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舍得放開他,伸手撫撫她頰畔的發絲,意猶未盡地再啄吻她幾下︰「等著,我會兌現我的話!別怕,因為你只要哭著求我就好了!」
蔣昕 的小手抵著他的胸膛,水燦燦的眸子幾乎無所畏懼︰「我就送到這,你該走了!」
「急什麼?」夜梓謙好看修長的手又一次的撫著她的臉頰,似乎正在思考著什麼︰「我想你——」的身體了丫。
他的暗喻給的很明顯,蔣昕 白里透紅的頸子全部渲染成緋紅色,尷尬還是什麼情緒,全都涌了上來︰「我先走了,留落落一個人在病房我不放心,不送了!」
轉身,她捂著胸口,倉皇失措的逃跑了,他最怕他給的曖昧,也最怕他給的希望,因為他給的,都不是她能承受的,所以到最後,她索性不期待,也不再要了。
想著,蔣昕 的腳步就越發的加快了!伴著身後那道悠長沉黑的視線,她走進了醫院大廳里,直至身影消失。
在醫院一呆就是幾天,期間唐悠靜來過幾趟,最後都被她趕走了。
今天傍晚,她又來了,曉之以理的說道︰「蔣昕 ,你幾天沒有洗澡了,幾天沒有回家了,幾天沒有吃過家里的飯菜了,所以,你回去吧!我陪著落落。」
丁落落淡漠的臉上充斥著紅色的光,那是愧疚︰「昕 ,听悠靜的吧!回去休息休息,我沒事的!媲」
蔣昕 猶豫了好久,她是個特別愛干淨的人,特別到地板上不能有一根頭發,所以她連著幾天沒有換過衣服,沒有洗澡,她早就渾身的難受的不得了了。
蔣昕 終于妥協了,點點頭︰「好吧!悠靜,有什麼事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千叮嚀,萬囑咐。
唐悠靜擺擺手︰「好了,我知道了,你快回去吧!今晚好好睡一覺,我保證把落落照顧的白白胖胖的!OK!」
蔣昕 點點頭︰「我先走了。」看著床上面色蒼白的落落,開口︰「落落,那我就先回去了,我會再來的,嗯!」
丁落落點點頭,唇角勾勒一個弧度來安慰不放心的她。
幾乎是一步三回頭的,她終于離開了醫院,打車回到了夜氏老宅。
自從爺爺強行命令她和夜梓謙住在這里後,仿佛是習慣了,她竟慢慢的喜歡了這里,那份靜逸那份幽然,都是她住在別墅里的時候,可遇而不可求的。
黃昏如期而至,滿天紅霞宛如天河里墜落了一彎金色的月亮,耀眼無邊。群山在夕陽的照射下,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紅暈。看了這一幕,她突然感覺胸腔里積聚的垃圾頃刻間消失了,如此美景,她本應該駐足欣賞的,不料一道厭煩的聲音傳來,打擾了這份美景。
「佷媳婦,這幾天都沒有看到你,你干什麼去了?」夜擎風走過來,像是隨口在問天氣如何的自然。
蔣昕 挑眉,那輕蔑的聲音幾乎是從喉間壓抑到不能再壓抑般發出來的︰「我干什麼,好像和二叔沒有什麼關系吧!」
向前走了兩步,打算繞過夜擎風,不料,夜擎風伸出手臂,阻止了她的前行,蔣昕 有些怒氣在身體的翻卷著,她看了看四周,特別安靜,安靜到沒有一個人。
她警惕般的退後了兩步,與夜擎風拉開了一定的距離︰「二叔還有話說?」
夜擎風雙手搓了搓,那表情只要看一眼,便能激起心里無數的厭煩,像是無數個細胞奔涌著。
夜擎風的臉上帶著一些急切的精光,仿佛眼前的女人住在了他心底一樣,越是想忘,越是不能︰「沒什麼事兒?就是挺長時間沒有見到你,和你聊一聊。」
蔣昕 嘲諷的語氣到了極致︰「我跟你不太熟,恕不奉陪。」
夜擎風的手臂再次攔截住她︰「哎——」頓了頓,想了一個理由︰「你二嬸生孩子,你還沒有去醫院探視!」
蔣昕 有些夸張的冷笑了聲,嗓音已經極度的不耐煩了︰「對不起,我跟她也不太熟,讓開——」
夜擎風的臉變的如六月的天,陰晴不定︰「佷媳婦,說話不要這麼難听,畢竟我們是一家人,以後還得互相照顧呢!」
