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響徹雲霄的尖叫聲傳遍了整幢別墅。
一夜沒睡的濮陽傲听到聲音,滿意的勾唇諷刺。然後以最快的速度沖上了樓,撞開了仇憶贊的房間。「你鬼叫什麼?」
當看到眼前的景象時,壓住想像的沖動。沖動她的床前,指著她的鼻子吼道,「你他媽的做的好事。」然後對著身後全部***的男人吼道,「誰讓你們來的?」
雖然都知道是眼前的男人叫自己來的,可卻面不改色的異口同聲的指著仇憶筠說道︰「她。」
「沒有,沒有,我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仇憶筠猛烈的搖著頭哭道媲。
怎麼會這樣?她不過是睡了一覺,怎麼一醒來,屋里就站了這麼多什麼也沒穿的男人?還說是自己叫來的。再看看,滿屋子的凌亂,凌亂的被單,凌亂的衣衫到處都是,多數還是被撕碎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看看濮陽傲,臉都綠了,雙眼發紅,就像是要殺人一樣。誰來告訴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丫?
濮陽傲對著仇憶筠吼道︰「你就這麼欲求不滿嗎?你給我找了一屋子的男人?你說啊你。」
仇憶筠一頭霧水,抱著被單縮在牆角,全身發抖。濮陽傲會不會殺了自己?
不看她,對著身後的男人咆哮道︰「還不給我滾。」
男人們紛紛撿了衣物,套在自己身上。大方的走了出去,不用擔心酬勞的問題。男人們一走,錢媽上了樓,到門邊時,濮陽傲正好大力的關上了門,她輕輕的來到門前,俯耳傾听。
濮陽傲走過去,像擰小雞一樣的把仇憶筠擰了起來,「女人,這下人髒具獲,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濮陽,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她抬起臉說道,臉上有著破碎的淚痕。
「你不知道?你不就是迫不急待的想爬上我的床嗎?爬不上來,就自己找男人。還找了那麼多個,你就這麼賤啊!」濮陽傲鄙夷的吼道。
被他的話驚呆了,昨晚的記憶卻越來越清晰。她記得濮陽傲回來後,不久之後就開車離開了。然後自己就上樓睡了,半夜的時候覺得發熱,然後好像看到了濮陽傲。那樣熱的畫面一一呈現,仇憶筠臉紅得像熟透了了番茄一樣。
輕輕的拉開被子,看到了自己身上淺色的印子,那是歡愛過後留下的痕跡。心里一陣陣發涼,原來他說的都是真的。可是,可是,她記得那個人明明是濮陽傲呀!
「想起來了?」
「濮陽,我……」她想說點什麼,卻羞愧的說不出來。
「你想說什麼?」冷言冷語。
嘴巴張開了又合上,合上了又張開,卻終是什麼也說不出。
「你說什麼也改變不了事實。仇憶筠,原來你是這樣欲求不滿的女人。」一把扯過她,被單滑下。濮陽傲卻只是瞄了一眼,滿臉厭惡的樣子。「寶貝,既然你閑我滿足不了你。那從今以後,我每晚都滿足你。」
這話嚇的仇憶筠不輕。驚恐的望著他。
「別這樣的看著我,這是你應得的。我點其它女人也是點,點你也一樣。你與那些應召女郎並沒有什麼區別。」
應召女?他視她如應召女。
濮陽傲不再看她,摔開了她,獨留她在床上。
錢媽還來不及躲藏,濮陽傲已經拉開了門。她尷尬的站在門前。濮陽傲看了她一眼才離開。那看似無意的一眼其實是在警告。若錢媽敢多嘴,那就完了。
錢媽看了看那離去的背影,只能在心里嘆氣。走近房間,「少夫人。」
仇憶筠滿臉淚痕的樣了,一下子撲進了錢媽的懷里,放聲大哭,「錢媽,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少夫人,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錢媽拍著仇憶筠的背,眼眶也跟著發熱。
「可是我看到的人真的是濮陽啊!昨晚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哭聲不斷。
他的丈夫捉奸在床,她從妻子降到了應召女!
「少夫人是被人下藥了。」錢媽解釋道。看到少夫人這樣傷心,也不敢說出真相。如果少夫人不再信任自己,那麼她可以信任誰呢?私心讓錢媽沒有說出真相。
下藥?仇憶筠猛然想起來,昨晚的一切真的就像是被下藥了那般,迷迷糊糊的,錢身燥熱。可是,是誰呢?
想來想去,也只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濮陽傲,除了濮陽傲,沒人會這樣卑鄙了。他可以卑鄙的讓自己嫁給他,然後再羞辱。
他就那麼恨嗎?可是,他知道嗎?她愛他呀!可是,如今,她最愛的人卻下藥,讓別人的男人佔有了自己。
心里的悲傷不是可以形容的。愛,在他一點一點的推殘下還剩下多少?
「少夫人,凡事都要想開一點兒。」錢媽以為她想不通,開解道。怕她會做出什麼傻事情來。
仇憶筠退出錢媽的懷抱,雙手狼狽的抹去淚水,卻出奇的平靜道︰「錢媽,你出去吧!我沒事,再睡會兒。」全身酸痛,是該再好好睡睡的。
「少夫人……」太平靜了,而這樣的平靜讓錢媽害怕。只是哭,卻沒有鬧。
努力擠出的笑意卻難看到了極點,「我只是想再睡會兒。」說完,捂上了被單,不再理錢媽。
「少夫人好好休息會兒吧!」搖了搖頭。
可憐的孩子啊!
錢媽一離開,仇憶筠的眼淚卻再次流了下來。怎麼想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記憶里的濮陽傲雖然總是與凌雪站在一起,可卻沒有這般殘酷。
如今,他比魔鬼還不如!可她偏偏愛他。感情的事也許經不起半點兒勉強吧!就算她再用心,他的心也只留在凌雪那兒了。
淚水卻怎麼也擦不完,心如死灰班的絕望。