酸女乃半成品幫他裝上了︰「這里面的牛女乃,是我剛配好的,你拿回去,放在酸女乃機里面,明天就可以喝了……」

賀連城接過那沉甸甸的紙袋,斂笑回道︰「老板娘,今天實在是很感謝你……那沒什麼事的話,我得先走了,我太太和女兒還在家,我不大放心。」

老板娘眸色深重,咬了咬下唇道︰「嗯。好,我送你!」

賀連城有意放慢了步速,等身後默默跟隨自己的人開口,卻是在距離門還有一步遠的時候,身後幽幽地飄來她的聲音︰「賀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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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更三千,更新時間在我零點前後吧!習慣早睡的妞,先表等,明早起來看的哈~麼麼噠~(Ps︰此段在5000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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