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起來,默兒換衣服的時候發現自己雪白的胸前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出現了一片潮紅,青春期的女孩子身體總是很奇妙,默兒撇了撇嘴,她就是這麼輕易地忘記了昨晚的夢境,還有雙溫暖的手。
「你是寧默兒嗎?」那個轉學生指著默兒的作文本,老師真是「以貌取人」,讓這個看起來斯斯文文、比女孩子還要清秀的男孩子當上了組長,還讓他坐在了第二組第三排——和學習委廖佳佳是同桌,于是總會有女生時不時走到廖佳佳身邊嘰嘰喳喳,邊說眼神還無意瞟著旁邊的楚涵,他端端正正寫作業的背影也真是好看!不知道是第幾個女生這樣感嘆了。
楚涵對所有同學都是一樣的溫柔,對默兒也很溫柔。但是默兒對這樣的溫柔十分不受用,她習慣忽略一切。
「寧默兒,選修課你怎樣打算?」楚涵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又是一臉茫然,還有那清冷的眼神,只是別人未發覺,那是一雙多麼令人驚艷的眼楮。
「寧默兒,我覺得你應該去跳拉丁舞。」楚涵清澈明亮的眼楮盯著她,認真的說,其實你的身材很好,他隱去了最後一句話。
「是嗎?」默兒眼皮不抬。
「那我可以幫你決定嗎?」語氣依然親切溫柔。
「隨便。」反正她從來不上選修課,沒人發覺,在星期一下午的兩節選修課前,學校里就沒有的默兒的身影,一處高大的圍牆旁邊的香樟樹掩映著一架梯子,那是默兒「犯案」的工具。
「那就選修拉丁舞好了!」楚涵清澈明亮的眼楮彎成月牙兒,好像很期待看到默兒的舞姿。他幫默兒填好那張表,走回座位,嘴角邊的笑意還未完全散開,多麼奇怪的一個女孩子,好像一直在吸引著自己的注意。
「你和寧默兒很熟嗎?」廖佳佳語氣酸酸的。
「我?不是很熟。」語氣依然溫柔。
「她是個怪人,從來沒看到跟一個同學說超過三句話,傲得很!」廖佳佳自顧自地說著,沒注意到楚涵的眉宇輕皺。
「你不要管她,她不會領情的。」
「是嗎?」楚涵的語氣很淡,但這已經是他不高興的表現了。
「不過她家好像很有錢,,他爺爺是前任校長,你看,她隨身的MP4就值好幾千呢,她體育課、美術課、勞技課也從來不上,不過老師也不管她,真不知道她怎麼進啟明的。」
「快上課了。」楚涵開始敷衍,他開始一陣莫名的煩躁。
「寧默兒,你在干什麼?」一陣出乎意料的喊叫,讓默兒從梯子上跌下來。楚涵連忙跑到她身邊,扶著她的手臂。
「走開……」這個男孩子真麻煩,她甩開他的手。梯子不高,傷得不是很重,只是膝蓋和手肘處有擦傷,隱約出現了血痕。
「我送你去醫務室吧。」語氣里透露出愧疚與擔憂。
「你走開,我的事不用你管。」默兒抬起頭,迎上楚涵的眼楮,這是多麼純淨的一雙眼楮,像黑珍珠……讓默兒的愣了一下。
她倔強的依靠自己的力量起身,拍拍校服上了塵土,眼楮恢復了以往的清冷,直接略過楚涵,往操場走去。
「寧默兒,你真是個不乖的女孩子。」好像有什麼秘密被偷窺了,默兒停下,又繼續往前走。
「不交作業、上課听音樂、還要逃課,你中考打算怎麼辦?」隱約的生氣,透露出男孩的心緒。
默兒轉過頭,漫不經心地瞟了一眼楚涵︰「涼拌。」調侃的語氣,這會輪到楚涵發愣了。
……他無言,看著默兒遠去的背影,陷入沉思,這該是怎樣的一個女孩子。清冷的眼神、琥珀色瞳孔,像不染塵土的水晶女圭女圭,冷傲,孤寂,讓人著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