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場很快趁著夜色帶著主子的信回到了城主府,博尚連夜在密室中接見,兩人密談至二更。夏場小心翼翼拐出城主府們的時候還是被躲在暗處的魎抓住了,直接敲暈帶走。
夏場悠悠轉醒,掙了掙發現手腳都被綁住了,想開口喊人,卻發現穴道被點了。有些絕望地看著周圍的環境,在自己目光所及的地方都打理得井井有條,但是卻沒有窗戶可以看見外面的景象,可見自己被困在了密室之中。有了這個覺悟之後,夏場也不再掙扎,認命的歪過頭閉目沉思。
若水和魑來的時候看見的便是夏場歪著頭在椅子上熟睡的模樣,若不是嘴角的哈喇子出賣了她任誰都會以為她是在思考問題。
魑捂嘴竊笑,若水伸手便敲了魑一下,說道︰「這是人家的權利我們不能取笑她!」但還是止不住自己嘴角的上揚。
最後當然是若水拎起桌上冷掉的茶水澆在了夏場的臉上將其弄醒。
夏場被臉上淋灕的冷茶澆醒,天氣已經漸冷,夏場不由得打了個寒戰。待睜開眼看見眼前人的時候,心髒差點從嘴里蹦出來。心中想著博尚說過已經有人頂替了自己的身份,那麼自己現在就不是夏場了,想到這里心中才安定了一些。
夏場一臉驚恐地看著若水,道︰「你們抓我做什麼?」
魑為若水搬來一張椅子,若水施施然坐下,冷笑道︰「你不會不知道我們為什麼抓你吧?」挑眉看了夏場一眼,說道︰「你不會接下來要告訴我你不認識我吧?」
夏場點頭道︰「我確實不認識你們,我和你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為何要將我困在此處?」
「嘖嘖,真是吵鬧不休,還是該將她的啞穴封住比較好!」魑著一身紅衣,半靠在若水的身上,舉著右手雙眼細看著上面精細護理的指甲幽幽然說道。
若水笑著將魑拉到自己的懷里,用手輕點了一下他的鼻尖,責備道︰「魑兒怎麼可以那麼殘忍呢?再說了,若是封了她的啞穴誰來回答我們的問題呢?」
魑兒笑著將頭靠在若水的肩膀上,笑道︰「還是主子想得周到。」
兩人旁若無人的交談著實讓夏場渾身冒冷汗。
若水眼神凌厲地掃過夏場的臉,慢悠悠的說道︰「現在你應該知道該說什麼了吧?」
夏場咬牙道︰「我听不懂你的意思!」一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若水搖頭,對魑惋惜地說道︰「你說她怎麼就這麼不開竅呢?我本來還打算若是她坦白我便饒她一命來著,現在看來我的打算完全是多余的。」
魑笑看了夏場一眼,道︰「主子何必和這種人一般見識,上一次博城主交出來的人最後不還是被主子教的服服帖帖的嘛?」
當然這話的水分太重了。那人至死都沒有開口說出真話,因為若水後面想再去審一審她的時候,她已經不能說話了,對于其中的貓膩若水自是沒有興趣過多追究,畢竟自己要找的正主根本不是那一個。
夏場渾身打了個哆嗦,心中想著難道博尚騙了自己?但是,應該不可能吧?