蔣昕 不屑至極的挑了下彎眉,絕美的容顏閃過惡心,終于卸下了臉上一直以來的偽裝,她不再控制對他的厭煩,因為她真的忍耐到極限了︰「讓開!你好像想的太多了,誰跟你是一家人——」
夜擎風並不生氣,難得的還給了一個安慰的笑臉,端上了夜頂和俞婉兒來壓制她的態度︰「佷媳婦,你講話怎麼這麼難听,這要是讓叔叔嬸嬸听到,該有多傷心,他們兩位老人家多麼希望咱們這些晚輩和諧相處。」
蔣昕 已經忍到了極致︰「說完了嗎?讓開——」幾乎帶著吼的聲音。
夜擎風終于在蔣昕 冷漠至極又嘲諷至極的語氣中動了怒,一只手抬起,想揮下去,蔣昕 迎視著,痛,並沒有來臨,便被後面的一股力鉗制住,夜擎風痛的嗷嗷的大叫︰「啊啊——疼,松開!」
轉過身,看到來人,居然是王延亭,他溫謙的臉上難得露出陰沉的冷酷︰「二舅,收斂點吧,如果還想得到你的那點股份。」
夜擎風變了臉,唇哆哆嗦嗦的,說出來的話帶著許多心虛︰「你,你,你這個臭小子居然幫著外人來欺負夜家人,你你有何居心——」
王延亭臉色越來越暗,越來越深,與平時溫謙的他判若兩人︰「呵,有何居心,二舅,這話應該我問你,你是什麼居心,別忘了,上面有攝像頭,你的行為可是直播的呢!」
夜擎風順著他指著方向看過去,果真看到了360度無死角的攝像頭,他記得以前明明沒有的,他將臉容緩和了一下,討好的笑︰「我才想起來,麗麗等著我呢,我就不跟你們多說了!」
說完,夜擎風腳底抹油,一陣風似的便不見了蹤影。
王延亭走進,頗為關心的話語︰「弟妹,你怎麼樣?」
蔣昕 搖搖頭,冷淡的臉上有些疲憊的感覺︰「沒什麼——」
突然,「啪啪啪——」三聲,空曠的空氣里傳來了清晰的拍手聲。
蔣昕 和王延亭同時轉身,便看見了站在後面,一臉看了好戲的夜梓謙。他一身高貴的深色西服,干淨到不染一絲塵埃。
夜梓謙步履穩健的走過來,臉上的笑莫測高深︰「多謝表弟,不知表弟今天來是為了——」
「夜氏有份文件,外祖父要看一眼。」他抖了手里的資料一下︰「所以我就過來了。」
夜梓謙了然的開口︰「是西郊那塊地皮的企劃書嗎?」
王延亭點點頭,這事沒什麼好隱瞞的,索性就告訴他。
王延亭負責夜氏集團旗下房產方面的開發建設,做事條例清晰,有條不紊,是個人才,不過美中不足的是,他不夠狠辣,不夠犀利,所以他並不能構成夜梓謙的威脅。
不過——
今天開始,夜梓謙決定要重新認識王延亭,他這個人,絕對沒有表面的簡單,真人不露相,他確實是低估他了。
夜梓謙平時就在想,他姑姑夜天薇那麼強勢那麼剛烈的女強人,兒子怎麼可能是個軟包,原來一切也許不過是深藏不露,渾水模魚而已。
天色漸漸暗淡下去,山里起了風,有些涼,王延亭又恢復了一貫的溫謙︰「我們先進去吧!外祖父可能在等著我呢!」
夜梓謙點點頭,率先起步,走在了前面,而王延亭緩步跟在他後面,蔣昕 則走在最後面。
她恍惚的走著,幾天沒見他了,他似乎有些憔悴,又有些疲憊,她嘲諷的一笑,他那麼強大的人,怎麼會和這兩個詞聯系到一起,是她眼花了而已吧。
走到分岔的路口,蔣昕 開口︰「我就不過去了,要回房間換個衣服,晚飯也不吃了,想好好睡一覺!」
夜梓謙沒有回應,快步的走了,王延亭回首給了她一個溫暖的笑︰「弟妹就好好休息一下,看著很累的樣子。」然後也跟著走了。
夜梓謙走在前面,听著後面這聲關心的話語,心在沉澱,一點一點的沉澱。
蔣昕 看著他們的背影,心里也是落寞一片,轉身慢慢的走回蓮園,心里百感交集,卻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
也許是她太閑了,太閑了就容易多想,也許,她該好好工作了,忙起來後,她就不容易胡思亂想了。
換了睡衣,走進浴室,看向浴鏡里的自己,臉色蒼白無半點血色,頭發有些枯燥,身子很消瘦,沒有一點肉感,這樣的自己,果然是不招人待見的,尤其是夜梓謙。
