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淡淡的回應,「之前跟你提過比賽的事情,還記得麼?」
初末腦袋里回憶起那個胡子大叔,還有她說的肖邦什麼什麼比賽,她並不是很懂。
只是,忽然就有些失落。
原來他找自己不過是為了比賽的事情。她還在心里有些期待,以為真的有什麼心有靈犀,他知道她難過才來找自己的。
難道他對她早上突然離開的舉動,就那麼不在意麼?
初末只覺心里好悶,賭氣道︰「不記得了!」
流年眉梢微蹙,有些訝異她的態度,也因為他說過的事情她竟沒放在心上,卻也沒有生氣,只是重述了一遍︰「肖邦國際鋼琴比賽。不過在這之前你需要參加各類比賽加強訓練,所以從今天開始我教你彈琴……」
「我不要參加。」下意識地打斷他未說完的話,然後看見流年微變的臉,面色冷郁。初末在心底開始有些後悔,心里也沒了底氣,但還是壯著膽子說︰「我又不是專門學鋼琴的,干嗎要去。」
眼眸閃過一絲冷光,流年說︰「你之前答應了。」
「誰答應了啊!」她昂首挺胸,但是在看見流年的雙眸時,胸稍微又矮了一點︰「反正、反正我忘記了!你那麼喜歡阮師姐,讓她去好了!」
說完也不敢再看流年,扭頭就往宿舍跑去,卻不想膝蓋又泛疼,扭了一下,要不是流年及時扶住,鐵定要摔到地上。
「你腳怎麼了?」
略帶關心的詢問聲,卻一點都激不起初末的感激。
「不用你管。」掙月兌他的手,她忍著疼跑到台階上,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身形頓了頓,想要去看慕流年的反應,最終還是忍住了,一口氣跑到了樓上。
將門關起來的時候,呼吸有些急喘。
雙胞胎問她︰「怎麼了?慕流年的粉絲在後面追殺你嗎?」
初末搖了搖頭,走到陽台上,從上面可以看見下面的大樹,忽明忽暗,學生匆匆,卻已沒了那人的身影。
她的手情不自禁地捂住胸口,那里糾結得好疼。
她的流年哥哥,一直都是她想要努力接近的人,尤其是在分開了那麼久之後,好不容易他主動找她,她開心都來不及,怎能拒絕?
這些,她心里其實清楚得很,可是偏是心底那股怨氣,腦海里浮現他跟別的女生親密的樣子,想起早上自己受傷的委屈,她難過,控制不住拒絕了他,卻又比他還要難過。
真的不應該呢,初末懊惱地想,真是有些無理取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