若水看了一眼夏場的模樣,轉頭繼續和魑說話,「要不我們還是像上一次一樣,先來一頓鞭子然後將她的下巴頦給卸掉?」
魑捂臉做驚恐狀,搖頭道︰「太血腥了。」
夏場听見魑的話,趕緊點頭道︰「確實太血腥了,不要嚇著了這位公子!」完全沒有看見魑眼中閃爍的光芒。
若水好笑的看了夏場一眼,輕輕摩挲著魑的手指,問道︰「那魑兒覺得怎樣比較合適呢?」
夏場此時也一臉期待的看著魑,孰不知自己正在步入若水和魑的陷阱之中。
魑上下打量了夏場一番,食指抵在唇上,「她的臉上和手上都還沒有什麼疤痕的樣子要不我們將她的整張皮剝下來然後拿來做燈籠,主子你說好不好?」伸手拉著若水的袖子,一臉希冀的看著若水。
若水伸手撩起魑的一縷發絲握在手中,親了親魑的嘴角,道︰「若是魑兒喜歡,我自是將其奉上!」一臉的寵溺討好。
夏場的額頭已經見汗,密密的汗珠在額頭、臉頰匯成水滴緩緩滴進衣襟里,滿臉的驚恐掩都掩不住。
若水和魑卿卿我我,不忘問︰「想好了嗎?」
夏場看了看魑和若水,咽了咽口水,道︰「我不知道你們想讓我說什麼?」
若水嘴角勾起陰冷的笑意,很好,還是不開竅是吧?只是瞬間已將魑別在腰間的鞭子握在了手中,一伸手便抽到了夏場的臉上,臉上立即出現了細長的血痕。「難道你不該說說你為何會半夜出現在城主府嗎?」
夏場左臉挨了一下,臉順勢向右邊偏去,嘴角也出現了少許血跡,戰戰兢兢地說道︰「我……我……只是一個送信的,其余的我真的不知道!」一臉的可憐無奈。
若水冷笑,「啪——」又是一鞭子落在了夏場的右臉上,「夏場,不要以為我不認識你,你出賣夏銀春的嘴臉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字字落在夏場的耳中仿佛是在宣布夏場的死期,原來自己的身份還是暴露了。
「現在想清楚了嗎?」若水緩緩問道。
夏場回想了一下自己當初回京受到的待遇,「既然殿下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又為什麼要順從博尚的意思處罰我的那一個手下?」
若水笑,「難道我是那樣不理智的人?我如果不將計就計讓你們陰謀得逞又怎麼能夠知道你們接下來會用什麼招數對付我呢?你說,是吧?」
夏場渾身泛冷,看來不僅僅是自己恐怕連主子也小看了這個皇太女殿下吧!認命的開口說道︰「我只是回去向主子報告了情況,然後給博尚城主送了主子親筆信一封,至于信的內容,我真的不知道!」
若水臉上不動聲色,拉著魑便要起身離開。
夏場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叫道︰「誒……誒……」
若水轉頭問道︰「怎麼?」
夏場看了看自己被綁的手腳示意若水。
若水嘴角扯開一朵笑靨,「你不會是想我放了你吧。」攤攤手繼續說道︰「你覺得可能嗎?在沒有判定你的消息是否真實之前將你放了,豈不是等于放虎歸山,當然你也算不上是老虎。」說完便與魑相攜離開了。
走出密室,赫然便是陳菲的書房。
「她的話主子覺得可信嗎?」魑坐在若水身邊問道。
若水哼了一聲,說道︰「她倒不至于騙我,不過關于她們嘴里的主子我著實好奇了一些,不知是我那未見面的堂哥還是他的手下。至于那封信,不如我們晚上夜探城主府將其拿出來?」
魑笑著搖搖頭道︰「若主子只想知道信中的內容,我倒是有辦法不去冒險。」
若水笑看著魑,疑惑道︰「哦,什麼辦法?」
魑搖頭道︰「天機不可泄露!」
若水湊到魑的耳邊,熱熱的鼻息撲到魑的耳垂上,柔聲道︰「難道連我都不可以告訴嗎?」
魑緋紅著臉,往旁邊躲了躲,語氣不穩道︰「主……主子就不要為難魑了,魑是答應了別人的,這件事要保密啊。」
若水繞道魑的前面,兩手支在椅子上,將魑圈在懷中。嘴角勾起邪笑,湊近,親吻,糾纏。
放開時兩人都有些氣息不勻,魑紅著臉低頭不敢看若水。
若水伸手將魑拉到自己懷里,重新在椅子上坐下,「怎麼還是那麼害羞呢?」
魑無奈,自己也不想啊,但是每次,每次只要和主子太親密便會害羞啊。
晚上魑果然如白日所言將信中的內容打探到了,若水听完魑的敘述,好笑的挑眉道︰「我倒要看看她們想怎麼個以假亂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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魑是從何處得到了消息?
以假亂真又是怎麼一回事?
女皇陛下的聖旨為何遲遲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