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以。」她恐慌了,喜歡著,愛著,卻從未想過有一天會這樣。
這樣的時刻來得似乎太匆忙,他的意識也不在其中,似乎只是一種本能,他說,朕,要你,他知道身下的人是她嗎,會不會把她當成了別人。
「不,不要。」她用力的抗拒,卻終是敵不過,他的手牢牢握緊了她腰肢,再也沒有其它動作,身子驀然的貼近里,她感覺到了他身下堅硬的火熱,緊接著,一陣貫穿全身的痛楚,在他緊擰的眉頭中,驀然穿透。
「啊!!!」撕裂的痛快要讓她將唇咬出血來,身上的人已不管不顧動作了起來︰「朕……要!」
他的眼楮始終閉著,雙手有力掐痛了她胳膊,喘息聲越來越明顯,除了他的,還有她的,這是一種怎樣的感覺,似飛上了雲端,讓人有著極度的愉悅,愉悅里卻又夾帶著絲絲痛楚。難道,就這樣成了他的女人嗎,在寒潭邊的草叢里,有奼紫嫣紅的花兒在為他們作證,還有彩蝶在翩翩起舞,她的身體開始濕潤了,眼角,亦濕潤了……
把身體交給他是從未想過的事情,竟然成真。
可是,現在的他,知曉嗎?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喪失了意識,清醒後,還會記得嗎?
閉上眼,淚,潺潺流過,滑向脖頸。
風,很涼,很清新。
他從冰凍中醒來的時候,身邊的人兒已束好了衣帶,正坐在潭邊洗著腳︰「水很舒服,你也來試試。」
她燦爛的對著他笑。
他只覺得茫然,驀然想起什麼︰「是你救我上岸的。」
呃!
她怔住。
什麼意思。
難道,之後的一切他都忘了,大腦在冰凍的時候根本沒有意識,只是身體的本能。
笑容僵硬在唇邊時,他一如既往的冷傲,起身上前來︰「水很冰,也許很合適。」說罷就要將她提起浸入水中,嚇得沈笑笑趕緊掙月兌︰「我已經浸泡過了,身上的噬情蝶已被冰封了。」唯恐他將她扔入水中,她解開了肩膀︰「不信你看。」
噬情蝶!她的肩上果然多了一道蝴蝶的印記,拖著長長翅膀的蝶很美,卻有著令人驚懼的蔓藤般的觸角,盤蜷著縮在肩下的肌膚里,這只是暫時的冰凍,也許哪一天它再次就舒醒了。堯玄夜皺著眉,只覺得身體有些不適,腰部有微微的疼痛,也許是被冰凍所致。
他皺了皺眉,轉身而去︰「既然沒事我們快馬加鞭回宮。」
「我……」沈笑笑站在原地,要不要告訴他那一刻發生的事情,若告訴,如此羞于啟齒,該從何說起。
「其實我們……」
「一切回宮再說。」他快步離去。
「哦!」沈笑笑趕緊跟上。
兩腿酸軟又無力,她真的被他給害死了,只是一個尚未成熟的十九歲少年,竟然有如此大的力氣,若到了十年後……臉上轟然一陣滾燙,她到底在想什麼,太了,打住。
飛快的收起了念頭提起裙擺向他奔去︰「等等我。」
回宮的路上,馬兒瘋了一樣的像前沖,她體內的隱隱刺痛仍然存在,縮在他的背後,害怕一不小心會掉下去,她緊緊攬住了他的腰,卻被喝止︰「放開你的手,握緊兩旁的韁繩。」
「可是……」我害怕三個字還未說出口,他已用力震開了她的手︰「抓住繩子。」
話語里有著莫名其妙的生硬。
「喂!」鼻尖莫名酸澀,她沖口而出︰「你……」
馬兒簸跛中,話語又突然頓住,不管她說什麼他都不會相信的,說了只會讓他更加厭惡,于是乖乖的縮回了手握住韁繩,掌心有了明顯的疼痛。
記不清走了多少路,她幾次暈暈欲睡又迷糊睜眼時,皇城已赫然立于眼前。
「到了?」她不敢相信︰「這麼快。」
離開的時候可是花了好長的時間才走出皇城範圍之內的土地。
「何必廢話!」他冷然道︰「你先回尚書府,朕稍後宣你進宮。」
他將她交給了其它人,快馬加鞭向宮里而去,她也想跟去,卻被身邊的將士限制了自由︰「皇上有令,娘娘此刻不得進宮。」
「為什麼?」
「太後重病。」將士回令。
「重病!」沈笑笑驚住,跳上馬去,猛拍馬,馬兒跟隨著堯玄夜的黑旋風,向前奔去。
「娘娘,皇上有令……」將士的呼喝被遠遠甩在了身後。
宮中的城門大開︰「臣等恭迎皇上、雲妃娘娘回宮。」
齊天的震吼中,樹葉震落了一地,沈笑笑抄近道向太後的暖香閣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