想過後,她又覺得自己的想法可怕,為什麼要得到他的待見,撓了撓頭,月兌掉睡衣,打開花灑,水順著花灑的頭噴出來。
站在雨布下,她閉著眼,回想著這些日子發生過的事情,手不經意的滑過心口的位置,那個槍口結痂的地方,手指畫著圈圈摩挲著。
一秒鐘,僅僅是一秒鐘的時間,她就那麼擋在了他的前面,那真的很痛,可是那就像她的本能反應一樣,她只要想到他會變得那麼脆弱,心便疼了。
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她想起夜梓謙的次數越來越多了,他那麼冷感無情的人,有什麼值得想的,可是腦海里一直回旋著他,無論是邪氣的、暴怒的、溫柔的亦或是無情的,每一個他,都像一個毒藥,吞噬著她。
水是冷的,激在身上,泛起許多雞皮疙瘩,她雙手環胸,卻沒有關掉花灑,任由冰冷的水滴落。
「 噠——」浴室的門開了。
蔣昕 迅速睜開眼楮,拉起一旁的毛巾遮住自己,看向門口︰「夜梓謙,你沒看到門是關的嗎?不知道正在有人使用嗎?」
他一身西服未褪,邁開長腿,竟走了進來。
蔣昕 身體縮了縮,直到背部抵著冰冷的牆,唇冷的顫抖,身體也跟著怕的顫抖︰「如果你想用,我就先出去了!」
她死死的攥著毛巾,遮擋住自己,才走出一步,便被他一個用力,制服在牆面上。
他熱氣噴灑在她的臉上,雙眼帶著一層薄薄的***︰「我們一起用不好嗎?洗個鴛鴦浴!怎麼樣?」
她卷翹的睫毛隱隱顫動,美眸水光盈盈直視著他,很慢很輕地說︰「不好!請讓開——」
花灑噴出的水濺在地面上,四周圍的鏡子清楚著反射兩個人的身影,她不甘地咬一下唇瓣︰「你究竟想怎麼樣?」
夜梓謙伸出一只手,接著後面花灑流過的水,冰冷刺骨,蹙眉,看著她抖動不已的身子︰「為什麼用這麼涼的水來洗澡!」
因為可以讓我清醒。
蔣昕 終究沒有把答案說出口,搖搖頭︰「沒什麼——」
「是嗎?」他黯啞的聲音里帶著壓抑的顫抖。
「你到底要怎麼樣?我要出去!」她扭動了幾下,不甘他的戲弄。
他狹長的眼楮彎起,帶著冷淡的溫柔態度︰「我說了,我想洗個鴛鴦浴啊!」
夜梓謙寬闊的胸膛、健實的手臂圍成一方溫暖的天地,她的冰冷逐漸被熱火取代,越燒越猛。
「不、不用了,我已經洗好了,不打擾你了!」她彎腰從他的臂彎鑽過去,他快速的轉身,她背部的曲線全都映在了他的眼里,他大手一攬,直接將她拽到他的胸前,然後扶著她一起站在了花灑下。
他的名貴西服漸漸濕透,她冷的打顫,咬牙︰「那個,我就不打擾你了!」又要逃走。
他的臂膀用力的鉗制住她,雙手依然從後面環著她嬌小的身子︰「別動!」
「那個,其實我不太習慣和別人洗澡,松開我——」她扭動在扭動,終于惹出了他難抑的火。
他將她的後背緊緊的貼在他的胸前,脖子前伸,手握住她的下巴,硬是將她臉側過來,她被動的承受著他略帶懲罰性的吻。
冰冷的水一直在滴落,他與她卻渾然未覺,他唇舌逐漸的加深了這個吻,情深處,直接將她轉過來,與他面對面。
他雙臂如鐵般擁著她,大手撫著她背後的完美曲線。
她嗚咽著,體外冷如寒冰,體內火熱燃燒,冰與火的對立,讓她一度的承受不住。
他將她帶離花灑下,讓她的背抵在牆面上,雙手捧住她的臉,越吻越深,越吻越繾綣,他渾身濕透,但卻絲毫不影響他的俊美,反而更加吸引人。
許久,他松開了她,她抬眸,水霧迷離的大眼在燈光下,宛若勾魂攝魄的狐仙一樣,他看著她,她也看著他。
默然了會,他伸出骨感的手,解著身上的紐扣,一顆接著一顆,她胸前的浴巾一直被她攥在手里,一刻不敢松懈,看出他的意圖,她大眼看向門口,急速的要沖出去。
一步,只差一步,便可以逃過去了——
可是,蔣昕 明顯的低估了他的速度,夜梓謙不費力的拉住她,扯掉她身前的浴巾,在浴霸耀眼的燈光中,兩個人第一次全身赤.果的站著,將對方看的清清楚楚,一個昂藏挺拔,一個瘦弱可人。
四周鏡子的反射令她不安,她不明白,今晚他怎麼了?
