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銀春是怎麼辦事的?」薄唇微掀吐出嚴厲的話語。
「主子不是已經讓博尚從旁協助了嗎?相信這一次夏副堂主不會再出差錯了,主子還是好好休養身體吧!」身旁服侍的人低聲說道。
「哼!一群沒用的家伙,連一個弱質女流都抓不住!咳——咳咳!咳——咳!」說話有些急了,又開始咳了起來。
身旁的人趕緊遞上一杯參茶並未男子拍背順氣。
邊城城主府
城主博尚看著站在廳中的夏銀春,啜了口茶,也不起身,直接問道︰「不知夏、副堂主到我這個小小的城主府所為何事?」話語不屑像是故意要給夏銀春難堪一般。
夏銀春也不計較她的諷刺,淡笑道︰「博城主不要忘記了主子的吩咐,主子可是說過讓你全力配合我!」
博尚「哈哈」笑道︰「這個是自然,就是不知道夏、副堂主需要我怎麼配合?」
夏銀春看了看四周站立的家下人,然後回眸看向上首坐著的博尚。
博尚會意,笑道︰「那就請夏副堂主移步書房吧!」說完便在前面領路。
到了書房,夏銀春皺眉看著博尚身邊的身形略顯單薄的女子,不客氣的說道︰「難道城主不知道這是機密之事嗎?」
博尚笑,「夏副堂主不要生氣,這位是我的軍師,好多事情都需要她幫忙參詳意見,是自己人,副堂主不用擔心,她的嘴是很牢實的。」
其實一個人的嘴是否牢實是和很多因素相關的,比如說外界的誘惑、家庭的因素及實力的威脅!雖然古語說「威武不能屈」,但是沒有說「富貴不能屈」。更何況是否是自己人也不是她一個人說了算的。
夏銀春冷冷瞪視了那人許久,那人卻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最後只得冷哼一聲作罷,畢竟這里是博尚的地盤,得博尚說了算。
夏銀春隨意挑了張椅子坐下,板著臉說道︰「也許就這一兩天目標人物就會出現,還請城主在城門處多安排些人手嚴密監視,如果有消息還勞煩你派個人給我通知一聲。」
博尚擊掌道︰「這是自然,副堂主不用擔心!‘食君之祿擔君之憂’這個道理我博尚還是懂的!」
夏銀春掀袍起身,道︰「那就麻煩城主了,銀春還有事情要處理就先行告辭了!」說完便要離開。
「誒……」博尚叫住夏銀春。
夏銀春回頭看向博尚,問道︰「你還有什麼事情嗎?」
博尚一拍大腿,問道︰「難道副堂主沒有其他什麼交代了?難道就只是讓我監視那人的動向?難道不用我派兵捉拿嗎?」
夏銀春的臉有瞬間變黑的趨勢,重重的「嗯」了一聲便氣沖沖的離開了。嘴里嘀咕道︰真不是個東西,給臉不要臉!你以為自己是誰,不過是主子面前的一條狗而已!嘴里說著博尚,卻完全忘記了自己也不過是主子面前的一條狗而已和博尚又有什麼區別?也許是有的,利用價值的大小而已。
待夏銀春走後,博尚才卸下臉上偽善的面具,坐在主位上,看著身旁的軍師——無心。問︰「你覺得,怎麼樣?」博尚問的當然是無心覺得夏銀春怎麼樣。
無心跟了博尚不少年頭,這點意思還是知道的。挑眉道︰「你心中既然有了定論又何必問我?」
博尚癟嘴,嘆氣道︰「有時候吧覺得你這人真沒有意思,好像什麼事情都在你的籌謀之中。哎,生活真是無趣啊!」
無心微微躬身道︰「大人今日不去倚翠樓看看?」說完抬頭看著博尚。
博尚瞪了無心一眼,臉黑如鍋底,忽而笑道︰「爺今天不去倚翠樓了!」湊到無心的面前,笑道︰「你說大人我今天去你的塵樓好不好?」嘴唇輕輕擦過無心的耳垂。
無心只覺一陣酥麻,身子已經條件反射退出了兩步遠,臉上的表情讓人說不清。
博尚眼中的光芒一暗,低頭掩飾眉目間的失落,再抬頭已經又是平日里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伸手拍了拍無心的肩膀道︰「大人給你開玩笑呢,你怎麼還當真了?」說完便「哈哈」笑了兩聲離開了。
無心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收驚,但是心中那絲絲抹不開的失落又是怎麼回事?
博尚出了書房的門,臉上的笑容便卸了下來,只剩下濃濃的苦澀。為什麼這種被世人所不容的感情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又為什麼自己付出的感情卻得不到一點點、一絲絲的回報?無心,無心,你是真的無心嗎?
抬步離開,再抬頭已經來到的倚翠樓前,邁步進去。依舊是要了一個雅間,一壺美酒,自斟自飲。
「大人到哪里去了?」無心看向來稟報的家下人。
「大人去倚翠樓了!」說完便離開了。
無心扶額,為什麼每一次听見她去了倚翠樓心中會有針刺般的疼痛?無心,無心,你不能再有心,不然只能傷心!
———————————————————————————————————————
無心和博尚之間有些糾纏,如果大家不喜歡這樣子的,我會稍稍做些修改哦~
其實哦,她們之間的小糾葛很好的啦~淡淡的曖昧,小小的糾結是阿離喜歡的哦~
其實無心的住的塵樓是有來歷的,無心的名字讓博尚覺得清心寡欲,不然紅塵,便想著用一座塵樓來框住無心,所以咯,大家懂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