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藍色的大奔停在南風公司的大門前。
此時下班的人已開始陸陸續續的走了出來。濮陽傲坐在車里,尋找著自己的目標。駕座上的小何沒有支聲。看著窗外,想看看是什麼樣的女人能讓濮陽傲親自等待。
當那白色的身影,翩然出現時。濮陽傲打開了車門,對著夢語風招了招手。
「濮陽總裁怎麼來了?」夢語風笑著問道。
「等你。」濮陽傲也淺笑著,請夢語風上了車。待濮陽傲上了車後,小何才啟動車子媲。
「今天怎麼想起我來了?」她可不相信濮陽傲對自己有意思。到後來,她才知道,原來濮陽傲是早已結了婚的。也幸好,自己對他並無它意。
「如果我說是順路你一定不會相信。」看了看身邊的她,「我是專呈來找你的?丫」
「找我有事?」她想不出有什麼事可以讓他親自出面。
「不是,我只想帶你去一個地方。」
「為什麼是我,而不是你妻子呢?」夢語風一直笑著,似乎天生就是一個愛笑的人。
濮陽傲不動聲色,也一直淺笑著。原來她已經知道了。她比他想像中的要精明了許多,女人太精明的並不是好事。這樣,他就更難下手了。不過,從這一點上,他倒看出了段浩南的能力。如果他身邊的人太過膿包,那也只能說明段浩南並不怎麼聰明。
這樣也好,對手,只手在旗鼓相當間取勝才有樂趣。
「有些地方是妻子才能去的,有些地方是妻子不能去的。」相信夢語風已經明白了。回答的同時,仇憶筠那張掛著淚水的臉,卻閃過了自己的腦海。
夢語風不再說話。濮陽傲也不再開口。
到了目的地,夢語風幾乎是愣在了那里。為什麼會是這里呢?
「濮陽總裁信佛嗎?」看著眼前的寺院,壓住心里的狂潮,依舊笑問身邊的男人。
「你認為了呢?」他從不信佛,只信自己。會帶她來這里,只是因為這里對她來說是獨具意義的。要征服一個人,只能從心里開始。
「那你為什麼帶我來這兒?我可不信佛。」她自己都記不清,有多少年沒來這大華寺院了。
「听說這里的齋飯特別好吃,沒有一家酒店可以做出這里的味道。還有,在這里許願很寧。」濮陽傲說道。
夢語風了然的點了點頭,問道︰「你為什麼不帶我去吃西餐,或是燭光晚餐,再來一束玫瑰什麼的呢?」她很好奇這一點。
花,是永遠也不會過時的禮物。
濮陽傲大笑了聲,才說道︰「那多俗套,這樣不是更好。」說完,人已經走在了前面。夢語風也只有跟上。
他們到了一間雅致的房間。夢語風問道︰「為什麼他們都對你那麼客氣呢?」一路上,寺院里的人都對濮陽傲恭恭敬敬的。
「你猜。」
「他們欠你錢了?」夢語風隨口一說。
「一半。」
夢語風不解的看著他,他這才說道︰「是關于錢,卻不是他們欠我的。相反是我欠他們的。我答應幫他們修葺寺院,目前還沒有敲定。」
「原來如此。」怪不得對他客氣的像自己的祖先一樣。
東看看,西看看,心里卻在希望不要遇到那熟悉的人。這里的一切對于她是如此的熟悉,又如此的陌生。
熟悉是因為那一切都是從這里開始,又從這里結束了。陌生是因為有些東西又開始清晰,可她已不是從前的夢語風了。
「您來了。」一個光頭和尚走了進來,對著濮陽傲施禮。
夢語風一轉身,就看到了來人。愣在了那里,越不想發生的事,就越會發生。睜大眼楮,看著那人。濮陽傲假裝沒看到夢語風的表情,對著和尚點了點頭,說道︰「我今天帶朋友過來嘗嘗這里的齋飯。」
「您稍等,我就吩咐下去。」和尚說完就離開了房間。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夢語風一眼。
濮陽傲看了看夢語風,她還一直看著那背影離去的方向。好心的說道︰「他是大華的住持了空師付。」
夢語風牽強了笑了笑。了空,了空,一切了然如空。她還想什麼呢?
轉過身,面向窗外的景色,「有沒有興趣听一個故事。」
濮陽傲面不改色,坐著沒有動,「你願意說,我也就願意听。」其實,她不說,他也知道。稍稍用心的人都會知道。要查也並不難事。
夢語風悠悠的開口說道︰「有一對男女,因為偶然的相遇而一見鐘情。感情一發不可收拾,直到後來女人才發現其實男人是有未婚妻的。可是女人依然願意跟著男人,感情也越來越深。可是,好景不長,這件事被他未婚妻發現了,並以死相逼。結果,他的未婚妻從30樓跳了下去,再也沒有醒過來。男人從此不再理那女人,遁入了空門。什麼也沒留給女人。」
「你說的是你和了空的故事吧!」濮陽傲說道。只是沒有想到,現實的社會里還有這樣的男人。
「你知道?」驚訝的回頭問道。
「猜的,你看了空的眼神不一樣。」而了空卻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原來已經如此明顯了。」低下頭,嘆道。
「我不該帶你來的。」自責的說道。
夢語風卻抬頭笑了,「沒關系,已經過去了。」她早已放入了心底。只是再次相見,終難免有些心潮起伏。
當菜全部上齊的時候,看著桌上的素菜。那白白女敕女敕的豆腐,讓濮陽傲突然想到仇憶筠身上的肌膚。一時忘了嚼,豆腐就直接滑了下去。
夢語風笑笑,「這豆腐好滑。」
濮陽傲有些尷尬。「我先打個電話。」
撥了家里的號碼,壓低了聲音︰「錢媽,少夫人呢?」一時忘了打電回家驗收成果。他倒要看看那個女人有什麼變化沒有。
听到錢媽說她一直沒有下樓,他的心陡然一緊。隨即又想這不是他該承受的嗎?匆匆掛上電話,回到了座位上。
夢語風倒是識趣,什麼也沒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