她雙手環住自己,身體抖得不成樣子,夜梓謙像是突然變身成了溫柔的愛人,大掌拉過她,將她護在懷里,用自己灼熱的體溫熨燙她。
蔣昕 的聲音微顫尖細,根本就承受不住他的玩弄︰「夜梓謙,你到底想怎麼樣——」為什麼要折磨她。
夜梓謙尊貴的眉眼變了個弧度︰「想怎麼樣?」蹙眉,仿若沉思,才道「我們都做過那麼多次了,你應該知道我的規律的!」
蔣昕 本來就很疲憊,這時被他一折騰,更是暈的不行,根本就承受不了他︰「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她的身體又動了兩下︰「放開我,你不能再強迫我了。」
夜梓謙的聲音一壓再壓,最後吐出的話語竟溫柔的像情人間的細語︰「乖!這怎麼是強迫,你不是也很舒服嗎?」
話落,便是一陣的天旋地轉,意識到發生什麼的時候,她的前胸已經貼在牆壁上,冰涼涼的,
他從後面一點一點的刺激著她的身體,她看不到他,努力的側首,從一旁的鏡子中看著他的調戲。
他怎麼能這樣,她再次試圖掙扎,後面的他舉高她掙扎的雙手,用一只手固定住,另一只手則在她的身體上游走。
像是許久了,他才溫柔的從後面慢慢的刺進去,他很高,為了配合她的舒服,他只能屈著身體。
蔣昕 咬著唇,這樣的刺激繾綣畢竟是第一次,她受不了,卻也逃不掉。
情深處,他松開了她的雙手,她的手無聲的滑落,無力的掙扎著。
夜梓謙的撞擊從開始的溫柔到後來越來越快,也越來越猛,她的身體幾乎與牆面融為一體,他瘦削的臉繃的緊緊的,全身的快感都淹沒在她的身體里,太滑太女敕,也太緊致了,欲罷不能的感覺。
來來回回幾次,直到他再一次將溫暖灑在她的里面,他才放過她,她的身體承受不住熱情過後的空虛,貼著牆面一點一點的滑落,他彎身,抱起沒有力氣的她,走回了房間的白絲絨大床上。
他壓著她,手撫著她的芙莢,曖昧情深的說道︰「蔣昕 ,知道為什麼我不願意在這張床上要你嗎?因為這張床和你一樣不干淨,所以,以後我們要玩的都是刺激的。」
夜梓謙就是這樣的人,他笑著便可以把殘忍的話說的淋灕盡致,而他的話無疑不是她的致命傷。
他毫無色調的話令她瞪大眼楮,白里透紅的臉上剩下的只有病態的蒼白︰「你到底要怎麼樣?」
夜梓謙的低首,一點一點靠近她,身上的男人香帶著惑心的氣息︰「那天在醫院里,我說過,只要你哭著求我,我就會放過你,可是你太倔強了,所以,我就打算讓你嘗嘗和我對立的後果,明天我會送你一份禮物。」
蔣昕 不懂他突如其來的轉變,警惕卻大聲的問︰「什麼禮物?」
夜梓謙不說明,唇角的弧度越來越讓人琢磨不透︰「明天你就會知道了,這份禮物很大的!」
她掙月兌著,心蹦蹦的跳,總是感覺他的話里有話,而她卻猜不出來︰「你松開我,你到底做了什麼?」
夜梓謙的語調越來越平,越來越直︰「你不是無所畏懼的嗎?怎麼現在擺出一副無辜可憐的樣子!你知道機會只有一次,可惜,你錯過了——」
PS︰再次呼吁大家多多留言,對文的意見,對男主和女主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